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交易
惠子的日子过得日夜颠倒，下午4点才悠悠转醒。
子欣的电话打了过来，惠子慢悠悠地接起：“惠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纠结了一晚，还是觉得告诉你比较好。”
惠子心里一沉，直觉告诉她是关于佩森的事。
惠子装作镇定地说：“你说。”
“昨天，我看到佩森和一个女的去了酒吧，后来一起走了。”子欣紧张地说。
过了好一会儿，惠子没说话。
“惠子.....惠子，你还在吗？你...还好吗？我...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子欣磕磕巴巴地问。
惠子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脏像被人打了一拳，然后被人死死拧住不断扭转。
她清了清嗓子：“我在，我没事。你应该告诉我的，谢谢。”
“你别这么生分啊！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子欣被她的语气吓到了，她知道惠子有多爱佩森。
“没事，我就在家，没在外面。你别来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惠子的语气像行尸走肉一样，说完立马就把电话挂了。
手机被甩到沙发上，惠子呆在原地，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流。酗酒之后胃里没有一点东西，现在有些抽痛。
惠子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心里除了难受还是难受。嗓子早已哭哑，胃酸不停往上翻涌，惠子又连滚带爬地跑到厕所呕吐。
“狼狈，狼狈极了陈惠子。”一声轻笑响起。
惠子卖力地睁开眼，一个巨大的黑团站在面前，占满整个视线。她努力抬高脖子，也看不全这个东西。
黑团扭着身体，像蛇一样将身子埋下来。和丑陋的身躯相反，它长着一张很美的脸。
古典、清纯、双眸楚楚动人、摄人心魂，让人完全忽视那肥大黝黑，还散发着恶臭的身躯。
“你...是...之前的那个小娃？”惠子不确定地问。
“是啊，我长大了，多谢你的精心养育。”它狡黠一笑。
“我养育你？”
“是啊，我把运借给你，你养我长大，很公平。”
惠子愣愣地盯着它，应该说是这张脸，美得她移不开眼。
“出什么事了陈惠子？”它漫不经心地问，惠子这时才从沉迷中抽离。
“再帮我实现个愿望，再借我点运，求你了。”惠子双手作揖，恳求道。
“贪。”
“真的这是最后一次了！求求你，这对我很重要！求你了！求你了！我继续养着你好不好？我继续养你！”惠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养的，为了让它答应就脱口而出。
“你想实现什么？”它漫不经心地说。
“让我男朋友对我一辈子忠心！”惠子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呵。”它冷笑一声，“人心如果能这么好控制，我还用你来喂养？”
“这不行吗？”惠子慌张地问。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不能永久有效。”那张漂亮脸蛋作了个鬼脸，惠子又被吸引住了。
“意思是阶段性的？”惠子呆呆地问。
“聪明。”它笑起来，优雅又魅惑。惠子也不自觉地笑起来。
“用你的灵魂交付，现在只剩最后半管了。”它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是半管透明的液体。瓶子里面有玻璃截断，将半管液体等量分成五份。
“这个你自己拿着。当你觉得哪些事能让男人对你忠诚时，你就喝一口。你做的时候，一切都会进行得十分顺利，成果完美无缺。”
“喝多少，你自己定。喝得越多，出错的可能就越低，意外事件发生的可能也越低。当然，别给我耍小聪明，不接受赊账，不接受下辈子的灵魂。”
瓶子抛到惠子手上，她拿起来看了看：“这是我的灵魂？”
没有回答，她一抬头，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了。
惠子睁开眼，一股寒意袭满全身。原来她在厕所睡着了，打开灯，一个玻璃瓶安静地倒在地上。
她迅速抓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把它小心地放在洗漱台上。寒冷令她一直瑟瑟发抖，惠子立刻洗了了个热水澡。
身子回暖后，才感觉肚子饿得不行。惠子随便泡了碗泡面将就，热食进了肚子，整个人才舒服了许多。
惠子的精神重新振作起来，把瓶子拿过来反复查看。瓶子内有10个小格，就还剩最后5个。
之前那么顺利，难道都是进行了交易的缘故吗？遇到佩森，是不是也是因为借了运？但自己又在哪里付出了代价呢？
借出灵魂？惠子没有概念，养育那个黑色团子，惠子也没有实感。
算了，解决当下的事才是关键。
惠子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面容。
明明是女性的脸，却剑眉星目；挺拔得恰到好处的鼻梁下唇如丹霞；脸型流畅，骨骼折叠度极高；皮肤紧致，薄薄地覆盖住整个头骨。
美人在骨不在皮，美人迟暮那也是美人。
惠子想起一年前微调过后，佩森完完全全被她迷住了，恨不得把她装裤兜里天天在一起。
惠子有了主意，她准备再去做一次。
在这个圈子里，惠子见过不少的美人，但没一个能比得上她刚才见过的那张脸。
再找那位医生合作，佩森一定会重新把心放在她身上！
惠子看了眼瓶子，把它小心地收在了盒子里。
......
