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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出门就捡猫

    “娜娜,我给你说的那几种仙草的作用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肯定忘不了,放心吧。”

    林禹再额外将两三株仙草给到胡列娜,作为她在武魂殿培养自己核心班底的助力,也嘱咐每个人服用第一株仙草的收益是最高的,所以尽量给多个人服用。

    “对了,你在我面前把你刚说能增加感知能力的那株望穿秋水露服用了吧,说不定能让你的第一魂环也蜕变了。”

    “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我的好老婆。”

    啵唧!

    林禹趁机偷袭了胡列娜,她也完全没有躲开,反而将自己泛红的脸蛋主动凑了上去。与胡列娜温存良久后,林禹盘腿坐下,将望穿秋水露向自己的的口中倾斜,其中的几滴液体滑落入林禹的嘴里,随着液体脱离枝叶,望穿秋水露也迅速在他的手中化作飞灰。

    “小鱼儿,我知道,等你吸收完这珠仙草你可能就要走了,我真的很舍不得你。虽然我知道我能把你留下来,但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去做你觉得对的事情吧,我会在家里等着你的,会把家管理得很好。”

    胡列娜站在一旁,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挣扎,但迅速被坚定所取代。

    林禹吸收望穿秋水露的速度相当快,似乎这株仙草跟他十分契合,在他头部萦绕着的一圈淡淡的赤金色光圈正不停地收缩和扩张,仿佛潮汐一般冲刷着他,林禹的脸上也忽明忽暗。仅仅半天时间林禹便完成了吸收,缓缓睁开了双眼,一道精光从他的眼睛向外穿透,胡列娜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没有一丝秘密。

    “果真如你所言,我的见闻色霸气也蜕变成功了,不仅如此,好像在我脑海中还有些意外收获,只是我现在无法动用它,要等我再摸索一下了。”

    胡列娜仔细检查了林禹的身体情况,确认他无碍后,用双手推着林禹,一脸不耐烦地将他推出了偏殿,随后重重地将大门关上。被关在门外的林禹充满疑惑,他还想和娜娜再谈一会儿恋爱的,没想到娜娜这么着急让自己离开。林禹也只得收拾心情,在骑士们忍俊不禁地注视下不急不慢地离去。

    关上门的胡列娜却远没有刚刚表现出的那般不在意,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倚靠在大门上,小珍珠一颗一颗地从泛红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手心中一脸贱笑的林禹木雕之上,她对于林禹的离去感到不舍,但愿意相信他离开前的话语。

    “如果我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我会在第二天娶你进门,然后养上一猫一狗,就这么过好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如果我是一个贵族人家的孩子,我会用八抬大轿上门提亲,让你成为十里八乡最风光的少奶奶。”

    “可我都不是,我是教皇的儿子,我曾经想过就这么躺在你和咱妈的光环下幸福度日,岂不美哉。但会有很多人想结束我们向往中的生活,我这一次的离去就是为了去结束他们的生活。”

    胡列娜相信林禹,相信他会做到他答应自己的那样,不仅平安完好地回来,还要在一个最盛大的婚礼上迎娶自己。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不断沉淀武魂殿的实力,让这一天早一点到来。

    林禹在武魂城内看似没有目的地四处游荡,随意地走到一家最不起眼的混沌店门口,跟店小二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推开后厨的门走了进去。此时刚过饭点,整个后厨内空无一人,林禹找到后厨离上菜口最远的灶台,掀开堆放在灶台旁边厚厚的一层柴火,一道厚重的金属门便出现在眼前。

    林禹抓着把手将门掀开,拿起门后悬挂着的一根蜡烛,将暗门轻轻地关上,再用打火石将蜡烛点燃后,拿着蜡烛慢步走下台阶。前厨的店小二在大门口悬挂上“打扫中”的牌子后,来到后厨将木柴重新堆放在铁门之上,并消除搬运所产生的痕迹,多次确认完毕后才回到大厅进行打扫。

    林禹穿过曲径通幽的密道,见到了在尽头坐着的从其他密道汇聚于此的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面容清秀,宛若一介书生,但是他身旁散发出的杀气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胆寒。另一人面容阴鹭,但身材较为匀称,身着一套精铁打造的鱼鳞甲,昏暗的烛光在他暗红色的铠甲下透出丝丝反光,略显诡异。

