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老龙伏头
村长笑道：“五世同堂，我家老太公快满一百了！他老人家说他在的一天就要大家一个锅里盛饭吃，树大枝盛，一分家，手足之间容易起分歧，一个家族需要团结起来，更需要一个好的家风！”
村长说着把我们带到了瓦屋正堂，堂中坐着一位须发如雪的老者，面容清癯，两眼炯炯有神。
村长在老太公耳边私语几句，老太公立马看向我们，说道：“贵客请坐！请坐！请用些粗茶淡饭！”
我对老太公笑道：“感谢太爷盛情！打扰了打扰了！”
我们三人围桌而坐，村长坐在了老太公下侧，这时他对我们介绍到：“鄙人姓姬，这位是我的爷爷姬子安，我叫姬宗山，目前是这个村的村长，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都会尽力去做！”
我见有人过来上菜，把板凳向小哩边挪了挪。
听村长说他姓姬，那就是一家人，忙对他回道：“那就有劳宗山大伯了！”
老太公见菜已上齐，对着正堂外的场坝说了一声：“开饭吧！”
场坝里五张圆桌坐满了人，听老太公发话，这才动筷子吃饭。
老太公又对我们微笑道：“村野蔽宅，都是些野菜素食，还望贵客们不要介意！请动筷！请动筷！”
我见桌上有宫保鸡丁，蒜苗炒腊肉，鸡蛋羹，回锅肉，凉拌折耳根，红烧鱼，肉片汤。
看来老太公太谦虚了，忙站起来，对他老人家道：“太爷太热情了，如此丰盛，晚生三生有幸！”
老太公听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快坐下，快坐下！粗茶淡饭，粗茶淡饭！小山子，倒酒！”
宗山村长听罢，拿起酒壶，忙给我们倒酒。
饭间边聊边吃，钱无用这孙子见那米酒很是滋润喉咙，一碗接一碗的干。
我心里好笑道，这种米酒当地人叫“常酒”，是用糯米酿的，喝着顺口，后劲儿很大，反正我计划在这个村打听些事，可能要耽搁一两天，就没去劝阻他。
饭后，老太公听我说明来意后，叫村长带我们去他三儿子家，因为他的三儿子姬正达以前是个私塾先生，有些文化，如今七十左右，没有参与务农，有时间陪我们做“了解”。
正好姬正达是村长的父亲，村长听老太公的安排，当即把我们带到了他家。
原来姬家人丁兴旺，姬老太公那辈就是三弟兄，老太公排行老二，他自己又有六个儿子。
姬家老房实在住不下一大家人，有的便搬了出来，另立家宅，只是吃饭时大家都来老房“聚餐”。
我们来到村长家，他给我们做了介绍后，说还有事，自是去忙。
姬正达是个瘦高的老头，穿一件青布长衫，气宇之间充满了儒雅。
他知我们来意后，叫曾孙小星儿烧水泡茶，三人坐在葡萄架院子中，听他“摆龙门阵”。
钱无用红着一张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说自己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已经醉了。
正达老爷子让小星儿带他去房里睡了，我和小哩接着听老爷子聊到。
原来这里叫二季山，因为村民们一年能种两季庄家，也就是先种玉米，玉米收获了，再把土地翻腾出来种红薯。
正达老爷子说，二季山这个名称不是原来的本意，这里其实叫“耳记山”才是正确的叫法，只是现在的人读成了同音。
越古的东西才越有它的意义，我有意打听这里的历史过去，急问老爷子为什么叫“耳记山”。
老爷子站起身来，把我们带到一处高坡上，让我们顺着他的手势看这一带的“风水”。
他说我们身前那一片小山叫“四龙山”，因为有四条龙汇聚在这一片，四个龙头伏在我们身前那一片小盆地。
“老龙伏头？！”
我听他说“四个龙头伏在这里”，脑海中突然闪出老龙伏头，于是假装问他，四个龙头都在哪些方位。
正达老爷子指了指两条山脉走势，说这是四龙中二龙，这两条山脉从东西两个方位向小盆地围来，落势正好在小盆地东面，那里就是两个龙头所在。
