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确立地位
“喂，我说柳飞你不至于吧，连女生都不如吗……”
面对来自陈翔的吐槽，柳飞顿时僵硬在了原地，刚刚有了些许血色的脸瞬间像是上了酱一般，红的红，紫的紫。
“啊！”
他突然一声怒吼，也不知是自我鼓励，还是试图发泄什么，总之是吓了旁边抵着实木货架的两人一个激灵。
在一阵池飞与陈翔两人联合的骂骂咧咧声中，铁门之外，终于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柳飞低头看着手间不小心被磨破的伤口，一时间热泪盈眶，数十分钟前，他还是万众瞩目，一言九鼎的存在，是柳大少，是柳学长，可现如今……他想家了，想妈妈了，那首歌果然没有错，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嗯？家？
柳飞蹭了蹭眼角，突然大声说道：“我想回家！我爸妈……唔……我爸妈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柳飞突然觉得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我，我也可以不想的……不想了还不行吗？”柳飞委屈极了，他不相信，就他一个人在想……只不过，是他提出来了而已……
储藏室内本就压抑着的气氛，一句话的功夫，变得愈发沉重。
江雨眠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魏彧，而魏彧恰好也找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默默无言。
“话虽然不好听，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说出来……”沉寂了一会儿，魏彧突然开口，犹豫了一下后，他继续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丧尸为什么出现，外面情况怎么样了等等的这些问题……好吧，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这些问题，都不是我们可以想明白又或者说现在能够弄清楚的，既然得不到结果，一味地胡思乱想，那么就是最愚蠢不过的精神内耗……”
“呼，还好胖爷我去得及时，锁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好多从远处晃晃荡荡过来的人影，应该都是丧尸，再晚几分钟，它们估计就闻着味进来了……唉，咋啦？你们聊着啥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跳过门口的尸堆，进到储藏室内的池飞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不禁嘟囔起来，“这刚刚才打了胜仗啊……怎么转眼功夫，你们就蔫了吧唧的了……”
陈翔嘴角抽搐着……他又被堵在了门外！
迟疑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前边池飞的后背，“飞哥，你这样把我堵在门外，真的让我很没有归属感……”
“啊，抱歉抱歉，翔子把你给忘了……哈哈哈”
连续两次把人堵门外，饶是池飞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脑袋又摸摸屁股。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商讨一下吧！”江雨眠拍了拍手上的灰，从木架上站了起来。
“挨个来吧，柳飞跟魏彧已经说过了……池飞你呢？”
“啊？说什么？”池飞一脸懵逼，他扭头跟一旁同样一脸懵逼的陈翔对视一眼，“他们又说了什么……”
“任何你想说的，都可以说……”
池飞咂吧了下嘴，突然扭头瞅了眼旁边蹲着的柳飞，神色莫名，“我就是感觉……有些饿了！”
“？”
被盯了一眼的柳飞闻言，顿时寒毛乍立，不是，你饿了就饿了，但是你看我干嘛？！
他连忙站起身，绕到了魏彧的身边，眼神警惕地瞅着正摸肚子的池飞。
江雨眠点点头，对于池飞的心理素质，他向来是信心满满的，开玩笑，神经大条，跟你闹着玩的？果然，池飞没让他失望！
他继而看向池飞旁边直接坐在地上，浑身狼藉的陈翔，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一米八的大个，还是个高一段新生，全场年纪最小的存在，哦，不对，还有魏晴雯，她，江雨眠倒是不确定……
“你呢？”
