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偷东西会教坏小孩子
路斯坎的人都是粗人，所以一个地方的名字叫什么，那里就八成是那样。
比如，鱼腥码头。
鱼的腥臭味混合着海水的咸味，加上某些生物的排泄物，鱼腥码头就这么用“这道菜”伺候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当然还有视觉上的享受，因为腐败发酵而膨胀的鱼随处散落，用自己的身体供养着某些看不见的生物，比如肆意生长着绿色的霉斑。
也有看得见的生物，无数苍蝇成群结队，到处都充斥着嗡嗡声。
维斯也不想再多留一秒，直接找到这里的头目。
巴拉姆的船长身份可以让他在路斯坎畅通无阻，这里也不例外。
没有人会想去招惹一位船长，除非他想进鱼的肚子，或者老鼠的肚子。
领路的人把维斯带到一个昏暗的房间中，鱼腥味开始变淡，血腥味浓郁起来。
他看到了这里的“鱼贩头子”。
......
“维斯，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和码头那里的头目冲突，毕竟不是我的地盘。而且你身上伤没好全...”
“除了奥术兄弟会，还有谁不敢给路斯坎船长的面子？”
“...那个码头后面有别的船长，而且，就已知的情报来说，那里的职业者不止一个，当中还有一个死灵法师，很麻烦。”
“你也会法的术也不少吧，怎么不肯跟来？”
“我帮你看着奥术兄弟会嘛~”
“切...”
......
“听说你要找我？”
格里夫，这里的管理者，最有可能知道威尔逊下落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阴沉而尖锐，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如果是旁人听到这句，还会以为这是在“审讯犯人”。
维斯当然不是犯人，展开笑容。
他是来要人的，不是来求人的。
“巴拉姆的船队在你这里丢了一个倒霉家伙，但毕竟是船队的人，可不能随便死了或者抓了。你说是吧，格里夫？”
不管对方有没有，想要从他手里拿人，可以先让那人变得“烫手”。
——给威尔逊扣上巴拉姆船队的“帽子”，告诉对面，你把握不住。
格里夫可不认为自己把握不住，“哦？说来听听，我这里可不养小鬼。”
他一面说，一面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在手中随意地玩弄，目光跟刀刃一样寒冷。
如果对面自觉得拳头很硬，握的住这个烫手的事情，那就...
让他看看更硬的拳头。
维斯径直走向格里夫，他们之间隔着一张木桌。
他的手掌放在桌上...
砰！
木桌从手心塌陷，爆裂开来，四溅飞散到房间的角落。
“那人叫威尔逊...别装傻，那只能凭空增加不必要的杀戮。”
维斯的声音比刀光更加寒冷。
内推力不够，那只能用外力介入。
——如果不放人，那这张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格里夫玩刀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门外的人急匆匆跑了进来，目瞪口呆，还以为是爆发了战斗。
......
“刚才那小白脸你认识吗？居然在见到格里夫的时候这么嚣张，真当这是他家，也不怕被砍了？”
“你问我，我去问那些死鱼？我只听见他说‘巴拉姆的船队’，懂了吧。”
“巴拉姆？那女人不是早离开路斯坎了吗，现在来找我们干嘛？”
“你少管，赶紧去把那个叫威尔逊的带出来！”
“切，那这个威尔逊怎么又在我们这里，抓来玩吗？”
“前几天有批货，上面的东西引来了小偷，被格里夫发现，恐怕就是他。”
“敢打我们这的主意，他怎么没被剁了喂鱼？！”
“那个威尔逊也会玩，在他身上根本搜不到那些丢的东西。偏偏这些货还是贵重玩意，丢一个就得拿一人赔命！只能先关着他。”
“格里夫都撬不开他的嘴！？”
“能撬开他早死了...反正又不关我们的事，少打听，去拿人！”
......