    当他们注意到缓缓走来的人影时,纷纷站起并召唤出自己的武魂,准备随时给来访之人以致命一击。就算他们看清来的人是林禹之后,也并未放松警惕,仍在悄悄地运转自己的魂力。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林禹率先开口说出别人难以模仿的五字真言,两位男子也迅速对上了暗号,此时他们才彻底放下警惕,相信他们眼前这位就是真正的林禹。

    “我长话短说,这是两株仙草,这一株千年剑形草,大舅子你拿去服用了吧,应该能对你的武魂有些提升,而且魂力也有提升。后续你继续负责武魂殿核心领导班子的护卫工作,主要是娜娜的安全。”

    “这一株冥暗并蒂莲,是我这边仅有的一株黑暗属性的,阿贤,就归你了,情报工作照旧。对了,我在外面的情报,你多留意点,别啥都往家里说。”

    邪月和张贤接过仙草之后,都没有立马服用,直挺挺地站在林禹面前等着下一步的指示,三个人就在暗道里面大眼瞪小眼。

    “我也没啥好说的,就一句话,外甥打灯笼——照旧(舅)。散!”

    林禹知道自己不走,这两个愣头青是不会吸收仙草的,这两人除了不太爱说话,其他都挺好的。况且自己最核心的两大体系:管情报的鸦队和管行动的鹰队,早就交给这两个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儿时玩伴管理了。

    “老鸦头,峨眉峰走远了,仙草你先吃呗,反正你最弱。”

    “老鹰头,你再废话,我就让鸦队给你传各种男酮绯闻了啊。”

    邪月被张贤的一句话给呛住了,他只好站在一边闭目养神,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张贤召唤出自己的武魂,是一只漆黑如墨的乌鸦,其血红色眼睛宛如两颗缩小版的血月。在感知到自己的武魂对冥暗并蒂莲的渴望之后,张贤才盘坐下来闭眼吸收其这一株仙草。

    并非他信不过林禹,反而是他更相信林禹此前传授的、经过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个道理:“眼见为实”,特别是他的情报工作性质,不由得他不谨慎。

    随着张贤对仙草的吸收,整个地下密室逐渐陷入到完全无光的境地,仿佛所有光线都被张贤所吸收了......

    林禹从马厩的密道走出来后,心怀忐忑地走向武魂城中心那座高耸而又华丽的建筑——教皇殿。

    “要走了?”

    “要走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一年半之后。”

    简短的一问一答就这么发生在这对林禹和比比东这对母子身上,他们仿佛有很多要说的,但是一时间也都开不了口,只能互相祝福对方保重。

    “妈,我其实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但是我就是你亲生的。”

    说完,林禹起身向殿外走去,不敢在教皇殿过多停留,他生怕自己会流下不舍的泪水,进而影响自己的步伐,他却没有看到比比东向他伸出的手,她只想再摸摸爱子的头。无关血缘,都是情感。

    “虽然您没说,但是我知道,杀死我亲生父母的就是唐昊,我会亲手让他血债血偿的。”

    ......

    “不给匹马就算了,还不给点盘缠,这我要怎么在外面嗨皮啊。”

    穿着一身淡粉色劲装的林禹,徒步走在郊外的乡道上,抱怨着东妈和娜娜把自己准备好的汗血宝马和盘缠全部收回,让自己感受了一波扫地出门的痛苦。

    林禹走着走着,看到前方道路的右侧竖立着一块石碑,当他走近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武魂城碑”,他原以为是作祭祀用的神牌,原来就是武魂城的界碑罢了,没想到自己走着走着都走到武魂城的边界,要赶紧想个赚钱的法子,不然就要灰溜溜地跑回家了。

    看着界碑在自己的身后越来越远,思乡的气息也开始逐渐浓厚了起来,但现实并没有给林禹过多的时间惆怅,一群面容凶恶的暴徒便拦在了林禹的面前,上下打量了林禹一番后,暴徒的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确信自己抓到了一只肥羊。

    “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还有你身上这件衣服也脱下来,看起来就很值钱。”

    “可是我没钱啊。”

    林禹本不想与这帮打家劫舍的匪徒过多纠缠,打算先示敌以弱,看对方是否愿意放自己离去。

    “你从武魂城里出来的怎么可能没钱,况且没钱的人怎么会穿的这么好,赶紧把钱全拿出来,不然你魂师爸爸们就不客气了。”

