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祭坛
“大叔……咱们到底要去哪？”星罗的布鞋已经被磨破了，灼热的地面有些烫脚。
“跟紧吧，你不是想要完成份额吗？后面只会有更稀有值钱的魔物，到时候再收集也不迟。”
星罗紧紧跟在伦纳德的身边，随着二人的深入这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伦纳德走的又很快，一不留神就容易跟丢。
如果在这个地方跟丢那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星罗也找不着回去的路。
随后二人又遇到了不少魔物，它们每一个都要比烈风螳螂更加强大，但但凡有不长眼的试图攻击二人，都面临被伦纳德秒杀的局面。随着伦纳德沾染的杀戮越来越多，敢靠近的魔物也越来越少了。
两人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星罗已经无法通过饥饿程度来判断时间了。他觉得自己几乎都要横穿恶魔之森了。
星罗就跟在伦纳德的身后捡着残肢，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捡到完整的晶核。
“谢谢大叔了，有这些东西足够我完成份额了！”
怀抱着珍贵的材料，星罗也很是开心，不由得感谢道。
“嗯。”伦纳德不咸不淡的轻声答应。
星罗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凯旋而归的场景了。有了怀中的这些材料，别说是一个月的份额，就是半年的也绰绰有余。上交了份额后，多余的肉可以留下做成美味的食物，爸爸妈妈也不需要给自己省吃的了。
父母一定会为自己感到骄傲的，自己小小年纪就能完成爸爸都难以达成的份额，能为家里排忧解难……
我要给妈妈做道肉菜！妈妈每次给我省吃的肯定都没吃饱。对了！多余的晶核也能用来强化父亲的身体。
星罗觉得自己今天能遇到伦纳德真的是太幸运了，作为感谢，或许应该也分伦纳德一些食物。
星罗悄悄打量了一下伦纳德，发现随着二人的推进，他的表情也不再古井无波，反而是越来越激动，甚至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
星罗甚至觉得……他有些紧张。
“就要到了！”伦纳德扫了一眼星罗。
本来随着二人深入越来越暗的恶魔之森突然又有了光亮，光源来自距离二人百米处，一座被藤蔓缠绕的古庭坐落在庙宇之间，四个角落各立着一盏灯，灯中是燃烧着的红色烛火。
这是什么火？为什么是红色的？星罗奇怪的想到。
对了，烛火！这里难道有人居住吗？不然是谁点燃的火焰？
“这里是哪？”星罗好奇的问道。
星罗没有想到在这恶魔之森之中居然还有这样一座古庭，难道有人在这里居住？但那怎么可能，恶魔之森这么危险，在这里住是不要命了吗？
星罗定睛看去，只觉得这座古庭散发着庄严肃穆而又诡异的气息，
“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伦纳德看着跟上来的星罗，右手搭在了星罗的肩膀上，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星罗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在伦纳德的带领下，二人朝着那诡异古庭缓步前进着。一边走伦纳德一边叙述了起来。
“黑塔的出现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少有人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原因。”伦纳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平稳，让人信服。星罗一下子就听了进去。
“那股力量将两个世界融合，形成了现在这个奇异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每一寸土地的出现都是经过设计的，而在这深渊第九层，也是最混乱的地方，便被安放了这样一座——祭坛。”
听到祭坛两个字，星罗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他稍作挣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伦纳德的手牢牢控制住了。
“什……什么意思？”星罗感到有些不妙，有点惊慌的问道。
“我一直在为这个祭坛寻找合适的祭品，直到我今天看到了你。或者说，你的灵魂。”伦纳德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但这笑容在星罗眼中是那么的恐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星罗大声呼喊，“我要走了！我要把这些材料带回去给我爸妈！咱们快走吧大叔！”
伦纳德静静地看了星罗两秒，随后摇了摇头。
