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死教会（二合一）
如果说曾经的旧城区的矿产业是昆汀市的血管，那么如今旧厂区的重工业发展就是昆汀市的心脏。
大量的工业产品每天装箱从这边运送到昆汀市的各个区域，供给着市民的需求。
数十年间，无数冒着黑烟的工厂在莱茵河两岸拔地而起，带来了经济的飞速发展的同时，也造成了莱茵河水质污染的日趋恶化。
死掉的鱼虾漂浮在河道内，撒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李维从巴士上走下，仿若进入了一座全新的迷雾城市，伸手几乎不见五指。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气味让他皱起了眉。
这是他第二次来旧厂区，第一次，他去的是东区，作为富人区，那里的空气可比西区这边好多了。
一周的假期还剩3天。
他准备在上班之前先处理一件事。
十多天前绑架自己的那伙人正在城内活动。
找到了仇人的地址，李维没有理由不做点什么。
当然，这一次，他依旧是以梵高的身份进行活动，作为一名需要挣钱的流浪画家，到旧厂区找工作是合情合理的。
“嘿，伙计，你是要找工作吗？我这边可以为你介绍一些工作。”早就守候在车站两侧的职业中介人立刻走了过来，他们面带谄笑。
李维看了他们一眼，并不言语。
这类人是典型的笑面虎，起初会哄着骗着你说某某工厂的提成多，工资高，但往往只要你和他签了协议，对方立马就会换上另一幅脸面，你除了只能拿到约定好的工资的十分之一以外，还要遭受对方长期的精神迫害。
李维在约克街10号广场混的时候，就听过这群人的名声。
简直臭不可闻。
“我找尼克，如果你们有谁认识他，这1便士就是他的了。”李维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口袋中拿出了1便士。
钱虽然不多，但只不过是一个带路的活，自然会有人接。
但，让李维感到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车站的几人在听到尼克的名字后，立刻眼神闪烁起来，其中更是有两人像是见瘟神一样看着自己。
“那个，你是要找尼克哥哥吗？”就在李维想要离开重新找其他人问的时候，忽然有个黑皮肤的小男孩从不远处的水塘边走了过来。
“对，是一个高高瘦瘦的黑人男孩，你认识他吗？”李维笑着问道。
“认识，我可以带你过去，但只能够到1里以外，那边我妈妈不让我过去。”小男孩看着李维手中的1便士，犹豫的说道。
“好的，只要到了那边，你把他家的位置指给我就行，这1便士就是你的了。”李维点头，他看出了这小男孩的犹豫，很明显，这段时间，应该是发生了某些事才对。
“那，那好，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带你过去。”小男孩走到身旁的一名小女孩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跑着走到李维身边。“走吧，叔叔，你可以叫我拉姆。”
“好的，拉姆。”李维点头，跟在拉姆身后开始在这迷雾之中拐来拐去。
“拉姆，你是怎么在迷雾天分辨位置的。”走了一会，李维开始惊讶拉姆能够在这种迷雾天清楚的分辨方向。
“嘿嘿，叔叔想要知道的话，1便士。”拉姆转过身，露出了他那对白皙的牙齿笑着说道。
“诺，拿着吧。”李维从口袋中拿出了1便士，顺便将带路的1便士，一共2便士递给了拉姆。
“叔叔你看好了，拉姆给你变个魔术！”说话的时候，拉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有半瓶墨绿色药水的瓶子，他对着嘴抿了一小口，几秒之后，他的眼睛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墨绿色光泽。
“只要喝一些这个药剂，我的眼睛就能够轻松的穿透迷雾，见到迷雾后的位置。”拉姆小心翼翼的将药水瓶子放回口袋，一脸骄傲的说道。
“噢，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魔术。”李维感慨着，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一个小孩子会有这种看起来如此高大上的药水。
“嘿嘿，这药水可是我从韦斯特医生的废弃医疗垃圾中翻出来的，当时也不知道它居然有着这种效果。”拉姆挠着头，只不过此刻他的眼中却是正在渗血。
李维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这个小男孩。
“叔叔，你是想说我在流血对吧？”
“但我只想说，现在我的状态好极了，你不用为我感到害怕，因为这是韦斯特医生的作品，哪怕是失败品，那也是绝对可靠的。”拉姆一脸骄傲的说道。“韦斯特医生可是我们西区的大明星。”
李维摇头，他依旧不解，但既然对方拒绝了，他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必要。
“叔叔，前面直走80步，再左拐走30步，就到尼克哥哥的家了。”一条阴暗潮湿的巷道中，李维看着拉姆手指的方向，大概清楚了尼克家的位置。
“谢谢你了。”
“这没什么，叔叔，既然你花了1便士看了我的魔术，我就给你透露一条免费的消息。”拉姆低声说道：“尼克哥哥回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虽然他每天都会出门工作，但住在他家周围的邻居说每到晚上，就能够听到他们家里传来吃肉的声音，邻居却是说也没看见尼克买肉回来，而且，这几天也没人见到尼克的两个弟弟出门，所以，这里面可能有些事情挺危险的，你要注意着点。”
说到最后的时候，拉姆的脸色变得有些白，他说这些话，几乎都已经在明示尼克家肯定发生了一些骇人的事情。
“嗯。”
李维点头，他倒事理解了为什么自己在车站询问尼克的情况时，没人愿意站出来了。
不过，他倒是并没有特别在意拉姆说的话，经历过绑架事件，精神有些失常是挺正常的，况且尼克还是跟着疤脸男回来的。
要说这其中没有发生点什么，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至于有多凶残，至少李维认为尼克家的情况应该是没有火葬社后厂区地下室里面的情况更糟糕的。
......
