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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中秋月圆(二)

    “别乱跑,来吃早饭”外公简单的叮嘱了一句。

    “曹老师,你这外孙很懂事,放学自己作业写完了,还知道来给我们家雪儿讲讲作业,这是新炸的猫耳角,你拿着给他们吃,我加了黑芝麻,可香了。”江雪爷爷从摊位上,拿着一袋猫儿角就递给了外公。

    猫耳角,一种面食,把面加上芝麻混合后揉搓,碾成薄片,切成三角形小块,炸完之后中间会凸起,像猫耳一样,故得名猫儿角,焦香酥脆,也是儿时节日必备的小零食了。

    “多少钱,再拿四个糖油饼,两个韭菜合子,你算算,他一个小孩还给人讲作业,怪逞能。”外公从口袋掏出来钱,嘴上虽然说着我在逞能,嘴角的笑容一点没有掩饰。

    “曹老师,你给我们雪儿上课辛苦,什么钱不钱,拿着吃就行了。”江雪挑了几个火候刚刚好,刚炸的早点包好递给我。

    “该多少是多少,上课是我们本分。”外公依然坚持着要付钱。

    “曹老师,你让你小外孙每天来给我家雪儿讲讲题目,带她温温书,这个就当给孩子的了,再推辞我就收摊给你送到家里了。”江雪爷爷说的都有些急了,外公也不好推辞,只得接着。

    这老人怎么一会看着慈眉善目的,一会又眼冒金光呢。我现在反正是不敢和他对视了,忙着说了声爷爷再见就跟着外公身后溜走了。江雪本想和我在聊两句,但是我跟在外公后面,她也不敢跟着我一起,我们班的学生都是比较害怕外公的。

    “不错,这是别人给你教的学费,给人上课不要讲错了,不会的你来问我”外公摸摸我的头,夸奖着我。

    “嗯嗯,一定不会讲错的,现在学的内容还是比较简单的。”我自信满满的回着外公。

    回到了院子里,此时的大院里四处飘香,院门口的空地上已经停了许多车,各家门口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凳子,上面放着瓜子花生,橘子苹果,以及一些糖果。

    “大姨,大姨夫,二姨,二姨夫,大舅,大舅妈,小舅,小舅妈,表叔,唐奶奶......”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适应这样的环境,挨个喊了一遍,有的是在妈妈的提醒下才认出来的,在她们的夸奖和调侃中,我无法抬起头,在人群中砥砺前行,飞也似的到了厨房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里,这里还好没有人,这种场面估计没有人能应付得来吧。

    外公家住在学校分配的家属大院,一共两间房,我们住在靠右边一间,左边的一间被分隔成了两间,里面一间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作为客房,外面是餐厅,里面有一张大的八仙桌,只有来很多客人时才会用,外公在房间外面建了一个小厨房,我们平时吃饭都是在小厨房里面的小桌上。

    最近我已经有霸占客服书桌的趋势了,上面摆满了我带来的书,还有外公放在这里的一下杂物。我在里面背着单词,弥补着我高考的遗憾。高考时满分一百五只考了七十分,如果能和我大学的好友一样考个一百四,或许生活又是另一番光景吧。

    以前总觉着英语是洋文,不用去学,以后也不会用到,当了教师之后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愚蠢。第一英语考察的时个!!!人的语言学习能力,并不是单词的洋文而已,如果没有英语,也会有其他的语言来考察的,而且学习检验的就是个人能力,我们需要做到的是学好就行,其他科也是,真的会有实际商业问题按部就班的跟着函数曲线走吗?第二点谁会想到未来我国会发展的这么迅猛,在国际上的地位日益增高,我们需要面对的外语环境越来越多,多一项技能也挺好的。第三点,我们有时候在面对困境时会选择逃避,对于偏科的同学来说,英语也是一次困境,逃避过了英语,以后也还有很多逃避不了的东西,学会面对不也很好吗?最后我们要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分数,学什么能拿到分,我们就学什么,挑食会营养不良,偏科亦然。

    “李佳科,吃饭咯”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呼喊,我从小房间里钻了出来,满满一桌子人,同样一桌子菜。这里自然没有我们这些小孩子的座位,接着向外走,厨房的桌子上摆着一些孩子们爱吃的菜,黄瓜炒火腿肠,酸辣土豆丝,小鸡腿,皮蛋豆腐,炸圆子等等。整个院子现在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小孩子们开心的吃着饭菜,大人们推杯换盏,中秋节团团圆圆,这个时代交通虽然没有那么便利,但人们间隔的距离很近。

    我喜欢这样的节日气氛,热闹欢愉,只有足够悠久的名族才能有如此强大的凝聚力。哥哥弟弟们喊着我去玩耍,他们玩着儿时的玩具,抢着电视遥控器,而现在的我,只想看着他们玩耍,看着大人们打牌,默默的感受这一切。

    大家现在都在惬意的放松着,平日里的辛勤劳动,配上节日的休闲,会让这段时光更加美好,更加值得期盼。孩子们玩的倦怠了,开始期盼着夜晚的到来,这样就能吃到美味的月饼了。

    小舅被轮换下场,带着我们几个小孩去围攻院子里的石榴树,他是最宠我们这些小孩子的,其实石榴树不大,小舅担心我们的安全,让我们在下面接着,他上去摘。和我们常见的石榴不同,院子里的石榴树上结的石榴最大的也只有拳头大小,石榴皮青红相见,有些锈斑,有的已经炸开,露出了微微有些红的果实。等哥哥弟弟们都拿到了石榴,我也伸手接了一个。怎么说呢,这些石榴能够留存在这里和道旁李苦是一个道理,皮厚异常,硬如磐石,核大汁少,酸涩难忍,里面的果实基本都是白色的,如果挑到个红的石榴,也不要庆幸,因为味道都一样。不过节日嘛,就是一个气氛,舒服的2000,舒服的中秋节,我爱这里。

    “科科,这盒月饼你给江雪家送去,还有这些橘子苹果,太多了我们也吃不完。”外公从众多礼品中各拿了一点,递给了我。

    如果是平时,我很愿意去给江雪送这些礼品,可今天我却只想推辞。但外公并没有给我商量的机会,东西递到我的手上,就去看大人们打牌了。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躲不掉就去面对吧,我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