“很遗憾，天真的小子，你走不了了。你将会成为命运轴上的最后一颗齿轮，让这停滞的命运转动起来。”
他的神色挣扎，带着些许悲悯。
几乎是瞬息之间，星罗突然觉得自己的腹部多了点东西，气血翻涌之间，他的嘴角流下血液。
星罗低头查看，伦纳德的手已经洞穿了自己的腹部，鲜血正在不受控制的外溢出。
奇怪……为什么不觉得疼呢？
伦纳德随手一挥，巨大的黑暗带着红光如同牢笼一般包裹住了祭坛四周的这片土地。同时也将自己和星罗关在了里面。
伦纳德拖着星罗来到了祭坛跟前，正中间是一座石碑，石碑中间有着几个小洞。
伦纳德一把掏出了星罗的肠子，并将肠子塞入了石碑的空洞处，一股吸力便自石碑之中传来，将星罗牢牢的吸在了石碑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当星罗真正感到慌乱的时候，伦纳德已经完成一系列的动作。
“求求你，我有点儿冷，我想回去见爸爸妈妈……”星罗有气无力的说着。他已经做不到用力哀求了，随着身体内血液的减少星罗只觉得浑身无力。他伸手够向伦纳德，试图请他搀扶自己。
“你的父亲已经残疾了，你的母亲也孱弱不堪，在这第九层他们是活不下去的。而你，比他们‘幸运’的多。”
哪怕是这最后时刻，伦纳德还在对星罗说着扎心的话。
伦纳德脸上的温和笑容从未消失，但在星罗眼中这个英俊的大叔好似恶魔一样可怕。
伦纳德这时将背上那奇怪的巨大武器拿了下来，抓着剑柄将剑刃从星罗胸口处刺入，刚好穿透了星罗的心脏，又从石碑上的其中一个小洞透出，如同钉子一般将星罗钉在石碑上。
片刻后，伦纳德抽回了那巨型十字架一般的巨剑，星罗已经彻底没有了动静，胸口也不见血液流出，似乎全部流入了石碑。
经过了星罗的献祭之后祭坛表面看上去却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伦纳德也不觉得奇怪，并没有理会。
“以纯血祭王，献以绝望之灵，无上将睁秩序之眼，结以……契约。”伦纳德低声嘀咕了一段话后，转身离去。这数百年没被人造访过得恶魔之森中心再次恢复了平静。
而就在伦纳德离开之后，那四根灯柱之中的红色火光不约而同的熄灭了，与此同时火焰从石碑上燃烧了起来，那火焰带着毁灭的气息，仿佛要将一切烧为灰烬。
星罗也在这个火焰下越来越漆黑，逐渐碳化。
……
“啊！”灵魂深处传来的嘶吼咆哮之声响起，源源不断。
除了星罗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听到这个声音，他明明已经死了，却仍然有着意识，这红色的火焰对他的身体的灼烧远远比不过对他灵魂的灼烧。那种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拟的痛苦要比身体的灼烧更痛百倍不止。
时间就这么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在这深渊，尤其是恶魔之森之中测量时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里没有春夏秋冬，森林里也看不到日升日落，但时间的脚步从来不会停滞。
一晃几年时间过去了，星罗的身体在火焰中始终未烧尽，火焰越烧越旺，但始终能看到火芯处那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形。
星罗的哀嚎在这几年间从来没有停止过，这并不是一种能够适应的痛苦。来自灵魂深处的哀嚎也不会因为生理上的疲惫而告终。
奇怪的是，那本来虚弱的灵魂却在这火焰的炙烤之下越来越凝实。
“啊！”
“我不能死……我还要见到爸爸妈妈……”
“够了！”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浑厚伟岸的声音响起，天空之中仿佛挥过了一只大手，随之那在星罗身上灼烧的火焰忽然消散。
赤身裸体的星罗感觉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枷锁终于消失，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该死的火焰终于平息了。
与此同时，黑暗褪去，仿佛是幕布升起，星罗的两侧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的烛火，烛光摇曳照亮远方。
四周的一切都有了形状。
过了好一会儿星罗才缓过劲儿来，他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烛光的尽头，一个穿着锦衣的男人坐在华贵的王座之上，他有着一头深紫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五官精致又俊朗。此时他正依靠在身边的扶手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看起来有些懒散。
“小子，你打扰到我休息了。”男人淡淡地说，
“呼……”星罗此时没有力气回复，他长出一口气后依然趴在地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好半天过去，星罗才回忆起了自己是谁。