我依照老爷子所说的看去，这两条山脉果然生的奇特，他说的龙头所在处，刚好山形到那里就没有继续延续，各是一座大山包。
老爷子这时故意卖关子，问我可看出了剩下的两条龙来。
我嘿嘿一笑，说我哪有这本事。
老爷子笑着说，太为难我了，剩下的两条龙其实是隐龙，一般的风水先生都看不出来。
我急请他指给我看。
老爷子指了指身前那片小盆地中的一条河流，说那是条暗河，从我们所站的这一片大山脉中流出去的，暗河就是第三条龙。
我看那暗河走势，正是我们爬出天坑来的那一片，十有八九就是我们峡谷中遇到的那条运河。
此刻，正达老爷子叫我们转过身向南面看，他指了指南面那片山说那就是第四条龙。
老爷子接着说，这条龙只有风水大师才能找到，因为这条龙形势分布太大了，我们村的那个大水塘是它的一只眼睛。
另一只眼睛在这片山得背后，那里有个天然湖泊，而这条龙的龙头正是木家岩那一片大山。
也就是姬家老宅后的那一片山岭，而那一片山正好在姬家老宅收住了走势，形成了一个伏在地上的大龙头。
我此刻听他提道姬家老宅，心里一颤，想问他关于老宅的一些过去的事。
我想了想，还是先不要不打断老爷子。
老爷子又指了指南边一处拔地而起的独崖，说那里是这条龙的一个龙角。
龙角是一根巨大的石柱，它下面刚好有个不知深浅的大溶洞，那里就是龙耳。
因此生活在这一片早些的人们就叫龙角这座山为“耳记山”，像是被上天在龙耳朵上做的一个记号。
老爷子介绍了“耳记山”的由来后，带着我们回到葡萄架下喝茶纳凉。
我又问了他一些关于僰人的事。
他笑道说，正好龙角那座山和僰人有联系。
相传僰人的哈大王在龙角山顶建了一个山寨，叫呐哈寨，哈大王和哈二王，哈三妹就住在上面。
如今还残留一条石梯小径盘旋而上，老爷子说有空带我们上去。
我又问他知道僰人悬棺吗？
老爷子说，这一带大山中没有悬棺，只有一种“坎子坟”。
坎子坟就是葬在村民们土地旁的田埂中的，有的梯田田埂很高，从下面一块田到上面一块田形成一片如高墙的墙体。
这种“墙体”，村民们就叫“坎子”，僰人们在坎子中刨一个洞，把棺材横着放进去，所以叫坎子坟。
据正达老爷子分析，出现这种葬法，估计是僰人消亡以后。
老爷子说，改名换姓隐藏起来的僰人后人还保留着一些他们以前的风俗，估计喜欢把坟墓修来脱离地面，不可能再去把棺材悬挂在崖壁，暴露自己的僰人身份，因而有了这种坎子坟的葬法。
我又问了他关于姬家老宅的事。
正达老爷子喝了口茶，脸露忧色，叹了口气，才说道。
姬显仁和他祖上姬汝仁是亲兄弟，按起辈分来排，正达老爷子还得叫他一声幺曾祖父。
我听他这么排辈分，那我家老爷子正好和姬子安老太爷是同辈的，正达老爷子我其实该叫一声三伯伯。
我听正达三伯继续说，姬显仁那时的财力很大，给家族修了很多坟墓，特别是他父亲姬岐山的坟墓，一块墓碑就高达两米左右，厚度达三十公分有余。
只可惜两个儿子染上了毒瘾，常年吸食鸦片，把家产都败光了。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家都死了，听说只跑出去一个姬显仁的二公子。
听我朝玉爷爷说，当时姬显仁的大公子还有个襁褓中的孩子也遭到了土匪的毒手。
我们也只是听说二公子逃出去了，至今没有找到他后人的音讯。
我见正达老伯说的有些伤感，这也是我家老几辈的往事，可是我现在不敢认亲，因为小哩，钱无用他们的来意我还不清楚，不能把这份“危险”带给他们。
正达老伯又讲了些当地风土人情后，姬大婶已经备好了饭菜。
我把钱无用叫了起来，大家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山村的老乡都睡得很早。
因为他们这里还没有拉通电网，晚上用的煤油灯，一到天黑，没事就睡觉，能省一些煤油出来。
姬大婶给我们腾了两间房间出来，小哩独自一间，我和钱无用挤着睡一间。
这几天出来，一路劳顿，实在没有睡好，吃过晚饭，倒床便睡，不然一会钱无用这孙子打起鼾，想睡都难。
