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包裹
“来人呐，快来人呐，抓小偷啊！！！”那老掌柜朝里面大喊。
黑衣人快速向他刺去。
唐烨从侧面冲出，瞬间两人缠斗起来。
傅参参揪着老掌柜的衣领往后撤。
“躲进去，告诉里面的人不要出来！”
带头的黑衣人见形势不妙，挥挥手示意退离。
傅参参紧盯着他怀里露出一角的绢帛，将手中的短刀用力一挥，直直的向黑衣人刺去，黑衣人一个转身翻躲，绢布包裹掉落在地。
唐烨先一步捡起，挥剑刺伤他伸出的手臂，黑衣人节节败退，转身逃离。
看着唐烨想要追击，傅参参出声阻止。
“别追了，得留个活口，让幕后之人知道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不再商队里了。”说着闷哼一声。
“怎么了？受伤了吗？”唐烨忍不住蹙眉，扶住她。
“是之前的伤口裂开了，不用扶。”傅参参收回手臂。
蓦地客栈的门被打开，一行人快速走了出来。
沈沧然严肃地看着两人，厉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事已至此，瞒也瞒不下去了。
只能按她原本的说辞，糊弄一番了。
傅参参抬手亮出令牌，低声道：“我乃朝廷命官东黎傅相的属下，受命出都城查案。”
“你们无端陷入纷争，差点引来杀身之祸，不过祸事已平，不必担忧。今日之事，只当作没有发生，绝不可外传。”
有傅府的令牌在，夫妻俩果然没再怀疑。
借着官威的风，傅参参趁机口头审讯一番。
夫妻二人只在槐水做生意，来西亭不过进购货源，生意往来难免小有摩擦，但绝没有树敌。
“沈老爷再好好想想，来者不一定是怨怼，或许是贪图，是恐惧也说不定。”唐烨在一旁补充。
沈沧然不解，“公子何意，不妨直言。”
唐烨轻咳一声，“在下的意思是，对方可能是贪图您的富贵，或是有什么把柄在您身上，特意来寻。”
这问的倒是十分明显了。
只可惜，这夫妻俩镇定自若，神色未变。
委实是问不出个什么来。
这么一番折腾，天已经慢慢亮了。
而他们的处境不会安全，只会陷入更深的危险。
思及此，傅参参抬眼看对面的人，“唐烨，抱歉让你陷入这场纷争。”
“回去之后，你多派些人口保护自己，不要再出门，等躲过这场风波......”
唐烨越听越不是滋味儿，出声打断，“唉唉唉，怎么说话呢你！别摆出一副自责的样子，小爷我来了就没想躲。”
“再说了，他那块绢布包裹还是我抢过来的呢！想抢我功劳啊你！”
看着唐烨着急的样子，傅参参开心的笑了。
她有种回到战场上，无拘肆意的快感。
少女明媚的笑容十分扎眼，即使她穿着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便服，即使脸上沾着灰尘，还是吸引了客栈里的大部分目光。
唐烨看着她呆了一瞬，后快速移开视线。
“笑什么笑，难看死了。”
傅参参嘴角一僵。——这小子真是会破坏心情。
等唐烨喂好了两匹马，商队也整理好，即将返回。
看着一行人拴好马匹，她还是觉得心底不安，即使潜在的危险已然解除。
傅参参抚着马儿的鬓毛喃喃道：“万一真想杀人灭口怎么办？”
话音刚落，一声呼喊传来。
“小姐！”
傅参参回首一望，正是傅家的暗卫傅末。
他带着一队人赶来。
“属下来迟，请小姐恕罪。”傅末恭敬单膝下跪。
“你来的倒巧，正好有事要吩咐给你。”
傅参参隐去了前因后果，只叫傅末保卫商队顺利返回。
没料到傅末当即反驳，“不可。属下受了傅相之令，是为保护您而来。”
傅参参猜到了他会这样说，毕竟这样的话她听了无数次，倒也习以为常了。
只面不改色道：“本小姐于西亭再遇刺杀，身陷囹圄，若非小侯爷及时赶到，今日你还未必见得到我。”
傅末面色一怔，叩首道：“请小姐责罚。”
“那就罚你，送商队回槐水......”
