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念头通达
“阵法本天地，兵机侔鬼神。阵者，阴阳也。阵之道其来远矣，溯其实肇于三皇，述之五帝，衍于中古五行纪，盛于近古周天纪……”
古朴的小院落，苏砚正襟危坐听吴松讲课。
若非曹子恒的出现，他都不知道吴松以前竟然还是位阵魄师。也没听其孙女吴小颖提到过，她似乎并不知情。
他很好奇吴松的过往，但老爷子守口如瓶，并不想谈及。
苏砚也就没再问，只要他好好学习，早晚会与曹子恒对上，到那时自会知晓陈年往事。
“好了，咱们休息一会。”
眼看午时到了，吴松停止授课。
“下午我打算来个简单的实践学习，还缺其中一种基材，集市里头就有，你替我走一趟吧。”
“好的。”
苏砚点点头，吃完饭后他立刻跑到集市。
吴松所需的基材为“紫竹”，因其颜值高、质量好、韧性佳，一般被用于制作上等家具。
他在集市逛了两家竹具店，紫竹都售罄了，好在第三家还有得卖，就是价格要贵些。
“行吧，三百联盟币就三百联盟币。”
在讨价还价无果后，苏砚妥协了。钱再赚就有，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等等，这紫竹我要了。”
正当苏砚打算要付钱时，从门口走进来三个人。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身形却相当臃肿，宽大的衣服都遮盖不住他的大肚子。
对方还没进门就将外头的阳光挡住了，掌柜的一见来人，乐呵呵的迎了上去。
“今个儿是什么风把孔公子吹到我这儿，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孔飞添斜视了眼苏砚，颇为不屑。他看向掌柜手中小臂长的紫斑点竹子，大大咧咧道：
“这东西，我要了。”
说罢，他伸手便去抓。
岂料，又一只手搭在紫竹的另一头。
“我先来的。”
苏砚看着脸上被肉挤得快看不见眼缝的孔飞添，冷冷道。
“小子你找死啊，居然敢抢我老大的东西！”
狗腿子当即站出来，撸起袖子凶恶地盯着苏砚。
孔飞添气定悠闲：“掌柜的，这紫竹我要了。”
店家笑道：“好嘞，孔公子，这紫竹送您了。”
不过，苏砚并没有松手，依旧拽着竹子。
“嗯？你这废物今天转性了？居然敢惹我。”
孔飞添嘴角狞笑，粗大的手掌突然呼地朝苏砚脸上扇去。
后者眼疾手快，左手握紧对方手腕，眼神逐渐冰冷：
“你应该感谢你自己。”
孔飞添：“？”
“感谢你把自己吃得跟个肥猪沙袋似的，抗揍。”
苏砚左手顺势向前，抓住对方三根手指，用力往下一掰。
“咔嚓”
抛开孔飞添的肥猪手，苏砚一拳打在他的层层赘肉上。
“轰！”
孔飞添脸色涨红，口中飞沫四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老大！”
两个狗腿子一个站位不好，被孔飞添顺势压在身下。
另一个正犹豫要去扶孔飞添还是去对付苏砚时，后者已经来到他面前。
五指张开按住对方脑袋向下压，膝盖用力顶上，鞭腿狠击其腰肋。
随后，他分胯压在孔飞添身上，猛抽对方猪脸。
“想扇我脸？我TMD给你脸了？！”
“武者六阶就出来作威作福，我替你祖宗削死你！”
“浪费粮食的垃圾玩意，老子武者九阶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出来放个屁？”
孔飞添这个引子，成了苏砚压抑三年的情绪宣泄口。
掌柜在旁边急得跺脚，却不敢上前去拉。门前发生这么一档事，也吸引了许多人围观。
“他不是孔家的孔飞添吗，怎么被人打？”
孔飞添的身材辨识度非常高，镇上的人都认识。
“嘶，这谁呀？打的好狠，我看着都疼。”
“苏砚。”
“那个天才？他不是废了么？”
“谁知道呢……”
“打得好，这头死肥猪老子早就想打了，干得漂亮。”
等到孔飞添那肿胀通红的脸连眼睛都看不见了，脑子都抽懵了，苏砚这才罢手。
他感觉自己心情舒畅，整个人轻松许多，念头通达，心境平静如水。
冷漠的眼眸看向掌柜：“紫竹。”
“给给给。”
掌柜颤颤巍巍地将竹子递给苏砚，后者甩了三百联盟币在地上，头也不回走了。
……
路上，苏砚看到前头洒落一地鞭炮和花瓣，是有栋新开业的艺馆。
