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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谋算

    “要说事,还真有。”蒋陵想了一下:“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外面劫修突然变多了,而且……。”

    他的面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有些小道消息说,这些劫修原本就是普通的初期修士,但修为增长速度极快。”

    “有具体证据吗。”

    “我身边没有例子,这都是坊间流传的小道消息。”

    瑧行沉吟片刻。

    “看来,碧波胡有些不平静。”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秦天。

    不会又跟他有关系吧。

    …

    钟毓秀秀手添着茶水,一阵清香铺满整个屋子。

    钟琪雪身袭一身白衣,明明二八年华却一头白发,面如凝脂,眼如画,碧如翼,一寸朱红,端是一位带着些寒意的美人。

    “姑姑,如今岛外劫修肆虐,岛内人心惶惶,我们就这么看着吗?”

    “其他家不是还没动吗?”钟毓秀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就算烧了碧波岛,我钟家也是最后烧到的,你急什么。”

    “奶奶要回来了,要是她看到如此景象,多有不好。”

    “哎。”钟毓秀轻叹一声,秀眉皱起填了几分哀怨:“这些小事,不当场污了她老人家的眼就行。“

    两人都没有谈论,为何一个筑基大修会回来。

    “这件事不要泄露,家里以后要以守成为主。”

    “知道了。”

    “姑姑。”钟琪雪话锋一转道:“那瑧行,作为供奉却狼子野心,这供奉之职已然德不配位。”

    “可我听说他每个月都按时完成任务无有差错啊。”

    “可他竟然私自贩卖符箓,明明有余力,却不为钟家尽心尽力,其他供奉多有不服。”钟琪雪不卑不亢道。

    “你啊。”钟毓秀摇头笑了笑:“我看撤他供奉是假,为你灵儿妹妹出气是真吧,那你是不是还得怨我。”

    “雪儿不会,此事姑姑无错。”钟琪雪声音中没有一丝不满:“是雪儿想的错了。”

    “你啊,做事太糙。”钟毓秀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让下人去恐吓,威胁,想办法拿到他依仗的宝物,再去炮制他,你是这么想的吧。”

    钟琪雪没有说话,而是低头默认。

    “这些人虽为供奉,实为下人,随便扔个任务放出去,派几个人弄死,抢了宝物,推给劫修,你再去杀几个劫修,不止不会影响钟家的声誉,还能涨几分。”

    这话说的钟琪雪眼睛一亮。

    竟然还有这个办法。

    “可毕竟是在咱们家当过供奉……。”

    只是直接害人性命,让钟琪雪踌躇了一下。

    “你还有些善心也是极好,只是你要明白,修仙界本质就是弱肉强食,世家就是这帮散修头上的天,我们可以不要,但他们不能不给。”钟毓秀对于瑧行油盐不进,完全没有一点上交宝物的态度也有了不喜。

    至于那是瑧行本身的天赋,他们就没有想过,那种天赋过人的符师,都是在宗门师长细心交出来的。

    散修不可能。

    就像她想不到,她这个决定,到底惹到了什么。

    …

    瑧行正郁闷呢。

    什么符箓宝物,他怎么不知道他有。

    甚至还翻了一遍自己的储物袋。

    要是有,他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的画符。

    手中上品符箓化作灰烬。

    牺牲一张下品灵树皮。

    “果然还是不行。”

    至今上品符箓没有一个成功的,钟家提供的也就下品灵树皮和妖兽血做成的朱砂。

    “老爷,打听清楚了,钟家有人认为老爷手里有能容易制符的宝贝,不少人反而向我打听。”蒋陵在旁边说道。

    瑧行嗤笑一声,真就一群没见识的人。

    自己不行,别人就不可以。

    知道原因,想想就能得出答案。

    “我跟这些世家真尿不到一个壶里。”瑧行摇头失笑。

    刚入修仙界,练气初期处于社会底层,普遍被看不起和压迫的存在。

    到练气中期,在散修之中就不见了那种看不起人的态度和行为,但还有世家压迫和看不起散修。

    想想在碧波胡,莫名其妙得罪李家,这莫名其妙,钟家也开始针对他。

    他还什么都没干的。

    “我这练气五层不是白修了。”

    而且再来两个月,他就练气六层了。

    现在根本没人知道。

    那没事了。

    成天贴着隐气符,都以为他还是练气四层。

    “行了,这些事情不用在意。”瑧行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蝇营狗苟的。

    拿出一个透明巴掌大小的灵人放在桌子上。

    “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真正开始修炼,但有很大死亡的风险,你要如何。”

    蒋陵双眼铜铃大双眼瞪的溜圆,甚至仿佛一道光亮了出来。

    别看他现在相当于练气四层的战力,实际上他更像一个血肉傀儡,前路无望,甚至寿命也就十几年。

    “当然是拼死一搏。”他完全没有犹豫。

    “走吧,跟我去地下室。”瑧行背着双手。

    接下来就是地下室play。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桀桀桀桀。”

    “老爷别笑了。”

    “你有意见。”

    “渗的慌,还难听。”

    瑧行:“……”

    …

    蒋陵像是猪一样倒挂在地下室,四肢被绑的结结实实。

    不远处瑧行正在磨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杀猪刀。

    他怀疑这是报复,并且有了证据。

    可惜没什么用的。

    “不至于吧,老爷。”蒋陵说不紧张是没人信的,开膛破肚什么的他是可以接受的。

    又不是没见过瑧行的手法。

    但这杀猪的架势,就有点过分了。

    “你一会儿别跟猪叫的一样惨就行。”瑧行毫不在意蒋陵说什么。

    已经磨刀霍霍走了过来。

    “老爷……我敬爱的老爷,咱弄个蒙汗药什么的吗?这样不好吧,老爷!!我错了!!”

    “废话真多。”

    瑧行已经完全没有犹豫将他的胸膛割开,鲜血不要钱一样往外喷洒,里面的骨骼内脏都露了出来。

    “啊!!!”那一刻蒋陵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猪叫的那么惨。

    但一定比猪疼。

    …

    在地下室的两人,也不会知道,上面有人来到了他们的屋子。

    钟琪雪带着两个丫鬟走进了瑧行的四合院内。

    “人呢。”她扫视一圈,却没有一个人影。

    “不会逃了吧?”旁边丫鬟说道。

    “不,在下面。”钟琪雪却发觉了踪影。

    “这里有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