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异地三人重逢
秦阳究竟在哪里？
秦玉戈托史迪风去问他那老父亲，是否会送货过去？
丽娜却有不同的想法，他认为，如果那个男孩真的是秦阳，他应该不在那里了。
因为在之前，每一次秦阳遇险，都会被送到安全的地方。
秦玉戈急于去找儿子，史迪风来告诉他，那些货物，有专门的人来取走，钱是直接转到银行里，至于是什么人运走的，史迪风的老父亲自己也不太清楚，也没关心过。
这本是一个让秦玉戈失望的消息，可是，秦玉戈却有他的打算。
秦玉戈摸准了这一批次出货的时间，暗中了解到了这批货的位置。
货到海关安检时，秦玉戈恳求丽娜帮忙。
丽娜认为秦玉戈这简直是疯了，去那里，外面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不管走水路还是陆路，前程未卜，充满了凶险。
但是，丽娜又别无他法，正因为秦阳好象是在她手里弄丟的，她心里有负疚感，只得支持秦玉戈去找儿子。
秦玉戈带了他那两把短家伙，费尽心机的混上货船，可是，船到越南就靠了岸，货改走陆路。
秦玉戈没法上岸，只好继续留在船上。
谁知道，这船停了半日，大概是弄了些补给，连夜又启航了，几天后，竟然最终来到了马尼拉。
秦玉戈不愧是铁打的汉子，掩藏在船上忍受着冻饿，靠所携带的少量淡水和干粮，挺了过来。
船到马尼拉，象是回了家，暂时是不走了。
秦玉戈也找机会上了岸，混了出来。
到马尼拉，这对于秦玉戈来说，无异于南辕北辙。
但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秦玉戈被当作战后难逃华人，和其他流民一起，被抓了起来。
这些人，被送到吕宋岛来垦荒，种植烟叶。
秦玉戈身上的两把短家伙被搜了去，对方猜测他是个落难的军官，让他做了一个劳工小队的队长。
这些劳工，主要是来自东南沿海一带的难民，侥幸没死的，逃了过来，并没有几个当过兵的。
秦玉戈在这里垦荒，种植烟叶，垒建烤烟堡，没日没夜的忙活着，勉强可以填饱肚子。
因为看守得紧，又人生地不熟，想要逃出去，几乎没有可能。
这种没有波澜的日子，秦玉戈都不记得过了多久，度日如年。到了六月份，给秦玉戈的队里增加了童子军，帮忙釆收烟叶。
这一天，对于秦玉戈来说，绝对是一个惊喜，因为他见到了儿子秦阳，这简直就是一场梦。
秦阳被送来做童工，不过，他也不小了，十五岁，父子俩在这里相见，说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两个人在一人高的烟叶丛里抱头痛哭了一场，还得继续干活。
原来，秦阳就是从科伦岛附近被捉去，送到远东做劳工的。
所以，那一天黑白无常带队，勾走了那伙要杀他来敬祭教主的大兵们，他又被鬼差送回到了落难地科伦岛。
可是，没多久，就又落入了另一伙人的手里，被送去割橡胶。
这一次，又被转送到这边来采收烟叶。
五O年的菲律宾，经济已经是东南亚数一数二的了，这些廉价劳工，无疑是做了大贡献。
秦玉戈父子在这里无休的工作，勉强能生存下来，用现在的话说，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一点点工资。
秦玉戈干活很厉害，他本来就是干力气活出身的穷苦人，而有许多劳工，原本是一些殷实人家的读书子弟，或者经营小本生意的，干力气活不在行。
所以，秦玉戈作为组长，被看重一些，不久，让他住了单间房，秦玉戈带着儿子秦阳住在了一起。
不过，太多的自由是没有的，即使发的那一点点工资，几乎没时间也没机会花。
这样辛苦干了一年多，到第二年的下半年，劳工突然多起来，而且，几乎全是华人被俘兵，成批的送了过来。
这些人干活能力很一般，但是喜欢说笑，也偶尔会吹牛打闹。
劳工突然在增多，种植规模进一步扩大，种植橡胶和烟草，都是利润很高的行业，这些大多来自于北美的老板，为了提高各自公司的竞争力，在不断的优化管理，多给了工人们一些权益。
秦玉戈每个月也就可以休息四天，休息日还可以上附近街市上购买东西，但不允许他们使用公用通讯设备。
又到了冬天，秦阳的生日又到了，这个休息日，秦玉戈带着秦阳上街，给秦阳买一身新衣服，买一双新鞋。
