第二十二章 部长会议
白塔作为一座【塔】，无法从建筑学的角度去解释其结构，在莱茵这座长久被污染，到处弥漫着蒸汽与钢铁气息的城市里，竖立在圆形城区最中心的白塔却从来都是整洁无暇，华丽与宏伟共存，如同一尊白玉。
除去地面处的大门外，整座塔的塔身上没有一面玻璃。无论是日光还是月光都倾洒在光滑且洁白如新的墙面上，反射的光芒仿佛形成了一层薄膜，覆盖在塔的周身，显得神圣又恢弘。
不管是白昼还是黑夜，这座塔都无比明亮，就像是其本身就在散发着光辉。
从建筑的角度来说，塔的内外是完全不同的。其内部远比从外面看到的巨大的多。
并且，塔的内部并不是一个连贯的空间，每一层，甚至每一个房间都有着别样之处。
有些房间会与几百层开外的其他房间进行跨空间的联通，有些房间的时空间法则则会错乱，还有些房间会让人的精神受到影响而变得不稳定。
这不是依靠那些比魔法还要奇幻的星屑技艺完成的，而是源于白塔其本身的特殊性。
这座通透的高塔并非是物质层面上的构造体，而是每一名白塔员工内心风景与精神世界拼接起来所形成的——固定在空间之中的心灵结界。
无数的白塔员工的想法，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白塔。
而白塔反过来根据人们的意志不断地延展着内部的空间，不断地变化着塔内的规则，更好的保护着内部的员工。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白塔其实正是所有白塔员工统一的【特异性】。
而让白塔变成这种存在物的正是它的主人，位居顶层纯白房间里，坐在纯粹王座之上的白之王腓特烈。
白之王以自己的内心覆盖了曾经切实存在的建筑物，将其改造成了如今的模样，而白塔在他登基以来的这数十年间，不不断地吸纳着员工，将员工们的内心也添加到自身的改良中。最终，白塔与其成员们成为了一心同体的存在。
加入白塔的员工的精神会和这座塔永远绑定到一起，永不分离，而中途退出或者死掉的员工，他们的精神就将永久停留在塔的内部，成为扰乱他人神智的无序杂音。
在内部成员里，白塔便有了别样的名字，囚禁灵魂的塔。
“安保部部长，HH。”
报着自己的名字，身材高大的白袍男子缓缓踏入位于白塔上层的一个房间。
门内的世界是他已然见过无数次的景色，早已习以为常。
走入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尽的地平线，脚下的地面随着踩踏而泛起水波状的涟漪，地平线的最远端，一轮朝阳仿佛正从水面浮出，缓缓升起，一张长桌就摆放在正中央的位置，旁边的座椅上已经坐满了熟悉的面孔。
环视左右，是错落有致，以长桌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外扩散的环形书架，书架高度呈阶梯的姿态，越是远离长桌越高，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书架上的书摆放地整整齐齐，上面洁净无尘，好似每一本都是崭新的。
高大的白袍男子径直走向长桌，站在了特意为自己空出的座椅旁。
他没有即刻落座，而是环顾了周围的人，最终将目光聚焦在正座的白发少女身上。
“白之界限如果想要交代事情的话，用白塔下层的公开议事厅不好吗？之前的会议也是在那里召开，何必来到这阶梯图书馆。”
面对HH的提问，特级执行人组织白之界限的首领，唤名为林秋雨，代号蔑视的少女眯细双眼，轻声回答到。
“因为这次和接待白塔合作伙伴的外部会议不同，这次是部长会议。”
说着，蔑视挥手掠过在座众人，分别点出了他们的名字和职责。
“总括部部长，Gehirn。”少女看向了一名戴着眼镜，身着研究员的白色长衫，端着咖啡的黑发男子。后者在听到点名之后并没有发声回应，只是静静地品味咖啡的香醇。
“记录部部长，Zerebellum”
话音刚落，一个茶色头发，怀里抱着一大叠文件的女性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高举手臂使劲挥舞。
“到！秋雨小妹妹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只见蹦跳之余，女人踩到了自己的脚，差点把文件弄掉，自己也险些摔倒在地，幸好坐在她身边，一个留着褐色长发的女孩挺身而出，扶住了这个冒失鬼。
