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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赵大人

    ……

    “公主殿下多保重。”

    “有病。”商容洲一撇嘴,不知道赵呈徽又在发什么神经。

    说罢,商容洲转身出了房间。

    ……

    商容洲躺在床上好几天,身上的都酸疼得要命。

    她躺着的这几天,外面的守卫突然多了一倍,美名其曰是保护长公主的安全,避免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商容洲现在就连偷偷溜出去都没可能。

    她只能寄希望于秋霜。

    但秋霜也只是早晚出现一次,而且她出现的时候还有别人在场。

    商容洲自然也不好跟秋霜说话。

    还有那赵呈徽,竟然一次都没见着。

    商容洲心里一边腹诽着赵呈徽这个黑心鬼。

    一边在想这个黑心鬼不出现正好,她还不想见到这个黑心鬼。

    ……

    ……

    接连消失了七天,赵呈徽这个王八蛋才又出现在她面前。

    商容洲一看到赵呈徽就没好气。

    她气鼓鼓的看着赵呈徽,哀怨道:“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商容洲一开口,她一肚子气都在语气中表现出来。

    赵呈徽看着她的目光不似往常。

    他的目光,在痛恨之中,竟然带了几分可怜。

    商容洲看着赵呈徽的眼神。

    她收敛自己的心绪。

    商容洲看着他冷冷道:“你这么看着我,你有病吗。”

    赵呈徽看着商容洲的脸,他猛然抿起了嘴唇。

    赵呈徽道:“公主这是想我了。”

    “想你?你在开什么玩笑。”商容洲话一说完就后悔了。

    毕竟现在她只是一个“病重”的长公主。

    而赵呈徽则是在用她的驸马身份在行事。

    她现在就算是想出去通通风,都麻烦的很。

    她知道都是赵呈徽在搞的鬼。

    现在的她啊……

    一点办法也没有。

    商容洲看着他:“扶我起来。”

    她骨头都睡疼了。

    再说她后腰的伤,这七天下来也好了些许,正是需要适当活动的时候。

    商容洲见他没反应,她又看了看门口。

    原本人影绰绰的守卫们,竟然一个也没有。

    商容洲干脆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睡得太久,也没人给她梳洗打扮。

    她头发乱糟糟的糊在脸上,哪里还有长公主的样子。

    商容洲道:“你愣着干什么呢。”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又埋怨道:“一个两个的都不出现,害得我饿肚子!”

    “你知道我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可以说!她这几天就是饿着过来的。

    除了秋霜偶尔会趁着她们不注意给她塞馒头。

    她这七天,一共就吃了三个馒头!

    这一切,都是拜赵呈徽所赐。

    赵呈徽眼看着商容洲喋喋不休。

    她实在是与他认识的长公主殿下不同。

    商容洲看他在发呆,她气愤的拽了拽赵呈徽的衣服,她道:“我要出去!”

    闷死了。

    在这里关着。

    躺在床上装死人。

    真的是要闷死了!

    商容洲的表现让赵呈徽觉得自己像被商容洲泡在温水里的青蛙。

    他一遍一遍警告自己要对这个女人要小心行事,却依然控制不住出现意外。

    “我要出去!”商容洲又加重了语气。

    赵呈徽一顿,蹙眉看向她:“你想去哪?”

    “去哪里都可以,这附近有没有山之类的,我想爬山,现在正好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我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商容洲看着他。

    她刻意缓和了自己说话的口吻。

    赵呈徽闻言沉默许久后才淡淡开口:“山,附近有座元英山,你想去吗。”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嘛。”商容洲摊了摊手。

    赵呈徽补充一句:“没有。”

    好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商容洲闻言轻嗤一声,却也没有反驳。

    赵呈徽给商容洲梳洗,商容洲看着铜镜里映照的赵呈徽的影子,商容洲忽然道:“赵大人,应该已经到了翀州了吧。”

    没想到商容洲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父亲,赵呈徽显然愣住了。

    但很快,他就恢复。

    他继续给商容洲梳着头发。

    手法是愈发的娴熟。

    之后,二人便坐上马车悄悄地出发了。

    商容洲难得出来,她像一只出笼的鸟儿,坐在马车里,手撩着帘子的一角看着外面。

    若不是还要注意着长公主的形象,她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探出去看风景。

    看着看着,她的精神头更足。

    商容洲看着外面,她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着赵呈徽的方向。

    赵呈徽一直正襟危坐的目视前方,试图对前面一点兴趣也没有。

    商容洲默默的嘁了他几句。

    【没劲透了,外面这么好的风景都不看。】

    呼……

    商容洲贪婪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他们身下坐着的马车不比宫中。

    一路颠簸,走上上山的小路更是颠簸的惹人困倦。

    商容洲被颠簸的瞌睡虫都出来了。

    她坐回马车里,整个人跟赵呈徽并排坐着。

    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好几次都脑袋磕到车壁上惊醒,清醒不到一瞬便又开始小鸡啄米似的瞌睡。

    眼看着她要第三次磕到脑袋了,赵呈徽突然生出一股烦躁,蹙着眉头直接把又要倒到车壁上的商容洲搂了过来。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商容洲无意识的靠在赵呈徽怀里,马车一个急刹,商容洲猛地点了一下头。

    她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看到是赵呈徽在搂着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安心倒在他怀里睡觉。

    睡到最后,甚至直接枕到他腿上。

    赵呈徽显然也没见过这么会得寸进尺的人,无言许久之后竟然有些想笑。

    马车还在上山的路上,车帘时不时被风吹起,露出外面的葱葱绿绿。

    赵呈徽盯着外面的葱绿看了许久,突然一阵稀稀拉拉的雨打树叶的声音。

    下雨了。

    看了许久,赵呈徽的视线还是落回了商容洲身上。

    他看着睡着的商容洲,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商容洲睡醒看到自己枕在赵呈徽的腿上,她脸上红了一瞬,随后又动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直起身。

    在看到马车外的湿漉漉的天地,外面还有一股泥土被打湿后的臭味儿,她突然就不太想爬山了,整个人缩在马车里,不知道有多舒服。

    但来都来了…

    再说若是错过今日,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还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