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转身即是天涯
三天后。
城外。
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和白龙马站在朝阳的光芒里，看着唐玄奘和女儿国美丽温柔的国王站在大柳树下，依依不舍地道别。
猪八戒道：“唉，师父也是，有这么个对他无限倾慕的红颜知己，留下来做个国王有什么不好？还取那劳什子经干什么？”
孙悟空道：“唉，师父对理想的坚定信念很值得我们学习啊。如此艰难的抉择，不是轻易能够做出的。”
猪八戒道：“我看师父就是个一根筋，念经念得怕是走火入魔了。取经成功了又怎么样？最多回到如来身边去做个大神。”
“大神也不过如此，没什么权力，不能吃人间佳肴，不能娶媳妇生娃，不能有红颜知己，甚至连个女子都看不到。”
“所谓的大神，其实就是个地位高点的苦行僧而已，没意思。”
孙悟空道：“唉，师父追求的东西，岂是你一个俗人能懂的？我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那句话，最适合用在你身上。”
猪八戒道：“切，猴子，别以为你这几年多读了几本书，时不时来几句俗语整几个新名词，就可以装学问人！俺老猪当年在天庭，也是进过太学的。”
孙悟空讥讽道：“哦，原来我们的悟能也是有学问的？有趣。哈哈。”
猪八戒不理会孙悟空的嘲讽，接着道：“告诉你，道理俺都懂。什么理想啊大局啊天下苍生啊，俺也都知道。”
孙悟空不以为然：“切，你知道？我看你啥都不知道。”
猪八戒道：“俺说的，是从一个俗人角度看世界的实话，不像那些高层领导，净说些套话大话废话。”
孙悟空道：“唉，呆子，话倒是说，你说咱们取经成功了，会得到什么样的赏赐？”
又道：“你说俺老孙头上这个金箍儿，会不会除得去？”
猪八戒道：“我刚才说高层领导只会说大话套话，是有所指的，这事如来和观音说的，不就是大话套话吗？”
孙悟空问道：“什么意思？”
猪八戒哼了一声：“哼，观音说过我们取经成功，就能修成正果，是不是？”
“是啊，她是这么说的。”
“可她却没说这正果是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一句空话？至于咱们能修成什么样的正果，完全取决于如来。”
孙悟空道：“对，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接着道：“如来和观音的这个承诺太空了，完全就是在戏耍我们。”
又道：“到时他们可以说取经成功就是正果，我们几个得到了磨练也是正果，说不定什么都不会给咱们。”
猪八戒道：“咱们本来就只是如来和观音的一个小卒，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这棋下赢了，都是王的功劳，关小卒子什么事？”
孙悟空点点头：“唉，世事本来就是这样啊。
猪八戒叹息道：“唉，弄不好关键时刻还得让你做出牺牲，丢车保帅就是这么回事。”
“连车都可以丢，这卒子就更微不足道了。咱们别想太多。”
孙悟空道：“就是啊，师父还有可能得到大封赏，重新成为大神。咱们几个，说不定能够将功折罪就不错了。”
猪八戒道：“所以，我才时常叹息，这前途渺茫啊。作为底层修行者，要想在三界内出人头地，实在太难了。唉。”
孙悟空撇撇嘴：“确实如此。”
……
过了一会儿，猪八戒哼了一声，道：“师父也真是迂腐，要是换了我，才不会一心想着那经书呢，我肯定留下来做个俗人。”
孙悟空道：“哈哈，你想得美，你这模样丑陋粗鄙，又只是一个徒弟儿，没权没势没财没貌，哪个女子会看上你啊？”
猪八戒道：“就是嘛，你看，咱们一路行来，这都好几年了，遇见的女子不计其数，但人家都是对师父感兴趣，要么想吃他，要么想爱他，咱们却从来没人喜欢。”
孙悟空道：“你这呆子，咱们是要去取经，原来你却一路想着这男女情事，你心有杂念。哈哈。”
猪八戒道：“咱们没有师父那么高的道行，有点杂念也正常嘛，大家都会七情六欲啊。”
“绝大多数神仙都不能免俗，何况俺这么一个对前途丧失信心的底层修行者？”
孙悟空道：“别说了，师父过来了，俺得先去问问师父，有没有必要继续朝前走？”
猪八戒道：“猴哥，师父都跟那女王道别了，你没看见女王哭得稀里哗啦吗？肯定继续朝前走啊。”
孙悟空道：“不一定，万一师父舍不得那女王了呢？”
