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送别
三日过后——
清晨。
老者站在树荫下,一旁静静的看着林九歌修剑。
而大院中少年手握青锋翩翩起舞,炽热的骄阳打在额头上,汗水浸湿洁白的衣裳。
仔细一看地上的青石板早已被林九歌的步伐磨出痕迹。
右手的青锋一剑又一剑的挥着,掀起阵阵剑风。
忽然一道微风吹起,院子中随风飘落的枫叶引起林九歌的注意。
林九歌随即一个踏步,大步流星,在枫叶还未落下前一剑,便是把那枫叶一分为二。
随后便是收起手中长剑,归于剑鞘。
这时老者见状,也是抬手一挥,数道剑气朝着林九歌袭来。
感到背后发凉的林九歌,脚踝与腰腹同时发力,连忙转身,提剑先是一个格挡。
再是高高跃起躲开随后而来的剑气。
那剑气结结实实的打在围墙上,石墙上立马又多出几道划痕。
“老爷子,怎么这么爱偷袭啊!这可不是君子之风。”林九歌好似习以为常的说道。
林老爷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道:
“顾家那丫头,今天就离开小镇了,你不送送?这一次离开那丫头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
林九歌转过身,望着私塾的方向说道:
“不了吧!蛮奇怪的。”
“哦?有什么奇怪的?”林老爷子有点疑惑的问道。
林九歌听完摇了摇头回道:
“不清楚。”
林老爷子听完林九歌的回答气不成声:
“你小子!”
还没等自家老爷子说完林九歌便破门而出。
林老爷子看着林九歌这副模样也很是无奈,只能任凭他离开。
穿过大街小巷与人山人海,不久便来到张婆婆的包子铺。
张婆婆的包子铺是林家到私塾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很是优越。
林九歌见张婆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柜台上打了一声招呼道:
“张婆婆!”
张婆婆听到林九歌的声音,转头对着林九歌说道:
“小九来了啊!来来来,快进来!外门太热了,进来喝口水。”
林九歌也不客气,直接一脚迈入包子铺,看着包子铺里面熟悉的摆设,林九歌一屁股坐在木椅上。
而此时的张婆婆也从后院里出来,手里还端着几盘小菜放在木桌上对着林九歌说道:
“饿了吧!不够跟婆婆说,婆婆再给你加一点!”张婆婆轻声细语的说道。
林九歌也没有顾什么礼节,直接大口哚食。
张婆婆这家包子铺其实不是以盈利而主,而是每天张婆婆都会把包子和食物分给有困难的人。
江侍子刚来小镇的时候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其中张婆婆对江侍子的影响中最深。
张婆婆每天都是一副慈祥的笑容,很是让人亲近,再小镇里风评也是很好。
所以也会有一两个人来关注张婆婆的生意。
看着餐桌上狼吞虎咽的林九歌,张婆婆在一旁小心的说道:
“小九,吃慢点,别噎着!”
林九歌拍了拍胸膛说道:
“放心阿婆,不会噎到的!”
听着林九歌口齿不清的回答,张婆婆也是笑道,随后有意无意的说道:
“最近怎么都没有见到小矜,这丫头以前可是天天来我老婆子这的啊!”
林九歌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有点疑惑的问道:
“顾子矜很经常来张婆婆这里吗?”
张婆婆笑了笑回道:
“那道不是,她每日都会经过老婆子我这,每次都站在那,不知道等着谁。”
这时候张婆婆指着小巷一道暗处。
林九歌顺着张婆婆手指的方向说道:
“不清楚!应该不是我吧?”
这时候林九歌有点疑惑,但也是跟张婆婆如实说道:
“张婆婆,顾子矜她今天就要出小镇了,估计没个三年半载回不来。”
张婆婆好似早有预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点疑惑的问道:
“那小九不去送送?”
林九歌哑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婆婆似乎看出了林九歌的心事道:
“小九不想跟小矜分开?”