黑夜女神教会的教堂内。
弥赛亚跪坐在女神雕像前，沉默的祷告着。
玛丽从一旁的侧门内走了进来，她来到师傅身边站定，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她不清楚自己的师傅在旧城区处理诡异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回来就跪到了女神雕像前，一言不发，整张脸紧绷着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师傅，维鲁特队长过来了，他在会客室等着，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梵高。”
“什么？师傅你说什么？”玛丽隐约听到了自己师傅念出了一个名字，但因为她的声音过于小的原因，并没有听清。
“没什么，玛丽，师傅要出去一下，你待在教堂好好跟着马丁大师学习。”弥赛亚站起身，此刻的她，已经恢复平静。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还有什么好去纠结的呢？
只需要等到合适的时候，再重新证明自己就行。
“喂！师傅！说好的要带着我好好上实践课的，为什么又留下我！”看着弥赛亚的背影，玛丽嘟起嘴，她很不满，相当的不满，其他的小伙伴都已经可以出去单独处理诡异事件了，为什么她还要被迫去修道院跟着那个马丁老头上课！
“有些事并不适合如今的你。”弥赛亚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个在火车上遇到的男孩，对方似乎在前几天来找过她，是什么事来着？
“对了，玛丽，那个男孩的事，怎么样了？”
“我也不清楚，师傅。”玛丽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自那天之后，李维也没再过来找她，她就算担心李维也没有任何办法。
“哦，那算了。”弥赛亚摇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既然维鲁特再次过来找自己，那就说明他已经发现了更为重要的线索，有关于那个教派的事必须优先处理。
会客室内。
弥赛亚看着手上的两张照片，脸色难看。
一张照片的遇害者，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脸，或者说失去了自己的脸皮，只剩下肌肉血管暴露在空气之中。
另外一张照片上的遇害者，更是从背部脊椎处被分裂开来，整个胸腔以及腹腔的内脏器官完全消失掉，就如同一具空壳傀儡。
“他们依旧是如此的恶心，剥夺受难者的面部，甚至寄宿在受难者身躯之内，以此来获得所谓的永生。”弥赛亚放下手中的照片，脸上依旧是厌恶的表情。
“我们的人在旧厂区找到了一处他们的据点，据不完全的线索指出，旧厂区有人正在配合他们进行一项违背人伦道德的实验，具体是什么，你可以看看这些东西。”维鲁特从一旁的文件袋中取出了更多的照片，递给了弥赛亚。
“不！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弥赛亚一巴掌将手上的照片拍到桌子上，她的眼中愤怒的光芒正在闪烁。
“这是一项禁忌的实验，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够找到永生的方式，但那种永生，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血肉改造而已，相较机械永生教会的机械改造来说，不死教会的这种做法，是绝对禁止的。”维鲁特没有理会弥赛亚的愤怒，继续平静的说道。
“机械改造同样是不可理喻的，他们都是一群疯子！”弥赛亚看了维鲁特一眼，反驳道。
她知道一些流传在旧墩灵的小道消息，一部分年迈的贵族惧怕死亡，他们选择了信仰机械永生教，利用机械手段，逐渐改造自己的身体，以此来获得永生。
所以为了保证机械改造的合法性，贵族们所代表的上议院在多数人支持的情况下，通过了《机械改造条例》。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需要黑夜女神教会配合守夜人进行一次全面的清除计划，将不死教派的虫子都清理干净。”维鲁特收起照片，一脸严肃的说道。