然后，孙悟空神秘地说：“还有，若是师父的元阳丢了，那咱们还继续朝前走干什么？到了西天也取不了经啊。”
猪八戒大悟：“对对，好好问问师父，要是不走了的话，俺也跟着师父留在这女儿国。”
孙悟空笑道：“你做梦都想留在女儿国。”
猪八戒道：“女儿国这么多美女，能留为啥不留？”
然后，他看着女儿国方向说道：“以后，咱就娶上三五个媳妇，生上一大堆娃，过过俗人的日子算了。”
孙悟空道：“你好贪心。不过，若是留在这女儿国，娶媳妇那是最简单的事了。”
猪八戒点点头：“确实，不难嘛。””
孙悟空道：“别说娶三五个，三五十个，就是三五百个，都随你娶，这女儿国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嘻嘻。”
猪八戒越发心动：“唉，可惜师父铁定了心要走。其实，让俺老猪单独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孙悟空哈哈一笑：“你这呆子，痴人说梦话吧？师父是绝对不可能让你留下的。”
猪八戒叹息道：“唉，师父一心要修行，俺却觉得这凡俗生活比修行有趣得多。哈哈。”
孙悟空打了一下猪八戒的头：“快把你的口水擦一下，都要流到地上了。”
……
好一会儿，唐玄奘才回到三个徒弟身边。
孙悟空看唐玄奘眼圈红红的，一副真心难过的样子，就问道：“师父，就这样走了吗？”
唐玄奘叹了口气，回头望着国王。
国王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十分孤单。
许久，唐玄奘才深深地一口气道：“唉，走吧。”
猪八戒凑热闹地说道：“师父，你这一走，就永远回不来了。以后咱们取得真经，修成了正果，你也是要整天坐禅读经的，没有机会回来。”
孙悟空瞪了猪八戒一眼：“这个是自然，何需你说？”
猪八戒不理会孙悟空，坚持着对唐玄奘说道：“师父，你可要想好了，今后可别后悔。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唐玄奘默默地闭上眼睛，哆嗦着嘴唇道：“我何尝不后悔？我后悔我不该皈依佛门。”
沙僧道：“师父，你这话啥意思啊？”
唐玄奘道：“如果我不是佛家弟子，就不需要如此痛苦，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选择。岂不是一切都更美好？”
孙悟空道：“师父，没有如果。但你现在还可以改变结果。”
唐玄奘摇摇头：“不行啊，初心不能改，重任不可卸，不该拥有的，不能强求。”
说完，他的眼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如此动情，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沙僧转身从包袱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唐玄奘：“师父，别难过了。”
唐玄奘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都说出家人要四大皆空，看我这样子，让你们见笑了。”
猪八戒道：“你还没有成为神仙，说到底还是凡人。既是凡人，动情也是常理。”
孙悟空和沙僧也道：“就是就是，师父，这是你的真性情，咱们不见笑。”
唐玄奘抹完眼泪，抬起头，突然问孙悟空：“悟空，你当初说我称赞一个女子很美，可把国王急很了。”
孙悟空呵呵一笑：“师父，俺那是在试探一下国王对你的情谊的。看国王的样子，她确实对你一往情深。”
唐玄奘终于笑了笑：“你可把她折磨惨了，不停追问我那个女子是谁。”
孙悟空问道：“那你是如何跟她说的？”
唐玄奘道：“我经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告诉他这个女子就是她。”
猪八戒笑得前俯后仰：“猴子，你也太损了吧？”
孙悟空也笑：“哈哈。俺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唐玄奘也笑了笑：“你这猴子，真不地道。”
然后，他回头最后看了国王一眼，狠心转过头。
半晌，他才叹息了一声道：“咱们走吧，这一切，都将成为美好的记忆了。唉。”
城外。
