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救命偏方
午饭是开宴席。
主人家王大海，抱恙在身的大房姨太，王鸿大少爷，大小姐。二房宋紫函，王茜。三房姨太。四房柳颜，王晓小少爷。
客人宋太保，六房姨太许丽娅，宋子华、林煕凤夫妇及一对儿女。
宋太保与王大海坐在首席桌上。姨太们坐一桌，儿女们坐一桌。
王大海脸色凝重，而宋太保锐利的眼神略略有些闪躲。
“大海，今天脸色可不好，是不是遇到难办的事情了？”宋太保率先开笑，破局，问道。
但他心里是不安的，虽然料定王鸿不可能捅露他，但毕竟对王鸿不熟悉，吃不准这个年轻人会不会耍心计。
“老丈人，昨天女婿派人前往赵家村，找那对闹事的夫妇，”王大海愁眉苦脸地道，“结果扑了个空。”
听到这话，宋太保这才宽心下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当即故作惊讶地道：“怎么，人给跑了？”
王大海无奈地点点头。
“你这下人是怎么办事的？”宋太保一脸恼怒状，“去找人了没？”
“没找，发现扑空了，就回来了。”王大海回答道。
“这是个祸根啊！”宋太保跺足道，“马上派人去找人，必须要找到人。”
王大海为难地问道：“人给跑了，上哪找去？老丈人，非得做绝吗？”
宋太保郑重地拍拍王大海的肩膀：“大海，你做事还是不够果敢、全面啊。那对夫妇上门来闹，摆明是豁出去了，你不凶他们，他们就经常来闹。现在可好，你要杀他们，结果没办成，反而让他们不敢再上门来了。我料想他们不是躲命去，必是上州城告状去了。赶紧让人去截住，做掉了。”
王大海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岳父大人：“真有这必要？”
“很有必要！”宋太保坚决的语气，“你已经逼绝了人家，人家自然是要闹个不死不休的了。听老丈人的话，赶紧派人去截人。”
“上州城的路可不少，这可费时费力了。”王大海不太赞成的样子。
“不行就派人去州城，守在知府大门前。”宋太保出谋划策，指点道，“蹲他七八天，也行。”
“行，那就依老丈人。”王大海喊来田总管、钱家计，让田总管安排两伙人前往州城轮流蹲守，让钱家计支使了银子，打发他们出发。
抽调人手，田总管有些不乐意，但也只能照办了。
王鸿大少爷手执酒杯，走过来站到宋太保的旁边，一脸和睦地道：“姥爷，晚辈给你敬酒了。不知姥爷在家中住了一宿，可得自在？”
宋太保没想到他竟敢前来搭话，心中有些膈应，再一听他这话，可问得有心机，便笑道：“大少爷关心了，初来乍到，不习惯是自然有的了。好在你二娘费心，无微不至照料，倒也适应了些。”
别人喊王鸿大少爷，那是名副其实的称谓，可这宋太保是姥爷，也喊他叫大少爷，听着就别有一番讥讽意味。
“曾听二娘说，姥爷对古玩很在行。”王鸿十分恭敬地道，“正好晚辈新得了一尊鸡肝石做的山水砚台，内有繁花纤草，极为有趣，想请姥爷一同鉴赏，不知姥爷可得空闲？”
“鸡肝石吗？那可罕见得很呐。得空，得空。”宋太保知道王鸿这是请他上门去质问了，推脱不得，“要不，现在就去，可好？”
“有劳姥爷移步了。”王鸿伸袖作请，引着宋太保离开了席位，往东院去了。
一只老鼠，悄无声息地跟着。
王大海详作埋怨几句，心想这孽畜怎么有点反常，平日最厌恶与长辈繁文缛礼了，今日反倒这般殷勤？
这时，侍候老太太的丫鬟急慌慌地来禀报：“老爷，老太太吐得厉害了，饭是一点也喂不进去，你赶紧去瞧瞧吧。”
王大海听了，赶紧离席，跟着丫鬟来到老太太的屋子里。
一进门，就看见老太太又咳又吐，虚弱得满脸菜色，最后病奄奄地靠在床头上失神。
“快去请三郎来。”王大海一看情况不太妙，赶紧吩咐丫鬟去请王三郎。
王三郎挎着他那个“悬壶济世”的八宝箱，详装火烧火燎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走了进来。