“有人吗……”星罗虚弱的开口问道，就在刚刚，他好像听到了谁开口说话，紧接着，那些令他无比折磨的火焰就散去了。
“我就原谅你的无礼吧……毕竟也是该唤醒我的时候了。
男人看着星罗，神情高傲。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星罗一连串的疑问，“这里……难道是深渊裂隙？”
深渊裂隙是深渊之中罕见的一种现象，每一道裂缝都通往着一个异度空间。星罗也仅仅是听别人提起过，此时他身处这陌生的殿堂之中，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深渊裂隙。
“这里是我的殿堂，并非是你们口中的深渊裂隙。”高大的男人回答道。
他的双眼盯着星罗，星罗也大胆地回望向他。男人的眼睛像是黑洞一般，星罗只觉得自己无法控制的陷入其中。
星罗只觉得自己失去了片刻的意识，随后又很快再次清醒。
“我透过你的记忆，看到了现世。”男人沉吟片刻，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什么。他愤怒的说道，“那个背信弃义的混蛋竟然让我多等了上百年！”
待情绪平静之后，男人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星罗身上。
“我应该要感谢你……”男人摸着下巴思考，“做我的奴仆，这将是你唤醒我的奖赏。”
男人从王座上站起，一步一步接近了星罗。
他昂首站在星罗身前，优雅的伸出手指，勾起了星罗的下巴。同时将另一只手上已经结好的法印打入星罗的额头，随后他放开星罗，任由星罗摔在地面上。
星罗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星罗在这个男人面前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巨大的压力令他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没有效果？怎么可能！”片刻之后，星罗身上却没出现任何动静。
男人举起星罗，细细的感应了一阵，随后愤怒的将他扔到了一边，
“你该死！”他对着天空，不知道是在咒骂着谁。
这座殿堂顿时地动山摇，星罗的灵魂在巨大的压迫下直接散开，又在男人的虚握之下瞬间重聚。
这反复的压力让星罗一瞬失去了意识。
随后，他目光复杂的看向星罗：“竟然是契约……”
“跟紧吧，你不是想要完成份额吗？后面只会有更稀有值钱的魔物，到时候再收集也不迟。”
星罗紧紧跟在伦纳德的身边，随着二人的深入这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伦纳德走的又很快，一不留神就容易跟丢。
如果在这个地方跟丢那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星罗也找不着回去的路。
随后二人又遇到了不少魔物，它们每一个都要比烈风螳螂更加强大，但但凡有不长眼的试图攻击二人，都面临被伦纳德秒杀的局面。随着伦纳德沾染的杀戮越来越多，敢靠近的魔物也越来越少了。
两人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星罗已经无法通过饥饿程度来判断时间了。他觉得自己几乎都要横穿恶魔之森了。
星罗就跟在伦纳德的身后捡着残肢，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捡到完整的晶核。
“谢谢大叔了，有这些东西足够我完成份额了！”
怀抱着珍贵的材料，星罗也很是开心，不由得感谢道。
“嗯。”伦纳德不咸不淡的轻声答应。
星罗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凯旋而归的场景了。有了怀中的这些材料，别说是一个月的份额，就是半年的也绰绰有余。上交了份额后，多余的肉可以留下做成美味的食物，爸爸妈妈也不需要给自己省吃的了。
父母一定会为自己感到骄傲的，自己小小年纪就能完成爸爸都难以达成的份额，能为家里排忧解难……
我要给妈妈做道肉菜！妈妈每次给我省吃的肯定都没吃饱。对了！多余的晶核也能用来强化父亲的身体。
星罗觉得自己今天能遇到伦纳德真的是太幸运了，作为感谢，或许应该也分伦纳德一些食物。
星罗悄悄打量了一下伦纳德，发现随着二人的推进，他的表情也不再古井无波，反而是越来越激动，甚至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
星罗甚至觉得……他有些紧张。
“就要到了！”伦纳德扫了一眼星罗。
本来随着二人深入越来越暗的恶魔之森突然又有了光亮，光源来自距离二人百米处，一座被藤蔓缠绕的古庭坐落在庙宇之间，四个角落各立着一盏灯，灯中是燃烧着的红色烛火。
这是什么火？为什么是红色的？星罗奇怪的想到。
对了，烛火！这里难道有人居住吗？不然是谁点燃的火焰？
“这里是哪？”星罗好奇的问道。