三个月后，惠子的整容失败了。
不管惠子怎么描述，医生都无法复刻出那张脸。所有的效果图，惠子看了都摇头。
医生安慰惠子先一点点的调整，不要大动。惠子答应了，可没想到手术时鼻子的假体无法取出，伤口暴露太久医生没来得及处理，感染了病菌。
连锁反应又造成脸部发炎溃烂，惠子无法接受。鼻子突起十分异常，假体都快把鼻尖戳穿了。加上感染，意外长出增生，鼻孔那儿长出巨大的肉包。
惠子的精神世界再次崩溃，这简直是毁容了。子欣气得和医生吵闹不休，办公室里鸡飞狗跳。
惠子拒绝了医生修复赔偿的建议，戴上口罩赶紧让子欣开车把自己送回家。
路上，子欣一直在安慰惠子，惠子视若罔闻。
一到家，惠子飞奔进卧室，从盒子里取出瓶子，径直喝完一格。
子欣很好奇，想拿过来看看，不过惠子直接把瓶子收了进去。
“我没事了，你就先走吧，我不留你吃晚饭了。”惠子遭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病痛，没力气应付子欣。
子欣心里有些膈应，但没说什么直接走掉了。
惠子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这就是不借运的下场吗？”惠子疲惫地想着。
痛感慢慢在减缓，脸上的疤也没那么痒了，灼热感也在慢慢下降，惠子克制着自己不去照镜子。
三小时后，该去洗漱了。惠子走到厕所的镜子前，慢慢取下口罩——皮肤完好无损，鼻子的增生神奇地消失了，红肿消退，也没有突起异常了。
运来了。
惠子深吸一口气，立马拨通医生的电话，让他把手术提上日程。
与此同时，佩森主动发来消息，虽然语气生硬，但看得惠子鼻子一酸。
他还是在乎她的。
惠子对这笔交易再也没了谨慎和小心。
和她的爱情比，这算什么呢？
子欣的电话打了过来，惠子慢悠悠地接起：“惠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纠结了一晚，还是觉得告诉你比较好。”
惠子心里一沉，直觉告诉她是关于佩森的事。
惠子装作镇定地说：“你说。”
“昨天，我看到佩森和一个女的去了酒吧，后来一起走了。”子欣紧张地说。
过了好一会儿，惠子没说话。
“惠子.....惠子，你还在吗？你...还好吗？我...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子欣磕磕巴巴地问。
惠子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脏像被人打了一拳，然后被人死死拧住不断扭转。
她清了清嗓子：“我在，我没事。你应该告诉我的，谢谢。”
“你别这么生分啊！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子欣被她的语气吓到了，她知道惠子有多爱佩森。
“没事，我就在家，没在外面。你别来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惠子的语气像行尸走肉一样，说完立马就把电话挂了。
手机被甩到沙发上，惠子呆在原地，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流。酗酒之后胃里没有一点东西，现在有些抽痛。
惠子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心里除了难受还是难受。嗓子早已哭哑，胃酸不停往上翻涌，惠子又连滚带爬地跑到厕所呕吐。
“狼狈，狼狈极了陈惠子。”一声轻笑响起。
惠子卖力地睁开眼，一个巨大的黑团站在面前，占满整个视线。她努力抬高脖子，也看不全这个东西。
黑团扭着身体，像蛇一样将身子埋下来。和丑陋的身躯相反，它长着一张很美的脸。
古典、清纯、双眸楚楚动人、摄人心魂，让人完全忽视那肥大黝黑，还散发着恶臭的身躯。
“你...是...之前的那个小娃？”惠子不确定地问。
“是啊，我长大了，多谢你的精心养育。”它狡黠一笑。
“我养育你？”
“是啊，我把运借给你，你养我长大，很公平。”
惠子愣愣地盯着它，应该说是这张脸，美得她移不开眼。
“出什么事了陈惠子？”它漫不经心地问，惠子这时才从沉迷中抽离。
“再帮我实现个愿望，再借我点运，求你了。”惠子双手作揖，恳求道。
“贪。”
“真的这是最后一次了！求求你，这对我很重要！求你了！求你了！我继续养着你好不好？我继续养你！”惠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养的，为了让它答应就脱口而出。
“你想实现什么？”它漫不经心地说。
