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营
“开门！开门！”
窦虎驱马在一处军门大声吆喝道，此处是纥盒子大营外墙一处偏门，虽然是在数日内赶建而成，但仍然设施完备齐全，防备周全。
“高阳郡王急报。”
原本懒懒散散的军士听闻顿时一哆嗦，连忙加快速度，把军门推开。
一行人直接驱马冲进去，窦虎进门后缓缓停马，在后面拦住看守军门的军头。
“连令牌都没有验明就敢放进来？”
军头顿时脸色诧白，哆哆嗦嗦想要解释，窦虎也不搭理，晒出令牌后连忙加快速度跟上大部队。
郭漓带着亲卫在大营内疾驰，待到接近内营，缓缓放慢速度。
“来者停步。”巡逻军士连忙靠近郭漓一行人，警戒着说道。
“通禀主帐，高阳郡王有急报。”
郭漓悬在马上对着军士喊道。
巡逻军士略微讨论，出走一名军士走近内营门口。
待了片刻，军营大门打开，一名蓝袍官员骑马出来。
“陛下宣高阳郡王入帐。”
郭漓连忙加快速度跟上，脑子思绪拉回。
整个军营看似如往常一样，其实外松内紧。郭漓一路走来，原本应当与金吾左卫调换的金吾右卫的大旗仍然没有出发，大营的人数也比往常多了不少。估计纥盒子大营的红袍子们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高阳郡王，请进吧。”
走了近十分钟，郭漓才慢慢靠近内营最大的军帐。
门口小太监早就等着郭漓，见郭漓整理好军甲才开口说道。
掀开五六人拉手一样长的帘布，郭漓脚步轻轻走进去。
主帐从外面看本就十分巨大，走进去郭漓才发现自己小看了古人。
地面已经被深挖一层，华贵壁毯铺在地面上，郭漓慢慢走下台阶，来到中央，低头就要行礼。
“二弟，此处就你我二人，你这是要给谁行礼啊？”
声如温玉，戏弄轻佻的声音在上面响起，郭漓准备低下的头一愣，无奈一笑。
“大哥......”
抬起头来，一位英武青年映入眼帘，高挑鼻梁如同勾勒出来一样，昂首伸眉，温文尔雅，身着赤红龙袍，半靠在榻椅上，手里玩弄着褐色木块。
“你可知.....”
郭漓心想正事要紧，正色说道。
“辽军准备暗袭大营？”
郭清玩味说道，同时边说边起身，端起梨木茶碗。
“你都知道了？”郭漓满目吃惊看着自家兄长。
将茶碗递给郭漓后，郭清走到印着巨大舆图的地毯上，仔细看着地毯，开口淡淡说道。
“连你都发现了，皇爷爷和满朝文武怎么又看不见。”
“这几日，各卫所回营都有所延误，你倒是第一个回来的。”
郭漓嘴角一撇，也走到舆图旁，无视郭清话里带刺继续问道。
“那皇爷爷？”
郭清走到舆图中间一座城池上，看向郭漓。
“五王子城？”
“看来你也不笨。”郭清闻言打笑道。
听闻此言，郭漓顿时满脸黑线，想要转身离去，突然想到什么，扭身对着郭清。
“辽国大军接近大营，无论怎样也都是一大隐患，你就一点都不慌？”
“大军？”郭清屈身伏腰看着底下舆图，嗤笑说道。
“三四万人的大军？”
郭漓脸色慎重看着自家兄长。
“我碰见一支近两万人的骑军。”
郭清略微震惊，眼神瞥向一旁的郭漓。
“果然阿鲁台也不老实......”
......
见郭清一直打哑迷，郭漓索性不管了，扭头就准备出去。
“好了好了，你回来。”见郭漓终于被逗弄不耐烦，郭清哈哈大笑，对着郭漓说道。
“前些时日阿鲁台派遣使者议和，经过商议，阿鲁台将五王子城送予皇爷爷，然后再送场大胜给皇爷爷，好让咱们班师回朝。”
看着郭清面无表情淡然说出这些话，郭漓心中顿时了然。
“恐怕不止这些吧。”郭漓接上话说道。
“大军北征可不是为了那些虚名的。”
郭清来到自家二弟身旁，轻轻拍了拍肩膀，替郭漓扶正了头盔。
“不过为了让辽人松懈，便先应下协议，皇爷爷更是回了五王子城做一做样子。不过皇爷爷及行在诸大臣早就料到阿鲁台欲行不轨，前军都督府庙算阿鲁台顶多调十万辽军袭营，不可能全部派上。于是提前在大营留下九个卫所近七万大军，会同调换回来的卫所，兵力可达十万余，更何况辽军不善攻城，对付袭营大军绰绰有余。”
见郭清早已安排好一切，郭漓也不在此方面多言语。
转而问道：“辽军何日开始袭营？”
郭清略微迟疑片刻，用疑惑的语气说道：“按约定本来在两日前就当出现，行迹被我军探子发现。如今两日过去，辽军还没袭营，可能还没有集结好吧......”
