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次离家
爷爷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端着那碗插着供香的小米饭走了过来。
“行了，别哭了，让他吃饱喝足上路吧，等入了地府，还可以早日投胎，唉...前世债今世还，还清了，也就两不相欠了。”
或许是闻到了供香的味道，我怀里的小家伙突然伸出左手冲着走过来的爷爷一直在攥着拳头又接着松开，似乎迫不及待的模样。
“呀......”爷爷把供香放在他的面前，婴儿只是轻轻一吸，原本向上飘着的香烟竟然奇迹般的改变了方向，向着婴儿的口鼻里钻了进去。
婴儿的胃口本就很小，紧紧吸了几口就不再吸食了。
“你吃饱了没呀？怎么才吃这么少？要不要再吃一点？”我再次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问道。
这一次婴儿冲我摆了摆手，便继续玩起了手里的小汽车玩具。
“走吧！我们送他去村东的土地庙，好让他早早投胎，下一世啊或许还能够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息了一声后对我说道。
就这样，我抱着婴儿跟在爷爷身后径直向村东头方向行去。
十几分钟过后，我们两人一鬼便来到了土地庙。
土地庙虽然看上去不大，但却被村民们打扫的很是干净，土地庙里坐着一个青铜制作而成的老爷爷，他的发鬓盘于头顶，眼睛是紧闭着的，长长的胡须垂到了胸前，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土地庙里样子很是和蔼可亲，而在他的东侧方向竟然还建筑着一座小小的城门，城门门口两侧还站着两个手拿长矛的古代士兵模样。
爷爷先是点燃三柱清香然后用火柴点燃，然后恭敬的插进了土地庙的香炉之内。就在清香刚刚点燃的那一刻，我赫然发现土地爷爷和两个士兵的青铜塑身上竟然开始闪烁起了阵阵白光。
白光一会暗一会亮，闪的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片刻过后，三道白色虚影便从土地庙里飞了出来，落地之际便幻化成了三个男人的模样。
老头手持拐杖满脸的褶皱，但看起来却非常的有精神。其余两个青年男人虎背熊腰，身穿灰色铠甲手持长矛，往那一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有些害怕的抱着婴儿急忙躲在了爷爷的身后，眼睛都不敢瞅着他们。
“张天师召唤我等可是有事需要吩咐？”
土地庙神和那两位古代士兵见到爷爷竟然纷纷弓腰，双手抱拳后很是恭敬的开口询问道。
“呵呵，这孩子身世可怜，生前被父亲活活摔死，最后化为小鬼，但也未做出格之事，我已将他身上怨气尽数消除，最后还得麻烦土地神和两位鬼差大人送他去轮回转世，在回地府的路程上还望二位鬼差多多照顾几分。我这有金元宝六锭，作为辛苦费还望三位莫要嫌弃。”
爷爷把我从身后拽了出来并指了指我怀里抱着的婴儿对其三位开口说道。
说完爷爷便又从挎包里面掏出六锭金元宝放在地上用火柴点燃，然后恭敬的对三人回了一礼。
三个鬼魂见到地上六锭金元宝的时候，眼睛同时一亮，难以掩盖的兴奋就连我一个孩子都看的出来，因为他们的演技实在太差了。
玩具小汽车虽然是塑料的，但也不易燃烧，无奈之下爷爷只能掏出一张控火符这才把玩具给一并点燃了。
见三鬼对我爷爷如此客气，我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的时候，三鬼只能假装轻咳一声掩盖住心中的喜悦继续躬身作揖道：“张天师客气了，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其中一位鬼差赶忙上前从我手中抱走孩子的同时，还特意的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想要巴结我爷爷吧，于是便开口对我夸赞了一句。
“张天师，这是您孙子吧？长得真特么牛逼！”
话音刚落，另一位鬼差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嘴里喝骂道“你特么虎啊！不会夸就一边老实待着去。”随即他赶忙替自己的这个兄弟向我和爷爷道歉。
“张天师，我这兄弟最近有点脑子不好使，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他一般见识，在下替他给您赔罪了。”说完还不忘了瞪自己的那个兄弟一眼，示意他赶紧滚过来道歉。
夸我的那名鬼差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刚要躬身便让爷爷给制止了。
“不用不用，新社会新台词嘛，不碍事不碍事。”
见我爷爷真的没有生气，三鬼再次行礼与爷爷告辞后，便转身向着土地庙走去。
“啊...咦...呀...哥哥，哥哥...”鬼差怀里的婴儿稚嫩的声音突然从他小嘴巴里传出，那一声哥哥喊得我是揪心的疼。
“弟弟，你不要哭，等你入了地府，你就可以投胎转世了，等你再次长大后，我们或许就可以一起玩了。”
我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看着四只鬼魂化为白烟消失在视野当中，对着土地庙大声哭喊了一声，我的声音很大，也不知道那个小家伙究竟听没听得到。
我神情没落的站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爷爷轻轻拍了拍的后背，我这才从悲痛当中缓过神来。