村长说着把我们带到了瓦屋正堂，堂中坐着一位须发如雪的老者，面容清癯，两眼炯炯有神。
村长在老太公耳边私语几句，老太公立马看向我们，说道：“贵客请坐！请坐！请用些粗茶淡饭！”
我对老太公笑道：“感谢太爷盛情！打扰了打扰了！”
我们三人围桌而坐，村长坐在了老太公下侧，这时他对我们介绍到：“鄙人姓姬，这位是我的爷爷姬子安，我叫姬宗山，目前是这个村的村长，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都会尽力去做！”
我见有人过来上菜，把板凳向小哩边挪了挪。
听村长说他姓姬，那就是一家人，忙对他回道：“那就有劳宗山大伯了！”
老太公见菜已上齐，对着正堂外的场坝说了一声：“开饭吧！”
场坝里五张圆桌坐满了人，听老太公发话，这才动筷子吃饭。
老太公又对我们微笑道：“村野蔽宅，都是些野菜素食，还望贵客们不要介意！请动筷！请动筷！”
我见桌上有宫保鸡丁，蒜苗炒腊肉，鸡蛋羹，回锅肉，凉拌折耳根，红烧鱼，肉片汤。
看来老太公太谦虚了，忙站起来，对他老人家道：“太爷太热情了，如此丰盛，晚生三生有幸！”
老太公听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快坐下，快坐下！粗茶淡饭，粗茶淡饭！小山子，倒酒！”
宗山村长听罢，拿起酒壶，忙给我们倒酒。
饭间边聊边吃，钱无用这孙子见那米酒很是滋润喉咙，一碗接一碗的干。
我心里好笑道，这种米酒当地人叫“常酒”，是用糯米酿的，喝着顺口，后劲儿很大，反正我计划在这个村打听些事，可能要耽搁一两天，就没去劝阻他。
饭后，老太公听我说明来意后，叫村长带我们去他三儿子家，因为他的三儿子姬正达以前是个私塾先生，有些文化，如今七十左右，没有参与务农，有时间陪我们做“了解”。
正好姬正达是村长的父亲，村长听老太公的安排，当即把我们带到了他家。
原来姬家人丁兴旺，姬老太公那辈就是三弟兄，老太公排行老二，他自己又有六个儿子。
姬家老房实在住不下一大家人，有的便搬了出来，另立家宅，只是吃饭时大家都来老房“聚餐”。
我们来到村长家，他给我们做了介绍后，说还有事，自是去忙。
姬正达是个瘦高的老头，穿一件青布长衫，气宇之间充满了儒雅。
他知我们来意后，叫曾孙小星儿烧水泡茶，三人坐在葡萄架院子中，听他“摆龙门阵”。
钱无用红着一张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说自己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已经醉了。
正达老爷子让小星儿带他去房里睡了，我和小哩接着听老爷子聊到。
原来这里叫二季山，因为村民们一年能种两季庄家，也就是先种玉米，玉米收获了，再把土地翻腾出来种红薯。
正达老爷子说，二季山这个名称不是原来的本意，这里其实叫“耳记山”才是正确的叫法，只是现在的人读成了同音。
越古的东西才越有它的意义，我有意打听这里的历史过去，急问老爷子为什么叫“耳记山”。
老爷子站起身来，把我们带到一处高坡上，让我们顺着他的手势看这一带的“风水”。
他说我们身前那一片小山叫“四龙山”，因为有四条龙汇聚在这一片，四个龙头伏在我们身前那一片小盆地。
“老龙伏头？！”
我听他说“四个龙头伏在这里”，脑海中突然闪出老龙伏头，于是假装问他，四个龙头都在哪些方位。
正达老爷子指了指两条山脉走势，说这是四龙中二龙，这两条山脉从东西两个方位向小盆地围来，落势正好在小盆地东面，那里就是两个龙头所在。
我依照老爷子所说的看去，这两条山脉果然生的奇特，他说的龙头所在处，刚好山形到那里就没有继续延续，各是一座大山包。
老爷子这时故意卖关子，问我可看出了剩下的两条龙来。
我嘿嘿一笑，说我哪有这本事。
