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铁窗之泪
宗人府，地牢，深处。
一段歌声悠悠响起。
“铁门啊铁窗锁链锁住我，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
淑妃走到门口，听到那凄凉的曲调和惨兮兮的歌词，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流，赶紧冲到牢门。
“儿啊！你受苦了！你放心，娘一定救你出去！......啊！你！手上拿的什么！？”
淑妃这才看清，干净整洁的牢房里，王元英一手一个油腻腻的鸡腿，正啃的尽兴，边上还有碳火架，烤着羊肉串，正吱吱的冒油。
王元英看清来人，连忙把鸡腿放下，边擦手边走到牢门边，然后随手打开了牢门。
“娘，你来看孩儿啦！孩儿给您请安！来来，请进！羊肉串马上就好！”
【对母亲有礼貌有孝心，功德+2。】
说完，转身跑到炭火边撒了一把孜然粉，顿时满室飘香。
淑妃一脸古怪，看着一脸轻松的王元英，刚才的揪心已经不翼而飞了，连对他安危的担忧都释怀了不少。
“我刚去求你父皇，结果根本见不到他人，只派了个小太监传话，说让我来牢里看看你！”
“没事的，娘，你看我，这不好好的？来，羊肉串烤好了，来一串！”
淑妃接过羊肉串，咬了一块，“嗯！不错！肥瘦相间，外焦里嫩，香！儿子，你手艺越来越进步了！”
“嘿嘿，那是！”
“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被人冤枉了？”
“呵呵，这个可没到说的时候。您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那就行了！”
“嘿~，我说，你小子行啊，现在居然学会守口如瓶了？连你老娘都想隐瞒了？说不说？”边说，一把逮住王元英的耳朵，揪耳朵神功启动，开始用劲。
“我也不知道啊！”
【撒谎不是一个好习惯，功德+负100。】
“疼！娘！你松手！”
“快说！”
“不是我不说啊，是父皇不让说啊！”
听到这话，淑妃松开了手，“你父皇来见你了？不让你说？”
“没啊！松手！您去见父皇，父皇不见您，就是不想跟您说，这就是无声的告诉我，要我也别说啊！啊！疼！”
“我的娘啊！母妃啊！您下手轻点啊！这事应该就这几天了！等过了这几天，您不什么都知道了嘛！”
......
猛汉城一处不起眼的宅院深处。
一个头戴着恶魔铁面具的人，金刀立马的坐在首座之上。
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启禀大人，已经都安排妥当，人已经都进了二皇子府。”
“好！让他们听从兽人太子西蒙碗的安排。”
“是！”
那人离开了，房间再次陷入空寂，戴着铁面具的人依旧坐的笔直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好半天后，他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开始说话。
“这么简单幼稚的计划，能行？”
房间一处角落，阴影中一团空间扭曲，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影浮现了出来。那人影虚无缥缈，仿若柔弱的薄雾，仿佛根本不存在这个世间。
“圣子大人请放心，事情按计划推进的极其顺利，各项安排万无一失，六皇子必死无疑！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几乎？”
黑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此事事关重大，族老请了天机宫进行了详细推衍，未来一片死气，符合我族预期。”
“还有但是，是吧？”语气中充满了莫名的嘲讽。
“是的，天机有些混沌，死气中总有一股绿色的雾气难以抹除。连天机宫宫主也推衍不出这雾气的来历。”
“还有这事？那天机宫宫主，听闻可是这世上唯一的分神境神仙，连他都算不出来？”
黑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圣子接着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次一定要杀掉六皇子吗？他可是个人畜无害的小透明。”
“动手必须从最弱开刀，最硬的骨头留到最后啃才好。”
“为了一句虚无缥缈的预言，需要如此多的族人赴死，值得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必要的牺牲是必须的，也是值得的！”
“呵呵，该为你树碑立传，你配享太庙！”
黑影看着自说自话的圣子，慢慢退回角落，消失在黑暗里。
良久之后，房间里只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
京都大理寺衙门大堂。
大堂已被清空，隔墙也被拆掉，做成了一个大大的审判台。
台上正前面一个方桌，方桌上放着一块大大的惊堂木。后面近处，十四把椅子一字排开，呈扇形包围着方桌。
