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徐二爷说走，秦鱼哥恋土
秦鱼哥问徐二爷：“二爷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徐二爷就说：“你我也算是兄弟了，我痴长你十来岁，算是哥哥，今日过来，是有一句话想要提醒提醒你，最近，你就没听见外面有什么风声？”
秦鱼哥说：“那又怎样？”
徐二爷就说：“我劝你，还是走吧，我也要准备走了。”
秦鱼哥说：“走？我为什么要走？”
徐二爷见秦鱼哥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就反问他说：“秦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坐得直、行得正，就没有什么问题？”
秦鱼哥问：“我能有什么问题？”
徐二爷说：“秦爷，你还记得牛大队长吗？”
秦鱼哥说：“牛大队长是一条好汉，抗倭的民族英雄，我又怎么会忘记他？”
徐二爷说：“你记得他，别人未必会记得他？没有人承认他是什么抗倭英雄，当时，他可是正式奉了国军的军令，来洲上阻击倭兵的，并且以身殉国，完成了任务。但是……”
秦鱼哥忙问：“但是怎么了？”
徐二爷说：“但是，据我的弟兄打听到的消息，牛大队长的家乡前不久失守了，他的父母、老婆、儿子和女儿，还有他大哥一家，都被一窝端了，家破人亡，还给牛大队长加上了恶霸和汉奸的恶名，牛大队长可是从来没给倭兵当过差的，连名义上的都没有过，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要叫他汉奸？”
秦鱼哥听了这番话，半晌不答话。
徐二爷追问：“秦爷，那你还不打算走？你我可都是给倭兵当过差的，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秦鱼哥说：“要走你走，我不走，我十八岁就来这下江吃水饭了，我怕他个卵子！”
徐二爷说：“秦爷，你怎么看不清局势，现在连国军都架不住，那边不知从哪里一下冒出几百万人，人多势众，加上这些年的抗倭战乱，破产吃不上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被忽悠起来的，跟着他们一起来吃大户，有如漫天蝗虫一般，任谁也顶不住……，凭你我手里这点家伙，想要自保，是不可能保得住的。”
秦鱼哥说：“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我不怕！”
徐二爷说：
“你不怕？你是在讲我欺压过老百姓，是吗？是的，我承以我徐二是欺压过老百姓，但我确实没做过欺人太甚、丧尽天良的事。
从我十六岁到这南岸码头上扛活，差不多三十年了，之前，我只是带着弟兄们扛活搞搬运，靠体力养活自己，我为了头，罩着那一班苦力，但我个人也没占太多好处，这你应该也知道。
后来，倭兵来了，我穿了这一身皮，但我真没给倭兵办过一桩事，没给他们征过一文钱和一粒粮，我防守雁翎洲时，你也亲眼看到了。
我欺压百姓，也就是收了一点点保护费，要养着手底下那一班弟兄，真正太过份的事，巧取毫夺，从来没有做过。
我也打过汉奸，不仅打了汉奸，也打了鬼子，只是你们都不知道，不然，我手里的哪些家伙，轻的重的，上一次打江取水，你也都看到了的，又是从哪里搞来的？
而那个江取水，他就简直不是个人，自从来我码头附近驻扎下来后，他又是帮倭兵搞钱，又是帮倭兵搞粮。
他搞起人家来，那才是真的太歹毒了，一下就要将人家搞死，搞得别人家破人亡，城里不知多少有点家底子的，都被他搞破产了。
他还抢女人去送给倭兵，把一家一家富户搞破产后，还要把人家家里的妻女抓去偷偷送给倭兵玩。我的一个堂妹，才满一十六岁，被他捉去送给倭兵，结果被倭兵害死了，我为什么一定要灭了他江取水，就是因为这只汉奸太无耻了，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后却比岳见山还无耻。”
徐二爷义愤填膺的说了这一通，秦鱼哥听完，说：
“江取水的这些禽兽行为，我也早有耳闻，弟兄们常在我面前说起，所以，那天晚上，我要一枪送他上路。”
徐二爷压低了声音，说：“秦爷，正因为你杀了这个江取水，所以，你更要赶快离开这里。”
秦鱼哥说：“杀一个狗汉奸，百姓人人称快，我为什么要走？”