    匪徒中一个身材最高的匪首率先召唤出自己的武魂,是一柄砍柴用的柴刀,身上也浮现出一白一黄两个魂环,周围的匪徒也都召唤出自己的武魂,脚边有一个白色的魂环在跳跃。

    林禹知道对方宰定自己了,也不急着使用魂力,单纯借助两株仙草强化之后的肉身力量便一腿蹬向匪首,匪首根本来不及反应,被踹飞数米后直至撞到树上才停下。其他匪徒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一招制服,顿时没了打劫的心思,赶紧脚底抹油四散而逃。

    林禹捡起地上的石块,向逃跑的各匪徒逐一丢出,毫无意外地命中他们的后心,将他们击倒在地。林禹没有伤他们的性命,只是收取了他们身上的钱财,并让他们去武魂城找份工作糊口,别做打劫这种风险高回报还低的理财产品了。

    “想不到刚瞌睡就有人给我送枕头,这种感觉真不错,就是祖玛打得还不过瘾。”

    林禹靠着这一路的钓鱼执法,生活不能说过得多姿多彩吧,也能算得上是大富大贵了。走到巴拉克王国附近的林禹,听说这里有一家远近闻名的酱肘子,立刻修改了自己的路线,决定吃完这份肘子再去史莱克学院逛逛。

    “客官!您要的肘子来咯,请您慢用!有事您吩咐!”

    林禹看着这份热气腾腾的酱肘子端到自己的面前,香气经由鼻腔萦绕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将猪骨头从肘子肉中间抽出,并用其轻轻地将肉划开,使其充分浸泡在汤汁里,再细细地品尝。

    “你知道嘛,我在森林里看到一群人在追捕一个少女,听口音,应该是星罗那边的人。”

    “那你不得英雄救美表现一下。”

    “那些人都是魂师,招惹不起啊,不然我肯定出手了,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那个少女真的很漂亮。”

    林禹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肘子吃得干干净净,从储物戒内拿出一枚银魂币付了钱后,拒绝了店小二的找零,出了酱肘子店后便开启斗转星移、洞玄和见闻色霸气,快步向一旁的森林里掠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禹便捕捉到空气中鲜血的气息,顺着气味潜行,便看到一位身段妖娆面容姣好的紫衣少女被三四位魂师簇拥着,向另一位长相身材相似但全身布满伤势的黑衣少女走去。

    林禹饶有兴致地躲在树冠之上,打算先搞清楚现场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出手。

    “我的好妹妹,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啊,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的未婚夫几年前就逃了,老管家几天前也被我们抓了。你还是乖乖地跟姐姐回家吧,我还能保你一条生路。”

    “只怕你已经计划好要把我嫁给不知道哪个权贵的儿子做花瓶,从此度过我浑浑噩噩的一生罢了,这样的生活我不要。”

    “动手!”

    一声令下,围在紫衣少女附近的三位魂师纷纷召唤出自己的武魂,为首的是一位五环的猎豹魂师,他武魂附体之后一豹当先,眨眼间就逼近了受伤的黑衣少女。

    猎豹魂师一手抓向黑衣少女,眼中的淫邪一闪而过,黑衣少女见这一爪直冲自己胸前而来,正想运转魂力避让,却受制于身上的伤势,无法动弹,只得以一双秀眸紧紧地盯着袭来的敌人。

    “你说你抓人就抓人,你抓那里干嘛,你个老色批。”

    黑衣少女的皮肤已经感受到来自猎豹魂师爪风的刺痛感,心底泛起一阵悲凉的气息,没想到自己不仅保不住自己的命,还保不住自己的清白。这时,一道红色的光芒嵌入两人之间,硬生生止住了猎豹魂师的爪击,当两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柄足足长三米有余的方天画戟,戟尖朝下刺在地面上。

    戟面离猎豹魂师极近,甚至他能从戟面的反射中看到自己惊骇的眼神,当他扭过头看向持戟之人时才发现,竟是一名满脸胡渣的中年人,目光澄澈,年龄大概三十上下,中年身高八尺,身着淡青色的劲装,顶着一个光头,身上五个魂环上下跳动。

    猎豹魂师一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当他定睛一看,不由得瞳孔一缩,林禹身上的魂环呈现不科学的黄紫紫黑黑颜色分布,让猎豹魂师笃定他肯定是故弄玄虚。

    “小子,你骗骗别人可以,想骗你豹爷爷,可真是...”