“说吧，要我们怎么做。”在大主教的授权下，弥赛亚有了和守夜人配合的职责和权利。
“我需要你去帮我盯着这个人。”维鲁特从文件袋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弥赛亚。
“嗯？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吗？”弥赛亚看着照片上的老人，满头的白发，一脸慈祥，她正坐在公寓旁，缝合着布偶娃娃。
“她叫苏珊，是不死教会的大祭司。”
“？？？”
弥赛亚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维鲁特，不是说她不相信维鲁特的话，而是怎么说呢，就好像突然有一天某个人突然跑来告诉她，每天和她打着招呼问候着今天吃没吃过饭的邻居老奶奶，居然是一位反派大佬。
维鲁特发现苏珊纯粹是偶然。
李斯特出事之后，他一直关注着李维的成长。
一直持续到李维10岁那年，他从福利院逃走被苏珊收养，维鲁特让人调查了一遍苏珊的档案，确认这人没有问题，才结束了对李维的关注。
最近，在将李斯特的遗物交给李维后，他偶尔也会去看一下李维，也正因为这个偶尔，他发现了苏珊的异常，他的关注对象，也从李维变成了苏珊。
一直到昨晚，他确认了苏珊的身份。
不死教会安排在昆汀市的唯一一位大祭司。
“呵，这群人，在昆汀市埋下的根有多深，就连我都无法想象。”维鲁特的眉紧皱着，他的声音显得低沉而又清冷。
“我不需要做别的事吗？”弥赛亚感到困惑，只是盯着一个大祭司，为什么偏偏要她去。
“不死教会的能力比较特殊，我需要的是万无一失，至少在我找出那位配合进行实验的人之前。”维鲁特想了想，摘下手套，从怀中拿了一张照片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帮我照顾好他，至少避免他受到威胁。”将照片递到弥赛亚面前，维鲁特又补充了一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咦？”
“他不是李维吗？”
“你认识？”
“嗯，是我徒弟的一个朋友。”
“哦，那就拜托你了，他是我一位朋友的遗子，在10岁那一年，被苏珊收养了。”
“知道了。”
弥赛亚点头，这下李维身上有罪恶气息的事情，似乎说得通了，只不过，维鲁特这位朋友的遗子，或许可能已经沾染上了不死教会的气息。
如果他的情况不是特别严重，那应该还能救赎一下，但要是同样参与了不死祭祀，那只能抱歉了。
大量的工业产品每天装箱从这边运送到昆汀市的各个区域，供给着市民的需求。
数十年间，无数冒着黑烟的工厂在莱茵河两岸拔地而起，带来了经济的飞速发展的同时，也造成了莱茵河水质污染的日趋恶化。
死掉的鱼虾漂浮在河道内，撒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李维从巴士上走下，仿若进入了一座全新的迷雾城市，伸手几乎不见五指。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气味让他皱起了眉。
这是他第二次来旧厂区，第一次，他去的是东区，作为富人区，那里的空气可比西区这边好多了。
一周的假期还剩3天。
他准备在上班之前先处理一件事。
十多天前绑架自己的那伙人正在城内活动。
找到了仇人的地址，李维没有理由不做点什么。
当然，这一次，他依旧是以梵高的身份进行活动，作为一名需要挣钱的流浪画家，到旧厂区找工作是合情合理的。
“嘿，伙计，你是要找工作吗？我这边可以为你介绍一些工作。”早就守候在车站两侧的职业中介人立刻走了过来，他们面带谄笑。
李维看了他们一眼，并不言语。
这类人是典型的笑面虎，起初会哄着骗着你说某某工厂的提成多，工资高，但往往只要你和他签了协议，对方立马就会换上另一幅脸面，你除了只能拿到约定好的工资的十分之一以外，还要遭受对方长期的精神迫害。
李维在约克街10号广场混的时候，就听过这群人的名声。
简直臭不可闻。
“我找尼克，如果你们有谁认识他，这1便士就是他的了。”李维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口袋中拿出了1便士。
钱虽然不多，但只不过是一个带路的活，自然会有人接。