楼下门前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楼上香绢飘飘，莺莺燕燕。
听旁人聊天，知道是希南城的青裳艺馆，来应山镇开了家分馆，还派了最有名的花魁到这儿进行巡演。
传闻那花魁不仅长得丰容盛鬋，国色天香，如出水芙蓉，美得不可方物。
那双眼睛据说被施了魔法，只要看过的，魂儿都得被勾走。
而且其琴棋书画、诗词曲赋样样精通。其虽为凡身，但在修行一道上却有独到的见解。
据说有不少卡在武者九阶不得寸进的人，就是受了她的指点，才突破成为灵魄师的。
如此奇女子，是个男的都想一睹芳容。
不过想，想要面见这位花魁，与之同席而坐可不容易，是要过三关的。
对方出的第一关题目，便是要找“霜干寒如玉，风枝响似琴”之物，且只要那价值高的。
只要找到了，并得到对方承认，便能进入到第二关。
孔飞添这些权贵的公子哥们，自然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解读出诗句说的是“竹子”。
于是，市面上的灵竹在不到三分钟内就被一扫而空。剩下那些手脚慢的，就只能从凡竹中找价值高的。
什么丝篁竹、紫竹、青花竹、沙参玉竹等，就成了次一等的目标。
“啧，有钱人玩的就是花，精神追求境界高……嗯？”
苏砚突然察觉到艺馆楼上有道窥视的目光，转瞬即逝。
“错觉？”
苏砚觉得不是，但他环顾四周，并没发现那道异样的眼光出自何处。
……
等苏砚走远了，艺馆楼上一扇开着的窗，探出一位戴面巾的女子。
“是李小姐！”
“李小姐，我，我在这！”
“李小姐，你看看我，竹子我找来了。”
门口男客发现顶楼的花魁居然露面，不由沸腾起来。
“李小姐这身材，好劲爆呀。”
“虽然看不清长啥样，但光那手.......”
不管是赞美还是秽语，李小姐都没有理会，她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苏砚后背。
“那个家伙，是那个无耻之徒没错……”
纤细白皙的手掌放在窗边，竟不由将木板掐破。
“婵儿，婵儿！”
“在呢，小姐。”
一个扎着丸子头，有点婴儿肥的女孩小步推门走了进来。
“帮我去打听下，刚才那个人是谁？”
古朴的小院落，苏砚正襟危坐听吴松讲课。
若非曹子恒的出现，他都不知道吴松以前竟然还是位阵魄师。也没听其孙女吴小颖提到过，她似乎并不知情。
他很好奇吴松的过往，但老爷子守口如瓶，并不想谈及。
苏砚也就没再问，只要他好好学习，早晚会与曹子恒对上，到那时自会知晓陈年往事。
“好了，咱们休息一会。”
眼看午时到了，吴松停止授课。
“下午我打算来个简单的实践学习，还缺其中一种基材，集市里头就有，你替我走一趟吧。”
“好的。”
苏砚点点头，吃完饭后他立刻跑到集市。
吴松所需的基材为“紫竹”，因其颜值高、质量好、韧性佳，一般被用于制作上等家具。
他在集市逛了两家竹具店，紫竹都售罄了，好在第三家还有得卖，就是价格要贵些。
“行吧，三百联盟币就三百联盟币。”
在讨价还价无果后，苏砚妥协了。钱再赚就有，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等等，这紫竹我要了。”
正当苏砚打算要付钱时，从门口走进来三个人。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身形却相当臃肿，宽大的衣服都遮盖不住他的大肚子。
对方还没进门就将外头的阳光挡住了，掌柜的一见来人，乐呵呵的迎了上去。
“今个儿是什么风把孔公子吹到我这儿，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孔飞添斜视了眼苏砚，颇为不屑。他看向掌柜手中小臂长的紫斑点竹子，大大咧咧道：
“这东西，我要了。”
说罢，他伸手便去抓。
岂料，又一只手搭在紫竹的另一头。
“我先来的。”
苏砚看着脸上被肉挤得快看不见眼缝的孔飞添，冷冷道。
“小子你找死啊，居然敢抢我老大的东西！”
狗腿子当即站出来，撸起袖子凶恶地盯着苏砚。
孔飞添气定悠闲：“掌柜的，这紫竹我要了。”
店家笑道：“好嘞，孔公子，这紫竹送您了。”
不过，苏砚并没有松手，依旧拽着竹子。
“嗯？你这废物今天转性了？居然敢惹我。”
孔飞添嘴角狞笑，粗大的手掌突然呼地朝苏砚脸上扇去。