六部八司衙门的尚书大人正襟危坐，喝茶沉思没人说话，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整个空间。
房间一角，一道布帘隔开，后面也坐满了人。当朝首辅、几位皇子和一众权贵皇亲，也都默不作声的坐着喝茶。他们未奉诏不能参与审案，但可以幕后旁听。
达州国自立国以来，首位皇子谋反，参与审判的大人们，或一脸麻木，或眉头紧锁，人人心情复杂，根本没有心情聊天。
大理寺，达州国的最高法院，平日里负责审理达州国重大的刑狱案件。
少卿李饼，大理寺的最高长官，官衔三品。
德皇亲命大理寺汇同六部八司审理此案，各部司的一品尚书大老爷们都借此不愿意领衔，三品小官李饼推脱不掉，只好无奈扛起主审官一职，审理起本次惊天大案。
“传嫌犯上堂！”李饼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吓的喝茶的大佬们都一激灵。有那么几位甚至被茶水打湿了裤裆，正一脸幽怨的看着居中正坐的李饼。
“威武！~~~”
王元英被带了上来。
李饼看嫌犯已经带到，条件反射，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大胆！堂下何人！见了本官，居然胆敢不跪！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李饼，声音戛然而止，冷汗顿时打湿了衣裳。
这话说了几十年，几乎成肌肉记忆，刚刚根本没过脑子，完完全全的条件反射。
后面又有几位大佬被惊的溅出茶水，打湿了裤裆。
还有几位一脸佩服的看着李饼伟岸的背影，真牛逼！居然敢让皇子下跪！你才是那个预谋谋反的人！
“李大人，你确定要我跪？”王元英也有点好奇，这是德皇的意思，还是幕后之人的意思。
“呃~~六皇子恕罪，下官这是平日里说顺了嘴，瞎说的！瞎说的！”李饼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还请皇子殿下恕罪！恕罪！”
说完，他也不看六皇子的脸色，直接把惊堂木一拍，企图直接翻篇。
“传原告魏正上堂！”
魏正，也是三品，和李饼平级，也是这个屋里唯一不用李饼点头哈腰的官员。
很快魏正也走了进来。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李饼例行公事。
“本官魏正，当朝风纪官，状告六皇子预谋谋反！”
“六皇子，你可认罪？”李饼继续例行公事。
“不！我冤枉啊！我就像那六月的雪花，明明不存在，却被人冤枉得满天飞！”
说巧不巧，屋子里坐了太多人，都喝着热茶，一位大人嫌屋里太闷，刚巧打开了旁边的窗。
王元英话音刚落，一阵风吹了进来，卷起屋顶的灰尘，顿时满屋灰飞，好似真的六月飞雪一样。
这次审判参与的人太多，原来的小厅根本坐不下，只好拆了不少墙。
时间紧任务重，屋里还有很多拆墙后的清洁工作没做到位，灰多，特别是屋顶横梁上的灰，更多。
李饼再次摸了摸额头的汗，这次汗更冷了，好冷！是哪个混蛋把窗打开的？搞的好像真的六月飞雪一样。
幽怨的眼神看过去，窗边的是工部尚书大人，李饼只好谄媚一笑，转过头去。
“你看大人，上天都为我鸣冤啊！我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得就像一只刚烤的烤鸭，明明清清白白，却被人无端端地抹上了一层黑蜂蜜！青天大老爷！你要为小民做主啊！”王元英卖力的高声疾呼，声音中充满了冤屈和不甘，哀怨之气直冲云霄。
全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王元英身上。大家都会演戏，为何你如此会演？演的如此优秀！
李饼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出声喊停。
“停！stop！呃~~六皇子，这是大堂！大理寺的大堂！达州国最严肃的地方！你有何冤屈，你尽可说出来！”
“好！我说！魏大人，本皇子问你，你说本皇子是“预谋谋反”，到底实施了还是没实施？”
“自然是已经实施了！”魏正依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跳梁小丑，你演！你继续演！看你还能活几天！
“那你就应该告本皇子谋反！现在告成“预谋谋反”，“预谋”就是还在计划，也就是还没实施，你这是告错了呀！本皇子认为，你应该撤诉！修改好了状子，改日再次上诉！”王元英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谆谆教导着。
【积极帮助魏正改正用词，功德+1。】
众人一脸无语的看着王元英。这孩子，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秀！
见众人都无话可说，李饼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鉴于原告诉讼罪名有误，责令三日内改正后重新提告！退堂！”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的走了。
能拖一日算一日，也许明天德皇就会换新的主审官，这事，爱谁谁弄去，反正我是官小人轻，搞不定！
一段歌声悠悠响起。
