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试探与合作
“这个......”
托克的回答还没来得及出口，迎面而来的却不是什么点心或者是一碗温热的茶水，而是海克斯核心发动的滋滋声音以及刀锋在空气中高速移动所产生的破空声。
“嗡嗡。”
千钧一发之际，托克先是露出一副无聊的神情，随后将身后的巨剑抽出挡在身前，轻松接下了这一刁钻且毒辣的横扫。
“叮当。”
随着刀锋和剑刃相交的声音传遍了宅邸之外，巨大的风刃还掀翻了在桌上的茶具以及装满了茶水的茶壶。
“看来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看到眼前的托克轻松的接下了自己横扫的卡蜜尔如是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菲罗斯家族核心机密的。”
卡蜜尔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她的右腿，此时她那湛蓝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橙色，而且紧紧的盯住了眼前手持大剑的托克。
“但你们必须说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话音未落，卡蜜尔的身形已经随着她双腿旁的钩锁发动的瞬间不见了踪影，至少佐伊是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卡蜜尔飞去了哪里，而曾经身为天神战士的托克却已经捕捉到了卡蜜尔的踪影。
“有趣的装置。”
托克一边说着赞美的语言，一边闪身来到佐伊的身边，然后举起巨剑便向着花园旁边的高大树木砸去。
“哐当。”
随着巨剑的落下，树木马上应声而倒，下一秒，卡蜜尔的身影也是出现在了即将倒下的树干上。
“真是粗鲁。”
卡蜜尔用她那不带感情的机械合成音说出了自己对于托克这一计砸剑的看法，随后她的身子便借着蹬起的力量直冲向佐伊。
而托克第一时间便想要使用血魔法塑造出一条恶火束链，但佐伊此时却一手拦住了他，随后佐伊用另一只手轻轻的在空气中划过，之见卡蜜尔突袭的路径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气泡，这一变故让卡蜜尔的眼睛又由橙色变成了蓝色，随后就在卡蜜尔将要和魔法泡泡接触的时候，一层淡蓝色的护盾隔绝了泡泡和卡蜜尔的身体，然后卡蜜尔便借着护盾所带来的反冲力回到了地面上，但她的目光始终盯着佐伊和托克，像是在想什么似的，于是两边就这样保持着这样微妙的沉默，但这种沉默很快便由托克打破了。
“让我看到更多！”
被卡蜜尔勾起好战之心的托克抡起巨剑便冲了上去，他身上的魔法服饰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此时托克的身上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丝丝黑色的血气，很明显的是，托克已经做好随时释放暗裔能量的准备了，可就在托克想要更进一步接近眼前的卡蜜尔时，卡蜜尔的眼睛又从蓝色变成了橙色，随后一层近乎透明的护盾又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只不过这次是淡淡的橙色。
“你的尝试没有意义。”
适应性护盾开启的瞬间，卡蜜尔已经抬起了左腿，重心压低，随后一刀刺出，直取托克的面门，而托克却也不躲，他在看到那淡橙色的护盾出现的一瞬间便改劈为刺，手一正一反握住剑柄向前刺去，而剑锋的落点正是卡蜜尔胸前的海克斯核心。
“够了，我们来这不是来打架的。”
随着佐伊的一声大喊，两个小小的传送门顿时出现在托克的剑锋前和卡蜜尔的刀刃前——显然这两发攻击在佐伊的干预下都不能达到它们想要到达的地方，眼看攻击落空的两人只能各自收起架势，四目相对。
“那么，孩子，你现在能把真实的身份以及目的告诉我了吗？”
收起腿上刀刃的卡蜜尔冷冷的询问着佐伊。
“好吧，我是一位游荡着的魔法师，而这位则是我的保镖。”
佐伊脸不红心不跳的又撒了一个谎，但这个谎的可信度在经历了卡蜜尔的试探后已然足够成为卡蜜尔想听的答案。
“是哪个家族的小姐离家出走吗？”