“爷爷，我想跟您学道术，你愿意教我吗？”在回家的路上爷爷背着我，我沉默许久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听我这么一说，爷爷的身形微微一顿，紧接着便继续向家的方向缓缓而行。
“那你为什么想要学习道术呀！你还这么小。”爷爷放平了语调轻声问我。
“嗯...原本我以为鬼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可是今天我才发现人才是。就比如这个弟弟的爸爸，他竟然把自己这么可爱的孩子给摔死了，而这孩子却没有去伤害任何人，虽然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我都吓尿了，可到了最后才发现，人有好人坏人，鬼应该也分好鬼坏鬼。爷爷您是个道士，我要是学会了您的一身本领，就可以多多帮助那些好人好鬼啦。等我长大了还能帮着您爆揍那些坏事做尽的恶鬼。”
爷爷笑着点了点头，显然被我所说的话给震撼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么三观很正的话，这让一直徘徊在让不让我学道纠结中的爷爷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教你也可以，不过纸扎你也得学，如果你同意，那爷爷便教你。”
得到爷爷的同意我高兴的在他身上晃来晃去，嘴里大声道“太好了，太好了。”
“别晃了，别晃了，再晃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诶，对了，刚刚你是不是说吓尿了？难怪我怎么感觉背上这么湿。”
“爷爷，对不起！”
“没事，童子尿不脏。”
“唉...真快啊！转眼间我都要上大学了。”我从回忆当中回过神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自言自语着。
“在那嘀咕呢？”爷爷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银行卡递到了我的手中。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除了我们爷孙俩这些年的开销外，其余的都在这里面了，你用来交学费和开店用。”
我感动的接过爷爷手里的银行卡后鼻子一抽一抽的想要哭，可当他说让我用来交学费还开店用的时候，我便直接慌了神。
“啊...我是去上大学的啊！为...为什么还要我去开店？开什么店？你...你不会让我去市里开纸扎店吧？”我一脸错愕的一直盯着爷爷看。
“不错，我就是让你去开个纸扎店，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养你这么大花了我多少钱你心里没点数啊！你看看家里的房子都快塌了我都不舍得翻新，你现在是大人了，要知道挣钱养家糊口了。”
爷爷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他的表情凝重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我只能点下了倔强的头颅极不情愿的轻声“哦”了一声。
“今天你收拾收拾，明天你就走吧！”
爷爷那冰冷如水的话让我就像坐过山车的时候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样，真的是莫名其妙。
“不是，我...我明天就得走？”我难以置信的用手指指了指我的鼻尖再次向爷爷问了过去。
“对，明天就走吧，我都给你算过了，银行卡里的钱足够你交学费和一年的房租了，记住必须交一年的房租，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这样，第二天的清晨，我便在爷爷冰冷的目光下，拎着行李一脸不舍的离开了村子，离开了这个住了十八年的村子。
来到城镇，我便打了一个电动三轮直奔汽车总站而去。
在这个电动三轮横行的年代，随处可见他们的存在，他们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哪怕石墩和石墩之间狭隘的空隙他们也能以四十码的速度直接冲过去，吓得我一路上冒了一身的冷汗。
到了汽车总站买了去市里的票之后，我很快就登上了大巴车。
进入大巴车内，我便被车内严重的气味给搞得有些反胃，也幸亏早上我没吃早饭，要不然非吐了不可。
此时车内已经坐满了乘客，我放眼望去也没找到一个空位，也是我便问向司机师傅。
“师傅，我没有座位，好像都坐满了。”
司机师傅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乘客，极其不耐烦的对着一个坐在过道处，里面放着行李箱的胖子吆喝道：“你，对就是你，把你的行李箱拿下来放在过道里，把位置给我空出来，买一个人的票你还想占两个人的位置啊。”随后这才对我说道：“现在有空位了，你去坐吧。”
无奈，我只能回过头来走向那个胖子，见他已经把行李箱拿了出来，我便很有礼貌的对他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便挤了进去。
城镇到市里只有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并不是很远，但是对于第一次坐大巴车的我来说那可真是痛苦的煎熬。