陈翔有些茫然，突然的目光汇聚，尤其是其中还有三个女生，他一时间有点紧张，脸部都开始微微泛红，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纠结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整个人都镇定了不少，“江哥，我刚才检查外边窗户的时候，听见了炮声，但明显隔着很远，声音很小很小……你们说，会不会有救援啊？！”
“会！”
一个新的嗓音出现，众人纷纷一愣。
“会有救援！救援一定会有，但是，论优先级，是轮不到我们的……如果你说的炮声是真的的话……”
“S市的火炮储备，只在南郊军区那里才有，同时申请批复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没有最高级指令，火炮这些高杀伤力武器是绝对不能在市区周边动用的，现在军队连火炮都用上了，说明，目前局面已经不可控了……”
她停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苦涩，
“我们的命，在那些人眼里，其实并没有各位想象中那么地珍贵……”
江雨眠的目光，在魏彧跟他旁边紧挨着他的魏晴雯身上来回打转，这些，他不懂，但显然，魏晴雯说的话，可信度是极高，甚至都可以说，是事实。
他也相信救援一定会有，但他同样确信救的绝对不会是他们这类人！
“另外，我是被丧尸给抓伤了，但很显然，我并没有被感染，而且我现在很清醒，也并没有正在被感染中的迹象，你大可以不用留心盯着我……”
江雨眠抬头看去，发现魏晴雯正一脸认真地盯着他，显然，话是冲着他来的。
江雨眠有些意外，她居然察觉到了刚才他目光的含义。
“意思是说，被丧尸抓伤不会被感染是吗？只用防咬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池飞突然一拍掌，兴奋地说道。
众所周知，无论电影里还是小说里，被丧尸抓伤，咬伤，那都是会被感染丧尸病毒，然后沦为丧尸的。
要知道刚才池飞跟丧尸面对面的时候，那是能不用身体就不用身体，能用脚绝不用手，总而言之，就是一整个束手束脚的过程，而现在得知被抓伤没事，池飞顿时兴奋了，试问哪个男孩子能拒绝狂扇丧尸大逼兜的快乐？
“不！”
“？”
池飞笑容僵住，投去疑惑的目光。
“我的情况特殊……唔，被抓伤到底会不会被感染，你可以亲自试试……”
“试，试试？”池飞扯了扯嘴角，“为啥你情况特殊啊？”
魏晴雯抱着胳膊，不再说话。
“？”
“咳咳”
“另外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雨眠咳了两声，打断了想要继续追问的池飞，魏彧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我觉得，我们需要去一趟学校校医室！”
“现在是我跟他需要，后面，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可能会需要……”似乎是觉得理由不够充分，魏晴雯又补充道。
江雨眠点点头，转身看向剩下的两女，“许可可，你呢？”
许可可连忙摇了摇脑袋，摆手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决定就好了，我听你们的……”
“那你呢？”
最后，江雨眠将目光投向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沐晴。
看着站在众人中间挨个问了个遍的江雨眠，李沐晴突然目光偏转，盯了眼眼眸低垂着的魏彧，她内心不禁苦笑起来，刚才，她好像又一次地犯了蠢。
身上校服黑一块，红一块的李沐晴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些血迹，一小部分来自于池飞，大部分都是来自刚才杀丧尸练习，又或者说，是一种示威？
“呵，你为什么要垮着张脸？”江雨眠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自认为，刚才语气一直很稳定吧，并没有区别对待啊？
李沐晴一脸茫然地抬起了头。
池飞站在一旁，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他摸了摸肚子，突然转身走向了旁边的柳飞，“柳少爷，记住，你欠我一顿饭啊！”
“清理一下吧，今晚要在这过夜了……”江雨眠收回了目光，打量了一圈，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轻声道。
“对了，陈翔，你有带手机吗？”手机，一直是高校禁物，从高一抓到高三，一般而言，高三抓的最严，高一次之，高二反而比较宽松。
陈翔摇了摇头，开玩笑，他三好学生来着好吧！怎么可能带手机！