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和白龙马站在朝阳的光芒里，看着唐玄奘和女儿国美丽温柔的国王站在大柳树下，依依不舍地道别。
猪八戒道：“唉，师父也是，有这么个对他无限倾慕的红颜知己，留下来做个国王有什么不好？还取那劳什子经干什么？”
孙悟空道：“唉，师父对理想的坚定信念很值得我们学习啊。如此艰难的抉择，不是轻易能够做出的。”
猪八戒道：“我看师父就是个一根筋，念经念得怕是走火入魔了。取经成功了又怎么样？最多回到如来身边去做个大神。”
“大神也不过如此，没什么权力，不能吃人间佳肴，不能娶媳妇生娃，不能有红颜知己，甚至连个女子都看不到。”
“所谓的大神，其实就是个地位高点的苦行僧而已，没意思。”
孙悟空道：“唉，师父追求的东西，岂是你一个俗人能懂的？我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那句话，最适合用在你身上。”
猪八戒道：“切，猴子，别以为你这几年多读了几本书，时不时来几句俗语整几个新名词，就可以装学问人！俺老猪当年在天庭，也是进过太学的。”
孙悟空讥讽道：“哦，原来我们的悟能也是有学问的？有趣。哈哈。”
猪八戒不理会孙悟空的嘲讽，接着道：“告诉你，道理俺都懂。什么理想啊大局啊天下苍生啊，俺也都知道。”
孙悟空不以为然：“切，你知道？我看你啥都不知道。”
猪八戒道：“俺说的，是从一个俗人角度看世界的实话，不像那些高层领导，净说些套话大话废话。”
孙悟空道：“唉，呆子，话倒是说，你说咱们取经成功了，会得到什么样的赏赐？”
又道：“你说俺老孙头上这个金箍儿，会不会除得去？”
猪八戒道：“我刚才说高层领导只会说大话套话，是有所指的，这事如来和观音说的，不就是大话套话吗？”
孙悟空问道：“什么意思？”
猪八戒哼了一声：“哼，观音说过我们取经成功，就能修成正果，是不是？”
“是啊，她是这么说的。”
“可她却没说这正果是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一句空话？至于咱们能修成什么样的正果，完全取决于如来。”
孙悟空道：“对，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接着道：“如来和观音的这个承诺太空了，完全就是在戏耍我们。”
又道：“到时他们可以说取经成功就是正果，我们几个得到了磨练也是正果，说不定什么都不会给咱们。”
猪八戒道：“咱们本来就只是如来和观音的一个小卒，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这棋下赢了，都是王的功劳，关小卒子什么事？”
孙悟空点点头：“唉，世事本来就是这样啊。
猪八戒叹息道：“唉，弄不好关键时刻还得让你做出牺牲，丢车保帅就是这么回事。”
“连车都可以丢，这卒子就更微不足道了。咱们别想太多。”
孙悟空道：“就是啊，师父还有可能得到大封赏，重新成为大神。咱们几个，说不定能够将功折罪就不错了。”
猪八戒道：“所以，我才时常叹息，这前途渺茫啊。作为底层修行者，要想在三界内出人头地，实在太难了。唉。”
孙悟空撇撇嘴：“确实如此。”
……
过了一会儿，猪八戒哼了一声，道：“师父也真是迂腐，要是换了我，才不会一心想着那经书呢，我肯定留下来做个俗人。”
孙悟空道：“哈哈，你想得美，你这模样丑陋粗鄙，又只是一个徒弟儿，没权没势没财没貌，哪个女子会看上你啊？”
猪八戒道：“就是嘛，你看，咱们一路行来，这都好几年了，遇见的女子不计其数，但人家都是对师父感兴趣，要么想吃他，要么想爱他，咱们却从来没人喜欢。”
孙悟空道：“你这呆子，咱们是要去取经，原来你却一路想着这男女情事，你心有杂念。哈哈。”
猪八戒道：“咱们没有师父那么高的道行，有点杂念也正常嘛，大家都会七情六欲啊。”
“绝大多数神仙都不能免俗，何况俺这么一个对前途丧失信心的底层修行者？”
孙悟空道：“别说了，师父过来了，俺得先去问问师父，有没有必要继续朝前走？”
猪八戒道：“猴哥，师父都跟那女王道别了，你没看见女王哭得稀里哗啦吗？肯定继续朝前走啊。”
孙悟空道：“不一定，万一师父舍不得那女王了呢？”
然后，孙悟空神秘地说：“还有，若是师父的元阳丢了，那咱们还继续朝前走干什么？到了西天也取不了经啊。”
猪八戒大悟：“对对，好好问问师父，要是不走了的话，俺也跟着师父留在这女儿国。”