但，让李维感到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车站的几人在听到尼克的名字后，立刻眼神闪烁起来，其中更是有两人像是见瘟神一样看着自己。
“那个，你是要找尼克哥哥吗？”就在李维想要离开重新找其他人问的时候，忽然有个黑皮肤的小男孩从不远处的水塘边走了过来。
“对，是一个高高瘦瘦的黑人男孩，你认识他吗？”李维笑着问道。
“认识，我可以带你过去，但只能够到1里以外，那边我妈妈不让我过去。”小男孩看着李维手中的1便士，犹豫的说道。
“好的，只要到了那边，你把他家的位置指给我就行，这1便士就是你的了。”李维点头，他看出了这小男孩的犹豫，很明显，这段时间，应该是发生了某些事才对。
“那，那好，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带你过去。”小男孩走到身旁的一名小女孩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跑着走到李维身边。“走吧，叔叔，你可以叫我拉姆。”
“好的，拉姆。”李维点头，跟在拉姆身后开始在这迷雾之中拐来拐去。
“拉姆，你是怎么在迷雾天分辨位置的。”走了一会，李维开始惊讶拉姆能够在这种迷雾天清楚的分辨方向。
“嘿嘿，叔叔想要知道的话，1便士。”拉姆转过身，露出了他那对白皙的牙齿笑着说道。
“诺，拿着吧。”李维从口袋中拿出了1便士，顺便将带路的1便士，一共2便士递给了拉姆。
“叔叔你看好了，拉姆给你变个魔术！”说话的时候，拉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有半瓶墨绿色药水的瓶子，他对着嘴抿了一小口，几秒之后，他的眼睛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墨绿色光泽。
“只要喝一些这个药剂，我的眼睛就能够轻松的穿透迷雾，见到迷雾后的位置。”拉姆小心翼翼的将药水瓶子放回口袋，一脸骄傲的说道。
“噢，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魔术。”李维感慨着，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一个小孩子会有这种看起来如此高大上的药水。
“嘿嘿，这药水可是我从韦斯特医生的废弃医疗垃圾中翻出来的，当时也不知道它居然有着这种效果。”拉姆挠着头，只不过此刻他的眼中却是正在渗血。
李维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这个小男孩。
“叔叔，你是想说我在流血对吧？”
“但我只想说，现在我的状态好极了，你不用为我感到害怕，因为这是韦斯特医生的作品，哪怕是失败品，那也是绝对可靠的。”拉姆一脸骄傲的说道。“韦斯特医生可是我们西区的大明星。”
李维摇头，他依旧不解，但既然对方拒绝了，他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必要。
“叔叔，前面直走80步，再左拐走30步，就到尼克哥哥的家了。”一条阴暗潮湿的巷道中，李维看着拉姆手指的方向，大概清楚了尼克家的位置。
“谢谢你了。”
“这没什么，叔叔，既然你花了1便士看了我的魔术，我就给你透露一条免费的消息。”拉姆低声说道：“尼克哥哥回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虽然他每天都会出门工作，但住在他家周围的邻居说每到晚上，就能够听到他们家里传来吃肉的声音，邻居却是说也没看见尼克买肉回来，而且，这几天也没人见到尼克的两个弟弟出门，所以，这里面可能有些事情挺危险的，你要注意着点。”
说到最后的时候，拉姆的脸色变得有些白，他说这些话，几乎都已经在明示尼克家肯定发生了一些骇人的事情。
“嗯。”
李维点头，他倒事理解了为什么自己在车站询问尼克的情况时，没人愿意站出来了。
不过，他倒是并没有特别在意拉姆说的话，经历过绑架事件，精神有些失常是挺正常的，况且尼克还是跟着疤脸男回来的。
要说这其中没有发生点什么，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至于有多凶残，至少李维认为尼克家的情况应该是没有火葬社后厂区地下室里面的情况更糟糕的。
......