维斯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巫师，只是他现在状况可能不是很好。
身体鞭痕交错，肌肉已经翻卷，露出了里面的组织，其中的血液早已流干。
手指扭曲，指甲断裂，有的甚至被生生拔去，留下了血肉模糊的指根。
脸上是一条条凝固的血痕，真是一幅凄美的抽象画。
威尔逊强抬眼皮，有些疑惑，他还不知道面前这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维斯没有看威尔逊，直接质问。
“他就算再怎么不争气，也是我们的人，格里夫先生，你觉得是不是应该给你的所作所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格里夫冷笑。
“这小子的手太贱，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打了一些不该打的主意。你要是家里进了贼，做的不会比我更仁慈吧？”
这回维斯转向了威尔逊，语气悠然。
“你偷了吗？巴拉姆的船队可没有这种小老鼠。”
路斯坎没有法庭，甚至连法律都没有，维护自己的利益只需要一个理由。
维斯根本不在意威尔逊偷还是没偷，真相无关紧要，重要的只是他的选择；
他已经给了威尔逊一条“救命绳子”，但需要后者主动去拉住。
——我能救你，但你“不能”偷。
威尔逊听明白了。
...
“我没...”
沙哑的声音刚响起，又马上戛然而止。
噗！
格里夫一拳砸在威尔逊的肚子上，将他的后半句用痛苦的呻吟堵住了。
匕首抵到了威尔逊的脖子上，格里夫声音变得狂躁而寒冷。
“你再说一遍？！”
维斯从腰间拔出黑剑，幽光闪动，剑锋直指格里夫，同时面向威尔逊，笑容不变。
“你想说，没偷，对吧？两个单词而已。”
威尔逊弓着腰，不断咳出鲜血，大口的喘气。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灯光一闪一烁，唯有喘息声。
双方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匕首随时能够刺穿他的喉咙，但威尔逊也同样不知道维斯的目的。
可能就是换一个地方的牢笼，可能对方根本来不及救自己...
维斯见他在犹豫，笑容突然收敛，认真的说道，“偷东西会教坏小孩子的，是吧？”
维斯的话语听起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但威尔逊心跳都停了一瞬，他听出了话里的“小孩子”是谁！！
——他妹妹。
他竭力的喊出。
“没偷！”
砰！
格里夫一手把威尔逊的头压到墙上，鲜血流淌，后者晕厥过去。
但理已经占了，维斯提剑向前，可以从“要个说法”变成“要个人”。
而且是，动手要！
比如，鱼腥码头。
鱼的腥臭味混合着海水的咸味，加上某些生物的排泄物，鱼腥码头就这么用“这道菜”伺候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当然还有视觉上的享受，因为腐败发酵而膨胀的鱼随处散落，用自己的身体供养着某些看不见的生物，比如肆意生长着绿色的霉斑。
也有看得见的生物，无数苍蝇成群结队，到处都充斥着嗡嗡声。
维斯也不想再多留一秒，直接找到这里的头目。
巴拉姆的船长身份可以让他在路斯坎畅通无阻，这里也不例外。
没有人会想去招惹一位船长，除非他想进鱼的肚子，或者老鼠的肚子。
领路的人把维斯带到一个昏暗的房间中，鱼腥味开始变淡，血腥味浓郁起来。
他看到了这里的“鱼贩头子”。
......
“维斯，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和码头那里的头目冲突，毕竟不是我的地盘。而且你身上伤没好全...”
“除了奥术兄弟会，还有谁不敢给路斯坎船长的面子？”
“...那个码头后面有别的船长，而且，就已知的情报来说，那里的职业者不止一个，当中还有一个死灵法师，很麻烦。”
“你也会法的术也不少吧，怎么不肯跟来？”
“我帮你看着奥术兄弟会嘛~”
“切...”
......
“听说你要找我？”
格里夫，这里的管理者，最有可能知道威尔逊下落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阴沉而尖锐，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如果是旁人听到这句，还会以为这是在“审讯犯人”。
维斯当然不是犯人，展开笑容。
他是来要人的，不是来求人的。
“巴拉姆的船队在你这里丢了一个倒霉家伙，但毕竟是船队的人，可不能随便死了或者抓了。你说是吧，格里夫？”
不管对方有没有，想要从他手里拿人，可以先让那人变得“烫手”。
——给威尔逊扣上巴拉姆船队的“帽子”，告诉对面，你把握不住。
格里夫可不认为自己把握不住，“哦？说来听听，我这里可不养小鬼。”
他一面说，一面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在手中随意地玩弄，目光跟刀刃一样寒冷。
如果对面自觉得拳头很硬，握的住这个烫手的事情，那就...