两个人在街上逛，也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又买了点儿零食，吃起来是一种享受。
中午，秦玉戈带着秦阳下馆子，在一个小餐馆里，两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算是庆祝秦阳的成人生日宴。
秦玉戈父子这一趟逛街，几乎用尽了积蓄。
从小饭馆出来后，两个人心情很好，还想多溜达一圈。
忽然，秦玉戈看见一个男人，正被一个女人挽着手臂走过来。
这个男人，正是秦玉戈他们那片种植园的老板，叫做汤姆逊，他到园区来察看过多次，所以，秦玉戈是认得出来的。
重点不在此，重点是那个女人，让秦玉戈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玉戈之前的老婆——爱莉丝。
这怎么可能？秦玉戈生怕自己是看错了，站在原地看着她，眼睛都不敢乱眨。
那两个人几乎是迎面走过来，爱莉丝在跟汤姆逊细声的说着什么，并没有留意面前的秦玉戈。
等走到很近、几乎要相撞时，爱莉丝才抬起头。
爱莉丝多看了秦玉戈两眼，汤姆逊停了下来。
秦玉戈身着种植园工人的统一服装，汤姆逊一眼就能认出这是自己的工人。
汤姆逊见秦玉戈在发呆，就问他：“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需要帮助吗？”
秦玉戈听不懂，当然，他也几乎没听见，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爱莉丝身上。
爱莉丝也站住了，小声的问：“你象我的……一个熟人……你是鱼哥？我的天！怎么可能，你真的是鱼哥！你这个样子，我怕我是认不出来了……”
爱莉丝越说越激动。
秦玉戈喃喃的说：“爱莉丝……是我……爱莉丝……”
爱莉丝有些崩溃，说：“真的是你……鱼哥……”
说着，爱莉丝抱住秦玉戈，哭了起来……
这让一旁的汤姆逊感觉莫名其妙，手足无措。
而一旁的秦阳，看着这一幕，也似乎记起来了，他曾经叫过爱莉丝几年的“妈妈”。
秦玉戈托史迪风去问他那老父亲，是否会送货过去？
丽娜却有不同的想法，他认为，如果那个男孩真的是秦阳，他应该不在那里了。
因为在之前，每一次秦阳遇险，都会被送到安全的地方。
秦玉戈急于去找儿子，史迪风来告诉他，那些货物，有专门的人来取走，钱是直接转到银行里，至于是什么人运走的，史迪风的老父亲自己也不太清楚，也没关心过。
这本是一个让秦玉戈失望的消息，可是，秦玉戈却有他的打算。
秦玉戈摸准了这一批次出货的时间，暗中了解到了这批货的位置。
货到海关安检时，秦玉戈恳求丽娜帮忙。
丽娜认为秦玉戈这简直是疯了，去那里，外面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不管走水路还是陆路，前程未卜，充满了凶险。
但是，丽娜又别无他法，正因为秦阳好象是在她手里弄丟的，她心里有负疚感，只得支持秦玉戈去找儿子。
秦玉戈带了他那两把短家伙，费尽心机的混上货船，可是，船到越南就靠了岸，货改走陆路。
秦玉戈没法上岸，只好继续留在船上。
谁知道，这船停了半日，大概是弄了些补给，连夜又启航了，几天后，竟然最终来到了马尼拉。
秦玉戈不愧是铁打的汉子，掩藏在船上忍受着冻饿，靠所携带的少量淡水和干粮，挺了过来。
船到马尼拉，象是回了家，暂时是不走了。
秦玉戈也找机会上了岸，混了出来。
到马尼拉，这对于秦玉戈来说，无异于南辕北辙。
但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秦玉戈被当作战后难逃华人，和其他流民一起，被抓了起来。
这些人，被送到吕宋岛来垦荒，种植烟叶。
秦玉戈身上的两把短家伙被搜了去，对方猜测他是个落难的军官，让他做了一个劳工小队的队长。
这些劳工，主要是来自东南沿海一带的难民，侥幸没死的，逃了过来，并没有几个当过兵的。
秦玉戈在这里垦荒，种植烟叶，垒建烤烟堡，没日没夜的忙活着，勉强可以填饱肚子。
因为看守得紧，又人生地不熟，想要逃出去，几乎没有可能。
这种没有波澜的日子，秦玉戈都不记得过了多久，度日如年。到了六月份，给秦玉戈的队里增加了童子军，帮忙釆收烟叶。