“Z前辈，小心。”
“啊，嘿嘿，谢谢了，R。”
Z大大咧咧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被夸奖的女孩低着脑袋，用长发挡住了羞红的脸，随后扭捏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抱着双膝团成一个球
“别害羞嘛，R，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同事了呢。你还可以更勇敢一点的。”
“Z前，前辈，只会，站着，站着说话不腰疼啦。”
褐色头发的少女把脑袋埋在腿间，瑟瑟发抖，而林秋雨的点名也在这时到来了。
“我觉得Z说的对哦，你明明有想要帮助别人的心，还是应该敞开心灵一点呢。研发部部长。Ruckenmark。你刚刚救下Z，不就是本能的行为吗。”
“呜哇哇哇。”R抱住脑袋，使劲摇头，发出颤抖的抓狂声。“秋雨怎么也这么说哇，羞死人了，我还是找个地方死掉的好！”
没有在这上面拖太多时间，林秋雨将注意力转向了坐在G身侧的，一个一丝不苟，有着一张古板的扑克脸的男人。
“资源部，全名资源回收部部长。Frontallappen。”
“我想这场会议就是我针对我们部门的失误而召开的，真是让人羞愧难当。”
“别这么说，大家一起把事情解决就好了嘛。”林秋雨用轻松的口吻说着，随后看向了最后一人，也即是唯一没有落座，而是选择站立的高大男子。
“安保部部长，Hirnrinde。白塔最强——HH。”
提到最强二字的时候，少女隐隐加重了语气，同时微微翘起嘴角，眼神中浮现出几分若隐若现的期待。
这种小小的细节自然被高大的男子所注意，他没有摘下面具露出真容，而是微微点了点头，透过面具上那细细的缝隙，同样看向了林秋雨。
“准确的说，我是白塔员工里的最强。隶属于吾王的亲兵，特级执行人组织白之界限并不在范畴之中。白之界限的首领，秋雨小姐面前，我可不敢自负。”
“哼哼，真会说话，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和你好好打一架呢，HH大叔。”
全员介绍完之后，总括部部长G率先发言，替在座的各位部长抛出了心中的疑惑。
“所以，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叫来开会，所为何事呢？”
G部长品尝着滚烫的热咖啡，向嬉皮笑脸的林秋雨刺去了尖锐的词句。
“别跟我说只是为了那死掉的三个底层员工。那或许对白塔有一些影响，但远远不够。白塔不是因为死了三个人就会动摇的组织。无论是市民对事件的反应还是我们的重视程度都太过夸张了。别说是死三人，就算是三十，三百，三千。白塔依旧岿然不动。我们甚至没有在意的必要。”
G顿了顿，最后将本来就很低的声音压得更低。
“但这次，三个人就让你们草木皆兵，和合作伙伴的公司天天开会也就罢了，甚至还要开上一场部长大会。到底是为什么要小题大做到如此地步？就算警方最终无法抓到犯人又如何，林秋雨，我知道你是奉王之命行动，所以你要给我们一个解释，王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不愧是G，瞬间就发现了。”林秋雨没有打哑谜的意图，而是将白王交付给她的那枚生锈的钥匙当着众人的面展示了出来，这一刻，几位部长全都感受到了一股无比骇人的磅礴力量从中涌现，而后骤然消失。
研发部的R脸色煞白，抱着脑袋用力地砸向长桌，口中发出断气般的哀鸣。
“啊啊啊啊啊，吾王疯了啊，要用那个了啊，明明还没有最终完成呢！”
就连几位部长之中最为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F，都在看到钥匙的瞬间打了一个寒战。
“灵装等级分别是F，S，T，L，E。丢失一个F级的灵装，王居然拿出了这个L级的来与之抗衡吗？”
看着众部长骇然的模样，白发少女蔑视双手架在桌子上，也深深叹了口气。
“吾王的想法我也不清楚，但他给我了这把启动原点的钥匙，此事非同小可。”
“丢了个F级的灵装，死了三个D级的员工，就能让王做出这种判断吗？”HH咬着牙，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着，而Z的大嗓门打断了他的思考。