“让我男朋友对我一辈子忠心！”惠子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呵。”它冷笑一声，“人心如果能这么好控制，我还用你来喂养？”
“这不行吗？”惠子慌张地问。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不能永久有效。”那张漂亮脸蛋作了个鬼脸，惠子又被吸引住了。
“意思是阶段性的？”惠子呆呆地问。
“聪明。”它笑起来，优雅又魅惑。惠子也不自觉地笑起来。
“用你的灵魂交付，现在只剩最后半管了。”它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是半管透明的液体。瓶子里面有玻璃截断，将半管液体等量分成五份。
“这个你自己拿着。当你觉得哪些事能让男人对你忠诚时，你就喝一口。你做的时候，一切都会进行得十分顺利，成果完美无缺。”
“喝多少，你自己定。喝得越多，出错的可能就越低，意外事件发生的可能也越低。当然，别给我耍小聪明，不接受赊账，不接受下辈子的灵魂。”
瓶子抛到惠子手上，她拿起来看了看：“这是我的灵魂？”
没有回答，她一抬头，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了。
惠子睁开眼，一股寒意袭满全身。原来她在厕所睡着了，打开灯，一个玻璃瓶安静地倒在地上。
她迅速抓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把它小心地放在洗漱台上。寒冷令她一直瑟瑟发抖，惠子立刻洗了了个热水澡。
身子回暖后，才感觉肚子饿得不行。惠子随便泡了碗泡面将就，热食进了肚子，整个人才舒服了许多。
惠子的精神重新振作起来，把瓶子拿过来反复查看。瓶子内有10个小格，就还剩最后5个。
之前那么顺利，难道都是进行了交易的缘故吗？遇到佩森，是不是也是因为借了运？但自己又在哪里付出了代价呢？
借出灵魂？惠子没有概念，养育那个黑色团子，惠子也没有实感。
算了，解决当下的事才是关键。
惠子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面容。
明明是女性的脸，却剑眉星目；挺拔得恰到好处的鼻梁下唇如丹霞；脸型流畅，骨骼折叠度极高；皮肤紧致，薄薄地覆盖住整个头骨。
美人在骨不在皮，美人迟暮那也是美人。
惠子想起一年前微调过后，佩森完完全全被她迷住了，恨不得把她装裤兜里天天在一起。
惠子有了主意，她准备再去做一次。
在这个圈子里，惠子见过不少的美人，但没一个能比得上她刚才见过的那张脸。
再找那位医生合作，佩森一定会重新把心放在她身上！
惠子看了眼瓶子，把它小心地收在了盒子里。
......
三个月后，惠子的整容失败了。
不管惠子怎么描述，医生都无法复刻出那张脸。所有的效果图，惠子看了都摇头。
医生安慰惠子先一点点的调整，不要大动。惠子答应了，可没想到手术时鼻子的假体无法取出，伤口暴露太久医生没来得及处理，感染了病菌。
连锁反应又造成脸部发炎溃烂，惠子无法接受。鼻子突起十分异常，假体都快把鼻尖戳穿了。加上感染，意外长出增生，鼻孔那儿长出巨大的肉包。
惠子的精神世界再次崩溃，这简直是毁容了。子欣气得和医生吵闹不休，办公室里鸡飞狗跳。
惠子拒绝了医生修复赔偿的建议，戴上口罩赶紧让子欣开车把自己送回家。
路上，子欣一直在安慰惠子，惠子视若罔闻。
一到家，惠子飞奔进卧室，从盒子里取出瓶子，径直喝完一格。
子欣很好奇，想拿过来看看，不过惠子直接把瓶子收了进去。
“我没事了，你就先走吧，我不留你吃晚饭了。”惠子遭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病痛，没力气应付子欣。
子欣心里有些膈应，但没说什么直接走掉了。
惠子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这就是不借运的下场吗？”惠子疲惫地想着。
痛感慢慢在减缓，脸上的疤也没那么痒了，灼热感也在慢慢下降，惠子克制着自己不去照镜子。
三小时后，该去洗漱了。惠子走到厕所的镜子前，慢慢取下口罩——皮肤完好无损，鼻子的增生神奇地消失了，红肿消退，也没有突起异常了。
运来了。
惠子深吸一口气，立马拨通医生的电话，让他把手术提上日程。
与此同时，佩森主动发来消息，虽然语气生硬，但看得惠子鼻子一酸。
他还是在乎她的。
惠子对这笔交易再也没了谨慎和小心。
和她的爱情比，这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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