这一天，对于秦玉戈来说，绝对是一个惊喜，因为他见到了儿子秦阳，这简直就是一场梦。
秦阳被送来做童工，不过，他也不小了，十五岁，父子俩在这里相见，说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两个人在一人高的烟叶丛里抱头痛哭了一场，还得继续干活。
原来，秦阳就是从科伦岛附近被捉去，送到远东做劳工的。
所以，那一天黑白无常带队，勾走了那伙要杀他来敬祭教主的大兵们，他又被鬼差送回到了落难地科伦岛。
可是，没多久，就又落入了另一伙人的手里，被送去割橡胶。
这一次，又被转送到这边来采收烟叶。
五O年的菲律宾，经济已经是东南亚数一数二的了，这些廉价劳工，无疑是做了大贡献。
秦玉戈父子在这里无休的工作，勉强能生存下来，用现在的话说，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一点点工资。
秦玉戈干活很厉害，他本来就是干力气活出身的穷苦人，而有许多劳工，原本是一些殷实人家的读书子弟，或者经营小本生意的，干力气活不在行。
所以，秦玉戈作为组长，被看重一些，不久，让他住了单间房，秦玉戈带着儿子秦阳住在了一起。
不过，太多的自由是没有的，即使发的那一点点工资，几乎没时间也没机会花。
这样辛苦干了一年多，到第二年的下半年，劳工突然多起来，而且，几乎全是华人被俘兵，成批的送了过来。
这些人干活能力很一般，但是喜欢说笑，也偶尔会吹牛打闹。
劳工突然在增多，种植规模进一步扩大，种植橡胶和烟草，都是利润很高的行业，这些大多来自于北美的老板，为了提高各自公司的竞争力，在不断的优化管理，多给了工人们一些权益。
秦玉戈每个月也就可以休息四天，休息日还可以上附近街市上购买东西，但不允许他们使用公用通讯设备。
又到了冬天，秦阳的生日又到了，这个休息日，秦玉戈带着秦阳上街，给秦阳买一身新衣服，买一双新鞋。
两个人在街上逛，也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又买了点儿零食，吃起来是一种享受。
中午，秦玉戈带着秦阳下馆子，在一个小餐馆里，两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算是庆祝秦阳的成人生日宴。
秦玉戈父子这一趟逛街，几乎用尽了积蓄。
从小饭馆出来后，两个人心情很好，还想多溜达一圈。
忽然，秦玉戈看见一个男人，正被一个女人挽着手臂走过来。
这个男人，正是秦玉戈他们那片种植园的老板，叫做汤姆逊，他到园区来察看过多次，所以，秦玉戈是认得出来的。
重点不在此，重点是那个女人，让秦玉戈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玉戈之前的老婆——爱莉丝。
这怎么可能？秦玉戈生怕自己是看错了，站在原地看着她，眼睛都不敢乱眨。
那两个人几乎是迎面走过来，爱莉丝在跟汤姆逊细声的说着什么，并没有留意面前的秦玉戈。
等走到很近、几乎要相撞时，爱莉丝才抬起头。
爱莉丝多看了秦玉戈两眼，汤姆逊停了下来。
秦玉戈身着种植园工人的统一服装，汤姆逊一眼就能认出这是自己的工人。
汤姆逊见秦玉戈在发呆，就问他：“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需要帮助吗？”
秦玉戈听不懂，当然，他也几乎没听见，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爱莉丝身上。
爱莉丝也站住了，小声的问：“你象我的……一个熟人……你是鱼哥？我的天！怎么可能，你真的是鱼哥！你这个样子，我怕我是认不出来了……”
爱莉丝越说越激动。
秦玉戈喃喃的说：“爱莉丝……是我……爱莉丝……”
爱莉丝有些崩溃，说：“真的是你……鱼哥……”
说着，爱莉丝抱住秦玉戈，哭了起来……
这让一旁的汤姆逊感觉莫名其妙，手足无措。
而一旁的秦阳，看着这一幕，也似乎记起来了，他曾经叫过爱莉丝几年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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