已经在心底思索着佐伊到底是哪个大家族的小姐的卡蜜尔已经对这个解释信了一半，随后她也是收起了战斗之心，又回到了那副优雅的姿态，她对着眼前的托克说道：
“虽然动作有些粗糙，但总体来说还不错。”
闻言的托克则是一脸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你的刀很快，但不够快。”
于是都没尽兴的两人颇有改日再战的意思，但眼下的情况显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在短时间内发生。
就在这时，那位管家又慢悠悠地漂浮到了卡蜜尔的身边，在她的身边耳语了一番，随后卡蜜尔好像就彻底收起了想要和托克战斗到底的想法，此时的她又回到了那个优雅的灰夫人的状态。
“孩子，是时候该商量一下委托的事情了。”
佐伊点点头，随后问道：
“那委托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就在刚刚，交接桥上发生了一场战斗，算算时间，你们应该是看到了吧。”
卡蜜尔先是抛出了一个疑问句。
“是的，我们看到了全貌。”
佐伊如实回答着卡蜜尔的疑问。
“厄加特，我是说那个有六只腿的先生，他通过卡文男爵的帮助越狱，随后窃取了菲罗斯家族，也就是我们家族的一批海克斯核心，此刻应该已经快到祖安深处了。”
卡蜜尔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佐伊和托克。
“但卡蜜尔小姐，我进城看到的告示上写的被盗的是一批机械零件。”
佐伊不懂就问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
闻言的卡蜜尔笑了笑，随后耐心的解答了佐伊的问题：
“那只是个稳定民心的幌子，如果皮城人知道了被盗的是一大批海克斯核心的话，那么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骚乱。”
“这样说也是。”
佐伊点点头，认可了卡蜜尔的说法。
“那你是想委托我们把这一批核心追回来吗？”
佐伊问道。
“正是如此。”
卡蜜尔也简单的回答着。
“那我们要怎么在祖安找到那批货物？”
佐伊又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很简单，孩子。”
卡蜜尔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张地图。
“顺着红线走，就是卡文男爵的老巢——船坞。”
卡蜜尔如是说道。
“那报酬呢？”
佐伊又问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
“这个嘛......”
卡蜜尔有些面露难色，但她还是很快决定了下来。
“我允许你们使用海克斯人体改造技术，但全程必须在我的监视下。”
“没问题。”
听到这样宽松条件的佐伊一口答应下来，随后便要拉着托克前往祖安地底，但敏锐的托克却是在此刻感觉到了皮城中有一个有些熟悉的气息，但那气息与他在记忆中的那位相比起来实在太弱了一点，于是他便开口问道：
“卡蜜尔小姐，请问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拿回那批货物呢？”
闻言的卡蜜尔想了想，随后还是回答道：
“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在刚刚，我改变了主意。”
说完这句话的卡蜜尔自顾自的走了，留下托克和佐伊在花园中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进行。
与此同时，祖安的某处管道中
“该死的厄加特，该死的炼金男爵，还有该死的管道！”
凯特琳一边抱怨着一边跟着前面的蔚穿行在祖安的某处管道中，这跟管道显然是流淌过某种炼金废料，因为整个管道里都散发着恶臭，是不是还有些畸形的祖安特产老鼠在管道壁上掠过，更别提那些由于误食了某种炼金药剂而变大的虫子了。
“我说你啊，能不能消停会，实在带着防护面罩，怎么搞的跟要你裸奔似的。”
走在前面带路的蔚显然对凯特琳那时不时的谩骂有些烦了，虽然她现在在皮尔特沃夫当执法官（条子），但她确实土生土长的祖安人（底城人）。
“难道还不允许我抱怨两句吗？拳套女？”
