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梁上君子
期待中&喜闻乐见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竹叶青蛇伸出藤鞭捆住圣女脚踝，拉扯中布绢“撕拉”一声断裂开来。
竹叶青蛇分散注意力，苏砚目的也就达到了，他趁机逃之夭夭。
临走前，他避开竹叶青蛇的毒牙，一脚将李执事踹飞，顺势打翻银龙盆，染红李执事一身。
“不！”
李执事不顾牙齿掉落嘴里漏风，拼命爬起来，捧着双手想要聚拢地上的血水。
这血水，比他命还重要。
奈何覆水难收，银龙盆里头的“圣血”没了，这对他个人而言，是个极大的污点。
“圣女，我……”
满脸是血的李执事望向赤果果的圣女，眼中露出痴迷之色，随后又被恐惧所取代。
因为……
“李执事，银龙盆中的圣血，可是教会积攒了一周的量，如今却功亏一篑。”
“若你在今晚子时取不来万灵血将功赎罪的话，那么就只能让你去蛇窟待上一辈子了。”
圣女用平淡的话语，说出一件李执事极为害怕之事。
想到那被投入蛇窟中的人，受万蛇蚕食吞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执事便不寒而栗。
“圣女放心，属下…属下定竭力完成此事。”
李执事低头不敢再看圣女，但心中又如同被猫抓，心里痒得厉害，忍不住偷窥。
“让毒牙团的刘司铎来见我。”
低头的李执事听到转身进屋圣女的声音，随后，屋内一名男子恭敬地回复。
“是，圣女。”
“胆敢搅乱我圣教的好事，真是不知死活。巡安司的那小喽啰就交由王雱王司长处置，至于那黑衣人……”
慢慢向后退去的李执事只听到这里，后续圣女的安排他就不知道了。
要是真把圣女当成一个纵欲的普通人看待的话，可是会被对方向蛇一样吞下，吃干抹净的。
圣女以往的手段，李执事光听闻过的，就觉得胆战心惊。
一楼的迷雾消散得差不多了，李执事看着惊慌失措，议论纷纷如无头苍蝇的人群，深呼一口气，露出狰狞的笑容……
原本采用的是怀柔计策，如今看来只能硬抢了。为了自个儿的小命，这群人又算得了什么。
要怪，就怪打乱教会部署的那两人。
……
另一边，何清知道有人帮他。
在他和枪手岩鹛快被竹叶青蛇的叶风暴卷进去时，后方的屋内发生其他动静，让他化险为夷。
于是，他逃脱后徘徊在附近，想看看能否遇到对方。
不一会儿，苏砚的身影从屋顶上掠过，来到何清跟前。后者认出他来，对方就是刚才站在旁边那人。
“多谢阁下相救。”
何清抱拳说道。
“不客气。”
苏砚微微颔首。
“阁下也是来查看这稜睁教的？”
何清上下打量对方，看不清面容，魂力波动在一星初阶。
虽然对方压低声音，但从声线上仔细分辨，何清察觉到不协调，想来对方年纪应该不大。
“嗯。”
何清继续问道：“不知道阁下对稜睁教怎么看？”
“黄鼠狼给鸡拜年。”
“？”
“没安好心。”
苏砚继续说道：“不知何大人对稜睁教了解多少，又认不认识那所谓的圣女？”
何清摇摇头：“这方面我也不清楚，我是因为最近镇上有不少人失踪，才调查到稜睁教的。”
“失踪？”
“对，”何清点点头：“两周来不见了十几人，都是些青壮年。”
“那找到他们了吗？”
“还没有。”
苏砚询问：“何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回去上报此事，派遣人力对稜睁教展开搜查。”
苏砚不太看好：“回去？你们巡安司的司长可能是他们的人，你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沉思片刻，何清严肃道：“就算是，我也要去问清楚。”
对于何清的做法，苏砚不置可否。
“预祝何大人顺利，”苏砚拱手道：“我也会继续调查这稜睁教，若有发现，会告知何大人的。”
“多谢。”
说完，何清匆匆就走。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苏砚若有所思。
……
隔天，苏砚带着宪溜达来到茶棚，却发现没开门。
打听一番，店主昨天彻夜未归。
他来到昨晚稜睁教的驻点，发现那儿有几个巡安司的人走来走去。
莫非昨晚何清成功了？
苏砚伪装成一老头，上前询问。
得到的答复是有人报案，说在这栋房子发现失踪人口，故而赶过来看看，但什么都没发现。
扑朔迷离……
正当苏砚觉得事情有些棘手时，他突然看到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带着个书童，同样来此询问。