“没有信号……一点都没有，连广播信号也查不到……”
陈翔用一种重新审视的目光看着说话的魏彧，魏彧的名头他再熟悉不过了，各科老师常挂在嘴边的风云人物，这里的老师，指的可不是单单某个高校，而是整个S市！
好嘛，魏彧，又是谈恋爱早恋，又是带手机的……
“也就是说，咱们算是彻底失联了呗……”
江雨眠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深深地疲惫感，“希望，不要停电吧……”
“咔哒”
“……”
“额……”
“卧槽，睡爷你真是个乌鸦嘴！”
池飞的声音平静地有些可怕，可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那种无语感。
“江哥你就不能盼着点好吗……哎呦，卧槽！”陈翔正说着，突然就没了动静。
黑暗中，江雨眠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鬼知道他刚提出担心，这担心就赶着来了？
“陈翔？”
“嘶！江哥，你别动，你踩着我了……”
“你在哪？”
“地上……你脚边！”
“唉？那里怎么有东西在发亮？”胖子极具辨识度的嗓音夹杂其中。
“胖子别过去，陈翔在那边……”
“噢……”
黑暗中，传来了陈翔的痛呼声。
“胖爷……要不是我转身快，你就要为我的后半生性福负责了……”
“靠，你在地上干嘛……”
“妈的！你以为我想趴地上啊！”
“啊！”
娇呼声出现，场面为之一静。
“哪个不要脸的……”池飞当即骂道。
“可可！你……你叫唤什么啊……”李沐晴只觉得脸颊滚烫。
“是你摸我啊？我还以为谁呢……”许可可委屈地嘟囔道。
“是有东西在发光，在那几具丧尸尸体中间……有东西在发光！”陈翔摸索着爬了过去。
“小心点……别摸嘴里去了，也不知道死了还有毒没……”
“光亮在它们身体里边……”
黑暗中，再度安静了下来，众人目光齐齐看向前方那微弱的光亮点。
“动起手来！”
“那根钢管呢？”
“给它刨出来！”
储藏室修建在展厅最里边，除了角落里的几处通洞孔外，便再无其他，此时此刻，那微弱的光亮显得是那么地耀眼，只不过，发现它的众人，跟抓瞎，没有什么区别。
储藏室内彻底乱做一团，有搬尸体的，有找锤子的，有找钢管的，还有原地抓瞎的……一时间，仿佛刚才紧张压抑的气氛，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面对来自陈翔的吐槽，柳飞顿时僵硬在了原地，刚刚有了些许血色的脸瞬间像是上了酱一般，红的红，紫的紫。
“啊！”
他突然一声怒吼，也不知是自我鼓励，还是试图发泄什么，总之是吓了旁边抵着实木货架的两人一个激灵。
在一阵池飞与陈翔两人联合的骂骂咧咧声中，铁门之外，终于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柳飞低头看着手间不小心被磨破的伤口，一时间热泪盈眶，数十分钟前，他还是万众瞩目，一言九鼎的存在，是柳大少，是柳学长，可现如今……他想家了，想妈妈了，那首歌果然没有错，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嗯？家？
柳飞蹭了蹭眼角，突然大声说道：“我想回家！我爸妈……唔……我爸妈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柳飞突然觉得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我，我也可以不想的……不想了还不行吗？”柳飞委屈极了，他不相信，就他一个人在想……只不过，是他提出来了而已……
储藏室内本就压抑着的气氛，一句话的功夫，变得愈发沉重。
江雨眠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魏彧，而魏彧恰好也找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默默无言。
“话虽然不好听，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说出来……”沉寂了一会儿，魏彧突然开口，犹豫了一下后，他继续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丧尸为什么出现，外面情况怎么样了等等的这些问题……好吧，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这些问题，都不是我们可以想明白又或者说现在能够弄清楚的，既然得不到结果，一味地胡思乱想，那么就是最愚蠢不过的精神内耗……”