好似被揭穿,此刻林九歌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立马撇过头,不敢与张婆婆对视。
这时候张婆婆上前拉住林九歌的手慈祥的说道:
“要是看着不行动的话,小九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后悔,我看顾家那丫头也对你有意思,等那丫头回来,老婆子帮你们说说媒。”
这时候林九歌连忙收回被拉住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
“小矜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意思呢?我——我们性格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张婆婆别开玩笑了。”
张婆婆笑道:
“好了!好了!不逗小九了,可是小九你真的不去送送那丫头吗?你都说了,这三年半载那丫头可是回不来的啊!”
林九歌还是没有说话,跑出包子铺说道:
“张婆婆,我考虑考虑,还有张婆婆,你做的饭菜很好吃。”
说完林九歌便跑的无影无踪。
看着少年消失的背影,张婆婆也很是无奈,只是回到房间里打扫着不大的屋子,嘴里还在那呐呐自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跑出包子铺的林九歌,来到自己最喜欢的湖泊凉亭里。
刚吃完午饭的林九歌便躺在长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但此刻林九歌的内心是躁动的,是不安的。
见无法静心,随即便起身。
寒光出鞘,长剑划空,阵阵剑气挥向那微波粼粼的湖面,随后嘴里又是念着剑法,一步一挥剑。
动作越来越高,挥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但很快便败阵下来,看着那颤抖的右手,手中的长剑一应声掉在地板上。
此刻的林九歌弯腰大口呼吸着空气,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随后又是拿着地板上的长剑,拼命的挥着。
剑气长空,周围的竹林似乎感受到挥剑者此般意气,也在那摇摆不定。
而此刻的林九歌已然冲出竹林,悬浮在湖面上。
手握三尺青锋,背靠千里高峰。
“欲剑三更入寒秋!”
一剑凌尘!
当林九歌挥完这一剑,胸口的闷气才少了些许,但由于灵气枯竭,摇摇欲坠的的少年沉入湖底。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清凉,林九歌倍感轻松。
没有人知道小镇的湖泊有多深,也很少人敢靠近湖泊。
而林九歌却很是大胆,就算灵气枯竭,沉入湖底,也没有睁开眼。
感受着湖水的慰籍,原本被汗水浸湿的身体,也都再次郁郁而生。
再一次感受到境界松动的林九歌强行压下那中感觉。
始终不肯突破到三境。
从感觉少了一点什么。
这时候见差不多,便游回湖面。
露出头的林九歌大口呼吸着空气,直到上岸。
而此刻夕阳也悄然落幕,小镇的日子过得很快,快到使林九歌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十六年。
就在这时竹林中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对着林九歌说道:
“山与山不见面,再见容易再见难,小九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听完林九歌再一次望着私塾的方向,静下心来的少年决定去送一送顾子矜。
随即便跑向私塾的方向。
在日暮之前,林九歌终究还是想清楚了,决定去送别自己的青梅竹马。
少年虽然不能像自己老爷子那般缩地成寸,也不能像那十三境修士一般撕裂空间。
但此刻的林九歌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冲向私塾。
而此刻在小镇外,马车上的少女先开帘子,探出头,最后再看小镇一眼。
种种回忆如走马观花一般,映入少女的脑海里。
“终究还是没有等到那白痴啊!”少女收回脑袋,背靠木板,无奈的说道。
尽管少女知道,以林九歌的性子最讨厌离别时那依依不舍,但少女依旧等到日暮才离开,渴望那万分之一的概率。
而马车外的车夫对着屋内说道:
“小姐,该走了!”
顾子矜应了一声道:
“走吧!”
马车飞驰与平地,速度极快。
躺在屋内的少女内心也很是奇怪,是从未有如此感觉。仔细一看的是少女的眼角已然出现一道泪痕。
紧赶慢赶的林九歌终于来到私塾外,敲开私塾的大门,终于私塾的大门被开起。
但这一次开门的不在是那少女,而是江侍子。
林九歌忐忑的问道:
“顾子矜呢?”
江侍子看着林九歌无奈的回道:
“早走了!话说……”
没等江侍子把话说完,林九歌立马朝着小镇外奔去。
周身灵气爆发,速度惊人,不一会便来到小镇外。
但此刻的小镇外已然没有顾子矜的身影,只是留下些许的车痕。
“惊予!”