“有点面熟。”
苏砚低头瞥了一眼对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这公子哥皮肤太白、嘴唇太粉、声音太娘，喉咙没有喉结……
“李师云！”
苏砚认出对方，青裳艺馆应山镇分馆的花魁，李师云。
“她不是回希南城了么，怎么会在这？”
想到双方以前发生的不愉快，苏砚悄悄跟踪对方。直觉告诉他，李师云与稜睁教之间有关系。
苏砚对气血的掌控力非常强，再加上有幽影遁在，他的跟踪可以说悄无声息，转行当采花盗那都是绰绰有余。
果然，李师云没有回青裳艺馆，而是来到一条偏僻的巷道，进入其中一间屋子。
左右观察见没人跟踪，小书童这才关上门。
一回到屋子，李师云提了提胸口的衣服，嚷嚷道：
“婵儿，闷死我了。赶紧放水，替小姐我沐浴更衣。”
她边说边解开边上的纽扣和腰带，露出白皙嫩滑的藕臂。
“哗哗”
很快，李师云便除去衣物泡在浴盆中，水面飘着玫瑰花瓣，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泡澡。
虽然依靠幽影遁苏砚能进去，但入室偷窥这事他还不屑为之，他又不是小偷。
他的目光落在屋顶，屋顶上的空间是公共区域吧，既然是公共区域，那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总不能怪他吧？
小心翼翼挪开一块瓦片，露出一条缝隙给眼睛观察，苏砚的眼睛瞬间从半眯到瞪大。
什么叫“梁上君子”，就是说：我虽然上了房梁，但我只是低头恰好不小心看到，依旧是君子。
一边欣赏（划掉）打探消息，苏砚一边感叹：
还是灵魄大陆瓦房屋顶好呀，前世的现代水泥屋顶实在是太没人情味了！
……
◆注：梁上君子，《后汉书·陈寔传》载：“时岁荒民俭，有盗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shí）阴见，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以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遂至于此。梁上君子者是矣！’”
竹叶青蛇分散注意力，苏砚目的也就达到了，他趁机逃之夭夭。
临走前，他避开竹叶青蛇的毒牙，一脚将李执事踹飞，顺势打翻银龙盆，染红李执事一身。
“不！”
李执事不顾牙齿掉落嘴里漏风，拼命爬起来，捧着双手想要聚拢地上的血水。
这血水，比他命还重要。
奈何覆水难收，银龙盆里头的“圣血”没了，这对他个人而言，是个极大的污点。
“圣女，我……”
满脸是血的李执事望向赤果果的圣女，眼中露出痴迷之色，随后又被恐惧所取代。
因为……
“李执事，银龙盆中的圣血，可是教会积攒了一周的量，如今却功亏一篑。”
“若你在今晚子时取不来万灵血将功赎罪的话，那么就只能让你去蛇窟待上一辈子了。”
圣女用平淡的话语，说出一件李执事极为害怕之事。
想到那被投入蛇窟中的人，受万蛇蚕食吞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执事便不寒而栗。
“圣女放心，属下…属下定竭力完成此事。”
李执事低头不敢再看圣女，但心中又如同被猫抓，心里痒得厉害，忍不住偷窥。
“让毒牙团的刘司铎来见我。”
低头的李执事听到转身进屋圣女的声音，随后，屋内一名男子恭敬地回复。
“是，圣女。”
“胆敢搅乱我圣教的好事，真是不知死活。巡安司的那小喽啰就交由王雱王司长处置，至于那黑衣人……”
慢慢向后退去的李执事只听到这里，后续圣女的安排他就不知道了。
要是真把圣女当成一个纵欲的普通人看待的话，可是会被对方向蛇一样吞下，吃干抹净的。
圣女以往的手段，李执事光听闻过的，就觉得胆战心惊。
一楼的迷雾消散得差不多了，李执事看着惊慌失措，议论纷纷如无头苍蝇的人群，深呼一口气，露出狰狞的笑容……
原本采用的是怀柔计策，如今看来只能硬抢了。为了自个儿的小命，这群人又算得了什么。
要怪，就怪打乱教会部署的那两人。
……
另一边，何清知道有人帮他。
在他和枪手岩鹛快被竹叶青蛇的叶风暴卷进去时，后方的屋内发生其他动静，让他化险为夷。
于是，他逃脱后徘徊在附近，想看看能否遇到对方。
不一会儿，苏砚的身影从屋顶上掠过，来到何清跟前。后者认出他来，对方就是刚才站在旁边那人。
“多谢阁下相救。”
何清抱拳说道。
