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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林佑德最后还是请穆一进入上间,让一个小厮拿来了监控。

    监控看起来是安在了茶桌上,一打开监控俨然就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这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啊?”,随着这一声,那双手移开,露出来主人的真面目。

    上间里寂静无声,他太好看了,像是万千珠玉堆砌出来的小公子,不经烦扰。哪怕是林佑德这样的大世家公子,也养不出来这样的气质,也没见过一个这样的人,像天上的小神仙似的。

    穆一感受到其他人的视线聚集在监控上,神情不悦,“咳!咳!”

    那面镜子被穆一拿走了,藏得严严的,这时众人才回神。

    林佑德自觉失态,端正了坐姿,问他:“这是常家的哪个少爷?我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穆一瞥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那厢常宴清轻抿一口茶,常予清也不急,慢悠悠地看着台中间的歌舞表演,轻歌曼舞,笙歌翠合。

    “急什么?反正懒得回去处理那堆烂摊子,在这儿多磨一会儿才好呢。”

    常予清还饶有闲情逸致地点了几碟糕点和果酒。

    常宴清看着满桌的小碟子,笑着说:“这么闲散的时候没叫老祖一起来,真是遗憾——老祖最近在忙什么呢?我每次去找他都找不到。”

    “老祖平日里没白疼你,吃个小点心还念着他——他可是大长老,这次门派大比他自然是要坐镇的,你就收好心好好休息。”常予清慢吞吞的喝着茶。

    “好——这个桃花做的精致,等下带些回去寄给家里。”

    林佑德看的嘴干,摸着茶杯给自己倒茶喝,“秋水!秋水!”这才把仙侍叫醒,“通知下去拍卖开始!”

    穆一也拿着杯子喝茶,眼睛暗暗盯着镜子中的常宴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拍卖会的名单给我,我先选几个。”穆一轻飘飘地翻着页子,与常宴清他们的小心翼翼不同,穆一几笔画下去,大半的东西都被他划走了。

    林佑德也顾不得看常宴清了,把遮下脸的扇子收到手里,“这,君公子,你把大部分的都挑走了,我这拍卖会可怎么办啊?”

    “那与我有关系吗?”

    林佑德苦笑,“是,是与您没关系,好吧,今天您选中的都是您的,也不要拍卖了,我直接找人跟您包装好就是。”

    “那不行,把这些亮出来,我就要别人争着抢着的才好。”

    林佑德无奈,低下头招来春风,“你去把我库存中的取出来,纳入拍卖中。”

    穆一又看了一眼,“那我也还要。”

    “你!你就不怕吃不下!”林佑德拍着椅子。

    “那您是说话不算话了?”穆一反问。

    林佑德的手握了又松,“算话!当然算话!只是求您手下留情!我这小本的买卖还是要做下去的,不然能不能付给您佣金还要另说!”

    “好吧,但是常宴清买的要有折扣。”林佑德算是明白了,合着是来追人来了,这样倒也好办。

    “当然,常家是我断金堂的贵客,让他几分自是当然。”

    穆一没再看他,目光又移到镜子上。

    拍卖终于开始了,常宴清在意的很少,大多数是常予清在拍,常宴清闲着喝多了茶,和常予清说了,就跑出来去更衣。

    从如厕出来,遇见了一个女孩子。男厕所,女孩子。迷路了?

    看见他,那女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公子,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常宴清有些犹豫,那女子见状凑上前来,拉住他的手,“求您了。”一股胭脂味蔓延到常宴清鼻前。

    常宴清看着她,也没抽出手来,“你叫什么名字?要到哪里?”

    “奴家君玉暖,是陪着我表哥来的,想去金龙间。”君玉暖浅浅打量着常宴清,眼里是掩不住的爱慕。

    常宴清低眉垂眼,把手抽了出来,“我也不是太熟悉这里,我让侍女带你去吧。”

    君玉暖难掩失落,“那公子怎么办呢?我不好麻烦你,不若我同你一起,反正我表哥那里也不需要我做什么。”

    常宴清心里冷笑,先前不觉得麻烦我,现在倒觉得麻烦了。

    可是看着她那张脸,常宴清倒也没有拒绝,只是替她梳理了发丝,“那倒不失为好办法,我姓常,叫宴清,你喊我宴清就好。”

    君玉暖娇娇悄悄地点头,拦上常宴清的胳膊。

    跟在后边的仙侍难得疑惑,自己并不认为落色于这女子,怎么自己投怀送抱就不得窍门?

    ………………

    “君公子怎么去了这么久?”林佑德问。

    但是当他看到镜子中那个君姑娘时,他就懂了,“好了,不用去找了。”

    这是什么邪门的换装术?连性别都可以换?

    镜子中的君姑娘轻柔柔地喊着“宴清”,一身黑色长裙,头上只是一只木簪,更显得她柔弱。

    君玉暖见过常予清后就不再多言,只是把头偏在常宴清的肩膀,那架势都快要抱上去了。

    常予清本来还有点惊奇:0,自己这个感觉快要修无情道的弟弟还会带回来一个姑娘?但是看见常宴清不仅没反感,反而还与那姑娘私语,只觉得世界改变了。

    宴清虽说待人很是热情,但是他对好多人都是这样,对每个人都热情,和对每个人都冷漠,有区别吗?那对宴清来说似乎只是人际交往的需要,那似乎只是距离的另一种表现。

    除了对家人,幼子外,宴清少对他人如此亲近。

    “宴儿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对凡人又好又冷漠,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他就像那菩萨一样,不说不笑,又怜悯众人。”这是母亲曾经对宴清的评价。

    林佑德看着镜子中,宝物的光映在常宴清的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只觉得心里咚咚地跳,“常家,常宴清……”

    这样的人,别说是换个性别,就是为他死去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