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外室
“张公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虽然叫着张良的名字，弄玉的眼睛却看着紫女，似在征询意见。
紫女也是老司姬了，大方利落地颔首，视线自然而然转向田陵：“先生请跟我走，别打扰了他们叙旧～”
叙旧二字说的暧昧十足，懂得都懂，让脸皮薄的弄玉羞得无地自容。
还是张良为其解围：“紫女姑娘莫要打趣了，先做正事吧！”
紫女微微一笑，对着田陵做了个请的手势。
田陵对张良拱了拱手，然后跟着人去了。
长廊寂静，张良颇有风度地开口：“不知姑娘有何事要对在下说？”
“公子对琴曲的造诣颇深，弄玉有心请教，不知你可有时间？”
张良莞尔：“原来弄玉姑娘此番前来，是想与我探讨琴艺。其实比起弹琴，我更想和你学外语。”
“外语？那是何物？”
“呃……”
糟了，一不注意就说漏了嘴。
张良信口胡诌：“外语就是国外的语言，弄玉姑娘出身百越，所以我想和你学习百越语。”
“百越……公子你为何如此笃定？”
弄玉自小无父无母，流浪时偶然被紫女所救，进入紫兰轩。
这些年来她一直佩戴着父母的遗物火雨玛瑙，希望有朝一日能寻得他们的下落。
如今张良信誓旦旦地说出自己的来历，她不由十分激动，拉住对方衣袖不放手。
张良左看右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
“嗯！”弄玉不假思索。
被佳人信任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张良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你只管在紫兰轩静候佳音就行！”
……
“放浪形骸、好色荒淫、水性杨花！”
一推开房门，卫庄便发来亲切的问候。
张良关上门，若无其事：“水性杨花不是这么用的。”
卫庄：“你觉得很光荣？”
“光不光荣我不知道，你读书少文化不高倒是真的。”
“你……”
“方才我们与田先生相谈甚欢，正要说你呢，你就来了。”
紫女一早就防着这两人，不等他们说完，迅速出声打断。
卫庄冷冷道：“相谈甚欢的人里并不包括我。”
张良：“像你这种没有情调、双商极低、一辈子注孤生的人，不会说话也能理解。”说着坐到紫女身边，“还是紫女姐姐温柔动人，善解人意～”
紫女笑道：“油嘴滑舌。”
无形中变成了电灯泡，卫庄气结不已，语气不由自主地更冷了。
“我觉得你不像是来合作，而是把紫兰轩当做收容所。流沙不养闲人，你若失去价值，就做杂活洗衣做饭还债！”
张良奇怪：“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卫庄面不改色：“要想让一个组织正常运转，钱财必不可少。既然流沙是你创立的，理应由你出资运营。”
张良没搭理他，而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紫女：“姐姐，他好不讲道理。”
紫女抿唇一笑，并不接招：“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别殃及无辜。”
张良故作受伤：“这事还没开始做呢，就先背了一身的债，人生真难哪！”
难得找回场子，卫庄连笑容都得意了起来：“扫帚在墙角。”
张良一啧：“为了看我吃瘪，连工具都准备好了。”
“不然你要怎么做？被相府扫地出门，身无分文，难不成要你的那个外室来抵吗？”
外室？
张良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你指的是惊鲵？”
“惊鲵！”
卫庄、紫女，田陵三人异口同声道。
张良被吓了一跳：“对啊，怎么了？”
紫女最先回神：“可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惊鲵？”
张良：“对。”
毕竟是一个团队的人了，有些事也没必要瞒着。说不定提前知道早有心理准备了，以后也能和睦相处不是？
张良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卫庄语气冰冷：“能将堂堂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收入囊中，你小子手段不赖——所以这正证明了我话中的正确性，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也不知道你惦记他什么！”
最后那段话是说给紫女听的。
紫女听后眸光一暗，破天荒地没有出声辩解。
卫庄没完没了：“说起这个，你欠我的债似乎又多了一笔。”
“又怎么了？”
“前些日子，七绝堂弟子路过你家门前时，被你那外室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张良一嗤：“那你该感谢惊鲵手下留情，还能留着命让他们回来。再说她当时叛出罗网走投无路，我是出于好心才把人收留下来的，可别凭空污人清白！”
卫庄瞥向紫女：“你现在还相信他吗？”
紫女再次认真地想了想：“他才十岁，确实不太可能做这种事情吧？”
“……”
又双叒叒被插刀，卫庄再度陷入自闭，倚在墙壁上不说话了。
“玩笑话嘛，卫庄兄不要在意，都是我的过错。”出乎意料的，张良居然主动道歉，还亲自斟了一杯酒作为赔礼。
卫庄下意识接过喝了一口，正想傲娇一番，却听张良说道：“我此次来，其实是想拜托卫庄兄一件事。”
卫庄将酒杯重重一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紫女问：“什么事？”
张良正色道：“虽然现在的我跟相国府已经没有关系，却仍是韩王亲封的佐弋，协助司隶防卫新郑城。”
紫女冰雪聪明，很快明白他的目的：“你想取代刘意？”
张良点头：“不仅如此，在刘意的身上，还藏着百越宝藏以及弄玉身世的秘密。只要我们抢先得到这笔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愁没钱花吗？”
在座的都是年轻人，百越之事时隔甚久，几乎没人能完整道出当年的秘辛。
紫女迟疑道：“公子你年纪尚小，是如何得知这等隐秘之事的？”
张良郑重介绍身边的田陵：“自然全是田先生的功劳。”
然后他又将昨晚二人密议的事情道出，随后看向卫庄：“田先生乃是大才之人，得之如虎添翼。不知我送的这个礼物，可否令卫庄兄满意，并偿清先前欠下的债务？”