冒失女像是想要向老师提问的学生一样，踮着脚举起了手。
“那么秋雨，计划是什么呢！”
白毛少女双手食指交叉，手肘撑在桌面，做出了一副阴沉思考的姿势，发出了有点阴险的笑声。
“已经拟定好了，我们要以外交官诺克兰为诱饵，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全城的上流人士集体参加。而对于我们白塔方面。要借助这个机会，利用原点科技，消灭这座城市里的所有敌人。”
“就这，还用得上原点科技？”HH没有压制住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而后，这位在场唯一戴着面具的男子注意到，除他之外，其他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也瞬间理解了其中深意。
“所有‘敌人’”
“嗯，除白塔外，所有人都是‘敌人’。”蔑视指了指钥匙，一把抓住了它。
“王允许计划的同时，还要求我取消城市里的识网系统，换言之……”
塔因自身拥有的原点科技而挺立。这些原点科技是塔安身立命的根源，
而这种技术实在是过于强大，所以针对原点科技的使用，群塔之间达成了相当严格的规定，并将其纳入有关星屑能源开采的法律‘统括协议’之中。
协议规定，原点科技必须由塔完全垄断，且在一定限度内运用。
一旦一座塔的原点科技其原理泄露，该塔就将被从塔之中除名，即视为所有塔共同的敌人。
“为了避免泄露，我想我们都知道答案了吧。”
各个部长与林秋雨一起，异口同声地给出了唯一的一个结论。
“白塔，不需要莱茵了。”
说出这句话后，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主动发起会议的林秋雨的眼神黯淡了，眼角挤出了一两滴晶莹的液体。
少女用手背擦去了泪滴，强装着挤出了笑容。
……
这时，她的耳机中，出现了作为她队员的陷落断断续续的电流音。
“白塔，明明是莱茵的守护者才对吧。”
“蔑视大人。”
女孩默默点了点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地自我回答着。
“嗯。”
除去地面处的大门外，整座塔的塔身上没有一面玻璃。无论是日光还是月光都倾洒在光滑且洁白如新的墙面上，反射的光芒仿佛形成了一层薄膜，覆盖在塔的周身，显得神圣又恢弘。
不管是白昼还是黑夜，这座塔都无比明亮，就像是其本身就在散发着光辉。
从建筑的角度来说，塔的内外是完全不同的。其内部远比从外面看到的巨大的多。
并且，塔的内部并不是一个连贯的空间，每一层，甚至每一个房间都有着别样之处。
有些房间会与几百层开外的其他房间进行跨空间的联通，有些房间的时空间法则则会错乱，还有些房间会让人的精神受到影响而变得不稳定。
这不是依靠那些比魔法还要奇幻的星屑技艺完成的，而是源于白塔其本身的特殊性。
这座通透的高塔并非是物质层面上的构造体，而是每一名白塔员工内心风景与精神世界拼接起来所形成的——固定在空间之中的心灵结界。
无数的白塔员工的想法，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白塔。
而白塔反过来根据人们的意志不断地延展着内部的空间，不断地变化着塔内的规则，更好的保护着内部的员工。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白塔其实正是所有白塔员工统一的【特异性】。
而让白塔变成这种存在物的正是它的主人，位居顶层纯白房间里，坐在纯粹王座之上的白之王腓特烈。
白之王以自己的内心覆盖了曾经切实存在的建筑物，将其改造成了如今的模样，而白塔在他登基以来的这数十年间，不不断地吸纳着员工，将员工们的内心也添加到自身的改良中。最终，白塔与其成员们成为了一心同体的存在。
加入白塔的员工的精神会和这座塔永远绑定到一起，永不分离，而中途退出或者死掉的员工，他们的精神就将永久停留在塔的内部，成为扰乱他人神智的无序杂音。
在内部成员里，白塔便有了别样的名字，囚禁灵魂的塔。
“安保部部长，HH。”
报着自己的名字，身材高大的白袍男子缓缓踏入位于白塔上层的一个房间。
门内的世界是他已然见过无数次的景色，早已习以为常。