被蔚说了两句的凯特琳也不甘示弱，而就在蔚想要继续回击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爆炸却让蔚那想要说出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那是什么？”
蔚把她那想要脱口而出的调侃话语收起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正经的询问，她从小生活在祖安，是个实打实的底城人，但她明白，除非两位炼金男爵正在火并，否则不可能在流淌着易燃易爆的排污管道边听到如此剧烈的爆炸声，除非是有哪个不长脑子的人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跟上我，小蛋糕，这下有些麻烦了。”
一边轻声说话一边摆出战斗姿态的蔚在前面默默带路，而听到蔚口气的凯特琳也是收起了方才有些玩闹的心思，她紧握着海克斯科技步枪，一声不吭的跟在了蔚的身后。
两人穿过狭长且流淌着恶臭炼金废水的祖安管道后，迎面而来的是更为宽阔的地方，但此地的管道却是一条接一条的链接在她们面前不远处的某个不知名大机器上，那机器有着被绿色液体腐蚀殆尽的外表，甚至能看见里面那旋转着的齿轮。
“那是污水处理器，我小时候叫它‘轰隆隆先生’。”
看着眼前的祖安城区污水处理器，蔚对凯特琳做出了解释，但此时那巨大的“轰隆隆”先生上站着一个头戴银色面具，身穿灰色长袍的人，而随着蔚和凯特琳的出现，站在“轰隆隆先生”上的那个面具男却是大笑了起来。
“灰夫人这次没有亲自来吗？”
闻言的皮城二人组却是对这位提及卡蜜尔名讳的面具男并不知情，就在两人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站在“轰隆隆先生”上的面具男已经停止了笑容。
“没关系，只是多了两位观众而已。”
话音未落，面具男左手一抬，一颗灼热的子弹便从他那短小的枪膛中发出，子弹速度之快让蔚来不及反应，她只能本能的举起拳套，随后静待结果，但她身后的凯特琳显然不这么想。
“你就是那个逃犯？”
一边说话一边将枪膛拉下的凯特琳用质问的语气向那位面具男发出了谈话邀请，而先前那颗子弹已经被凯特琳用近乎相同的方法给打碎在了空中。
“很不错，我指的是用子弹打碎子弹的这个表演。”
丝毫没有想要回答凯特琳问题的面具男自顾自的给刚刚凯特琳的那一击打碎子弹的“表演”评着分，显然没有想要自报家门。
“没错，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逃犯——艾欧尼亚的金魔，戏命师卡达·烬。”
另一个听上去有些虚无的声音传入了三人的耳朵，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才进入中央管道处理室的皮城两人组一时间有些恐慌，因为她们找不到话语的源头在哪，于是两人只得摆出战斗姿态。
“女士们，不用怕。”
那个有些虚无的声音又突兀的响起了。
“我是凯隐，悉达·凯隐，我本次来皮尔特沃夫的目的只有一个。”
随着话语的结束，凯隐的身形从蔚和凯特琳的影子中出现，在两人的注视下，这个有着一头黑发的影流忍者拿着一柄比他自身还要大的镰刀正式登场。
“不用怕，女士们。”
完全从阴影中显现的凯隐又一次重复了安慰的话语。
“我的目标只有金魔，不会妨碍你们的。”
就在凯隐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身在高处的烬显然不会放过这个凯隐自己现身的好机会，之间他右手摆动，身形一转，两把长度不同的抢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上，伴随着两颗子弹出膛的声音的还有烬那回荡在整个处理厂的痴痴话语：
“如果这算演员到齐了，那不妨由我来拉开帷幕。”
而在地面的三人显然没有回复烬那疯言疯语的打算，凯特琳一个左滚翻躲在了废弃的板条箱后，等待着狙击时机，而蔚则是启动了拳套上的海克斯核心，那原本安安静静的拳套响起了海克斯核心被激活所产生的嗡鸣声，激活了拳套的蔚则是大步向前，想要给那个戴面具的烬的脸上来上一拳，而凯隐则是默不作声的又一次遁入了阴影，等待着出手时机。
三人虽无任何沟通和战术，但眼下的情况随机应变便是最好的战术，于是在烬的一声声狂笑中，大幕渐起。