虽然叫着张良的名字，弄玉的眼睛却看着紫女，似在征询意见。
紫女也是老司姬了，大方利落地颔首，视线自然而然转向田陵：“先生请跟我走，别打扰了他们叙旧～”
叙旧二字说的暧昧十足，懂得都懂，让脸皮薄的弄玉羞得无地自容。
还是张良为其解围：“紫女姑娘莫要打趣了，先做正事吧！”
紫女微微一笑，对着田陵做了个请的手势。
田陵对张良拱了拱手，然后跟着人去了。
长廊寂静，张良颇有风度地开口：“不知姑娘有何事要对在下说？”
“公子对琴曲的造诣颇深，弄玉有心请教，不知你可有时间？”
张良莞尔：“原来弄玉姑娘此番前来，是想与我探讨琴艺。其实比起弹琴，我更想和你学外语。”
“外语？那是何物？”
“呃……”
糟了，一不注意就说漏了嘴。
张良信口胡诌：“外语就是国外的语言，弄玉姑娘出身百越，所以我想和你学习百越语。”
“百越……公子你为何如此笃定？”
弄玉自小无父无母，流浪时偶然被紫女所救，进入紫兰轩。
这些年来她一直佩戴着父母的遗物火雨玛瑙，希望有朝一日能寻得他们的下落。
如今张良信誓旦旦地说出自己的来历，她不由十分激动，拉住对方衣袖不放手。
张良左看右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
“嗯！”弄玉不假思索。
被佳人信任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张良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你只管在紫兰轩静候佳音就行！”
……
“放浪形骸、好色荒淫、水性杨花！”
一推开房门，卫庄便发来亲切的问候。
张良关上门，若无其事：“水性杨花不是这么用的。”
卫庄：“你觉得很光荣？”
“光不光荣我不知道，你读书少文化不高倒是真的。”
“你……”
“方才我们与田先生相谈甚欢，正要说你呢，你就来了。”
紫女一早就防着这两人，不等他们说完，迅速出声打断。
卫庄冷冷道：“相谈甚欢的人里并不包括我。”
张良：“像你这种没有情调、双商极低、一辈子注孤生的人，不会说话也能理解。”说着坐到紫女身边，“还是紫女姐姐温柔动人，善解人意～”
紫女笑道：“油嘴滑舌。”
无形中变成了电灯泡，卫庄气结不已，语气不由自主地更冷了。
“我觉得你不像是来合作，而是把紫兰轩当做收容所。流沙不养闲人，你若失去价值，就做杂活洗衣做饭还债！”
张良奇怪：“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卫庄面不改色：“要想让一个组织正常运转，钱财必不可少。既然流沙是你创立的，理应由你出资运营。”
张良没搭理他，而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紫女：“姐姐，他好不讲道理。”
紫女抿唇一笑，并不接招：“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别殃及无辜。”
张良故作受伤：“这事还没开始做呢，就先背了一身的债，人生真难哪！”
难得找回场子，卫庄连笑容都得意了起来：“扫帚在墙角。”
张良一啧：“为了看我吃瘪，连工具都准备好了。”
“不然你要怎么做？被相府扫地出门，身无分文，难不成要你的那个外室来抵吗？”
外室？
张良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你指的是惊鲵？”
“惊鲵！”
卫庄、紫女，田陵三人异口同声道。
张良被吓了一跳：“对啊，怎么了？”
紫女最先回神：“可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惊鲵？”
张良：“对。”
毕竟是一个团队的人了，有些事也没必要瞒着。说不定提前知道早有心理准备了，以后也能和睦相处不是？
张良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卫庄语气冰冷：“能将堂堂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收入囊中，你小子手段不赖——所以这正证明了我话中的正确性，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也不知道你惦记他什么！”
最后那段话是说给紫女听的。
紫女听后眸光一暗，破天荒地没有出声辩解。
卫庄没完没了：“说起这个，你欠我的债似乎又多了一笔。”
“又怎么了？”
“前些日子，七绝堂弟子路过你家门前时，被你那外室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张良一嗤：“那你该感谢惊鲵手下留情，还能留着命让他们回来。再说她当时叛出罗网走投无路，我是出于好心才把人收留下来的，可别凭空污人清白！”
卫庄瞥向紫女：“你现在还相信他吗？”
紫女再次认真地想了想：“他才十岁，确实不太可能做这种事情吧？”
“……”
又双叒叒被插刀，卫庄再度陷入自闭，倚在墙壁上不说话了。
“玩笑话嘛，卫庄兄不要在意，都是我的过错。”出乎意料的，张良居然主动道歉，还亲自斟了一杯酒作为赔礼。
卫庄下意识接过喝了一口，正想傲娇一番，却听张良说道：“我此次来，其实是想拜托卫庄兄一件事。”
卫庄将酒杯重重一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紫女问：“什么事？”
张良正色道：“虽然现在的我跟相国府已经没有关系，却仍是韩王亲封的佐弋，协助司隶防卫新郑城。”
紫女冰雪聪明，很快明白他的目的：“你想取代刘意？”
张良点头：“不仅如此，在刘意的身上，还藏着百越宝藏以及弄玉身世的秘密。只要我们抢先得到这笔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愁没钱花吗？”
在座的都是年轻人，百越之事时隔甚久，几乎没人能完整道出当年的秘辛。
紫女迟疑道：“公子你年纪尚小，是如何得知这等隐秘之事的？”
张良郑重介绍身边的田陵：“自然全是田先生的功劳。”
然后他又将昨晚二人密议的事情道出，随后看向卫庄：“田先生乃是大才之人，得之如虎添翼。不知我送的这个礼物，可否令卫庄兄满意，并偿清先前欠下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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