“铁门啊铁窗锁链锁住我，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
淑妃走到门口，听到那凄凉的曲调和惨兮兮的歌词，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流，赶紧冲到牢门。
“儿啊！你受苦了！你放心，娘一定救你出去！......啊！你！手上拿的什么！？”
淑妃这才看清，干净整洁的牢房里，王元英一手一个油腻腻的鸡腿，正啃的尽兴，边上还有碳火架，烤着羊肉串，正吱吱的冒油。
王元英看清来人，连忙把鸡腿放下，边擦手边走到牢门边，然后随手打开了牢门。
“娘，你来看孩儿啦！孩儿给您请安！来来，请进！羊肉串马上就好！”
【对母亲有礼貌有孝心，功德+2。】
说完，转身跑到炭火边撒了一把孜然粉，顿时满室飘香。
淑妃一脸古怪，看着一脸轻松的王元英，刚才的揪心已经不翼而飞了，连对他安危的担忧都释怀了不少。
“我刚去求你父皇，结果根本见不到他人，只派了个小太监传话，说让我来牢里看看你！”
“没事的，娘，你看我，这不好好的？来，羊肉串烤好了，来一串！”
淑妃接过羊肉串，咬了一块，“嗯！不错！肥瘦相间，外焦里嫩，香！儿子，你手艺越来越进步了！”
“嘿嘿，那是！”
“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被人冤枉了？”
“呵呵，这个可没到说的时候。您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那就行了！”
“嘿~，我说，你小子行啊，现在居然学会守口如瓶了？连你老娘都想隐瞒了？说不说？”边说，一把逮住王元英的耳朵，揪耳朵神功启动，开始用劲。
“我也不知道啊！”
【撒谎不是一个好习惯，功德+负100。】
“疼！娘！你松手！”
“快说！”
“不是我不说啊，是父皇不让说啊！”
听到这话，淑妃松开了手，“你父皇来见你了？不让你说？”
“没啊！松手！您去见父皇，父皇不见您，就是不想跟您说，这就是无声的告诉我，要我也别说啊！啊！疼！”
“我的娘啊！母妃啊！您下手轻点啊！这事应该就这几天了！等过了这几天，您不什么都知道了嘛！”
......
猛汉城一处不起眼的宅院深处。
一个头戴着恶魔铁面具的人，金刀立马的坐在首座之上。
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启禀大人，已经都安排妥当，人已经都进了二皇子府。”
“好！让他们听从兽人太子西蒙碗的安排。”
“是！”
那人离开了，房间再次陷入空寂，戴着铁面具的人依旧坐的笔直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好半天后，他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开始说话。
“这么简单幼稚的计划，能行？”
房间一处角落，阴影中一团空间扭曲，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影浮现了出来。那人影虚无缥缈，仿若柔弱的薄雾，仿佛根本不存在这个世间。
“圣子大人请放心，事情按计划推进的极其顺利，各项安排万无一失，六皇子必死无疑！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几乎？”
黑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此事事关重大，族老请了天机宫进行了详细推衍，未来一片死气，符合我族预期。”
“还有但是，是吧？”语气中充满了莫名的嘲讽。
“是的，天机有些混沌，死气中总有一股绿色的雾气难以抹除。连天机宫宫主也推衍不出这雾气的来历。”
“还有这事？那天机宫宫主，听闻可是这世上唯一的分神境神仙，连他都算不出来？”
黑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圣子接着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次一定要杀掉六皇子吗？他可是个人畜无害的小透明。”
“动手必须从最弱开刀，最硬的骨头留到最后啃才好。”
“为了一句虚无缥缈的预言，需要如此多的族人赴死，值得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必要的牺牲是必须的，也是值得的！”
“呵呵，该为你树碑立传，你配享太庙！”
黑影看着自说自话的圣子，慢慢退回角落，消失在黑暗里。
良久之后，房间里只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
京都大理寺衙门大堂。
大堂已被清空，隔墙也被拆掉，做成了一个大大的审判台。
台上正前面一个方桌，方桌上放着一块大大的惊堂木。后面近处，十四把椅子一字排开，呈扇形包围着方桌。
六部八司衙门的尚书大人正襟危坐，喝茶沉思没人说话，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整个空间。
房间一角，一道布帘隔开，后面也坐满了人。当朝首辅、几位皇子和一众权贵皇亲，也都默不作声的坐着喝茶。他们未奉诏不能参与审案，但可以幕后旁听。