“是。”他握紧了身侧的剑。
看着傅末护着商队远去，傅参参眼神发怔。
这一次沈氏夫妇安然无恙，她与沈泽言也再无干系了。
整理好包裹，傅参参和唐烨各自骑着马向东北行进。
“我们现在要走官道，从西亭直达东黎，三天就够了。”傅参参拿着地图研究。
“怎么说我们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对吧。”唐烨漫不经心的开口。
傅参参看他，示意他往下说。
唐烨清清嗓，问道：“所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不打算说说？”
傅参参收回目光，看向远方，“槐水刺杀一次，西亭刺杀两次，背后都是一个主谋。”
“西亭不就一次......”话还未说完，他自己先一噎，“你的意思是......昨夜的和刺杀的是同一拨？”
“是。”傅参参神色从容，“在你来之前，我伤了他的左臂，昨夜借机划开了他袖口，同样的位置，他确有伤口。”
“你早知道他们是一伙人？”
“不知道。”傅参参抬首，对上唐烨满是疑惑与惊异的眸子，“所以我才要确认。”
所以之前都是猜的喽？
可这两件事怎么能联系在一起呢？
唐烨彻底糊涂了。
就算搞在一起，又能得出什么结论呢？
像是看出了他满腔的疑惑，傅参参淡淡道：“在槐清河，我杀了所有人死里逃生，隐匿藏身，所以他们无法判断我的踪迹，更不知道我会去西亭。”
“然而在西亭，我却再次遭到了刺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等他回话，傅参参继续道：“除了来槐水探查，我未曾树敌。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本来就是要去西亭，或者说......他们在追踪除我以外的另一个东西。”
“而我们......恰巧相遇。”
傅参参眸光一暗，看向唐烨，“如果你是行动头领，主人布置的两个目标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你会怎么做？”
唐烨听了她的话思索着，缓缓地说：“我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道：“所以他们的第三次行动也有了解释。”
傅参参点头，“没错，这足以证明三次行动的背后是一个幕后主使。”
“......”他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
“那我们如今算得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唐烨颇感兴奋。
“你这个说法......倒也对。”
“对于幕后之人，你可有眉目？”
“本来是有的，但是现在......”傅参参目光看着远处愣神，“也许我只看到了冰山一角，更大的秘密隐藏在阴暗的深处。”
黑衣人快速向他刺去。
唐烨从侧面冲出，瞬间两人缠斗起来。
傅参参揪着老掌柜的衣领往后撤。
“躲进去，告诉里面的人不要出来！”
带头的黑衣人见形势不妙，挥挥手示意退离。
傅参参紧盯着他怀里露出一角的绢帛，将手中的短刀用力一挥，直直的向黑衣人刺去，黑衣人一个转身翻躲，绢布包裹掉落在地。
唐烨先一步捡起，挥剑刺伤他伸出的手臂，黑衣人节节败退，转身逃离。
看着唐烨想要追击，傅参参出声阻止。
“别追了，得留个活口，让幕后之人知道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不再商队里了。”说着闷哼一声。
“怎么了？受伤了吗？”唐烨忍不住蹙眉，扶住她。
“是之前的伤口裂开了，不用扶。”傅参参收回手臂。
蓦地客栈的门被打开，一行人快速走了出来。
沈沧然严肃地看着两人，厉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事已至此，瞒也瞒不下去了。
只能按她原本的说辞，糊弄一番了。
傅参参抬手亮出令牌，低声道：“我乃朝廷命官东黎傅相的属下，受命出都城查案。”
“你们无端陷入纷争，差点引来杀身之祸，不过祸事已平，不必担忧。今日之事，只当作没有发生，绝不可外传。”
有傅府的令牌在，夫妻俩果然没再怀疑。
借着官威的风，傅参参趁机口头审讯一番。
夫妻二人只在槐水做生意，来西亭不过进购货源，生意往来难免小有摩擦，但绝没有树敌。
“沈老爷再好好想想，来者不一定是怨怼，或许是贪图，是恐惧也说不定。”唐烨在一旁补充。
沈沧然不解，“公子何意，不妨直言。”
唐烨轻咳一声，“在下的意思是，对方可能是贪图您的富贵，或是有什么把柄在您身上，特意来寻。”
这问的倒是十分明显了。
只可惜，这夫妻俩镇定自若，神色未变。
委实是问不出个什么来。
这么一番折腾，天已经慢慢亮了。
而他们的处境不会安全，只会陷入更深的危险。
思及此，傅参参抬眼看对面的人，“唐烨，抱歉让你陷入这场纷争。”
“回去之后，你多派些人口保护自己，不要再出门，等躲过这场风波......”