长剑出鞘,少年御剑飞行,顺着车痕想要追上这马车的步伐。
天空上的少年见这车痕越来越长,也是心一紧,全身修为爆发,剑气凌空。
日暮下少年御剑死死的咬着这道车痕。
“快点!再快点!拜托惊予!快点!”
少年的速度越来越快,狂风席卷着少年的发丝。
林九歌死死的凝聚着剑气,使脚底下的惊予越来越快。
本就是入道二境的林九歌强行御剑飞行很是吃力,如今的速度已然接近林九歌的极限。
“我要见到她!我必须见到她!”
此刻的林九歌不在强压着修为,那摇摆不定的修为在此刻也是突破到入道三境。
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充沛的灵气,林九歌再一次加快速度。
速度之快!
当日暮结束时,迎来的便是满天的繁星。
此刻林九歌体内的灵气在一次消耗殆尽时,眼方出现的马车成了林九歌最后一根稻草。
“顾子矜——”
寂静的夜空中,林九歌的声音无疑是响彻云霄。
坐在马车内的顾子矜听到熟悉的声音,双眼猛然张开。
“停下!”
屋外的车夫回道:
“好的,小姐!”停下马车的车夫原本还想问什么时。
只见顾子矜破门而出,朝着声音的方向急忙飞去。
而灵气殆尽的林九歌收起手中的长剑,脚底踩在地面上,双手无力的伸出双手。
而飞来的顾子矜直接扑如林九歌怀中道:
“白痴!终于来了啊!”
万分之一的概率终究出现了,林九歌还是去见顾子矜。
虚弱无比的林九歌被这突如其来的飞扑,直接后仰摔倒在地上。
眼见软玉就在怀中的林九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少女,轻声细语的说道:
“嗯!来了!”
少年扶着顾子矜起身,随即把怀中的长笛递给顾子矜道:
“给你的!”
看着林九歌手中的剑莲竹笛,月光下的艳影显得格外动人,顾子矜眉开眼笑道:
“白痴,还记得呢!”
林九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还记得!送你!”
清晨。
老者站在树荫下,一旁静静的看着林九歌修剑。
而大院中少年手握青锋翩翩起舞,炽热的骄阳打在额头上,汗水浸湿洁白的衣裳。
仔细一看地上的青石板早已被林九歌的步伐磨出痕迹。
右手的青锋一剑又一剑的挥着,掀起阵阵剑风。
忽然一道微风吹起,院子中随风飘落的枫叶引起林九歌的注意。
林九歌随即一个踏步,大步流星,在枫叶还未落下前一剑,便是把那枫叶一分为二。
随后便是收起手中长剑,归于剑鞘。
这时老者见状,也是抬手一挥,数道剑气朝着林九歌袭来。
感到背后发凉的林九歌,脚踝与腰腹同时发力,连忙转身,提剑先是一个格挡。
再是高高跃起躲开随后而来的剑气。
那剑气结结实实的打在围墙上,石墙上立马又多出几道划痕。
“老爷子,怎么这么爱偷袭啊!这可不是君子之风。”林九歌好似习以为常的说道。
林老爷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道:
“顾家那丫头,今天就离开小镇了,你不送送?这一次离开那丫头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
林九歌转过身,望着私塾的方向说道:
“不了吧!蛮奇怪的。”
“哦?有什么奇怪的?”林老爷子有点疑惑的问道。
林九歌听完摇了摇头回道:
“不清楚。”
林老爷子听完林九歌的回答气不成声:
“你小子!”
还没等自家老爷子说完林九歌便破门而出。
林老爷子看着林九歌这副模样也很是无奈,只能任凭他离开。
穿过大街小巷与人山人海,不久便来到张婆婆的包子铺。
张婆婆的包子铺是林家到私塾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很是优越。
林九歌见张婆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柜台上打了一声招呼道:
“张婆婆!”
