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万象更新
卫猛又督部东行，过乌侯秦水时，有两处鲜卑奴隶部众自携粮草，主动来投。一处是是乌桓人，计1524户11067人的男女，多以耕种为生；一处是汉民，多是被鲜卑掳掠而来，也有从汉地或乌桓境内逃难来的，计8547户55275人的男女，更重要的是，这些汉人因久居于此，耕牧并举，大多男子与鲜卑人一样精于骑射。
昔洛大喜，说道：“此行先后得众11万有余，此间水美地丰，不如就此占据，另立别郡。”
童山说道：“不可，据斥候来报，鲜卑东部大人素利、弥加各率步骑万余，正朝此间杀来，此处还有阙机残兵数千，我们如今人数虽多，但兵力不盛，故此地不可久留，且已经十一月，若遇大雪，岂不画地为牢，请君侯速走！”
卫猛遂督部沿川道向东，朝辽西郡柳城而来。柳城乌桓部大人丘力居闻报，最初以为是鲜卑来犯，遂率突骑千余堵截，并急报辽西郡太守赵苞。待弄清情况后，看着无边无际的迁徙民众，丘力居惊得目瞪口呆。赵苞闻讯，急令各县出支钱粮，支援卫猛迁徙部众，并使人分报幽州刺史和咸平郡。
卫猛先行到达辽西郡城，赵苞率郡内官员出城二十里迎接。不久公孙瓒与韩楷亦至。公孙瓒抱起卫猛，笑道：“半年不闻贤弟音讯，急杀哥哥了！”
赵苞说道：“夏育、臧旻、田晏三位大人，因兵败已被免为庶人，云中、雁门等郡失地过半，只因君侯数月来没有音讯，朝廷怎么处置，还未表态，请君侯速速上表陈情！”
卫猛说道：“鲜卑追兵不日将至，请赵太守速作准备。”
赵苑笑道：“君侯勿忧，本府自到任以来，军备之事，无一日不挂心，任其谁来，自信自保有余。”
说话十一月底，卫猛迁徙部众陆续到达辽西郡城。
此时元稚已来辽西郡，笑道：“君侯新得的民众，比辽西郡人口都多，请速行，否则赵太守可养活不起。”遂亲率先头迁徙民众，过无虑走险渎，经玄菟郡回咸平。
一路之上，辽东郡、玄菟郡太守出粮支钱，连所经各县豪强大户也是纷纷出粮。豪强大户倒不是发善心，而是害怕这十余万迁徙民众激发变乱，引发流民之祸。因此那此大户一面陪着笑脸，一面暗骂卫猛不止。
整个十一月，概因卫猛击溃了阙机部，掳走了近七万部众、百余万石的粮食和十五万余只牛羊，素利、弥加率部追至辽西郡时，并没有发起进攻，反而退守黑松林。不久，斥候来报，咸平郡西部辽水西岸，发现弥加部骑兵出没。
赵苞急道：“咸平郡兵力空虚，请君侯速归，主持大局。”
卫猛则认为鲜卑人的目标是辽西郡或右北平郡，坚持率部留在辽西郡，帮助赵苞抗敌。公孙瓒笑道：“我有精骑三千、步军五千，已布置在辽西郡要害之处，赵太守亦有精骑六千、步军万余，足够自保。贤弟数月征战，急需休整，还是听从赵太守的意见，速回咸平为上策！”
卫猛无奈，遂率部北行，倍道兼程，五日后回到咸平城。
独孤雁、扶沈等人郊迎三十里。独孤雁一改素日庄严形象，不顾扶沈等人在场，一把搂住卫猛，泪如雨下。众人见状，又是高兴，又是心酸。
回城路上，扶沈说道：“截止目前，咸平郡今年新生儿五千余人，净增人口两千余人……”
昔洛说道：“不对，后面还有十余万男女，左师正带着往回走呢！”
扶沈笑道：“知道，知道。南苏县原有良田七万余亩，新垦三千亩；丰城县原有良田六万余亩，新垦七千余亩；长平县新垦六万余亩；清平县新垦五万余亩；咸平县原有一万余亩，新垦九万余亩，其中耿佑军屯垦田六万亩。全郡各类田地共计35万余亩。今年气候不错，粟麦平均亩产1.6石，共收36万石，各类豆平均亩产1石，共收近10万石。赖丹的棉花，今年种100余亩，每亩产棉110斤，每亩产种约400斤，每亩用种子4斤，明年可种棉花千亩。据赖丹讲，每亩产棉还能提高40至70斤。在左师和李移子的帮助下，赖丹已经制出木棉搅车用来轧棉脱籽，制出木床用来弹棉花，制出手摇纺车用来抽线，制出织机用来织布，染布之法正在解决。我已抽调百人，让赖丹筹建各类作坊，待技术成熟，即向民间推广。”