“呼，还好胖爷我去得及时，锁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好多从远处晃晃荡荡过来的人影，应该都是丧尸，再晚几分钟，它们估计就闻着味进来了……唉，咋啦？你们聊着啥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跳过门口的尸堆，进到储藏室内的池飞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不禁嘟囔起来，“这刚刚才打了胜仗啊……怎么转眼功夫，你们就蔫了吧唧的了……”
陈翔嘴角抽搐着……他又被堵在了门外！
迟疑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前边池飞的后背，“飞哥，你这样把我堵在门外，真的让我很没有归属感……”
“啊，抱歉抱歉，翔子把你给忘了……哈哈哈”
连续两次把人堵门外，饶是池飞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脑袋又摸摸屁股。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商讨一下吧！”江雨眠拍了拍手上的灰，从木架上站了起来。
“挨个来吧，柳飞跟魏彧已经说过了……池飞你呢？”
“啊？说什么？”池飞一脸懵逼，他扭头跟一旁同样一脸懵逼的陈翔对视一眼，“他们又说了什么……”
“任何你想说的，都可以说……”
池飞咂吧了下嘴，突然扭头瞅了眼旁边蹲着的柳飞，神色莫名，“我就是感觉……有些饿了！”
“？”
被盯了一眼的柳飞闻言，顿时寒毛乍立，不是，你饿了就饿了，但是你看我干嘛？！
他连忙站起身，绕到了魏彧的身边，眼神警惕地瞅着正摸肚子的池飞。
江雨眠点点头，对于池飞的心理素质，他向来是信心满满的，开玩笑，神经大条，跟你闹着玩的？果然，池飞没让他失望！
他继而看向池飞旁边直接坐在地上，浑身狼藉的陈翔，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一米八的大个，还是个高一段新生，全场年纪最小的存在，哦，不对，还有魏晴雯，她，江雨眠倒是不确定……
“你呢？”
陈翔有些茫然，突然的目光汇聚，尤其是其中还有三个女生，他一时间有点紧张，脸部都开始微微泛红，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纠结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整个人都镇定了不少，“江哥，我刚才检查外边窗户的时候，听见了炮声，但明显隔着很远，声音很小很小……你们说，会不会有救援啊？！”
“会！”
一个新的嗓音出现，众人纷纷一愣。
“会有救援！救援一定会有，但是，论优先级，是轮不到我们的……如果你说的炮声是真的的话……”
“S市的火炮储备，只在南郊军区那里才有，同时申请批复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没有最高级指令，火炮这些高杀伤力武器是绝对不能在市区周边动用的，现在军队连火炮都用上了，说明，目前局面已经不可控了……”
她停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苦涩，
“我们的命，在那些人眼里，其实并没有各位想象中那么地珍贵……”
江雨眠的目光，在魏彧跟他旁边紧挨着他的魏晴雯身上来回打转，这些，他不懂，但显然，魏晴雯说的话，可信度是极高，甚至都可以说，是事实。
他也相信救援一定会有，但他同样确信救的绝对不会是他们这类人！
“另外，我是被丧尸给抓伤了，但很显然，我并没有被感染，而且我现在很清醒，也并没有正在被感染中的迹象，你大可以不用留心盯着我……”
江雨眠抬头看去，发现魏晴雯正一脸认真地盯着他，显然，话是冲着他来的。
江雨眠有些意外，她居然察觉到了刚才他目光的含义。
“意思是说，被丧尸抓伤不会被感染是吗？只用防咬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池飞突然一拍掌，兴奋地说道。
众所周知，无论电影里还是小说里，被丧尸抓伤，咬伤，那都是会被感染丧尸病毒，然后沦为丧尸的。
要知道刚才池飞跟丧尸面对面的时候，那是能不用身体就不用身体，能用脚绝不用手，总而言之，就是一整个束手束脚的过程，而现在得知被抓伤没事，池飞顿时兴奋了，试问哪个男孩子能拒绝狂扇丧尸大逼兜的快乐？
“不！”
“？”
池飞笑容僵住，投去疑惑的目光。
“我的情况特殊……唔，被抓伤到底会不会被感染，你可以亲自试试……”
“试，试试？”池飞扯了扯嘴角，“为啥你情况特殊啊？”
魏晴雯抱着胳膊，不再说话。
“？”
“咳咳”