张婆婆听到林九歌的声音,转头对着林九歌说道:
“小九来了啊!来来来,快进来!外门太热了,进来喝口水。”
林九歌也不客气,直接一脚迈入包子铺,看着包子铺里面熟悉的摆设,林九歌一屁股坐在木椅上。
而此时的张婆婆也从后院里出来,手里还端着几盘小菜放在木桌上对着林九歌说道:
“饿了吧!不够跟婆婆说,婆婆再给你加一点!”张婆婆轻声细语的说道。
林九歌也没有顾什么礼节,直接大口哚食。
张婆婆这家包子铺其实不是以盈利而主,而是每天张婆婆都会把包子和食物分给有困难的人。
江侍子刚来小镇的时候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其中张婆婆对江侍子的影响中最深。
张婆婆每天都是一副慈祥的笑容,很是让人亲近,再小镇里风评也是很好。
所以也会有一两个人来关注张婆婆的生意。
看着餐桌上狼吞虎咽的林九歌,张婆婆在一旁小心的说道:
“小九,吃慢点,别噎着!”
林九歌拍了拍胸膛说道:
“放心阿婆,不会噎到的!”
听着林九歌口齿不清的回答,张婆婆也是笑道,随后有意无意的说道:
“最近怎么都没有见到小矜,这丫头以前可是天天来我老婆子这的啊!”
林九歌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有点疑惑的问道:
“顾子矜很经常来张婆婆这里吗?”
张婆婆笑了笑回道:
“那道不是,她每日都会经过老婆子我这,每次都站在那,不知道等着谁。”
这时候张婆婆指着小巷一道暗处。
林九歌顺着张婆婆手指的方向说道:
“不清楚!应该不是我吧?”
这时候林九歌有点疑惑,但也是跟张婆婆如实说道:
“张婆婆,顾子矜她今天就要出小镇了,估计没个三年半载回不来。”
张婆婆好似早有预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点疑惑的问道:
“那小九不去送送?”
林九歌哑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婆婆似乎看出了林九歌的心事道:
“小九不想跟小矜分开?”
好似被揭穿,此刻林九歌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立马撇过头,不敢与张婆婆对视。
这时候张婆婆上前拉住林九歌的手慈祥的说道:
“要是看着不行动的话,小九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后悔,我看顾家那丫头也对你有意思,等那丫头回来,老婆子帮你们说说媒。”
这时候林九歌连忙收回被拉住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
“小矜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意思呢?我——我们性格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张婆婆别开玩笑了。”
张婆婆笑道:
“好了!好了!不逗小九了,可是小九你真的不去送送那丫头吗?你都说了,这三年半载那丫头可是回不来的啊!”
林九歌还是没有说话,跑出包子铺说道:
“张婆婆,我考虑考虑,还有张婆婆,你做的饭菜很好吃。”
说完林九歌便跑的无影无踪。
看着少年消失的背影,张婆婆也很是无奈,只是回到房间里打扫着不大的屋子,嘴里还在那呐呐自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跑出包子铺的林九歌,来到自己最喜欢的湖泊凉亭里。
刚吃完午饭的林九歌便躺在长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但此刻林九歌的内心是躁动的,是不安的。
见无法静心,随即便起身。
寒光出鞘,长剑划空,阵阵剑气挥向那微波粼粼的湖面,随后嘴里又是念着剑法,一步一挥剑。
动作越来越高,挥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但很快便败阵下来,看着那颤抖的右手,手中的长剑一应声掉在地板上。
此刻的林九歌弯腰大口呼吸着空气,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随后又是拿着地板上的长剑,拼命的挥着。
剑气长空,周围的竹林似乎感受到挥剑者此般意气,也在那摇摆不定。
而此刻的林九歌已然冲出竹林,悬浮在湖面上。
手握三尺青锋,背靠千里高峰。
“欲剑三更入寒秋!”
一剑凌尘!