一看床头上的老太太，马上哎唷唷地叫开了，赶紧给她把脉，接着是翻眼睑察看，然后是撬开嘴巴看舌头，最后长长叹息一声，站起来，脸色沉重地走到王大海面前，拉他走出屋子：
“大海啊，大娘怕是不行了，你可得有准备了。”
“三郎，你可别唬我。”王大海不接受地道，“我娘她一定会好转的。”
他俩是同龄人，自小是同窗，所以说话间以平辈自居。
“大海，真不唬你，大娘血亏气短，肺染白寒，脉象渐行渐弱，的确是不行了。”
王三郎难得不捋着他的三缕胡须说话，这回王大海信了。
王大海用手紧紧地抓住王三郎的手：“三郎，救我娘，多少钱我都愿意花，救她，救她。”
王三郎用另一只手，拍着王大海的手背：“真是到了神医也无药可治的地步，老人家天命到了，我料想是在这十天半个月左右了。”
王大海脸上沮丧万分，突然他想起一事，便问道：“前段时间，那个秋叔听说不也是病入膏肓吗，可不是你给治好的？”
王三郎一听，脸上的肌肉一扯一扯地跳动，十分难堪。
就因为秋叔的病，他王三郎公开嘲笑过，说秋叔没活明白，死守钱袋子，还断定秋叔活不久矣。结果被秋叔打脸了，秋叔不仅病好了，而且还活年轻了。
“我可没那本事。秋叔那事我至今都没琢磨明白，听他那个孙子说，是弄了偏方治好的。好了，大海啊，我还有病人在家中等着呢，就不耽搁了。”王三郎尴尬地道。
王大海塞了几两银子给他：“三郎，有劳帮我去向秋叔打听、打听，他是怎么治好的。要真是有方子，务必把他的方子抄给我。拜托了。”
王三郎掂了掂那几两银子，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我试试吧，秋叔不一定会给。”
王三郎走了后，仆人阿福提醒王大海道：“老爷，秋叔的那个孙子，不是在我们这做工吗？你何不问问他去？”
王大海一拍大腿，这才想起这事来，赶紧叫阿福把田总管找来。
主人家王大海，抱恙在身的大房姨太，王鸿大少爷，大小姐。二房宋紫函，王茜。三房姨太。四房柳颜，王晓小少爷。
客人宋太保，六房姨太许丽娅，宋子华、林煕凤夫妇及一对儿女。
宋太保与王大海坐在首席桌上。姨太们坐一桌，儿女们坐一桌。
王大海脸色凝重，而宋太保锐利的眼神略略有些闪躲。
“大海，今天脸色可不好，是不是遇到难办的事情了？”宋太保率先开笑，破局，问道。
但他心里是不安的，虽然料定王鸿不可能捅露他，但毕竟对王鸿不熟悉，吃不准这个年轻人会不会耍心计。
“老丈人，昨天女婿派人前往赵家村，找那对闹事的夫妇，”王大海愁眉苦脸地道，“结果扑了个空。”
听到这话，宋太保这才宽心下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当即故作惊讶地道：“怎么，人给跑了？”
王大海无奈地点点头。
“你这下人是怎么办事的？”宋太保一脸恼怒状，“去找人了没？”
“没找，发现扑空了，就回来了。”王大海回答道。
“这是个祸根啊！”宋太保跺足道，“马上派人去找人，必须要找到人。”
王大海为难地问道：“人给跑了，上哪找去？老丈人，非得做绝吗？”
宋太保郑重地拍拍王大海的肩膀：“大海，你做事还是不够果敢、全面啊。那对夫妇上门来闹，摆明是豁出去了，你不凶他们，他们就经常来闹。现在可好，你要杀他们，结果没办成，反而让他们不敢再上门来了。我料想他们不是躲命去，必是上州城告状去了。赶紧让人去截住，做掉了。”
王大海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岳父大人：“真有这必要？”
“很有必要！”宋太保坚决的语气，“你已经逼绝了人家，人家自然是要闹个不死不休的了。听老丈人的话，赶紧派人去截人。”
“上州城的路可不少，这可费时费力了。”王大海不太赞成的样子。
“不行就派人去州城，守在知府大门前。”宋太保出谋划策，指点道，“蹲他七八天，也行。”