走入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尽的地平线，脚下的地面随着踩踏而泛起水波状的涟漪，地平线的最远端，一轮朝阳仿佛正从水面浮出，缓缓升起，一张长桌就摆放在正中央的位置，旁边的座椅上已经坐满了熟悉的面孔。
环视左右，是错落有致，以长桌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外扩散的环形书架，书架高度呈阶梯的姿态，越是远离长桌越高，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书架上的书摆放地整整齐齐，上面洁净无尘，好似每一本都是崭新的。
高大的白袍男子径直走向长桌，站在了特意为自己空出的座椅旁。
他没有即刻落座，而是环顾了周围的人，最终将目光聚焦在正座的白发少女身上。
“白之界限如果想要交代事情的话，用白塔下层的公开议事厅不好吗？之前的会议也是在那里召开，何必来到这阶梯图书馆。”
面对HH的提问，特级执行人组织白之界限的首领，唤名为林秋雨，代号蔑视的少女眯细双眼，轻声回答到。
“因为这次和接待白塔合作伙伴的外部会议不同，这次是部长会议。”
说着，蔑视挥手掠过在座众人，分别点出了他们的名字和职责。
“总括部部长，Gehirn。”少女看向了一名戴着眼镜，身着研究员的白色长衫，端着咖啡的黑发男子。后者在听到点名之后并没有发声回应，只是静静地品味咖啡的香醇。
“记录部部长，Zerebellum”
话音刚落，一个茶色头发，怀里抱着一大叠文件的女性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高举手臂使劲挥舞。
“到！秋雨小妹妹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只见蹦跳之余，女人踩到了自己的脚，差点把文件弄掉，自己也险些摔倒在地，幸好坐在她身边，一个留着褐色长发的女孩挺身而出，扶住了这个冒失鬼。
“Z前辈，小心。”
“啊，嘿嘿，谢谢了，R。”
Z大大咧咧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被夸奖的女孩低着脑袋，用长发挡住了羞红的脸，随后扭捏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抱着双膝团成一个球
“别害羞嘛，R，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同事了呢。你还可以更勇敢一点的。”
“Z前，前辈，只会，站着，站着说话不腰疼啦。”
褐色头发的少女把脑袋埋在腿间，瑟瑟发抖，而林秋雨的点名也在这时到来了。
“我觉得Z说的对哦，你明明有想要帮助别人的心，还是应该敞开心灵一点呢。研发部部长。Ruckenmark。你刚刚救下Z，不就是本能的行为吗。”
“呜哇哇哇。”R抱住脑袋，使劲摇头，发出颤抖的抓狂声。“秋雨怎么也这么说哇，羞死人了，我还是找个地方死掉的好！”
没有在这上面拖太多时间，林秋雨将注意力转向了坐在G身侧的，一个一丝不苟，有着一张古板的扑克脸的男人。
“资源部，全名资源回收部部长。Frontallappen。”
“我想这场会议就是我针对我们部门的失误而召开的，真是让人羞愧难当。”
“别这么说，大家一起把事情解决就好了嘛。”林秋雨用轻松的口吻说着，随后看向了最后一人，也即是唯一没有落座，而是选择站立的高大男子。
“安保部部长，Hirnrinde。白塔最强——HH。”
提到最强二字的时候，少女隐隐加重了语气，同时微微翘起嘴角，眼神中浮现出几分若隐若现的期待。
这种小小的细节自然被高大的男子所注意，他没有摘下面具露出真容，而是微微点了点头，透过面具上那细细的缝隙，同样看向了林秋雨。
“准确的说，我是白塔员工里的最强。隶属于吾王的亲兵，特级执行人组织白之界限并不在范畴之中。白之界限的首领，秋雨小姐面前，我可不敢自负。”
“哼哼，真会说话，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和你好好打一架呢，HH大叔。”
全员介绍完之后，总括部部长G率先发言，替在座的各位部长抛出了心中的疑惑。
“所以，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叫来开会，所为何事呢？”