唐烨越听越不是滋味儿，出声打断，“唉唉唉，怎么说话呢你！别摆出一副自责的样子，小爷我来了就没想躲。”
“再说了，他那块绢布包裹还是我抢过来的呢！想抢我功劳啊你！”
看着唐烨着急的样子，傅参参开心的笑了。
她有种回到战场上，无拘肆意的快感。
少女明媚的笑容十分扎眼，即使她穿着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便服，即使脸上沾着灰尘，还是吸引了客栈里的大部分目光。
唐烨看着她呆了一瞬，后快速移开视线。
“笑什么笑，难看死了。”
傅参参嘴角一僵。——这小子真是会破坏心情。
等唐烨喂好了两匹马，商队也整理好，即将返回。
看着一行人拴好马匹，她还是觉得心底不安，即使潜在的危险已然解除。
傅参参抚着马儿的鬓毛喃喃道：“万一真想杀人灭口怎么办？”
话音刚落，一声呼喊传来。
“小姐！”
傅参参回首一望，正是傅家的暗卫傅末。
他带着一队人赶来。
“属下来迟，请小姐恕罪。”傅末恭敬单膝下跪。
“你来的倒巧，正好有事要吩咐给你。”
傅参参隐去了前因后果，只叫傅末保卫商队顺利返回。
没料到傅末当即反驳，“不可。属下受了傅相之令，是为保护您而来。”
傅参参猜到了他会这样说，毕竟这样的话她听了无数次，倒也习以为常了。
只面不改色道：“本小姐于西亭再遇刺杀，身陷囹圄，若非小侯爷及时赶到，今日你还未必见得到我。”
傅末面色一怔，叩首道：“请小姐责罚。”
“那就罚你，送商队回槐水......”
“是。”他握紧了身侧的剑。
看着傅末护着商队远去，傅参参眼神发怔。
这一次沈氏夫妇安然无恙，她与沈泽言也再无干系了。
整理好包裹，傅参参和唐烨各自骑着马向东北行进。
“我们现在要走官道，从西亭直达东黎，三天就够了。”傅参参拿着地图研究。
“怎么说我们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对吧。”唐烨漫不经心的开口。
傅参参看他，示意他往下说。
唐烨清清嗓，问道：“所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不打算说说？”
傅参参收回目光，看向远方，“槐水刺杀一次，西亭刺杀两次，背后都是一个主谋。”
“西亭不就一次......”话还未说完，他自己先一噎，“你的意思是......昨夜的和刺杀的是同一拨？”
“是。”傅参参神色从容，“在你来之前，我伤了他的左臂，昨夜借机划开了他袖口，同样的位置，他确有伤口。”
“你早知道他们是一伙人？”
“不知道。”傅参参抬首，对上唐烨满是疑惑与惊异的眸子，“所以我才要确认。”
所以之前都是猜的喽？
可这两件事怎么能联系在一起呢？
唐烨彻底糊涂了。
就算搞在一起，又能得出什么结论呢？
像是看出了他满腔的疑惑，傅参参淡淡道：“在槐清河，我杀了所有人死里逃生，隐匿藏身，所以他们无法判断我的踪迹，更不知道我会去西亭。”
“然而在西亭，我却再次遭到了刺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等他回话，傅参参继续道：“除了来槐水探查，我未曾树敌。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本来就是要去西亭，或者说......他们在追踪除我以外的另一个东西。”
“而我们......恰巧相遇。”
傅参参眸光一暗，看向唐烨，“如果你是行动头领，主人布置的两个目标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你会怎么做？”
唐烨听了她的话思索着，缓缓地说：“我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道：“所以他们的第三次行动也有了解释。”
傅参参点头，“没错，这足以证明三次行动的背后是一个幕后主使。”
“......”他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
“那我们如今算得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唐烨颇感兴奋。
“你这个说法......倒也对。”
“对于幕后之人，你可有眉目？”
“本来是有的，但是现在......”傅参参目光看着远处愣神，“也许我只看到了冰山一角，更大的秘密隐藏在阴暗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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