    猎豹魂师趁林禹还在听自己说话时突然出手,身上顺序第四的千年魂环触发,他手上的豹爪闪烁起点点金光,呈一个弧形向林禹左侧脖颈处而来。他仿佛已经看到林禹的脖子在自己的攻击下断裂并迸发出大量鲜血的场景,这就是林禹非要英雄救美的报应。

    “哟!”

    林禹轻松看穿了猎豹魂师的意图,他将方天画戟从地里拔出,却没有沾染一丝泥土。他向右横踏一步,旋转手腕,向着自己的左上方划去,包裹着红黑色武装色霸气的方天画戟轻松刺入了前扑的猎豹魂师的右肩,并迅速地划过一道血色月牙,犹如切豆腐一般顺滑。

    猎豹魂师扑了个空,正准备转身继续发起攻击,却感到自己右肩传来一阵令人晕眩的剧痛,他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右臂已经从肩部被整根斩落,截面平整,甚至只有些许血液流出。

    没有理会抱着自己断臂在地上痛得打滚的手下败将,林禹将画戟上的血迹一甩,便转向紫衣少女和其他准备发起攻击的魂师,嘴角掀起了一抹友善的微笑。

    “还打不打,我才刚刚热身。”

    看到自己手下最强的魂师仅仅一招便倒在了林禹的手下,紫衣少女感到心底一阵寒意,自己和周围的魂师都不过是三环和四环罢了,如果林禹想,他可以将这里所有的人灭口。意识到现在的形势之后,紫衣少女立马堆起一个笑脸回应道:“不打了,不打了,人您带走,我们这就离开。”

    “那不行,这个什么豹爷,你总要赎的吧,我要的也不多,一百金魂币你带走,不二价!”

    躺在地上的猎豹魂师听到林禹拿自己要挟紫衣少女给钱,心里满是忐忑,一方面担心她不给,林禹把自己顺手鲨了,另一方面又担心紫衣少女给了钱林禹不放人。

    “好,我给。”

    紫衣少女非常利落地让手下凑出一袋金魂币抛给了林禹,林禹接过装满金魂币的袋子,颠了颠,装作很懂的样子点了点头,便让紫衣少女的手下扶起躺在地上的猎豹魂师。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

    “我们已经按您的条件给钱了,您还有什么要求。”

    “跟我立个协议,以后不再猎杀这位少女就行。”

    紫衣少女没有过多的犹豫便答应了这个要求,在她看来这种协议不过是一张废纸,谁还会拿这种协议当真啊。

    “跟着我念,我发誓不再追杀...欸,你和她叫啥来着?”

    “她叫朱竹清,我叫朱竹云。”

    “你们还是姐妹啊,搞这么狠。”

    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是听到朱竹云的答复之后,林禹心头狂喜,终于让他看到这个戴沐白的未婚妻了,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英雄救美就能赶上这么个好时候。他强压着自己心头的喜悦,语气平静地带着朱竹云继续念誓言。

    “我朱竹云,以神界众神的名义发誓不再追杀我的妹妹朱竹清,也不以任何形式危害她的生命安全,不参加任何可能危及她生命安全的组织和活动。如有违背,道心破碎。”

    朱竹云一开始完全不把这种誓言当一回事儿,但当她将最后四个字念完之后,她感受到一道无法抵御的蓝光从天上径直打入自己的脑海,当她升起想要利用朱竹清的念头时,便感受到一柄剑仿佛悬在自己的头顶之上,随时准备致自己于死地。

    林禹也是在一次试验中发现的,他用各种不同的句式、内容、神的名字进行起誓,发现最好用的就是以裁决之神的名义起誓,至于道心破碎的结果其实就是会魂力尽失、灵魂受损,最后成为一个活死人。

    在目送朱竹云等人离开之后,林禹用见闻色霸气扫视四周,确认他们没有留下什么后手,才彻底放心,当他转身看向朱竹清时,却发现她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

    “我是个正经人,不干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但是再不救她,她真的要死了。”

    “这样吧,方天画戟,你一旁看着,如果我起了色心,你就打断我。”

    “喂喂喂!我说的是打断我的行动,不是把我从物理上打断啊,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