星罗没有想到在这恶魔之森之中居然还有这样一座古庭，难道有人在这里居住？但那怎么可能，恶魔之森这么危险，在这里住是不要命了吗？
星罗定睛看去，只觉得这座古庭散发着庄严肃穆而又诡异的气息，
“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伦纳德看着跟上来的星罗，右手搭在了星罗的肩膀上，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星罗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在伦纳德的带领下，二人朝着那诡异古庭缓步前进着。一边走伦纳德一边叙述了起来。
“黑塔的出现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少有人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原因。”伦纳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平稳，让人信服。星罗一下子就听了进去。
“那股力量将两个世界融合，形成了现在这个奇异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每一寸土地的出现都是经过设计的，而在这深渊第九层，也是最混乱的地方，便被安放了这样一座——祭坛。”
听到祭坛两个字，星罗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他稍作挣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伦纳德的手牢牢控制住了。
“什……什么意思？”星罗感到有些不妙，有点惊慌的问道。
“我一直在为这个祭坛寻找合适的祭品，直到我今天看到了你。或者说，你的灵魂。”伦纳德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但这笑容在星罗眼中是那么的恐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星罗大声呼喊，“我要走了！我要把这些材料带回去给我爸妈！咱们快走吧大叔！”
伦纳德静静地看了星罗两秒，随后摇了摇头。
“很遗憾，天真的小子，你走不了了。你将会成为命运轴上的最后一颗齿轮，让这停滞的命运转动起来。”
他的神色挣扎，带着些许悲悯。
几乎是瞬息之间，星罗突然觉得自己的腹部多了点东西，气血翻涌之间，他的嘴角流下血液。
星罗低头查看，伦纳德的手已经洞穿了自己的腹部，鲜血正在不受控制的外溢出。
奇怪……为什么不觉得疼呢？
伦纳德随手一挥，巨大的黑暗带着红光如同牢笼一般包裹住了祭坛四周的这片土地。同时也将自己和星罗关在了里面。
伦纳德拖着星罗来到了祭坛跟前，正中间是一座石碑，石碑中间有着几个小洞。
伦纳德一把掏出了星罗的肠子，并将肠子塞入了石碑的空洞处，一股吸力便自石碑之中传来，将星罗牢牢的吸在了石碑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当星罗真正感到慌乱的时候，伦纳德已经完成一系列的动作。
“求求你，我有点儿冷，我想回去见爸爸妈妈……”星罗有气无力的说着。他已经做不到用力哀求了，随着身体内血液的减少星罗只觉得浑身无力。他伸手够向伦纳德，试图请他搀扶自己。
“你的父亲已经残疾了，你的母亲也孱弱不堪，在这第九层他们是活不下去的。而你，比他们‘幸运’的多。”
哪怕是这最后时刻，伦纳德还在对星罗说着扎心的话。
伦纳德脸上的温和笑容从未消失，但在星罗眼中这个英俊的大叔好似恶魔一样可怕。
伦纳德这时将背上那奇怪的巨大武器拿了下来，抓着剑柄将剑刃从星罗胸口处刺入，刚好穿透了星罗的心脏，又从石碑上的其中一个小洞透出，如同钉子一般将星罗钉在石碑上。
片刻后，伦纳德抽回了那巨型十字架一般的巨剑，星罗已经彻底没有了动静，胸口也不见血液流出，似乎全部流入了石碑。
经过了星罗的献祭之后祭坛表面看上去却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伦纳德也不觉得奇怪，并没有理会。
“以纯血祭王，献以绝望之灵，无上将睁秩序之眼，结以……契约。”伦纳德低声嘀咕了一段话后，转身离去。这数百年没被人造访过得恶魔之森中心再次恢复了平静。
而就在伦纳德离开之后，那四根灯柱之中的红色火光不约而同的熄灭了，与此同时火焰从石碑上燃烧了起来，那火焰带着毁灭的气息，仿佛要将一切烧为灰烬。
星罗也在这个火焰下越来越漆黑，逐渐碳化。
……
“啊！”灵魂深处传来的嘶吼咆哮之声响起，源源不断。
除了星罗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听到这个声音，他明明已经死了，却仍然有着意识，这红色的火焰对他的身体的灼烧远远比不过对他灵魂的灼烧。那种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拟的痛苦要比身体的灼烧更痛百倍不止。