昔洛问道：“右师，你能不能歇一歇再讲？”
扶沈笑道：“不能。古淬铁场已置2尊大鉴炉，每日同开，产铁4000斤，每年开炉4个月，能产铁50万斤以上，又置炒钢炉1尊，一年能产五十炼钢10万斤，已通过武器作坊打制了1000余把陌刀、2000余枝丈八钢矛、钢刀铁甲无算。当然各类农具器械都有，数目无算。辽东属国建置盐田1.8万亩，乌桓大人苏仆延部众3000余人参加煮盐，年产盐30余万石。公孙瓒份四，苏仆延份三，咸平郡份三，咸平郡每年能得9万石盐。现在咸平城内，郡府、县衙、孔庙、官学、校场、粮仓、百工学馆等等，都已创建，还有私塾、书肆、医馆、货栈、酒肆、钱庄、当铺、肉铺、豆腐店、铁匠铺、牛马市等等也是雨后春笋般出现，万象更新。只是侯府，不对，是汗庭，也不对，是王府，丘林汗妃死命不让开建，我等……”
卫猛突然问道：“等等……对了，八月北伐鲜卑时，幽州四郡乌桓可否出兵东部鲜卑诸部？”
扶沈略一迟疑，说道：“这个……没有听说过。”
卫猛立即叫来卫过，急道：“大哥，请速回辽西郡，告诉赵太守，与鲜卑对阵时，仔细乌桓人。特急，速发！”
卫过领命而去。扶沈又道：“卢太守十二学生中，有一个叫刘难的，表字易之，22岁，涿县人，现任咸平县主薄，熟读五经，性稳重，懂权变，知民心，我意任其为咸平县令，请丘林汗示下！”
卫猛道：“可!此次征北，招得故旧两人，一个叫李乐，一个叫胡才，我意任李乐为郡功曹掾、任胡才为阁下令史，请右师速办！”
扶沈心中一颤，说道：“遵命！”
昔洛大喜，说道：“此行先后得众11万有余，此间水美地丰，不如就此占据，另立别郡。”
童山说道：“不可，据斥候来报，鲜卑东部大人素利、弥加各率步骑万余，正朝此间杀来，此处还有阙机残兵数千，我们如今人数虽多，但兵力不盛，故此地不可久留，且已经十一月，若遇大雪，岂不画地为牢，请君侯速走！”
卫猛遂督部沿川道向东，朝辽西郡柳城而来。柳城乌桓部大人丘力居闻报，最初以为是鲜卑来犯，遂率突骑千余堵截，并急报辽西郡太守赵苞。待弄清情况后，看着无边无际的迁徙民众，丘力居惊得目瞪口呆。赵苞闻讯，急令各县出支钱粮，支援卫猛迁徙部众，并使人分报幽州刺史和咸平郡。
卫猛先行到达辽西郡城，赵苞率郡内官员出城二十里迎接。不久公孙瓒与韩楷亦至。公孙瓒抱起卫猛，笑道：“半年不闻贤弟音讯，急杀哥哥了！”
赵苞说道：“夏育、臧旻、田晏三位大人，因兵败已被免为庶人，云中、雁门等郡失地过半，只因君侯数月来没有音讯，朝廷怎么处置，还未表态，请君侯速速上表陈情！”
卫猛说道：“鲜卑追兵不日将至，请赵太守速作准备。”
赵苑笑道：“君侯勿忧，本府自到任以来，军备之事，无一日不挂心，任其谁来，自信自保有余。”
说话十一月底，卫猛迁徙部众陆续到达辽西郡城。
此时元稚已来辽西郡，笑道：“君侯新得的民众，比辽西郡人口都多，请速行，否则赵太守可养活不起。”遂亲率先头迁徙民众，过无虑走险渎，经玄菟郡回咸平。
一路之上，辽东郡、玄菟郡太守出粮支钱，连所经各县豪强大户也是纷纷出粮。豪强大户倒不是发善心，而是害怕这十余万迁徙民众激发变乱，引发流民之祸。因此那此大户一面陪着笑脸，一面暗骂卫猛不止。