“另外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雨眠咳了两声，打断了想要继续追问的池飞，魏彧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我觉得，我们需要去一趟学校校医室！”
“现在是我跟他需要，后面，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可能会需要……”似乎是觉得理由不够充分，魏晴雯又补充道。
江雨眠点点头，转身看向剩下的两女，“许可可，你呢？”
许可可连忙摇了摇脑袋，摆手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决定就好了，我听你们的……”
“那你呢？”
最后，江雨眠将目光投向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沐晴。
看着站在众人中间挨个问了个遍的江雨眠，李沐晴突然目光偏转，盯了眼眼眸低垂着的魏彧，她内心不禁苦笑起来，刚才，她好像又一次地犯了蠢。
身上校服黑一块，红一块的李沐晴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些血迹，一小部分来自于池飞，大部分都是来自刚才杀丧尸练习，又或者说，是一种示威？
“呵，你为什么要垮着张脸？”江雨眠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自认为，刚才语气一直很稳定吧，并没有区别对待啊？
李沐晴一脸茫然地抬起了头。
池飞站在一旁，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他摸了摸肚子，突然转身走向了旁边的柳飞，“柳少爷，记住，你欠我一顿饭啊！”
“清理一下吧，今晚要在这过夜了……”江雨眠收回了目光，打量了一圈，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轻声道。
“对了，陈翔，你有带手机吗？”手机，一直是高校禁物，从高一抓到高三，一般而言，高三抓的最严，高一次之，高二反而比较宽松。
陈翔摇了摇头，开玩笑，他三好学生来着好吧！怎么可能带手机！
“没有信号……一点都没有，连广播信号也查不到……”
陈翔用一种重新审视的目光看着说话的魏彧，魏彧的名头他再熟悉不过了，各科老师常挂在嘴边的风云人物，这里的老师，指的可不是单单某个高校，而是整个S市！
好嘛，魏彧，又是谈恋爱早恋，又是带手机的……
“也就是说，咱们算是彻底失联了呗……”
江雨眠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深深地疲惫感，“希望，不要停电吧……”
“咔哒”
“……”
“额……”
“卧槽，睡爷你真是个乌鸦嘴！”
池飞的声音平静地有些可怕，可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那种无语感。
“江哥你就不能盼着点好吗……哎呦，卧槽！”陈翔正说着，突然就没了动静。
黑暗中，江雨眠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鬼知道他刚提出担心，这担心就赶着来了？
“陈翔？”
“嘶！江哥，你别动，你踩着我了……”
“你在哪？”
“地上……你脚边！”
“唉？那里怎么有东西在发亮？”胖子极具辨识度的嗓音夹杂其中。
“胖子别过去，陈翔在那边……”
“噢……”
黑暗中，传来了陈翔的痛呼声。
“胖爷……要不是我转身快，你就要为我的后半生性福负责了……”
“靠，你在地上干嘛……”
“妈的！你以为我想趴地上啊！”
“啊！”
娇呼声出现，场面为之一静。
“哪个不要脸的……”池飞当即骂道。
“可可！你……你叫唤什么啊……”李沐晴只觉得脸颊滚烫。
“是你摸我啊？我还以为谁呢……”许可可委屈地嘟囔道。
“是有东西在发光，在那几具丧尸尸体中间……有东西在发光！”陈翔摸索着爬了过去。
“小心点……别摸嘴里去了，也不知道死了还有毒没……”
“光亮在它们身体里边……”
黑暗中，再度安静了下来，众人目光齐齐看向前方那微弱的光亮点。
“动起手来！”
“那根钢管呢？”
“给它刨出来！”
储藏室修建在展厅最里边，除了角落里的几处通洞孔外，便再无其他，此时此刻，那微弱的光亮显得是那么地耀眼，只不过，发现它的众人，跟抓瞎，没有什么区别。
储藏室内彻底乱做一团，有搬尸体的，有找锤子的，有找钢管的，还有原地抓瞎的……一时间，仿佛刚才紧张压抑的气氛，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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