G部长品尝着滚烫的热咖啡，向嬉皮笑脸的林秋雨刺去了尖锐的词句。
“别跟我说只是为了那死掉的三个底层员工。那或许对白塔有一些影响，但远远不够。白塔不是因为死了三个人就会动摇的组织。无论是市民对事件的反应还是我们的重视程度都太过夸张了。别说是死三人，就算是三十，三百，三千。白塔依旧岿然不动。我们甚至没有在意的必要。”
G顿了顿，最后将本来就很低的声音压得更低。
“但这次，三个人就让你们草木皆兵，和合作伙伴的公司天天开会也就罢了，甚至还要开上一场部长大会。到底是为什么要小题大做到如此地步？就算警方最终无法抓到犯人又如何，林秋雨，我知道你是奉王之命行动，所以你要给我们一个解释，王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不愧是G，瞬间就发现了。”林秋雨没有打哑谜的意图，而是将白王交付给她的那枚生锈的钥匙当着众人的面展示了出来，这一刻，几位部长全都感受到了一股无比骇人的磅礴力量从中涌现，而后骤然消失。
研发部的R脸色煞白，抱着脑袋用力地砸向长桌，口中发出断气般的哀鸣。
“啊啊啊啊啊，吾王疯了啊，要用那个了啊，明明还没有最终完成呢！”
就连几位部长之中最为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F，都在看到钥匙的瞬间打了一个寒战。
“灵装等级分别是F，S，T，L，E。丢失一个F级的灵装，王居然拿出了这个L级的来与之抗衡吗？”
看着众部长骇然的模样，白发少女蔑视双手架在桌子上，也深深叹了口气。
“吾王的想法我也不清楚，但他给我了这把启动原点的钥匙，此事非同小可。”
“丢了个F级的灵装，死了三个D级的员工，就能让王做出这种判断吗？”HH咬着牙，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着，而Z的大嗓门打断了他的思考。
冒失女像是想要向老师提问的学生一样，踮着脚举起了手。
“那么秋雨，计划是什么呢！”
白毛少女双手食指交叉，手肘撑在桌面，做出了一副阴沉思考的姿势，发出了有点阴险的笑声。
“已经拟定好了，我们要以外交官诺克兰为诱饵，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全城的上流人士集体参加。而对于我们白塔方面。要借助这个机会，利用原点科技，消灭这座城市里的所有敌人。”
“就这，还用得上原点科技？”HH没有压制住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而后，这位在场唯一戴着面具的男子注意到，除他之外，其他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也瞬间理解了其中深意。
“所有‘敌人’”
“嗯，除白塔外，所有人都是‘敌人’。”蔑视指了指钥匙，一把抓住了它。
“王允许计划的同时，还要求我取消城市里的识网系统，换言之……”
塔因自身拥有的原点科技而挺立。这些原点科技是塔安身立命的根源，
而这种技术实在是过于强大，所以针对原点科技的使用，群塔之间达成了相当严格的规定，并将其纳入有关星屑能源开采的法律‘统括协议’之中。
协议规定，原点科技必须由塔完全垄断，且在一定限度内运用。
一旦一座塔的原点科技其原理泄露，该塔就将被从塔之中除名，即视为所有塔共同的敌人。
“为了避免泄露，我想我们都知道答案了吧。”
各个部长与林秋雨一起，异口同声地给出了唯一的一个结论。
“白塔，不需要莱茵了。”
说出这句话后，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主动发起会议的林秋雨的眼神黯淡了，眼角挤出了一两滴晶莹的液体。
少女用手背擦去了泪滴，强装着挤出了笑容。
……
这时，她的耳机中，出现了作为她队员的陷落断断续续的电流音。
“白塔，明明是莱茵的守护者才对吧。”
“蔑视大人。”
女孩默默点了点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地自我回答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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