时间就这么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在这深渊，尤其是恶魔之森之中测量时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里没有春夏秋冬，森林里也看不到日升日落，但时间的脚步从来不会停滞。
一晃几年时间过去了，星罗的身体在火焰中始终未烧尽，火焰越烧越旺，但始终能看到火芯处那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形。
星罗的哀嚎在这几年间从来没有停止过，这并不是一种能够适应的痛苦。来自灵魂深处的哀嚎也不会因为生理上的疲惫而告终。
奇怪的是，那本来虚弱的灵魂却在这火焰的炙烤之下越来越凝实。
“啊！”
“我不能死……我还要见到爸爸妈妈……”
“够了！”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浑厚伟岸的声音响起，天空之中仿佛挥过了一只大手，随之那在星罗身上灼烧的火焰忽然消散。
赤身裸体的星罗感觉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枷锁终于消失，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该死的火焰终于平息了。
与此同时，黑暗褪去，仿佛是幕布升起，星罗的两侧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的烛火，烛光摇曳照亮远方。
四周的一切都有了形状。
过了好一会儿星罗才缓过劲儿来，他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烛光的尽头，一个穿着锦衣的男人坐在华贵的王座之上，他有着一头深紫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五官精致又俊朗。此时他正依靠在身边的扶手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看起来有些懒散。
“小子，你打扰到我休息了。”男人淡淡地说，
“呼……”星罗此时没有力气回复，他长出一口气后依然趴在地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好半天过去，星罗才回忆起了自己是谁。
“有人吗……”星罗虚弱的开口问道，就在刚刚，他好像听到了谁开口说话，紧接着，那些令他无比折磨的火焰就散去了。
“我就原谅你的无礼吧……毕竟也是该唤醒我的时候了。
男人看着星罗，神情高傲。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星罗一连串的疑问，“这里……难道是深渊裂隙？”
深渊裂隙是深渊之中罕见的一种现象，每一道裂缝都通往着一个异度空间。星罗也仅仅是听别人提起过，此时他身处这陌生的殿堂之中，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深渊裂隙。
“这里是我的殿堂，并非是你们口中的深渊裂隙。”高大的男人回答道。
他的双眼盯着星罗，星罗也大胆地回望向他。男人的眼睛像是黑洞一般，星罗只觉得自己无法控制的陷入其中。
星罗只觉得自己失去了片刻的意识，随后又很快再次清醒。
“我透过你的记忆，看到了现世。”男人沉吟片刻，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什么。他愤怒的说道，“那个背信弃义的混蛋竟然让我多等了上百年！”
待情绪平静之后，男人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星罗身上。
“我应该要感谢你……”男人摸着下巴思考，“做我的奴仆，这将是你唤醒我的奖赏。”
男人从王座上站起，一步一步接近了星罗。
他昂首站在星罗身前，优雅的伸出手指，勾起了星罗的下巴。同时将另一只手上已经结好的法印打入星罗的额头，随后他放开星罗，任由星罗摔在地面上。
星罗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星罗在这个男人面前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巨大的压力令他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没有效果？怎么可能！”片刻之后，星罗身上却没出现任何动静。
男人举起星罗，细细的感应了一阵，随后愤怒的将他扔到了一边，
“你该死！”他对着天空，不知道是在咒骂着谁。
这座殿堂顿时地动山摇，星罗的灵魂在巨大的压迫下直接散开，又在男人的虚握之下瞬间重聚。
这反复的压力让星罗一瞬失去了意识。
随后，他目光复杂的看向星罗：“竟然是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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