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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永安城记二

    张家府中,张嵩一脸茫然的回到府中,刚进门,一侍女便以在此等候,施以万福后,便下达了家主的命令,让张嵩去书房寻他。

    张嵩抱怨一声,刚在酒馆经历那件事后,张嵩感觉就和劫后余生一般,还没缓回来,结果自己刚进家门,就被叫去问话,造孽呢。

    可张嵩也没办法,谁让是他爹呢,日后张家家产可都得他爹同意,才能交到自己手上,那些可都是自己后半辈子快意逍遥的保障,可不能少少一分。

    侍女将男子带回书房前,便施礼离开,留下张嵩一人站着,苦苦犹豫着,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书房内,很是安静,说是书房,但其实就只有几本书,装装样子罢了,而这书房中更多的却是画卷,一幅幅他高价请人画的画卷,而画的内容自然都是那城门外酒馆女掌柜,痴情可见一班。

    在永安城中,有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张家家主有着十二位貌美如花的妻妾,妻妾成群,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不,应该说是有名的花花家主。

    满城人皆知张宗之风流,却少有人知晓,在张家最为危难的时候,是张宗一人取下那十二妻妾,一次次救张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人带回了没有。”张宗眼神没落,手中拿着他最为喜欢的一副画卷,细细看着,画卷上女子站与高山流水旁,锦衣飘飘,好似画中人,人中仙子,美不胜收。

    “遇上了点麻烦,没带回来。”张嵩颇为无奈,他哪知道小小的酒馆中,会出现贾诩这号人物,虽然他不知贾诩的身份,但能呼唤那一百重骑,显然不简单。

    “麻烦,什么麻烦?我派去跟你的人,都是我花钱雇来,永安城一等一的好手,就算武家那几个来了,就算杀不了,保着一人逃走也是没有问题的,我看你是压根没将我的话听进去吧。”

    “父亲,我哪敢哪。”张嵩一脸的无奈。“我是好话说尽,坏人做尽,结果突然来了一队重骑,你派给我的那几个,估计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一队重骑什么来头?”

    “不知道,好像和卢家有些渊源。”

    张宗绕有所思,虽说对女子是真爱,但卢家却确确实实是他一心头大患,不除去,他寝食难安,而这一支意料之外的重骑,突如其来,会不会改变这场谋划许久的计划,他也不知,他只知这支骑军对他个人而言好,对张家而言坏,一时他又难以抉择起来。

    还记得上次做这种抉择时,那的他还只是张家大公子。那一次的他,违背了内心选择了家族,他的前半生已在悔恨中度过,但这一次,他并不想重走原先的路。

    张宗脸色一摸,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父亲在世时,总说自己考虑太多,思绪太杂,这也是马家家主一直看不起他的原因,认为张家在他手中,绝不可能振兴。

    但这一次,他不愿多想了,救出他已经足够,想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他不会再去想家族后事。最后他屏气凝神,深吐一口气说道。

    “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另外两家,知道了么。”张宗脸色阴沉,面对眼前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他心中甚是无奈。

    “算了,近几日外面乱,你就呆在家里吧,我会命人看着你的。”

    面对父亲的禁足,张嵩不仅不生气,反倒倍感开心,正巧张嵩感觉近几天运气不咋地,一出去就遇上这倒霉事,他还害怕父亲让他出去呢。

    永安城卢府中,尽显颓废,了无生机,人丁稀少,落叶飘零,卢植似乎已经预料到三家的行动,早早的遣散了家仆,让家中的仆人都下了乡,诺大的卢府内,只有他一人独处在中央,坐在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好似早就看开了一样。

    卢府门口,贾诩,贾木等人带着几人,在客栈女掌柜的带领下,便装来到此地,目的便是为了见卢植一面。

    女掌柜望着那块刻着卢府二字的门匾,略有出神,他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那许久未见的父亲。想当年自己不顾父亲反对,私自与男子结为伴侣,这些年来,可谓是不相闻问,互不往来。

    贾诩率先一步走进府内,一副饶有兴趣的左顾右盼,可连个带话的也没找着。贾木连同几名侍卫紧随其后,目光紧锁,耳目四方,没有一丝松懈,而女掌柜只是出神的跟在最后。

    贾诩几人在卢府中兜兜转转,也没找到一个人,好在,天不负有心人,一片枯黄的落叶之下,一卢植一脸的坦然,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还未等贾诩询问,老者便先人一步开口说话。