后者眼疾手快，左手握紧对方手腕，眼神逐渐冰冷：
“你应该感谢你自己。”
孔飞添：“？”
“感谢你把自己吃得跟个肥猪沙袋似的，抗揍。”
苏砚左手顺势向前，抓住对方三根手指，用力往下一掰。
“咔嚓”
抛开孔飞添的肥猪手，苏砚一拳打在他的层层赘肉上。
“轰！”
孔飞添脸色涨红，口中飞沫四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老大！”
两个狗腿子一个站位不好，被孔飞添顺势压在身下。
另一个正犹豫要去扶孔飞添还是去对付苏砚时，后者已经来到他面前。
五指张开按住对方脑袋向下压，膝盖用力顶上，鞭腿狠击其腰肋。
随后，他分胯压在孔飞添身上，猛抽对方猪脸。
“想扇我脸？我TMD给你脸了？！”
“武者六阶就出来作威作福，我替你祖宗削死你！”
“浪费粮食的垃圾玩意，老子武者九阶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出来放个屁？”
孔飞添这个引子，成了苏砚压抑三年的情绪宣泄口。
掌柜在旁边急得跺脚，却不敢上前去拉。门前发生这么一档事，也吸引了许多人围观。
“他不是孔家的孔飞添吗，怎么被人打？”
孔飞添的身材辨识度非常高，镇上的人都认识。
“嘶，这谁呀？打的好狠，我看着都疼。”
“苏砚。”
“那个天才？他不是废了么？”
“谁知道呢……”
“打得好，这头死肥猪老子早就想打了，干得漂亮。”
等到孔飞添那肿胀通红的脸连眼睛都看不见了，脑子都抽懵了，苏砚这才罢手。
他感觉自己心情舒畅，整个人轻松许多，念头通达，心境平静如水。
冷漠的眼眸看向掌柜：“紫竹。”
“给给给。”
掌柜颤颤巍巍地将竹子递给苏砚，后者甩了三百联盟币在地上，头也不回走了。
……
路上，苏砚看到前头洒落一地鞭炮和花瓣，是有栋新开业的艺馆。
楼下门前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楼上香绢飘飘，莺莺燕燕。
听旁人聊天，知道是希南城的青裳艺馆，来应山镇开了家分馆，还派了最有名的花魁到这儿进行巡演。
传闻那花魁不仅长得丰容盛鬋，国色天香，如出水芙蓉，美得不可方物。
那双眼睛据说被施了魔法，只要看过的，魂儿都得被勾走。
而且其琴棋书画、诗词曲赋样样精通。其虽为凡身，但在修行一道上却有独到的见解。
据说有不少卡在武者九阶不得寸进的人，就是受了她的指点，才突破成为灵魄师的。
如此奇女子，是个男的都想一睹芳容。
不过想，想要面见这位花魁，与之同席而坐可不容易，是要过三关的。
对方出的第一关题目，便是要找“霜干寒如玉，风枝响似琴”之物，且只要那价值高的。
只要找到了，并得到对方承认，便能进入到第二关。
孔飞添这些权贵的公子哥们，自然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解读出诗句说的是“竹子”。
于是，市面上的灵竹在不到三分钟内就被一扫而空。剩下那些手脚慢的，就只能从凡竹中找价值高的。
什么丝篁竹、紫竹、青花竹、沙参玉竹等，就成了次一等的目标。
“啧，有钱人玩的就是花，精神追求境界高……嗯？”
苏砚突然察觉到艺馆楼上有道窥视的目光，转瞬即逝。
“错觉？”
苏砚觉得不是，但他环顾四周，并没发现那道异样的眼光出自何处。
……
等苏砚走远了，艺馆楼上一扇开着的窗，探出一位戴面巾的女子。
“是李小姐！”
“李小姐，我，我在这！”
“李小姐，你看看我，竹子我找来了。”
门口男客发现顶楼的花魁居然露面，不由沸腾起来。
“李小姐这身材，好劲爆呀。”
“虽然看不清长啥样，但光那手.......”
不管是赞美还是秽语，李小姐都没有理会，她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苏砚后背。
“那个家伙，是那个无耻之徒没错……”
纤细白皙的手掌放在窗边，竟不由将木板掐破。
“婵儿，婵儿！”
“在呢，小姐。”
一个扎着丸子头，有点婴儿肥的女孩小步推门走了进来。
“帮我去打听下，刚才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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