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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重伤的少年

    王不动十分焦急,听完那小子的话后,他只想着件事,要是谁敢碰他女儿一根毫毛,他会让它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他在手里小子的指引下一路狂奔,惊掉一地眼球也不在意,来到美食广场,搅起一阵鸡飞狗跳,不管是什么人来挡,都撑不过他的一巴掌,一路气势汹汹的来到地下,还吓到了里面两个打扫卫生的女仆。

    来到上着锁的房门前,他救女心切,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把手里的人丢一边,手变成钻石色抓住锁,一把扯断,然后一脚踢开房门,就看到让他气血涌头的一幕…

    后来钱学益带人来到这里后,找到美食广场的大管事,下达了封口令,任何人不许提起这件事,他则带着一块玉牌,脸色难看的回到了侯爵府。

    陆紫紫和马琳趁乱混出了美食广场,陆紫紫一出来就不停的拍着胸口喊吓死了,那个人的气场太瘆人了。两人来到接头地点,里面她们的任务老师李立飞正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怎么在这里,谁又惹到他了”。

    看见陆紫紫两人回来,便问两人有没有在里面看见一个身材壮硕提着个少年的中年男子。两人点点头,陆紫紫还夸张的说,那人差点没撞上她,要是真撞上,估计她不死骨头也要断几根。

    李立飞又问她们两人里面发生了什么,两人说只见那人怒气冲冲的下了地下,后面就不知道了,陆紫紫想了想,将地下房间的事告诉了他,问他那人是谁。

    李立飞却没在说话,摆摆手,带她们去试炼下个任务了。

    两天后,钱侯爵府。

    王不动愁眉苦脸坐在床旁,看着床上包扎的像个木乃伊一样昏睡不醒的亲徒弟,只盼着他快点醒过来。前天晚上自己一脚差点没把他踢死,废了好大劲才保住他小命。

    昨天晚上他倒醒过来一次,看见床边的王不动,迷迷糊糊的问你是谁为什么在他房间里要干什么,然后就是喊来人啊。当时就让王不动心里一咯噔,难道自己把他踢傻了。正当王不动要再仔细问问时,他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他叹了口气,几年前他把可可刚接到身边带到赵家堡,怕可可和安洛发生冲突打起来。以可可当时的状态,要是安洛认输求饶还好,可安洛也是个小犟种,他为啥被送回老宅自己也有所耳闻。要是顽抗到底,估计他的脸上就得少零件了。所以就先躲着藏着可可没让他俩见面,想着自己先矫正一下可可的疯狂,没想到却还是没躲过,发生了小女鬼那档子事。

    看着安洛被吓得高烧不起,他也有点愧疚,就狠心把可可送到钱府寄住,自己辛苦点,两头来回跑,顾着两个小冤家。

    怕短时间内两个小冤家再碰一块出什么事,这边让钱府别轻易让可可出城,那边平时耳提面命小安洛勤奋练武,没事不要往外跑。没想到,他就没在身边几天,这个小家伙竟然跑到那种地方去了,自己之前的教育不是挺成功吗,难到是这个小家伙一直瞒天过海,表面装做是一个啥都不懂的小武痴,实则是个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每次趁他不在就出去乱搞?他摇摇头,应该不会,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可他怎么要强…对可可做那事?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乖乖淑女式的坐在不远处凳子上的可可,她也不理自己,眼睛死盯着小安洛,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烧出几个窟窿,要不是自己在这盯着,估计她又得上去开揍了。

    那天一开门看到她被一个半裸男子以强迫的姿势按在地上亲,一只手还压在她胸口。是个父亲都忍不了,他也一样,一脚就上去了,要不是突然发现那个从自己女儿身上起来的身影有点眼熟,临时收了几分力,估计当场就把自己辛苦培养的徒弟一脚踢死了。

    后来那三个小子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差点把他们爷爷气进棺材里。三人挨了一顿狠揍,估计现在还在罚跪呢。自己也很头疼,问可可两人之间都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说,只是用带着点委屈的目光恨恨的看自己。

    他也猜到了几分,估计一向打架厉害的可可这次吃大亏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说不定就…

    想到这里他差点没把小安洛一脚踢死的愧疚也消失了许多。小混蛋,两人打架他能理解,打急了眼往可可胸口打他也能理解,小杏丫头专门跑来说可可洗澡时她看见可可浑身许多青紫,胸口也有好几处,几乎布满了。但是打赢了怎么还起色心了,正想着自己对他的教育是不是物极必反时,床上的赵安洛哼哼几声,睁开了眼睛。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胸口上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浑身无力,喉咙干渴的要命,腹中像火烧一样。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大脑袋在自己身前,目光渐渐聚焦清楚,才发现是自己的石头师父。

    “师父,我,我这是怎么了。”

    王不动听见赵安洛的话,松了口气,还好,好像没傻。想了想,整理了下表情,恢复平常对他的样子,哼了一声,

    “嘿,不错,还记得我这个师父,没被踢傻,之前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赵安洛使劲皱起眉头想了想,断断续续的说到,

    “我好像…好像在一个昏暗的地方…和一个奇怪的人打了一架,他…他好像…好像长着,胸部?”