达州国自立国以来，首位皇子谋反，参与审判的大人们，或一脸麻木，或眉头紧锁，人人心情复杂，根本没有心情聊天。
大理寺，达州国的最高法院，平日里负责审理达州国重大的刑狱案件。
少卿李饼，大理寺的最高长官，官衔三品。
德皇亲命大理寺汇同六部八司审理此案，各部司的一品尚书大老爷们都借此不愿意领衔，三品小官李饼推脱不掉，只好无奈扛起主审官一职，审理起本次惊天大案。
“传嫌犯上堂！”李饼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吓的喝茶的大佬们都一激灵。有那么几位甚至被茶水打湿了裤裆，正一脸幽怨的看着居中正坐的李饼。
“威武！~~~”
王元英被带了上来。
李饼看嫌犯已经带到，条件反射，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大胆！堂下何人！见了本官，居然胆敢不跪！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李饼，声音戛然而止，冷汗顿时打湿了衣裳。
这话说了几十年，几乎成肌肉记忆，刚刚根本没过脑子，完完全全的条件反射。
后面又有几位大佬被惊的溅出茶水，打湿了裤裆。
还有几位一脸佩服的看着李饼伟岸的背影，真牛逼！居然敢让皇子下跪！你才是那个预谋谋反的人！
“李大人，你确定要我跪？”王元英也有点好奇，这是德皇的意思，还是幕后之人的意思。
“呃~~六皇子恕罪，下官这是平日里说顺了嘴，瞎说的！瞎说的！”李饼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还请皇子殿下恕罪！恕罪！”
说完，他也不看六皇子的脸色，直接把惊堂木一拍，企图直接翻篇。
“传原告魏正上堂！”
魏正，也是三品，和李饼平级，也是这个屋里唯一不用李饼点头哈腰的官员。
很快魏正也走了进来。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李饼例行公事。
“本官魏正，当朝风纪官，状告六皇子预谋谋反！”
“六皇子，你可认罪？”李饼继续例行公事。
“不！我冤枉啊！我就像那六月的雪花，明明不存在，却被人冤枉得满天飞！”
说巧不巧，屋子里坐了太多人，都喝着热茶，一位大人嫌屋里太闷，刚巧打开了旁边的窗。
王元英话音刚落，一阵风吹了进来，卷起屋顶的灰尘，顿时满屋灰飞，好似真的六月飞雪一样。
这次审判参与的人太多，原来的小厅根本坐不下，只好拆了不少墙。
时间紧任务重，屋里还有很多拆墙后的清洁工作没做到位，灰多，特别是屋顶横梁上的灰，更多。
李饼再次摸了摸额头的汗，这次汗更冷了，好冷！是哪个混蛋把窗打开的？搞的好像真的六月飞雪一样。
幽怨的眼神看过去，窗边的是工部尚书大人，李饼只好谄媚一笑，转过头去。
“你看大人，上天都为我鸣冤啊！我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得就像一只刚烤的烤鸭，明明清清白白，却被人无端端地抹上了一层黑蜂蜜！青天大老爷！你要为小民做主啊！”王元英卖力的高声疾呼，声音中充满了冤屈和不甘，哀怨之气直冲云霄。
全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王元英身上。大家都会演戏，为何你如此会演？演的如此优秀！
李饼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出声喊停。
“停！stop！呃~~六皇子，这是大堂！大理寺的大堂！达州国最严肃的地方！你有何冤屈，你尽可说出来！”
“好！我说！魏大人，本皇子问你，你说本皇子是“预谋谋反”，到底实施了还是没实施？”
“自然是已经实施了！”魏正依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跳梁小丑，你演！你继续演！看你还能活几天！
“那你就应该告本皇子谋反！现在告成“预谋谋反”，“预谋”就是还在计划，也就是还没实施，你这是告错了呀！本皇子认为，你应该撤诉！修改好了状子，改日再次上诉！”王元英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谆谆教导着。
【积极帮助魏正改正用词，功德+1。】
众人一脸无语的看着王元英。这孩子，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秀！
见众人都无话可说，李饼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鉴于原告诉讼罪名有误，责令三日内改正后重新提告！退堂！”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的走了。
能拖一日算一日，也许明天德皇就会换新的主审官，这事，爱谁谁弄去，反正我是官小人轻，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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