郭漓略微有点迷惑，刚想继续发问。
“殿下，西大门有溃兵出现。”
门帘突然被掀开，一名军士毛毛糙糙冲了进来。
“溃兵？”皇长孙疑惑不解看着郭漓，回身问向传令军士。
“令牌是旗手卫的。”
郭漓对着自己大哥说道：“大兄，按照军令，旗手卫应当昨日就当回营休备，路上必定遭遇辽军。”
郭清沉吟片刻，拿起长刀，对着郭漓说道：“你随我去看看。”
说罢，便冲了出去，郭漓来不及思考，紧随其后。
等到郭漓出来时，郭清已经穿戴好山文甲，准备骑上战马。
见郭漓出来，郭清旋即对着左右吩咐说道：“让李裕康去西营见我。鸣鼓召诸军将领主帐议事。”
然后又看向郭漓吩咐道：“二弟，你带着金吾卫去西营驻扎。”
“安顿好后，去西门见我。”
“喏。”郭漓连忙应道。
见郭清带着左右亲卫离去，郭漓也连忙走到自己马旁，对着早已等候好的窦虎示意，两人赶紧上马向大门驶去。
路上不断躲闪四处不断涌现的大军，郭漓心想果然早已安排好了，还没等到感叹梁军效率，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好像没有注意到什么。
窦虎发现郭漓有点魂不守舍，开口说道：“殿下，大营怎么突然动起来了？”
郭漓缓缓收回心绪，对着窦虎慢慢解释。
窦虎驱马在一处军门大声吆喝道，此处是纥盒子大营外墙一处偏门，虽然是在数日内赶建而成，但仍然设施完备齐全，防备周全。
“高阳郡王急报。”
原本懒懒散散的军士听闻顿时一哆嗦，连忙加快速度，把军门推开。
一行人直接驱马冲进去，窦虎进门后缓缓停马，在后面拦住看守军门的军头。
“连令牌都没有验明就敢放进来？”
军头顿时脸色诧白，哆哆嗦嗦想要解释，窦虎也不搭理，晒出令牌后连忙加快速度跟上大部队。
郭漓带着亲卫在大营内疾驰，待到接近内营，缓缓放慢速度。
“来者停步。”巡逻军士连忙靠近郭漓一行人，警戒着说道。
“通禀主帐，高阳郡王有急报。”
郭漓悬在马上对着军士喊道。
巡逻军士略微讨论，出走一名军士走近内营门口。
待了片刻，军营大门打开，一名蓝袍官员骑马出来。
“陛下宣高阳郡王入帐。”
郭漓连忙加快速度跟上，脑子思绪拉回。
整个军营看似如往常一样，其实外松内紧。郭漓一路走来，原本应当与金吾左卫调换的金吾右卫的大旗仍然没有出发，大营的人数也比往常多了不少。估计纥盒子大营的红袍子们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高阳郡王，请进吧。”
走了近十分钟，郭漓才慢慢靠近内营最大的军帐。
门口小太监早就等着郭漓，见郭漓整理好军甲才开口说道。
掀开五六人拉手一样长的帘布，郭漓脚步轻轻走进去。
主帐从外面看本就十分巨大，走进去郭漓才发现自己小看了古人。
地面已经被深挖一层，华贵壁毯铺在地面上，郭漓慢慢走下台阶，来到中央，低头就要行礼。
“二弟，此处就你我二人，你这是要给谁行礼啊？”
声如温玉，戏弄轻佻的声音在上面响起，郭漓准备低下的头一愣，无奈一笑。
“大哥......”