    他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带着怒气的娇哼,还有点熟悉。他努力抬起头,看见一个漂亮的着月白色衣裙的少女,披着及肩发,容貌漂亮,一双好看的眼睛愤愤的盯着他。

    “她,她是谁啊?”

    王不动却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问他感觉怎么样,赵安洛说自己好渴好饿,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王不动看了看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徒弟,又看了看还是继续发射不善目光的可可,有点头疼。陪伴了可可两年时间,虽然她不再像刚带在身边时浑身带刺那么疯狂,可执拗的性子却没变多少。这两天只要有空,就往这里跑,自己怕她再动手别人管不住,连吃饭都不敢离开。

    他没办法,让门口的仆人去厨房熬碗粥,自己倒了杯水,准备喂给小安洛。

    刚喂了没几口,有人来找,说侯爵有请。他犹豫了一下看向可可,可可扭头看了他一下,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他对赵安洛说了声,也转身出门离开了。

    赵安洛喝了几口水,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整件事的经过,还有和他打斗的那个人的特征,身形、声音、奇怪的头发,身体各部位的柔软还有那种让人神魂颠倒的香味,香味?记忆里之前不是臭味吗,还是自己泡澡药的味道。还有那个人,应该就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那么香的女孩…咳咳。

    他睁开眼,回忆起了整件事,有点心虚,最后自己的手放的位置可不太对,还有自己的脸…。正在这时他听见有脚步到了自己身边,还以为是师父回来了,便说要继续喝水。

    王可可没走远,看那个人出去了,就偷偷的回来了。她站在床边,看着之前让自己狼狈不堪的少年现在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有些犹豫。自己确实还很生气,前后每次遇见这个小坏蛋就没什么好事,从母亲遗物的丢失,到大庭广众下的丢脸,再到被他打的现在还疼的胸口。这些都可以接受,以后继续努力练武再打回去就可以了。

    可一想到自己被他紧紧的压在身下,手还乱摸乱放,还把脸贴上来想…,她又羞又怒,还感觉有些恐慌,这种恐慌来自一种不可抑止的心慌,这种心慌好像在说她永远也赢不了他。

    少女不自觉的又咬紧了樱唇,心里斗争不已,有心想上去动手,却又觉得自己趁人之危胜之不武。什么都不做,又不甘心那个小坏蛋对自己乱做的事。

    正在此时,她听见了床上少年的呼唤,声音沙哑无力。仔细想了想,他占了自己些便宜,结果被那个人一脚踢成这样,说明还是她在那个人心里地位重。哼,先放过你,前天是我饿着肚子和你打才没打过你,这段时间我就亲自盯着你,等你身体好了立马和你算总账。

    抱着这种想法和其他自己也不甚明白的复杂心理,她转身倒了杯水,送到了床上少年的面前。

    赵安洛说完要喝水,却没听到动静,以为自己声音小,正要再喊一声,便听见那人动身去倒了杯水,然后一杯水送到面前。他仔细一看,怎么粗糙有力的大手换成洁白如玉的小手了。

    他视线顺着拿着水杯的手臂看去,是他之前看到的月白色衣裙的漂亮少女。不过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她拿杯水干吗,喂我喝吗,那离我这么远干吗。

    赵安洛盯着王可可,王可可也盯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王可可想起那个人是上前喂的水。便有样学样,准备俯身喂水。

    没想到她的喂水方式却差点没把赵安洛呛死,只见她稍俯身伸出拿着杯子的那只手,也没说话,水杯放到赵安洛嘴上就要倾斜,她以为杯沿碰到嘴唇,赵安洛就会自己张嘴。没想到有个人光顾着看她脸,心里浮现一个身影和她渐渐重合。一时没反应过来要张嘴,大半杯水撒在脸上,小半杯进入鼻子,就是没有一滴进入嘴巴。

    “咳、咳、咳,”,少年被呛到,一张脸咳的通红。旁边的少女见状,有些慌乱,她可不是故意的,随手掏出自己的贴身手帕,就给他擦脸。

    赵安洛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咳了几声便模糊看到那个身影把杯子换到左手,右手从口袋里掏了一个东西往自己脸上抹,好像是块带着些许桂花香味的手帕。