徐二爷说：“秦爷，你可能还真不知道，我手底下的一个弟兄，昨晚回来跟我讲的，江取水已经被那边定为烈士了，江取水可能是那边派往黄卫军里面的卧底，他之所以要打你这雁翎洲的主意，那是另有目的，听我弟兄讲，如今那边已经将你列为汉奸、恶霸、头号水匪……”
这个，秦鱼哥还真不知道，他先是一怒，然后又很吃惊，问：“此话当真？”
徐二爷说：“我干嘛要来骗你，我那个弟兄与我情同手足，他出去探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这也是徐二爷今日过来要讲的重点，他与秦鱼哥一起合作，灭了岳见山和江取水的军队，有了这一个消息，孤加快了徐二爷下离开的决心。
秦鱼哥还是不想离开雁翎洲，这里有他太多的留恋，相当于他的故土。
徐二爷见秦鱼哥还在犹豫，就说：“秦爷，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不愿舍下家园，死也要死在这里。可是，你也才三十来岁，来日方长，还有，你就不替你那个崽想一想？”
秦鱼哥听了，长叹一声，说：“舍不下我这班弟兄……”
“舍不了也要舍，你的这班弟兄，都是水佬或扛包工，平日里就是干活的，你赶紧将他们分散到别处去挣口饭吃，应该问题不是很大，还有，我听说你这里还有个真正的黄卫军，姓什么的，你得赶紧把他打发回去。”
徐二爷讲的是张久福，这个跟过八个军阀，干了一辈子伙夫的人，来洲上反倒是享了几年福。秦鱼哥这时才记起他来，是应该早打发他赶紧回老家去种地。
秦鱼哥说：“多谢二爷提醒！”
徐二爷又说：“还有一点，我不知道你手里还有不有点钱，你得把钱存到汇丰银行，出去了哪都得用钱……”
徐二爷用手指了指楼上，继续说：“你这里现住着那几个洋人，赶快请他们给你帮忙，帮你把钱都存进汇丰去，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应该也会走了……”
秦鱼哥听了，想了想，问：“二爷，你要存钱不？我可以让他们帮你一起去弄……”
徐二爷说：“我手里也没有多少钱，当然，他们能帮我，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要悄悄的去存……说不定你这洲上，早有那边的人……”
徐二爷与秦鱼哥又继续详谈了一些具体的细节事情，等到天色暗下来，秦鱼哥才请了楼上的三个洋人，一同去了城内的汇丰银行。
徐二爷就说：“你我也算是兄弟了，我痴长你十来岁，算是哥哥，今日过来，是有一句话想要提醒提醒你，最近，你就没听见外面有什么风声？”
秦鱼哥说：“那又怎样？”
徐二爷就说：“我劝你，还是走吧，我也要准备走了。”
秦鱼哥说：“走？我为什么要走？”
徐二爷见秦鱼哥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就反问他说：“秦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坐得直、行得正，就没有什么问题？”
秦鱼哥问：“我能有什么问题？”
徐二爷说：“秦爷，你还记得牛大队长吗？”
秦鱼哥说：“牛大队长是一条好汉，抗倭的民族英雄，我又怎么会忘记他？”
徐二爷说：“你记得他，别人未必会记得他？没有人承认他是什么抗倭英雄，当时，他可是正式奉了国军的军令，来洲上阻击倭兵的，并且以身殉国，完成了任务。但是……”
秦鱼哥忙问：“但是怎么了？”
徐二爷说：“但是，据我的弟兄打听到的消息，牛大队长的家乡前不久失守了，他的父母、老婆、儿子和女儿，还有他大哥一家，都被一窝端了，家破人亡，还给牛大队长加上了恶霸和汉奸的恶名，牛大队长可是从来没给倭兵当过差的，连名义上的都没有过，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要叫他汉奸？”
秦鱼哥听了这番话，半晌不答话。
徐二爷追问：“秦爷，那你还不打算走？你我可都是给倭兵当过差的，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秦鱼哥说：“要走你走，我不走，我十八岁就来这下江吃水饭了，我怕他个卵子！”
徐二爷说：“秦爷，你怎么看不清局势，现在连国军都架不住，那边不知从哪里一下冒出几百万人，人多势众，加上这些年的抗倭战乱，破产吃不上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被忽悠起来的，跟着他们一起来吃大户，有如漫天蝗虫一般，任谁也顶不住……，凭你我手里这点家伙，想要自保，是不可能保得住的。”