托克的回答还没来得及出口，迎面而来的却不是什么点心或者是一碗温热的茶水，而是海克斯核心发动的滋滋声音以及刀锋在空气中高速移动所产生的破空声。
“嗡嗡。”
千钧一发之际，托克先是露出一副无聊的神情，随后将身后的巨剑抽出挡在身前，轻松接下了这一刁钻且毒辣的横扫。
“叮当。”
随着刀锋和剑刃相交的声音传遍了宅邸之外，巨大的风刃还掀翻了在桌上的茶具以及装满了茶水的茶壶。
“看来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看到眼前的托克轻松的接下了自己横扫的卡蜜尔如是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菲罗斯家族核心机密的。”
卡蜜尔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她的右腿，此时她那湛蓝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橙色，而且紧紧的盯住了眼前手持大剑的托克。
“但你们必须说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话音未落，卡蜜尔的身形已经随着她双腿旁的钩锁发动的瞬间不见了踪影，至少佐伊是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卡蜜尔飞去了哪里，而曾经身为天神战士的托克却已经捕捉到了卡蜜尔的踪影。
“有趣的装置。”
托克一边说着赞美的语言，一边闪身来到佐伊的身边，然后举起巨剑便向着花园旁边的高大树木砸去。
“哐当。”
随着巨剑的落下，树木马上应声而倒，下一秒，卡蜜尔的身影也是出现在了即将倒下的树干上。
“真是粗鲁。”
卡蜜尔用她那不带感情的机械合成音说出了自己对于托克这一计砸剑的看法，随后她的身子便借着蹬起的力量直冲向佐伊。
而托克第一时间便想要使用血魔法塑造出一条恶火束链，但佐伊此时却一手拦住了他，随后佐伊用另一只手轻轻的在空气中划过，之见卡蜜尔突袭的路径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气泡，这一变故让卡蜜尔的眼睛又由橙色变成了蓝色，随后就在卡蜜尔将要和魔法泡泡接触的时候，一层淡蓝色的护盾隔绝了泡泡和卡蜜尔的身体，然后卡蜜尔便借着护盾所带来的反冲力回到了地面上，但她的目光始终盯着佐伊和托克，像是在想什么似的，于是两边就这样保持着这样微妙的沉默，但这种沉默很快便由托克打破了。
“让我看到更多！”
被卡蜜尔勾起好战之心的托克抡起巨剑便冲了上去，他身上的魔法服饰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此时托克的身上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丝丝黑色的血气，很明显的是，托克已经做好随时释放暗裔能量的准备了，可就在托克想要更进一步接近眼前的卡蜜尔时，卡蜜尔的眼睛又从蓝色变成了橙色，随后一层近乎透明的护盾又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只不过这次是淡淡的橙色。
“你的尝试没有意义。”
适应性护盾开启的瞬间，卡蜜尔已经抬起了左腿，重心压低，随后一刀刺出，直取托克的面门，而托克却也不躲，他在看到那淡橙色的护盾出现的一瞬间便改劈为刺，手一正一反握住剑柄向前刺去，而剑锋的落点正是卡蜜尔胸前的海克斯核心。
“够了，我们来这不是来打架的。”
随着佐伊的一声大喊，两个小小的传送门顿时出现在托克的剑锋前和卡蜜尔的刀刃前——显然这两发攻击在佐伊的干预下都不能达到它们想要到达的地方，眼看攻击落空的两人只能各自收起架势，四目相对。
“那么，孩子，你现在能把真实的身份以及目的告诉我了吗？”
收起腿上刀刃的卡蜜尔冷冷的询问着佐伊。
“好吧，我是一位游荡着的魔法师，而这位则是我的保镖。”
佐伊脸不红心不跳的又撒了一个谎，但这个谎的可信度在经历了卡蜜尔的试探后已然足够成为卡蜜尔想听的答案。
“是哪个家族的小姐离家出走吗？”
已经在心底思索着佐伊到底是哪个大家族的小姐的卡蜜尔已经对这个解释信了一半，随后她也是收起了战斗之心，又回到了那副优雅的姿态，她对着眼前的托克说道：
“虽然动作有些粗糙，但总体来说还不错。”