“行，那就依老丈人。”王大海喊来田总管、钱家计，让田总管安排两伙人前往州城轮流蹲守，让钱家计支使了银子，打发他们出发。
抽调人手，田总管有些不乐意，但也只能照办了。
王鸿大少爷手执酒杯，走过来站到宋太保的旁边，一脸和睦地道：“姥爷，晚辈给你敬酒了。不知姥爷在家中住了一宿，可得自在？”
宋太保没想到他竟敢前来搭话，心中有些膈应，再一听他这话，可问得有心机，便笑道：“大少爷关心了，初来乍到，不习惯是自然有的了。好在你二娘费心，无微不至照料，倒也适应了些。”
别人喊王鸿大少爷，那是名副其实的称谓，可这宋太保是姥爷，也喊他叫大少爷，听着就别有一番讥讽意味。
“曾听二娘说，姥爷对古玩很在行。”王鸿十分恭敬地道，“正好晚辈新得了一尊鸡肝石做的山水砚台，内有繁花纤草，极为有趣，想请姥爷一同鉴赏，不知姥爷可得空闲？”
“鸡肝石吗？那可罕见得很呐。得空，得空。”宋太保知道王鸿这是请他上门去质问了，推脱不得，“要不，现在就去，可好？”
“有劳姥爷移步了。”王鸿伸袖作请，引着宋太保离开了席位，往东院去了。
一只老鼠，悄无声息地跟着。
王大海详作埋怨几句，心想这孽畜怎么有点反常，平日最厌恶与长辈繁文缛礼了，今日反倒这般殷勤？
这时，侍候老太太的丫鬟急慌慌地来禀报：“老爷，老太太吐得厉害了，饭是一点也喂不进去，你赶紧去瞧瞧吧。”
王大海听了，赶紧离席，跟着丫鬟来到老太太的屋子里。
一进门，就看见老太太又咳又吐，虚弱得满脸菜色，最后病奄奄地靠在床头上失神。
“快去请三郎来。”王大海一看情况不太妙，赶紧吩咐丫鬟去请王三郎。
王三郎挎着他那个“悬壶济世”的八宝箱，详装火烧火燎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走了进来。
一看床头上的老太太，马上哎唷唷地叫开了，赶紧给她把脉，接着是翻眼睑察看，然后是撬开嘴巴看舌头，最后长长叹息一声，站起来，脸色沉重地走到王大海面前，拉他走出屋子：
“大海啊，大娘怕是不行了，你可得有准备了。”
“三郎，你可别唬我。”王大海不接受地道，“我娘她一定会好转的。”
他俩是同龄人，自小是同窗，所以说话间以平辈自居。
“大海，真不唬你，大娘血亏气短，肺染白寒，脉象渐行渐弱，的确是不行了。”
王三郎难得不捋着他的三缕胡须说话，这回王大海信了。
王大海用手紧紧地抓住王三郎的手：“三郎，救我娘，多少钱我都愿意花，救她，救她。”
王三郎用另一只手，拍着王大海的手背：“真是到了神医也无药可治的地步，老人家天命到了，我料想是在这十天半个月左右了。”
王大海脸上沮丧万分，突然他想起一事，便问道：“前段时间，那个秋叔听说不也是病入膏肓吗，可不是你给治好的？”
王三郎一听，脸上的肌肉一扯一扯地跳动，十分难堪。
就因为秋叔的病，他王三郎公开嘲笑过，说秋叔没活明白，死守钱袋子，还断定秋叔活不久矣。结果被秋叔打脸了，秋叔不仅病好了，而且还活年轻了。
“我可没那本事。秋叔那事我至今都没琢磨明白，听他那个孙子说，是弄了偏方治好的。好了，大海啊，我还有病人在家中等着呢，就不耽搁了。”王三郎尴尬地道。
王大海塞了几两银子给他：“三郎，有劳帮我去向秋叔打听、打听，他是怎么治好的。要真是有方子，务必把他的方子抄给我。拜托了。”
王三郎掂了掂那几两银子，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我试试吧，秋叔不一定会给。”
王三郎走了后，仆人阿福提醒王大海道：“老爷，秋叔的那个孙子，不是在我们这做工吗？你何不问问他去？”
王大海一拍大腿，这才想起这事来，赶紧叫阿福把田总管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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