    王可可用稍显笨拙的动作擦干净赵安洛的脸,看着他望着自己哭笑不得的样子,少女莹白的耳朵也变得有些通红。

    “对,对,对不起,我,我,我,再,再倒杯。”少女害羞的道完歉,转身再去倒水。

    赵安洛一呆,他之前仔细看女孩的脸,就认出来了,眼前这个少女就是他在侯府门口和金饰店碰到的白色劲装包子发髻少女。不过现在她换成了裙装,把头发放下了,脸上的寒冰也融化了大半部分,没有了那股拒人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气质,更显漂亮动人。

    可这说话方式,尤其是那几声带着鼻音的“我”,让赵安洛想起了昏暗房间里,和他贴身撕打的人。他努力抬起头看少女的背影,身高,差不多。体型,差不多。头发,不一…一样,现在想来,那不就是少女的两个包子发髻吗。赵安洛闭上眼哀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和自己打架的怎么是她,自己不是反把她制服了吗。为什么现在自己躺在这动不了,还是她在伺候。难道是她打的,不对啊,我记得我死死的压住她了啊。

    赵安洛猛的睁开眼,心里感觉有点不妙,要是都是男的还说的过去。可她是女孩子,自己可没少往她胸口出拳,更别说最后制服她的方式,还有自己的手。

    赵安洛还没想好怎么办,要不要把事情说开道歉时,王可可重新倒了一杯水来到他身前。她右手端着水,左手从被子伸进去穿到他身下,试图学王不动将赵安洛上身抬起来喂水。

    可赵安洛身体无力,她单手抬不起,赵安洛有点不敢面对她,犹犹豫豫的说不渴了,不用喝了。

    王可可却没放弃,这点小事要是都做不好,那还能指望什么。她想了想,将水放在旁边凳子上,然后将盖在赵安洛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少年缠着绷带的上半身。她有些脸红,没想到他上身除了绷带啥也没有,赵安洛一时被她的举动镇住了,也不知道她要干啥,没再说话。

    王可可两手分别伸进他身下,一手在肩背部,一手在上腰部,用力抬起,然后双手抵着他肩,扭身坐到床上,双手轻放,赵安洛头部便倚进她怀中。她轻哼一声,左手放在他背部轻抵,然后伸手拿过水杯,送到他唇前。

    赵安洛机械的张开嘴,一杯水便一滴都没浪费的进了他嘴里。虽然他胸口很疼,可后背是光的,脑袋是完好的,贴到哪里、枕到什么清清楚楚。鼻子也很管用,虽然不再是那种飘飘欲仙的香味,可淡淡的香气也萦绕在他鼻尖,直往他脑袋里钻。

    他想着自己对少女的所做所为,和眼前少女对他的所做所为,那点被偷袭的疑惑愤怒立马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少女浓浓的愧疚,自己头刚碰到她胸口时她还轻声痛呼。他想张嘴道歉,可大脑里的想法有时可能快不过嘴边的话,

    “对不起,打的你胸部还疼吧。”

    王可可:“………。”

    “哼,坏蛋”,扑通,“哎呦”。

    房间里传来一声少女的娇骂和重物落在床铺上的声音,紧跟着就是少年的痛叫。

    王不动躲在门口,他回来听见房间里女儿的道歉声,心中好奇,便没做声进去,在外面偷看。只见那个和自己见了面就小坏蛋长小坏蛋短的女儿,竟然端了一杯水亲密的喂给整天挂在嘴上的小坏蛋喝。他揉了揉眼睛,这这,前几天还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难道还因恨生…,不能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准备继续观察事情发展,要是俩人关系变好,他求之不得。

    结果他也被自己徒弟的傻话给惊的呆住了,一时间哭笑不得。怕可可生气动手不知轻重再伤到他,刚准备进去,就听见里面的动静,然后就见可可气呼呼的走出来。发现他在门口偷看,可可脸瞬间变得通红,更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狠狠“哼”了一声,也不理会王不动讨好似的尬笑,回自己小院了。

    王不动在自己女儿身后喊了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摸摸头,准备先去看那个傻小子。

    赵安洛一边疼的哼哼,一边也在暗骂自己,明明想说的是胸口,怎么出口成了胸部,一字不同让带着道歉的问候好像变成了胜利者下流的示威。

    “你个傻小子,我还以为你在这方面突然开窍了呢,没想到还是老样子,那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王不动说着走到赵安洛身前,检查他的伤势。

    “昨天,昨天我被人骗到那个房间,刚进去,她就开始攻击我,我说话也不理,只好还手,我俩打着打着,就,就…”

    “就什么,就见色起意了,把人家压在身下又亲又摸。”

    哼,要不是看他是自己辛苦教的徒弟,还算认可。换了旁人,对可可做那事,就是真的一脚被他踢死,都算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