    “来了?我这一条老命也不值钱,你们要直接拿去便是。”卢植冷哼一声,就如此坐在椅子之上,就好似彻底放弃了一般。

    贾木几人见到此人如临大敌大敌,随即展开拳架,神色紧张,哪怕眼前之人,看似漏洞百出,看似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但身为一个将领的本能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位真正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

    卢植冷眼相对,冷哼一声,确实他的确有殊死一搏的想法,所以刚刚才会露出破绽,想以伤换命的办法,直接杀到那位公子哥的面前。

    只可惜,对方竟然如此谨慎,见到自己的破绽,竟然连靠近都不靠近,着实有些有滑头。卢植站起身来,虽说这幅年老的身躯,有多久没有运动过了,卢植自己也忘了,但那些上沙场本领,可没玩。

    卢植动了动筋骨,与贾木一样,摆出了拳架,杀机尽显,而在后方的女掌柜,也是满脸惊慌,自以为引狼入室入市,正要上去,却被贾诩按住,警告不要轻举妄动。

    一人对峙数人,没有一丝怯懦,反倒有一丝决然。

    而然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贾诩却放声大笑起来,走到众人前,卢植不明事理,依旧不改拳架,冷眼相对。

    “卢大将军,可真是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啊。”

    “怎么你认识老夫?既然认识,那恐怕也应该知道,像你这样的,老夫杀了不足千人也有百人了,还敢到你爷爷这来撒野?不知死活。”

    “卢大将军的英勇神武,小生自是听过,不然小生也不会来此寻将军了。”

    “说的这么好听,你不是来杀我的?”卢植有些疑惑,迟迟不肯动手,又如此好言,难不曾真不是三大家的人,虽说有些疑惑,但那份气势依旧不减,气撼天地。

    “卢植听令。”贾诩从腰间掏出一黄令,双手奉于胸前,隆重敦礼。“今日我替陛下赐令,卢大将军还不快快领旨。”

    卢植冷眼一哼,虽然收起了杀气,但还是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贾诩。贾诩一点通明,手中的黄令一甩,便落入了卢植手中。

    卢植手握黄令,确认无误后,便打开看了一眼,数眼后,便收起了黄令又重新扔了回去。

    “卢将军,这是要抗旨?”贾诩脸色微微有些变色,有些不解这位老将军的想法。

    “我遣散管家,下放子孙后代,一人独守于此,为何?”卢植见来者,不是来杀自己的三大家族,顿时没了兴趣,拎起一壶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为的不就是等着那三家小兔崽子来这,爷这条小命等着他们来取,只不过他们取不取的了,还得看他们本事了,反正我的后顾之忧都已经安置好了,也要让这群在后面好吃好喝的富家子弟,见识见识沙场军士的威风。”

    卢植话说完,身为军士的贾木如同感同身受一般,连连点头,对于卢植的做法很是赞同。

    但贾诩身为谋士,却并不懂卢植这种武将精神究竟为何,只认为卢植的这种方法,实为下策,乃是走头无路的疯子才会去做的事,实为愚蠢之举。

    不过若是卢植是这种想法,那对于贾诩来说可只是一个麻烦。

    昨日湖中亭离别前,木泽拜托了贾诩一事,说自己有个计划,希望贾诩可以帮自己完成,而重新招揽卢植,便计划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拿黄令压我么,别说那套,不用陛下下令,我自己先行赴死。其实实话说来,三家来灭我卢家,究其原因想来也是那次反对董卓一事,被董卓怀恨在心,如此算来,我这一次倒也不算违抗黄令了吧。”

    卢植越发觉得尽兴,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雄壮伟大,自己一死,是多么的其所。

    “卢大将军愿意赴死,可有没有想过,将军的后代如何复免于难呢,难不成将军以为,与董太师的恩怨会伴随将军的死去,而身死道消?将军这么认为,董太师可未必会。”

    眼见越发不对,贾诩连忙开口,要是再让卢植这么说下去,不免让贾诩怀疑,他是不是要跑到三大家面前,直接去送死了不曾。

    “身为将门之后,自当独善自保的能力...”卢植说道这忽然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在对方人中,看见了一熟悉的身影,一个本该出现在张家府中,好好当他家主夫人的女子。

    女掌柜绕过贾诩几人,来到卢植身前,这两位许久未见的母女,本该潸然泪下,感人万分的场景,如今却变得很是尴尬,谁也不愿意去正脸面对对方。

    “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让张宗那小子带你去张府了么。”卢植率先开口询问,脸上无光,好似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说张宗那小子怎么会有胆子,派人到我那去,原来背后是你在搞鬼。”女掌柜一把夺过卢植手中的酒,扒拉着卢植的胡须,很是强势。“都让你少喝点酒,少喝点酒,就是不听。还有卢家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三家要联合起来灭卢家?”