闻言的托克则是一脸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你的刀很快，但不够快。”
于是都没尽兴的两人颇有改日再战的意思，但眼下的情况显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在短时间内发生。
就在这时，那位管家又慢悠悠地漂浮到了卡蜜尔的身边，在她的身边耳语了一番，随后卡蜜尔好像就彻底收起了想要和托克战斗到底的想法，此时的她又回到了那个优雅的灰夫人的状态。
“孩子，是时候该商量一下委托的事情了。”
佐伊点点头，随后问道：
“那委托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就在刚刚，交接桥上发生了一场战斗，算算时间，你们应该是看到了吧。”
卡蜜尔先是抛出了一个疑问句。
“是的，我们看到了全貌。”
佐伊如实回答着卡蜜尔的疑问。
“厄加特，我是说那个有六只腿的先生，他通过卡文男爵的帮助越狱，随后窃取了菲罗斯家族，也就是我们家族的一批海克斯核心，此刻应该已经快到祖安深处了。”
卡蜜尔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佐伊和托克。
“但卡蜜尔小姐，我进城看到的告示上写的被盗的是一批机械零件。”
佐伊不懂就问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
闻言的卡蜜尔笑了笑，随后耐心的解答了佐伊的问题：
“那只是个稳定民心的幌子，如果皮城人知道了被盗的是一大批海克斯核心的话，那么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骚乱。”
“这样说也是。”
佐伊点点头，认可了卡蜜尔的说法。
“那你是想委托我们把这一批核心追回来吗？”
佐伊问道。
“正是如此。”
卡蜜尔也简单的回答着。
“那我们要怎么在祖安找到那批货物？”
佐伊又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很简单，孩子。”
卡蜜尔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张地图。
“顺着红线走，就是卡文男爵的老巢——船坞。”
卡蜜尔如是说道。
“那报酬呢？”
佐伊又问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
“这个嘛......”
卡蜜尔有些面露难色，但她还是很快决定了下来。
“我允许你们使用海克斯人体改造技术，但全程必须在我的监视下。”
“没问题。”
听到这样宽松条件的佐伊一口答应下来，随后便要拉着托克前往祖安地底，但敏锐的托克却是在此刻感觉到了皮城中有一个有些熟悉的气息，但那气息与他在记忆中的那位相比起来实在太弱了一点，于是他便开口问道：
“卡蜜尔小姐，请问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拿回那批货物呢？”
闻言的卡蜜尔想了想，随后还是回答道：
“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在刚刚，我改变了主意。”
说完这句话的卡蜜尔自顾自的走了，留下托克和佐伊在花园中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进行。
与此同时，祖安的某处管道中
“该死的厄加特，该死的炼金男爵，还有该死的管道！”
凯特琳一边抱怨着一边跟着前面的蔚穿行在祖安的某处管道中，这跟管道显然是流淌过某种炼金废料，因为整个管道里都散发着恶臭，是不是还有些畸形的祖安特产老鼠在管道壁上掠过，更别提那些由于误食了某种炼金药剂而变大的虫子了。
“我说你啊，能不能消停会，实在带着防护面罩，怎么搞的跟要你裸奔似的。”
走在前面带路的蔚显然对凯特琳那时不时的谩骂有些烦了，虽然她现在在皮尔特沃夫当执法官（条子），但她确实土生土长的祖安人（底城人）。
“难道还不允许我抱怨两句吗？拳套女？”
被蔚说了两句的凯特琳也不甘示弱，而就在蔚想要继续回击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爆炸却让蔚那想要说出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那是什么？”