当林九歌挥完这一剑,胸口的闷气才少了些许,但由于灵气枯竭,摇摇欲坠的的少年沉入湖底。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清凉,林九歌倍感轻松。
没有人知道小镇的湖泊有多深,也很少人敢靠近湖泊。
而林九歌却很是大胆,就算灵气枯竭,沉入湖底,也没有睁开眼。
感受着湖水的慰籍,原本被汗水浸湿的身体,也都再次郁郁而生。
再一次感受到境界松动的林九歌强行压下那中感觉。
始终不肯突破到三境。
从感觉少了一点什么。
这时候见差不多,便游回湖面。
露出头的林九歌大口呼吸着空气,直到上岸。
而此刻夕阳也悄然落幕,小镇的日子过得很快,快到使林九歌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十六年。
就在这时竹林中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对着林九歌说道:
“山与山不见面,再见容易再见难,小九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听完林九歌再一次望着私塾的方向,静下心来的少年决定去送一送顾子矜。
随即便跑向私塾的方向。
在日暮之前,林九歌终究还是想清楚了,决定去送别自己的青梅竹马。
少年虽然不能像自己老爷子那般缩地成寸,也不能像那十三境修士一般撕裂空间。
但此刻的林九歌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冲向私塾。
而此刻在小镇外,马车上的少女先开帘子,探出头,最后再看小镇一眼。
种种回忆如走马观花一般,映入少女的脑海里。
“终究还是没有等到那白痴啊!”少女收回脑袋,背靠木板,无奈的说道。
尽管少女知道,以林九歌的性子最讨厌离别时那依依不舍,但少女依旧等到日暮才离开,渴望那万分之一的概率。
而马车外的车夫对着屋内说道:
“小姐,该走了!”
顾子矜应了一声道:
“走吧!”
马车飞驰与平地,速度极快。
躺在屋内的少女内心也很是奇怪,是从未有如此感觉。仔细一看的是少女的眼角已然出现一道泪痕。
紧赶慢赶的林九歌终于来到私塾外,敲开私塾的大门,终于私塾的大门被开起。
但这一次开门的不在是那少女,而是江侍子。
林九歌忐忑的问道:
“顾子矜呢?”
江侍子看着林九歌无奈的回道:
“早走了!话说……”
没等江侍子把话说完,林九歌立马朝着小镇外奔去。
周身灵气爆发,速度惊人,不一会便来到小镇外。
但此刻的小镇外已然没有顾子矜的身影,只是留下些许的车痕。
“惊予!”
长剑出鞘,少年御剑飞行,顺着车痕想要追上这马车的步伐。
天空上的少年见这车痕越来越长,也是心一紧,全身修为爆发,剑气凌空。
日暮下少年御剑死死的咬着这道车痕。
“快点!再快点!拜托惊予!快点!”
少年的速度越来越快,狂风席卷着少年的发丝。
林九歌死死的凝聚着剑气,使脚底下的惊予越来越快。
本就是入道二境的林九歌强行御剑飞行很是吃力,如今的速度已然接近林九歌的极限。
“我要见到她!我必须见到她!”
此刻的林九歌不在强压着修为,那摇摆不定的修为在此刻也是突破到入道三境。
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充沛的灵气,林九歌再一次加快速度。
速度之快!
当日暮结束时,迎来的便是满天的繁星。
此刻林九歌体内的灵气在一次消耗殆尽时,眼方出现的马车成了林九歌最后一根稻草。
“顾子矜——”
寂静的夜空中,林九歌的声音无疑是响彻云霄。
坐在马车内的顾子矜听到熟悉的声音,双眼猛然张开。
“停下!”
屋外的车夫回道:
“好的,小姐!”停下马车的车夫原本还想问什么时。
只见顾子矜破门而出,朝着声音的方向急忙飞去。
而灵气殆尽的林九歌收起手中的长剑,脚底踩在地面上,双手无力的伸出双手。
而飞来的顾子矜直接扑如林九歌怀中道:
“白痴!终于来了啊!”
万分之一的概率终究出现了,林九歌还是去见顾子矜。
虚弱无比的林九歌被这突如其来的飞扑,直接后仰摔倒在地上。
眼见软玉就在怀中的林九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少女,轻声细语的说道:
“嗯!来了!”
少年扶着顾子矜起身,随即把怀中的长笛递给顾子矜道:
“给你的!”
看着林九歌手中的剑莲竹笛,月光下的艳影显得格外动人,顾子矜眉开眼笑道:
“白痴,还记得呢!”
林九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还记得!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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