老爷子笑着说，太为难我了，剩下的两条龙其实是隐龙，一般的风水先生都看不出来。
我急请他指给我看。
老爷子指了指身前那片小盆地中的一条河流，说那是条暗河，从我们所站的这一片大山脉中流出去的，暗河就是第三条龙。
我看那暗河走势，正是我们爬出天坑来的那一片，十有八九就是我们峡谷中遇到的那条运河。
此刻，正达老爷子叫我们转过身向南面看，他指了指南面那片山说那就是第四条龙。
老爷子接着说，这条龙只有风水大师才能找到，因为这条龙形势分布太大了，我们村的那个大水塘是它的一只眼睛。
另一只眼睛在这片山得背后，那里有个天然湖泊，而这条龙的龙头正是木家岩那一片大山。
也就是姬家老宅后的那一片山岭，而那一片山正好在姬家老宅收住了走势，形成了一个伏在地上的大龙头。
我此刻听他提道姬家老宅，心里一颤，想问他关于老宅的一些过去的事。
我想了想，还是先不要不打断老爷子。
老爷子又指了指南边一处拔地而起的独崖，说那里是这条龙的一个龙角。
龙角是一根巨大的石柱，它下面刚好有个不知深浅的大溶洞，那里就是龙耳。
因此生活在这一片早些的人们就叫龙角这座山为“耳记山”，像是被上天在龙耳朵上做的一个记号。
老爷子介绍了“耳记山”的由来后，带着我们回到葡萄架下喝茶纳凉。
我又问了他一些关于僰人的事。
他笑道说，正好龙角那座山和僰人有联系。
相传僰人的哈大王在龙角山顶建了一个山寨，叫呐哈寨，哈大王和哈二王，哈三妹就住在上面。
如今还残留一条石梯小径盘旋而上，老爷子说有空带我们上去。
我又问他知道僰人悬棺吗？
老爷子说，这一带大山中没有悬棺，只有一种“坎子坟”。
坎子坟就是葬在村民们土地旁的田埂中的，有的梯田田埂很高，从下面一块田到上面一块田形成一片如高墙的墙体。
这种“墙体”，村民们就叫“坎子”，僰人们在坎子中刨一个洞，把棺材横着放进去，所以叫坎子坟。
据正达老爷子分析，出现这种葬法，估计是僰人消亡以后。
老爷子说，改名换姓隐藏起来的僰人后人还保留着一些他们以前的风俗，估计喜欢把坟墓修来脱离地面，不可能再去把棺材悬挂在崖壁，暴露自己的僰人身份，因而有了这种坎子坟的葬法。
我又问了他关于姬家老宅的事。
正达老爷子喝了口茶，脸露忧色，叹了口气，才说道。
姬显仁和他祖上姬汝仁是亲兄弟，按起辈分来排，正达老爷子还得叫他一声幺曾祖父。
我听他这么排辈分，那我家老爷子正好和姬子安老太爷是同辈的，正达老爷子我其实该叫一声三伯伯。
我听正达三伯继续说，姬显仁那时的财力很大，给家族修了很多坟墓，特别是他父亲姬岐山的坟墓，一块墓碑就高达两米左右，厚度达三十公分有余。
只可惜两个儿子染上了毒瘾，常年吸食鸦片，把家产都败光了。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家都死了，听说只跑出去一个姬显仁的二公子。
听我朝玉爷爷说，当时姬显仁的大公子还有个襁褓中的孩子也遭到了土匪的毒手。
我们也只是听说二公子逃出去了，至今没有找到他后人的音讯。
我见正达老伯说的有些伤感，这也是我家老几辈的往事，可是我现在不敢认亲，因为小哩，钱无用他们的来意我还不清楚，不能把这份“危险”带给他们。
正达老伯又讲了些当地风土人情后，姬大婶已经备好了饭菜。
我把钱无用叫了起来，大家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山村的老乡都睡得很早。
因为他们这里还没有拉通电网，晚上用的煤油灯，一到天黑，没事就睡觉，能省一些煤油出来。
姬大婶给我们腾了两间房间出来，小哩独自一间，我和钱无用挤着睡一间。
这几天出来，一路劳顿，实在没有睡好，吃过晚饭，倒床便睡，不然一会钱无用这孙子打起鼾，想睡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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