让他看看更硬的拳头。
维斯径直走向格里夫，他们之间隔着一张木桌。
他的手掌放在桌上...
砰！
木桌从手心塌陷，爆裂开来，四溅飞散到房间的角落。
“那人叫威尔逊...别装傻，那只能凭空增加不必要的杀戮。”
维斯的声音比刀光更加寒冷。
内推力不够，那只能用外力介入。
——如果不放人，那这张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格里夫玩刀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门外的人急匆匆跑了进来，目瞪口呆，还以为是爆发了战斗。
......
“刚才那小白脸你认识吗？居然在见到格里夫的时候这么嚣张，真当这是他家，也不怕被砍了？”
“你问我，我去问那些死鱼？我只听见他说‘巴拉姆的船队’，懂了吧。”
“巴拉姆？那女人不是早离开路斯坎了吗，现在来找我们干嘛？”
“你少管，赶紧去把那个叫威尔逊的带出来！”
“切，那这个威尔逊怎么又在我们这里，抓来玩吗？”
“前几天有批货，上面的东西引来了小偷，被格里夫发现，恐怕就是他。”
“敢打我们这的主意，他怎么没被剁了喂鱼？！”
“那个威尔逊也会玩，在他身上根本搜不到那些丢的东西。偏偏这些货还是贵重玩意，丢一个就得拿一人赔命！只能先关着他。”
“格里夫都撬不开他的嘴！？”
“能撬开他早死了...反正又不关我们的事，少打听，去拿人！”
......
维斯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巫师，只是他现在状况可能不是很好。
身体鞭痕交错，肌肉已经翻卷，露出了里面的组织，其中的血液早已流干。
手指扭曲，指甲断裂，有的甚至被生生拔去，留下了血肉模糊的指根。
脸上是一条条凝固的血痕，真是一幅凄美的抽象画。
威尔逊强抬眼皮，有些疑惑，他还不知道面前这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维斯没有看威尔逊，直接质问。
“他就算再怎么不争气，也是我们的人，格里夫先生，你觉得是不是应该给你的所作所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格里夫冷笑。
“这小子的手太贱，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打了一些不该打的主意。你要是家里进了贼，做的不会比我更仁慈吧？”
这回维斯转向了威尔逊，语气悠然。
“你偷了吗？巴拉姆的船队可没有这种小老鼠。”
路斯坎没有法庭，甚至连法律都没有，维护自己的利益只需要一个理由。
维斯根本不在意威尔逊偷还是没偷，真相无关紧要，重要的只是他的选择；
他已经给了威尔逊一条“救命绳子”，但需要后者主动去拉住。
——我能救你，但你“不能”偷。
威尔逊听明白了。
...
“我没...”
沙哑的声音刚响起，又马上戛然而止。
噗！
格里夫一拳砸在威尔逊的肚子上，将他的后半句用痛苦的呻吟堵住了。
匕首抵到了威尔逊的脖子上，格里夫声音变得狂躁而寒冷。
“你再说一遍？！”
维斯从腰间拔出黑剑，幽光闪动，剑锋直指格里夫，同时面向威尔逊，笑容不变。
“你想说，没偷，对吧？两个单词而已。”
威尔逊弓着腰，不断咳出鲜血，大口的喘气。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灯光一闪一烁，唯有喘息声。
双方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匕首随时能够刺穿他的喉咙，但威尔逊也同样不知道维斯的目的。
可能就是换一个地方的牢笼，可能对方根本来不及救自己...
维斯见他在犹豫，笑容突然收敛，认真的说道，“偷东西会教坏小孩子的，是吧？”
维斯的话语听起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但威尔逊心跳都停了一瞬，他听出了话里的“小孩子”是谁！！
——他妹妹。
他竭力的喊出。
“没偷！”
砰！
格里夫一手把威尔逊的头压到墙上，鲜血流淌，后者晕厥过去。
但理已经占了，维斯提剑向前，可以从“要个说法”变成“要个人”。
而且是，动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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