“行了，别哭了，让他吃饱喝足上路吧，等入了地府，还可以早日投胎，唉...前世债今世还，还清了，也就两不相欠了。”
或许是闻到了供香的味道，我怀里的小家伙突然伸出左手冲着走过来的爷爷一直在攥着拳头又接着松开，似乎迫不及待的模样。
“呀......”爷爷把供香放在他的面前，婴儿只是轻轻一吸，原本向上飘着的香烟竟然奇迹般的改变了方向，向着婴儿的口鼻里钻了进去。
婴儿的胃口本就很小，紧紧吸了几口就不再吸食了。
“你吃饱了没呀？怎么才吃这么少？要不要再吃一点？”我再次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问道。
这一次婴儿冲我摆了摆手，便继续玩起了手里的小汽车玩具。
“走吧！我们送他去村东的土地庙，好让他早早投胎，下一世啊或许还能够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息了一声后对我说道。
就这样，我抱着婴儿跟在爷爷身后径直向村东头方向行去。
十几分钟过后，我们两人一鬼便来到了土地庙。
土地庙虽然看上去不大，但却被村民们打扫的很是干净，土地庙里坐着一个青铜制作而成的老爷爷，他的发鬓盘于头顶，眼睛是紧闭着的，长长的胡须垂到了胸前，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土地庙里样子很是和蔼可亲，而在他的东侧方向竟然还建筑着一座小小的城门，城门门口两侧还站着两个手拿长矛的古代士兵模样。
爷爷先是点燃三柱清香然后用火柴点燃，然后恭敬的插进了土地庙的香炉之内。就在清香刚刚点燃的那一刻，我赫然发现土地爷爷和两个士兵的青铜塑身上竟然开始闪烁起了阵阵白光。
白光一会暗一会亮，闪的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片刻过后，三道白色虚影便从土地庙里飞了出来，落地之际便幻化成了三个男人的模样。
老头手持拐杖满脸的褶皱，但看起来却非常的有精神。其余两个青年男人虎背熊腰，身穿灰色铠甲手持长矛，往那一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有些害怕的抱着婴儿急忙躲在了爷爷的身后，眼睛都不敢瞅着他们。
“张天师召唤我等可是有事需要吩咐？”
土地庙神和那两位古代士兵见到爷爷竟然纷纷弓腰，双手抱拳后很是恭敬的开口询问道。
“呵呵，这孩子身世可怜，生前被父亲活活摔死，最后化为小鬼，但也未做出格之事，我已将他身上怨气尽数消除，最后还得麻烦土地神和两位鬼差大人送他去轮回转世，在回地府的路程上还望二位鬼差多多照顾几分。我这有金元宝六锭，作为辛苦费还望三位莫要嫌弃。”
爷爷把我从身后拽了出来并指了指我怀里抱着的婴儿对其三位开口说道。
说完爷爷便又从挎包里面掏出六锭金元宝放在地上用火柴点燃，然后恭敬的对三人回了一礼。
三个鬼魂见到地上六锭金元宝的时候，眼睛同时一亮，难以掩盖的兴奋就连我一个孩子都看的出来，因为他们的演技实在太差了。
玩具小汽车虽然是塑料的，但也不易燃烧，无奈之下爷爷只能掏出一张控火符这才把玩具给一并点燃了。
见三鬼对我爷爷如此客气，我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的时候，三鬼只能假装轻咳一声掩盖住心中的喜悦继续躬身作揖道：“张天师客气了，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其中一位鬼差赶忙上前从我手中抱走孩子的同时，还特意的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想要巴结我爷爷吧，于是便开口对我夸赞了一句。
“张天师，这是您孙子吧？长得真特么牛逼！”
话音刚落，另一位鬼差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嘴里喝骂道“你特么虎啊！不会夸就一边老实待着去。”随即他赶忙替自己的这个兄弟向我和爷爷道歉。
“张天师，我这兄弟最近有点脑子不好使，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他一般见识，在下替他给您赔罪了。”说完还不忘了瞪自己的那个兄弟一眼，示意他赶紧滚过来道歉。
夸我的那名鬼差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刚要躬身便让爷爷给制止了。
“不用不用，新社会新台词嘛，不碍事不碍事。”
见我爷爷真的没有生气，三鬼再次行礼与爷爷告辞后，便转身向着土地庙走去。
“啊...咦...呀...哥哥，哥哥...”鬼差怀里的婴儿稚嫩的声音突然从他小嘴巴里传出，那一声哥哥喊得我是揪心的疼。
“弟弟，你不要哭，等你入了地府，你就可以投胎转世了，等你再次长大后，我们或许就可以一起玩了。”
我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看着四只鬼魂化为白烟消失在视野当中，对着土地庙大声哭喊了一声，我的声音很大，也不知道那个小家伙究竟听没听得到。
我神情没落的站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爷爷轻轻拍了拍的后背，我这才从悲痛当中缓过神来。
“爷爷，我想跟您学道术，你愿意教我吗？”在回家的路上爷爷背着我，我沉默许久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听我这么一说，爷爷的身形微微一顿，紧接着便继续向家的方向缓缓而行。