秦鱼哥说：“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我不怕！”
徐二爷说：
“你不怕？你是在讲我欺压过老百姓，是吗？是的，我承以我徐二是欺压过老百姓，但我确实没做过欺人太甚、丧尽天良的事。
从我十六岁到这南岸码头上扛活，差不多三十年了，之前，我只是带着弟兄们扛活搞搬运，靠体力养活自己，我为了头，罩着那一班苦力，但我个人也没占太多好处，这你应该也知道。
后来，倭兵来了，我穿了这一身皮，但我真没给倭兵办过一桩事，没给他们征过一文钱和一粒粮，我防守雁翎洲时，你也亲眼看到了。
我欺压百姓，也就是收了一点点保护费，要养着手底下那一班弟兄，真正太过份的事，巧取毫夺，从来没有做过。
我也打过汉奸，不仅打了汉奸，也打了鬼子，只是你们都不知道，不然，我手里的哪些家伙，轻的重的，上一次打江取水，你也都看到了的，又是从哪里搞来的？
而那个江取水，他就简直不是个人，自从来我码头附近驻扎下来后，他又是帮倭兵搞钱，又是帮倭兵搞粮。
他搞起人家来，那才是真的太歹毒了，一下就要将人家搞死，搞得别人家破人亡，城里不知多少有点家底子的，都被他搞破产了。
他还抢女人去送给倭兵，把一家一家富户搞破产后，还要把人家家里的妻女抓去偷偷送给倭兵玩。我的一个堂妹，才满一十六岁，被他捉去送给倭兵，结果被倭兵害死了，我为什么一定要灭了他江取水，就是因为这只汉奸太无耻了，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后却比岳见山还无耻。”
徐二爷义愤填膺的说了这一通，秦鱼哥听完，说：
“江取水的这些禽兽行为，我也早有耳闻，弟兄们常在我面前说起，所以，那天晚上，我要一枪送他上路。”
徐二爷压低了声音，说：“秦爷，正因为你杀了这个江取水，所以，你更要赶快离开这里。”
秦鱼哥说：“杀一个狗汉奸，百姓人人称快，我为什么要走？”
徐二爷说：“秦爷，你可能还真不知道，我手底下的一个弟兄，昨晚回来跟我讲的，江取水已经被那边定为烈士了，江取水可能是那边派往黄卫军里面的卧底，他之所以要打你这雁翎洲的主意，那是另有目的，听我弟兄讲，如今那边已经将你列为汉奸、恶霸、头号水匪……”
这个，秦鱼哥还真不知道，他先是一怒，然后又很吃惊，问：“此话当真？”
徐二爷说：“我干嘛要来骗你，我那个弟兄与我情同手足，他出去探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这也是徐二爷今日过来要讲的重点，他与秦鱼哥一起合作，灭了岳见山和江取水的军队，有了这一个消息，孤加快了徐二爷下离开的决心。
秦鱼哥还是不想离开雁翎洲，这里有他太多的留恋，相当于他的故土。
徐二爷见秦鱼哥还在犹豫，就说：“秦爷，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不愿舍下家园，死也要死在这里。可是，你也才三十来岁，来日方长，还有，你就不替你那个崽想一想？”
秦鱼哥听了，长叹一声，说：“舍不下我这班弟兄……”
“舍不了也要舍，你的这班弟兄，都是水佬或扛包工，平日里就是干活的，你赶紧将他们分散到别处去挣口饭吃，应该问题不是很大，还有，我听说你这里还有个真正的黄卫军，姓什么的，你得赶紧把他打发回去。”
徐二爷讲的是张久福，这个跟过八个军阀，干了一辈子伙夫的人，来洲上反倒是享了几年福。秦鱼哥这时才记起他来，是应该早打发他赶紧回老家去种地。
秦鱼哥说：“多谢二爷提醒！”
徐二爷又说：“还有一点，我不知道你手里还有不有点钱，你得把钱存到汇丰银行，出去了哪都得用钱……”
徐二爷用手指了指楼上，继续说：“你这里现住着那几个洋人，赶快请他们给你帮忙，帮你把钱都存进汇丰去，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应该也会走了……”
秦鱼哥听了，想了想，问：“二爷，你要存钱不？我可以让他们帮你一起去弄……”
徐二爷说：“我手里也没有多少钱，当然，他们能帮我，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要悄悄的去存……说不定你这洲上，早有那边的人……”
徐二爷与秦鱼哥又继续详谈了一些具体的细节事情，等到天色暗下来，秦鱼哥才请了楼上的三个洋人，一同去了城内的汇丰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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