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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呈徽,为师盼你盼了许久

    “岂止是有趣,咱们这位长公主听说本人更是荒诞无度,骄纵蛮横,就连当今的圣上都得让她几分。”

    商容洲略微一迟疑,半带轻笑道:“长公主这么厉害,就连皇上都要让她几分?”

    “看来嫂夫人你真的是不了解绩州城里的事。”王鹤喝了一口茶,开始绘声绘色又手舞足蹈的跟商容洲讲起了长公主的过往。

    王鹤讲的时候,赵呈徽一直在看着商容洲的脸色,见她一脸的八卦却没有半分的恼怒,赵呈徽更是觉得奇怪。

    赵呈徽放在桌下的手捻着自己的袖口。

    这个商容洲似乎有点不一样。

    但若看外观,她的确就是商容洲。

    商容洲听他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事,她也跟着点头应和,直到王鹤讲完,她才道:“……哦,看来这个长公主真的是蛮横。”

    说罢,商容洲还不忘看向赵呈徽,她笑意盈盈地抛了一句:“小徽徽,你觉得呢?”

    赵呈徽视线略过她的脸,他轻声道:“人性本是复杂,又怎能凭借一两件事就确定一个人的好坏,再说长公主的评价,自有后人论述。”

    商容洲眉眼微动,透露出困惑,身旁的王鹤也是越听越不对劲,他挑起一边眉毛惊诧的瞅着赵呈徽:“哎,赵兄?你这是……在为长公主辩护?!”

    赵呈徽微微一笑:“我说的自然都是真心之言。”

    王鹤大为震惊,他艰难的平复了自己的胸口,灿灿道:“赵兄……你变化还真大。”

    这一讲就是两个多时辰,直到王鹤的仆人来告知家里有事,这才匆匆离去。

    王鹤走后,商容洲凉凉地凝了一眼赵呈徽:“你别自作多情,刚才本宫是大发慈悲给你个面子,你应该感谢本宫,没让你在同窗面前丢人。”

    “长公主是主子是事实,既是事实,又何惧别人知道。”

    商容洲白了一眼他,骂道:“神经。”

    真是不知好歹。

    活该他走弯路。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临近夜色,马车才朝着青楼奔去,经过赵府时,赵呈徽眼底闪过一丝沉痛,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渐渐攥紧。

    商容洲看在眼里,她也只当不晓得,她平躺着摸自己吃饱喝足的肚子,直到马车停下,商容洲才伸出食指指向赵呈徽,轻蔑道:“你最好乖乖听话。”

    赵呈徽一言不发,等马车停了便下去了,望着头顶的牌匾,他深吸一口气。

    终于,终于要见到鸳儿了。

    不知道鸳儿受了多少苦。

    赵呈徽心头一痛,心底涌动着各种复杂的情感,更多的,还是对即将见到妹妹的激动。

    商容洲跟在赵呈徽的后面下去。

    原本还想带着赵呈徽在青楼绕一圈,让众人都看看曾经风光无限的赵公子如今是个什么下场,但想了想,赵呈徽似乎已经对这种攻击免疫了,她也就懒得费时间在这上面。

    商容洲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赵呈徽从后面的小门进去。

    青楼的老鸨听到长公主尊驾来临,她一路小跑着过来请安:“奴才参见殿下。”

    商容洲看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老鸨,她斥责了一句:“冒冒失失的。”

    老鸨吓得急忙跪下:“是是是,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商容洲轻蔑地看着她:“起来吧。”

    长公主发了话,老鸨赶忙站起来一脸陪笑。

    春眠坐在一边,她瞧着这个病弱的男子靠在小姐的肩上:“男女授受不亲,是否有些不妥……”

    梁檀没有动,依旧让他靠着自己:“无碍。”

    “可小姐,我们不是要去找幸王殿下吗?”

    梁檀没有回答。

    春眠自知多嘴,便叫车夫掉头回府。

    瞧着车外雨势渐小,梁檀莞尔叹了口气。

    梁檀是三个月前意外穿到这个世界来的,她的身份是当朝丞相府嫡小姐,她的任务是帮助落魄男主顺利登上帝位,只是没想到赵行瞻荣登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整个丞相府,虽然任务成功了,但是也宣告失败。

    而她,又再次回到了起点。

    梁檀这才知道,赵行瞻登上帝位,丞相府全家得以保全,才能算作任务成功。

    如果二者缺一,她会一直死循环在这个世界,永远出不去。

    作为已经陪赵行瞻经历过一次的梁檀来说,她再清楚不过赵行瞻的身世惨淡却又行事狠辣。

    赵行瞻,皇九子,生母不详,出生遭天降蝗灾,南方洪水泛滥,北方干旱连起,被皇室视为不祥之兆,因此赵行瞻出生被扔进了冷宫,就连名字都是为了上玉碟宫人取的。

    上次她并没有过多和赵行瞻正面接触,而赵行瞻又是个隐忍的主儿,在梁檀远远的指点下韬光养晦许多年,杀了父兄,登上帝位,只是他过于擅长蛰伏与伪装,他掌实权后,梁檀已经不能控制事态发展,导致了丞相府受难。

    最要命的是,她上一次穿到这里时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个BUG,她不知道赵行瞻有读心术,只要在十丈范围内,赵行瞻就能听到她的心声。

    看来,把赵行瞻留在身边比较稳妥。

    而她还是得给自己立一个白兔人设,这样才好对付赵行瞻这个恶狗崽子。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后院小门,赵行瞻虚弱的睁开眼睛,春眠推了推他:“到了,你可以下去了。”

    赵行瞻强撑着一口气从梁檀肩上离开:“抱歉……”

    赵行瞻捂着肚子上那一道最深的伤口,艰难无比的下了马车。

    春眠看着赵行瞻下了马车,还是惶恐:“小姐,把他带回丞相府,万一被旁人知晓,岂不会坏了小姐的名声。”

    梁檀还未回答,却听马车下一声压抑的痛哼。

    梁檀望去,少年已痛的半跪在地上,弯下了身去,单手撑在车辕上,另一只手指捂在自己腰迹的伤口上,一道道血线正雨丝一般自指缝中溢出。

    他抬起一双浅棕色的眼睛望向她,慌乱地伸手想要挡住自己正在不断落下的血线。赵行瞻支起身一点点艰难地往反方向走:“小姐身份高贵,还是不要把我带进去了。”

    尾音有些颤抖,似乎强忍着痛意,但仍旧是轻声重复道:“不要担心我。”

    清瘦的身子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要倒下,梁檀扯了扯嘴角,心里念叨这个赵行瞻真是天生的演员,这么会装。

    在赵行瞻快要倒下去的一瞬间,隔着衣袖,梁檀还是扶住了他:“赵行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