“不客气。”
苏砚微微颔首。
“阁下也是来查看这稜睁教的？”
何清上下打量对方，看不清面容，魂力波动在一星初阶。
虽然对方压低声音，但从声线上仔细分辨，何清察觉到不协调，想来对方年纪应该不大。
“嗯。”
何清继续问道：“不知道阁下对稜睁教怎么看？”
“黄鼠狼给鸡拜年。”
“？”
“没安好心。”
苏砚继续说道：“不知何大人对稜睁教了解多少，又认不认识那所谓的圣女？”
何清摇摇头：“这方面我也不清楚，我是因为最近镇上有不少人失踪，才调查到稜睁教的。”
“失踪？”
“对，”何清点点头：“两周来不见了十几人，都是些青壮年。”
“那找到他们了吗？”
“还没有。”
苏砚询问：“何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回去上报此事，派遣人力对稜睁教展开搜查。”
苏砚不太看好：“回去？你们巡安司的司长可能是他们的人，你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沉思片刻，何清严肃道：“就算是，我也要去问清楚。”
对于何清的做法，苏砚不置可否。
“预祝何大人顺利，”苏砚拱手道：“我也会继续调查这稜睁教，若有发现，会告知何大人的。”
“多谢。”
说完，何清匆匆就走。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苏砚若有所思。
……
隔天，苏砚带着宪溜达来到茶棚，却发现没开门。
打听一番，店主昨天彻夜未归。
他来到昨晚稜睁教的驻点，发现那儿有几个巡安司的人走来走去。
莫非昨晚何清成功了？
苏砚伪装成一老头，上前询问。
得到的答复是有人报案，说在这栋房子发现失踪人口，故而赶过来看看，但什么都没发现。
扑朔迷离……
正当苏砚觉得事情有些棘手时，他突然看到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带着个书童，同样来此询问。
“有点面熟。”
苏砚低头瞥了一眼对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这公子哥皮肤太白、嘴唇太粉、声音太娘，喉咙没有喉结……
“李师云！”
苏砚认出对方，青裳艺馆应山镇分馆的花魁，李师云。
“她不是回希南城了么，怎么会在这？”
想到双方以前发生的不愉快，苏砚悄悄跟踪对方。直觉告诉他，李师云与稜睁教之间有关系。
苏砚对气血的掌控力非常强，再加上有幽影遁在，他的跟踪可以说悄无声息，转行当采花盗那都是绰绰有余。
果然，李师云没有回青裳艺馆，而是来到一条偏僻的巷道，进入其中一间屋子。
左右观察见没人跟踪，小书童这才关上门。
一回到屋子，李师云提了提胸口的衣服，嚷嚷道：
“婵儿，闷死我了。赶紧放水，替小姐我沐浴更衣。”
她边说边解开边上的纽扣和腰带，露出白皙嫩滑的藕臂。
“哗哗”
很快，李师云便除去衣物泡在浴盆中，水面飘着玫瑰花瓣，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泡澡。
虽然依靠幽影遁苏砚能进去，但入室偷窥这事他还不屑为之，他又不是小偷。
他的目光落在屋顶，屋顶上的空间是公共区域吧，既然是公共区域，那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总不能怪他吧？
小心翼翼挪开一块瓦片，露出一条缝隙给眼睛观察，苏砚的眼睛瞬间从半眯到瞪大。
什么叫“梁上君子”，就是说：我虽然上了房梁，但我只是低头恰好不小心看到，依旧是君子。
一边欣赏（划掉）打探消息，苏砚一边感叹：
还是灵魄大陆瓦房屋顶好呀，前世的现代水泥屋顶实在是太没人情味了！
……
◆注：梁上君子，《后汉书·陈寔传》载：“时岁荒民俭，有盗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shí）阴见，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以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遂至于此。梁上君子者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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