孙悟空笑道：“你做梦都想留在女儿国。”
猪八戒道：“女儿国这么多美女，能留为啥不留？”
然后，他看着女儿国方向说道：“以后，咱就娶上三五个媳妇，生上一大堆娃，过过俗人的日子算了。”
孙悟空道：“你好贪心。不过，若是留在这女儿国，娶媳妇那是最简单的事了。”
猪八戒点点头：“确实，不难嘛。””
孙悟空道：“别说娶三五个，三五十个，就是三五百个，都随你娶，这女儿国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嘻嘻。”
猪八戒越发心动：“唉，可惜师父铁定了心要走。其实，让俺老猪单独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孙悟空哈哈一笑：“你这呆子，痴人说梦话吧？师父是绝对不可能让你留下的。”
猪八戒叹息道：“唉，师父一心要修行，俺却觉得这凡俗生活比修行有趣得多。哈哈。”
孙悟空打了一下猪八戒的头：“快把你的口水擦一下，都要流到地上了。”
……
好一会儿，唐玄奘才回到三个徒弟身边。
孙悟空看唐玄奘眼圈红红的，一副真心难过的样子，就问道：“师父，就这样走了吗？”
唐玄奘叹了口气，回头望着国王。
国王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十分孤单。
许久，唐玄奘才深深地一口气道：“唉，走吧。”
猪八戒凑热闹地说道：“师父，你这一走，就永远回不来了。以后咱们取得真经，修成了正果，你也是要整天坐禅读经的，没有机会回来。”
孙悟空瞪了猪八戒一眼：“这个是自然，何需你说？”
猪八戒不理会孙悟空，坚持着对唐玄奘说道：“师父，你可要想好了，今后可别后悔。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唐玄奘默默地闭上眼睛，哆嗦着嘴唇道：“我何尝不后悔？我后悔我不该皈依佛门。”
沙僧道：“师父，你这话啥意思啊？”
唐玄奘道：“如果我不是佛家弟子，就不需要如此痛苦，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选择。岂不是一切都更美好？”
孙悟空道：“师父，没有如果。但你现在还可以改变结果。”
唐玄奘摇摇头：“不行啊，初心不能改，重任不可卸，不该拥有的，不能强求。”
说完，他的眼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如此动情，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沙僧转身从包袱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唐玄奘：“师父，别难过了。”
唐玄奘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都说出家人要四大皆空，看我这样子，让你们见笑了。”
猪八戒道：“你还没有成为神仙，说到底还是凡人。既是凡人，动情也是常理。”
孙悟空和沙僧也道：“就是就是，师父，这是你的真性情，咱们不见笑。”
唐玄奘抹完眼泪，抬起头，突然问孙悟空：“悟空，你当初说我称赞一个女子很美，可把国王急很了。”
孙悟空呵呵一笑：“师父，俺那是在试探一下国王对你的情谊的。看国王的样子，她确实对你一往情深。”
唐玄奘终于笑了笑：“你可把她折磨惨了，不停追问我那个女子是谁。”
孙悟空问道：“那你是如何跟她说的？”
唐玄奘道：“我经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告诉他这个女子就是她。”
猪八戒笑得前俯后仰：“猴子，你也太损了吧？”
孙悟空也笑：“哈哈。俺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唐玄奘也笑了笑：“你这猴子，真不地道。”
然后，他回头最后看了国王一眼，狠心转过头。
半晌，他才叹息了一声道：“咱们走吧，这一切，都将成为美好的记忆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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