抬起头来，一位英武青年映入眼帘，高挑鼻梁如同勾勒出来一样，昂首伸眉，温文尔雅，身着赤红龙袍，半靠在榻椅上，手里玩弄着褐色木块。
“你可知.....”
郭漓心想正事要紧，正色说道。
“辽军准备暗袭大营？”
郭清玩味说道，同时边说边起身，端起梨木茶碗。
“你都知道了？”郭漓满目吃惊看着自家兄长。
将茶碗递给郭漓后，郭清走到印着巨大舆图的地毯上，仔细看着地毯，开口淡淡说道。
“连你都发现了，皇爷爷和满朝文武怎么又看不见。”
“这几日，各卫所回营都有所延误，你倒是第一个回来的。”
郭漓嘴角一撇，也走到舆图旁，无视郭清话里带刺继续问道。
“那皇爷爷？”
郭清走到舆图中间一座城池上，看向郭漓。
“五王子城？”
“看来你也不笨。”郭清闻言打笑道。
听闻此言，郭漓顿时满脸黑线，想要转身离去，突然想到什么，扭身对着郭清。
“辽国大军接近大营，无论怎样也都是一大隐患，你就一点都不慌？”
“大军？”郭清屈身伏腰看着底下舆图，嗤笑说道。
“三四万人的大军？”
郭漓脸色慎重看着自家兄长。
“我碰见一支近两万人的骑军。”
郭清略微震惊，眼神瞥向一旁的郭漓。
“果然阿鲁台也不老实......”
......
见郭清一直打哑迷，郭漓索性不管了，扭头就准备出去。
“好了好了，你回来。”见郭漓终于被逗弄不耐烦，郭清哈哈大笑，对着郭漓说道。
“前些时日阿鲁台派遣使者议和，经过商议，阿鲁台将五王子城送予皇爷爷，然后再送场大胜给皇爷爷，好让咱们班师回朝。”
看着郭清面无表情淡然说出这些话，郭漓心中顿时了然。
“恐怕不止这些吧。”郭漓接上话说道。
“大军北征可不是为了那些虚名的。”
郭清来到自家二弟身旁，轻轻拍了拍肩膀，替郭漓扶正了头盔。
“不过为了让辽人松懈，便先应下协议，皇爷爷更是回了五王子城做一做样子。不过皇爷爷及行在诸大臣早就料到阿鲁台欲行不轨，前军都督府庙算阿鲁台顶多调十万辽军袭营，不可能全部派上。于是提前在大营留下九个卫所近七万大军，会同调换回来的卫所，兵力可达十万余，更何况辽军不善攻城，对付袭营大军绰绰有余。”
见郭清早已安排好一切，郭漓也不在此方面多言语。
转而问道：“辽军何日开始袭营？”
郭清略微迟疑片刻，用疑惑的语气说道：“按约定本来在两日前就当出现，行迹被我军探子发现。如今两日过去，辽军还没袭营，可能还没有集结好吧......”
郭漓略微有点迷惑，刚想继续发问。
“殿下，西大门有溃兵出现。”
门帘突然被掀开，一名军士毛毛糙糙冲了进来。
“溃兵？”皇长孙疑惑不解看着郭漓，回身问向传令军士。
“令牌是旗手卫的。”
郭漓对着自己大哥说道：“大兄，按照军令，旗手卫应当昨日就当回营休备，路上必定遭遇辽军。”
郭清沉吟片刻，拿起长刀，对着郭漓说道：“你随我去看看。”
说罢，便冲了出去，郭漓来不及思考，紧随其后。
等到郭漓出来时，郭清已经穿戴好山文甲，准备骑上战马。
见郭漓出来，郭清旋即对着左右吩咐说道：“让李裕康去西营见我。鸣鼓召诸军将领主帐议事。”
然后又看向郭漓吩咐道：“二弟，你带着金吾卫去西营驻扎。”
“安顿好后，去西门见我。”
“喏。”郭漓连忙应道。
见郭清带着左右亲卫离去，郭漓也连忙走到自己马旁，对着早已等候好的窦虎示意，两人赶紧上马向大门驶去。
路上不断躲闪四处不断涌现的大军，郭漓心想果然早已安排好了，还没等到感叹梁军效率，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好像没有注意到什么。
窦虎发现郭漓有点魂不守舍，开口说道：“殿下，大营怎么突然动起来了？”
郭漓缓缓收回心绪，对着窦虎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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