黑夜女神教会的教堂内。
弥赛亚跪坐在女神雕像前，沉默的祷告着。
玛丽从一旁的侧门内走了进来，她来到师傅身边站定，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她不清楚自己的师傅在旧城区处理诡异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回来就跪到了女神雕像前，一言不发，整张脸紧绷着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师傅，维鲁特队长过来了，他在会客室等着，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梵高。”
“什么？师傅你说什么？”玛丽隐约听到了自己师傅念出了一个名字，但因为她的声音过于小的原因，并没有听清。
“没什么，玛丽，师傅要出去一下，你待在教堂好好跟着马丁大师学习。”弥赛亚站起身，此刻的她，已经恢复平静。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还有什么好去纠结的呢？
只需要等到合适的时候，再重新证明自己就行。
“喂！师傅！说好的要带着我好好上实践课的，为什么又留下我！”看着弥赛亚的背影，玛丽嘟起嘴，她很不满，相当的不满，其他的小伙伴都已经可以出去单独处理诡异事件了，为什么她还要被迫去修道院跟着那个马丁老头上课！
“有些事并不适合如今的你。”弥赛亚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个在火车上遇到的男孩，对方似乎在前几天来找过她，是什么事来着？
“对了，玛丽，那个男孩的事，怎么样了？”
“我也不清楚，师傅。”玛丽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自那天之后，李维也没再过来找她，她就算担心李维也没有任何办法。
“哦，那算了。”弥赛亚摇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既然维鲁特再次过来找自己，那就说明他已经发现了更为重要的线索，有关于那个教派的事必须优先处理。
会客室内。
弥赛亚看着手上的两张照片，脸色难看。
一张照片的遇害者，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脸，或者说失去了自己的脸皮，只剩下肌肉血管暴露在空气之中。
另外一张照片上的遇害者，更是从背部脊椎处被分裂开来，整个胸腔以及腹腔的内脏器官完全消失掉，就如同一具空壳傀儡。
“他们依旧是如此的恶心，剥夺受难者的面部，甚至寄宿在受难者身躯之内，以此来获得所谓的永生。”弥赛亚放下手中的照片，脸上依旧是厌恶的表情。
“我们的人在旧厂区找到了一处他们的据点，据不完全的线索指出，旧厂区有人正在配合他们进行一项违背人伦道德的实验，具体是什么，你可以看看这些东西。”维鲁特从一旁的文件袋中取出了更多的照片，递给了弥赛亚。
“不！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弥赛亚一巴掌将手上的照片拍到桌子上，她的眼中愤怒的光芒正在闪烁。
“这是一项禁忌的实验，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够找到永生的方式，但那种永生，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血肉改造而已，相较机械永生教会的机械改造来说，不死教会的这种做法，是绝对禁止的。”维鲁特没有理会弥赛亚的愤怒，继续平静的说道。
“机械改造同样是不可理喻的，他们都是一群疯子！”弥赛亚看了维鲁特一眼，反驳道。
她知道一些流传在旧墩灵的小道消息，一部分年迈的贵族惧怕死亡，他们选择了信仰机械永生教，利用机械手段，逐渐改造自己的身体，以此来获得永生。
所以为了保证机械改造的合法性，贵族们所代表的上议院在多数人支持的情况下，通过了《机械改造条例》。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需要黑夜女神教会配合守夜人进行一次全面的清除计划，将不死教派的虫子都清理干净。”维鲁特收起照片，一脸严肃的说道。
“说吧，要我们怎么做。”在大主教的授权下，弥赛亚有了和守夜人配合的职责和权利。
“我需要你去帮我盯着这个人。”维鲁特从文件袋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弥赛亚。
“嗯？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吗？”弥赛亚看着照片上的老人，满头的白发，一脸慈祥，她正坐在公寓旁，缝合着布偶娃娃。
“她叫苏珊，是不死教会的大祭司。”
“？？？”
弥赛亚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维鲁特，不是说她不相信维鲁特的话，而是怎么说呢，就好像突然有一天某个人突然跑来告诉她，每天和她打着招呼问候着今天吃没吃过饭的邻居老奶奶，居然是一位反派大佬。
维鲁特发现苏珊纯粹是偶然。
李斯特出事之后，他一直关注着李维的成长。
一直持续到李维10岁那年，他从福利院逃走被苏珊收养，维鲁特让人调查了一遍苏珊的档案，确认这人没有问题，才结束了对李维的关注。
最近，在将李斯特的遗物交给李维后，他偶尔也会去看一下李维，也正因为这个偶尔，他发现了苏珊的异常，他的关注对象，也从李维变成了苏珊。
一直到昨晚，他确认了苏珊的身份。
不死教会安排在昆汀市的唯一一位大祭司。
“呵，这群人，在昆汀市埋下的根有多深，就连我都无法想象。”维鲁特的眉紧皱着，他的声音显得低沉而又清冷。
“我不需要做别的事吗？”弥赛亚感到困惑，只是盯着一个大祭司，为什么偏偏要她去。
“不死教会的能力比较特殊，我需要的是万无一失，至少在我找出那位配合进行实验的人之前。”维鲁特想了想，摘下手套，从怀中拿了一张照片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帮我照顾好他，至少避免他受到威胁。”将照片递到弥赛亚面前，维鲁特又补充了一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咦？”
“他不是李维吗？”
“你认识？”
“嗯，是我徒弟的一个朋友。”
“哦，那就拜托你了，他是我一位朋友的遗子，在10岁那一年，被苏珊收养了。”
“知道了。”
弥赛亚点头，这下李维身上有罪恶气息的事情，似乎说得通了，只不过，维鲁特这位朋友的遗子，或许可能已经沾染上了不死教会的气息。
如果他的情况不是特别严重，那应该还能救赎一下，但要是同样参与了不死祭祀，那只能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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