“那你为什么想要学习道术呀！你还这么小。”爷爷放平了语调轻声问我。
“嗯...原本我以为鬼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可是今天我才发现人才是。就比如这个弟弟的爸爸，他竟然把自己这么可爱的孩子给摔死了，而这孩子却没有去伤害任何人，虽然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我都吓尿了，可到了最后才发现，人有好人坏人，鬼应该也分好鬼坏鬼。爷爷您是个道士，我要是学会了您的一身本领，就可以多多帮助那些好人好鬼啦。等我长大了还能帮着您爆揍那些坏事做尽的恶鬼。”
爷爷笑着点了点头，显然被我所说的话给震撼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么三观很正的话，这让一直徘徊在让不让我学道纠结中的爷爷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教你也可以，不过纸扎你也得学，如果你同意，那爷爷便教你。”
得到爷爷的同意我高兴的在他身上晃来晃去，嘴里大声道“太好了，太好了。”
“别晃了，别晃了，再晃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诶，对了，刚刚你是不是说吓尿了？难怪我怎么感觉背上这么湿。”
“爷爷，对不起！”
“没事，童子尿不脏。”
“唉...真快啊！转眼间我都要上大学了。”我从回忆当中回过神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自言自语着。
“在那嘀咕呢？”爷爷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银行卡递到了我的手中。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除了我们爷孙俩这些年的开销外，其余的都在这里面了，你用来交学费和开店用。”
我感动的接过爷爷手里的银行卡后鼻子一抽一抽的想要哭，可当他说让我用来交学费还开店用的时候，我便直接慌了神。
“啊...我是去上大学的啊！为...为什么还要我去开店？开什么店？你...你不会让我去市里开纸扎店吧？”我一脸错愕的一直盯着爷爷看。
“不错，我就是让你去开个纸扎店，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养你这么大花了我多少钱你心里没点数啊！你看看家里的房子都快塌了我都不舍得翻新，你现在是大人了，要知道挣钱养家糊口了。”
爷爷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他的表情凝重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我只能点下了倔强的头颅极不情愿的轻声“哦”了一声。
“今天你收拾收拾，明天你就走吧！”
爷爷那冰冷如水的话让我就像坐过山车的时候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样，真的是莫名其妙。
“不是，我...我明天就得走？”我难以置信的用手指指了指我的鼻尖再次向爷爷问了过去。
“对，明天就走吧，我都给你算过了，银行卡里的钱足够你交学费和一年的房租了，记住必须交一年的房租，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这样，第二天的清晨，我便在爷爷冰冷的目光下，拎着行李一脸不舍的离开了村子，离开了这个住了十八年的村子。
来到城镇，我便打了一个电动三轮直奔汽车总站而去。
在这个电动三轮横行的年代，随处可见他们的存在，他们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哪怕石墩和石墩之间狭隘的空隙他们也能以四十码的速度直接冲过去，吓得我一路上冒了一身的冷汗。
到了汽车总站买了去市里的票之后，我很快就登上了大巴车。
进入大巴车内，我便被车内严重的气味给搞得有些反胃，也幸亏早上我没吃早饭，要不然非吐了不可。
此时车内已经坐满了乘客，我放眼望去也没找到一个空位，也是我便问向司机师傅。
“师傅，我没有座位，好像都坐满了。”
司机师傅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乘客，极其不耐烦的对着一个坐在过道处，里面放着行李箱的胖子吆喝道：“你，对就是你，把你的行李箱拿下来放在过道里，把位置给我空出来，买一个人的票你还想占两个人的位置啊。”随后这才对我说道：“现在有空位了，你去坐吧。”
无奈，我只能回过头来走向那个胖子，见他已经把行李箱拿了出来，我便很有礼貌的对他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便挤了进去。
城镇到市里只有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并不是很远，但是对于第一次坐大巴车的我来说那可真是痛苦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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