    卢植站起身,想要从女子那抢过酒,可女子压根不给机会,那壶口感醇厚的美酒,就这么被连同着陶罐一起摔在了地上。

    “可惜了这一壶好酒啊,花了不少银子呢。”

    “回话,要酒我那还有不少,你要喝以后尽管来喝就是。”

    卢植眼神可惜的看了眼地上的酒渍,嘴巴还不忘吧唧一下,显然是没喝足。

    “以后就怕喝不到咯。”卢植瘫坐在椅子上,头仰着天,一点都不像是位年过半百的人,反倒幼稚的像孩子。

    “刚刚不是与那位来自洛阳的公子说了么,表面上是张马武三家合作,但真正要灭卢家的,却是其背后的董卓,这场局无论怎么算,都是死局无疑。”

    “若是你去了张家,我本可以无后顾之忧,殊死一搏,但...哎,不说了,其实张家那小子,也挺不错的,只不过有些时候总被形势所迫。”

    “必死无疑?”贾诩冷笑一声,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在他眼中,这天下还没有什么局是必死之局。“你要是抱着必死之心,与别人以命搏命,那你才是真的必死。”

    “噢这么说,你有办法应付?”卢植冷笑一声,实在不信这位公子般的人物。

    “办法自然是有,只是需要卢大将军的配合,依旧女掌柜的帮忙。”贾诩冷笑一声,神情漠然。

    过了不久,园日渐落,马家家主带着些许侍女,每人都捧着些许锦绣罗布,金银财宝,进入卢家府内,面对卢家府内凄凉的场景,虽有疑惑,但也并没多说什么。

    马家家主作为卢家明面上的伙伴,对于卢植的脾性也很是了解,很快便找到了卢植的所在之处。

    马家家主满脸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任何祸心,甚至还邀请卢植前往马家参加的庆功宴,甚至还将侍女带来的贵重物品一同留了下来,那副模样,不禁让卢植怀疑,是不是张宗想扰乱两家关系,故意说的假话。

    但在一旁暗中躲着贾诩,听到女子的话,心中不禁笑出声来,想到了一场古代有名的场景,鸿门宴。若真如贾诩所料,卢植此次若是真去了,那才是真的九死一生。

    孤雁北飞,红霞映日。

    马家家主走出卢府的那一刻,脸上久挂着的笑容,也再这一刻消失,化为了寒水般的阴冷。

    回马家的路上,女子忽然抬起头看向城东围墙之上,她冷笑一声。

    “只希望,你这一次可以聪明点。”

    在城头上,在张家家主一声令下中,永安城的城门缓缓关下,一场足以改变永安城日后局势的变革,一场各怀鬼胎的谋划,正在开始。

    另一边,现实中的沐泽此刻也没闲着,他坐在林永言的车上,穿梭在h市中。

    “怎么钱又花光了,又向你哥要?”林永言笑着问道,似乎已经不止一次,给沐泽当司机去那了。

    “什么叫要,都是自己家人的,我那叫暂时保管,以后会还的。”沐泽坐在副驾,目视着街道,嘴中还不停的和林永言聊着天。

    “你要不想想,这么多年来,你保管你哥的红包,有还过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哥刚结婚那几天,你嫂嫂还专门向你讨要过吧,怎么样,还了没。”

    “当然没还,那些钱对他们而言只是小钱罢了,很大气便给我免掉了”沐泽说的有些心虚,毕竟当时真实情况是,沐泽躲着他两夫妻近一个月,后面因为家族给他哥在外安排了工作,便也少见了起来,后面钱的事,也就被他哥忘了。

    “这么说来,你哥还挺爱你的,小时候被骗红包,现在被骗私房钱,要是我非得和你的断绝关系。”

    “有些事,你不知到啦,其实我哥他聪明着呢。”沐泽故弄玄虚,任林永言怎么询问,就是笑嘻嘻的闭口不言,后来林永言觉得烦了,直接就将沐泽扔在了半道。

    沐泽对着林永言离去的尾气,气的就是一阵大骂,但好在此地离沐泽要去的地方不远,走个几分钟也就到了。

    在一座大厦之下,沐泽抱怨着走进,走到前台直接叫出来了这家分公司CEO的名字,让前台也不经有些疑惑沐泽的身份。

    “你好,我找沐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