整个十一月，概因卫猛击溃了阙机部，掳走了近七万部众、百余万石的粮食和十五万余只牛羊，素利、弥加率部追至辽西郡时，并没有发起进攻，反而退守黑松林。不久，斥候来报，咸平郡西部辽水西岸，发现弥加部骑兵出没。
赵苞急道：“咸平郡兵力空虚，请君侯速归，主持大局。”
卫猛则认为鲜卑人的目标是辽西郡或右北平郡，坚持率部留在辽西郡，帮助赵苞抗敌。公孙瓒笑道：“我有精骑三千、步军五千，已布置在辽西郡要害之处，赵太守亦有精骑六千、步军万余，足够自保。贤弟数月征战，急需休整，还是听从赵太守的意见，速回咸平为上策！”
卫猛无奈，遂率部北行，倍道兼程，五日后回到咸平城。
独孤雁、扶沈等人郊迎三十里。独孤雁一改素日庄严形象，不顾扶沈等人在场，一把搂住卫猛，泪如雨下。众人见状，又是高兴，又是心酸。
回城路上，扶沈说道：“截止目前，咸平郡今年新生儿五千余人，净增人口两千余人……”
昔洛说道：“不对，后面还有十余万男女，左师正带着往回走呢！”
扶沈笑道：“知道，知道。南苏县原有良田七万余亩，新垦三千亩；丰城县原有良田六万余亩，新垦七千余亩；长平县新垦六万余亩；清平县新垦五万余亩；咸平县原有一万余亩，新垦九万余亩，其中耿佑军屯垦田六万亩。全郡各类田地共计35万余亩。今年气候不错，粟麦平均亩产1.6石，共收36万石，各类豆平均亩产1石，共收近10万石。赖丹的棉花，今年种100余亩，每亩产棉110斤，每亩产种约400斤，每亩用种子4斤，明年可种棉花千亩。据赖丹讲，每亩产棉还能提高40至70斤。在左师和李移子的帮助下，赖丹已经制出木棉搅车用来轧棉脱籽，制出木床用来弹棉花，制出手摇纺车用来抽线，制出织机用来织布，染布之法正在解决。我已抽调百人，让赖丹筹建各类作坊，待技术成熟，即向民间推广。”
昔洛问道：“右师，你能不能歇一歇再讲？”
扶沈笑道：“不能。古淬铁场已置2尊大鉴炉，每日同开，产铁4000斤，每年开炉4个月，能产铁50万斤以上，又置炒钢炉1尊，一年能产五十炼钢10万斤，已通过武器作坊打制了1000余把陌刀、2000余枝丈八钢矛、钢刀铁甲无算。当然各类农具器械都有，数目无算。辽东属国建置盐田1.8万亩，乌桓大人苏仆延部众3000余人参加煮盐，年产盐30余万石。公孙瓒份四，苏仆延份三，咸平郡份三，咸平郡每年能得9万石盐。现在咸平城内，郡府、县衙、孔庙、官学、校场、粮仓、百工学馆等等，都已创建，还有私塾、书肆、医馆、货栈、酒肆、钱庄、当铺、肉铺、豆腐店、铁匠铺、牛马市等等也是雨后春笋般出现，万象更新。只是侯府，不对，是汗庭，也不对，是王府，丘林汗妃死命不让开建，我等……”
卫猛突然问道：“等等……对了，八月北伐鲜卑时，幽州四郡乌桓可否出兵东部鲜卑诸部？”
扶沈略一迟疑，说道：“这个……没有听说过。”
卫猛立即叫来卫过，急道：“大哥，请速回辽西郡，告诉赵太守，与鲜卑对阵时，仔细乌桓人。特急，速发！”
卫过领命而去。扶沈又道：“卢太守十二学生中，有一个叫刘难的，表字易之，22岁，涿县人，现任咸平县主薄，熟读五经，性稳重，懂权变，知民心，我意任其为咸平县令，请丘林汗示下！”
卫猛道：“可!此次征北，招得故旧两人，一个叫李乐，一个叫胡才，我意任李乐为郡功曹掾、任胡才为阁下令史，请右师速办！”
扶沈心中一颤，说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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