蔚把她那想要脱口而出的调侃话语收起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正经的询问，她从小生活在祖安，是个实打实的底城人，但她明白，除非两位炼金男爵正在火并，否则不可能在流淌着易燃易爆的排污管道边听到如此剧烈的爆炸声，除非是有哪个不长脑子的人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跟上我，小蛋糕，这下有些麻烦了。”
一边轻声说话一边摆出战斗姿态的蔚在前面默默带路，而听到蔚口气的凯特琳也是收起了方才有些玩闹的心思，她紧握着海克斯科技步枪，一声不吭的跟在了蔚的身后。
两人穿过狭长且流淌着恶臭炼金废水的祖安管道后，迎面而来的是更为宽阔的地方，但此地的管道却是一条接一条的链接在她们面前不远处的某个不知名大机器上，那机器有着被绿色液体腐蚀殆尽的外表，甚至能看见里面那旋转着的齿轮。
“那是污水处理器，我小时候叫它‘轰隆隆先生’。”
看着眼前的祖安城区污水处理器，蔚对凯特琳做出了解释，但此时那巨大的“轰隆隆”先生上站着一个头戴银色面具，身穿灰色长袍的人，而随着蔚和凯特琳的出现，站在“轰隆隆先生”上的那个面具男却是大笑了起来。
“灰夫人这次没有亲自来吗？”
闻言的皮城二人组却是对这位提及卡蜜尔名讳的面具男并不知情，就在两人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站在“轰隆隆先生”上的面具男已经停止了笑容。
“没关系，只是多了两位观众而已。”
话音未落，面具男左手一抬，一颗灼热的子弹便从他那短小的枪膛中发出，子弹速度之快让蔚来不及反应，她只能本能的举起拳套，随后静待结果，但她身后的凯特琳显然不这么想。
“你就是那个逃犯？”
一边说话一边将枪膛拉下的凯特琳用质问的语气向那位面具男发出了谈话邀请，而先前那颗子弹已经被凯特琳用近乎相同的方法给打碎在了空中。
“很不错，我指的是用子弹打碎子弹的这个表演。”
丝毫没有想要回答凯特琳问题的面具男自顾自的给刚刚凯特琳的那一击打碎子弹的“表演”评着分，显然没有想要自报家门。
“没错，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逃犯——艾欧尼亚的金魔，戏命师卡达·烬。”
另一个听上去有些虚无的声音传入了三人的耳朵，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才进入中央管道处理室的皮城两人组一时间有些恐慌，因为她们找不到话语的源头在哪，于是两人只得摆出战斗姿态。
“女士们，不用怕。”
那个有些虚无的声音又突兀的响起了。
“我是凯隐，悉达·凯隐，我本次来皮尔特沃夫的目的只有一个。”
随着话语的结束，凯隐的身形从蔚和凯特琳的影子中出现，在两人的注视下，这个有着一头黑发的影流忍者拿着一柄比他自身还要大的镰刀正式登场。
“不用怕，女士们。”
完全从阴影中显现的凯隐又一次重复了安慰的话语。
“我的目标只有金魔，不会妨碍你们的。”
就在凯隐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身在高处的烬显然不会放过这个凯隐自己现身的好机会，之间他右手摆动，身形一转，两把长度不同的抢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上，伴随着两颗子弹出膛的声音的还有烬那回荡在整个处理厂的痴痴话语：
“如果这算演员到齐了，那不妨由我来拉开帷幕。”
而在地面的三人显然没有回复烬那疯言疯语的打算，凯特琳一个左滚翻躲在了废弃的板条箱后，等待着狙击时机，而蔚则是启动了拳套上的海克斯核心，那原本安安静静的拳套响起了海克斯核心被激活所产生的嗡鸣声，激活了拳套的蔚则是大步向前，想要给那个戴面具的烬的脸上来上一拳，而凯隐则是默不作声的又一次遁入了阴影，等待着出手时机。
三人虽无任何沟通和战术，但眼下的情况随机应变便是最好的战术，于是在烬的一声声狂笑中，大幕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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