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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夜宵

    “你是认真的吗?”白暮年看着挂在墙上的人。她倒不担心那人受份,只怕他挨抓。

    晚上开中秋晚会,开完学生可以选择当晚或明早离校。白暮年外宿,回到家就懒得回学校了,白彦城今天晚班,两小孩在学校开晚会。

    她简单做了晚饭,正吃着就见元静夜发信息过来了。

    元:在忙吗?能不能给我们几个送奶茶?

    白暮年没拒绝,出门买了奶茶,应元静夜的要求送到侧门后面小矮房那,那里墙体高是高了些,但好在没有刺。元静夜踩着从边上拉来的桌子,上了墙,便有了白暮年的担忧。

    他跨坐在墙上,面色凝重,腿一绕,两手抠住墙,翻身便挂在墙上,他深吸一口气,只听“咚”的一声,便便落了地,蹲在墙脚缓解震痛,白暮年忙去扶他。

    元静夜笑着安慰,“没事,好着呢。”走路都走不稳,脸上还傻笑。

    白暮年无语。

    “曾扬帆!到门口和卢宁对接!”元静夜朝里小声喊了一句,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没一会就远了。

    “去校门口。”元静夜往白暮年身上靠了靠。

    把奶茶交给卢宁和曾扬帆,无静夜又拉着白暮年去侧门边上的停车位那找自己的车。

    “上车吧。”元静夜坐上他的小电驴,倒车出来,喊白暮年上车,白暮年手里拎着他的奶茶,站在一边看。

    “你坐后面,我来开车。”她说。

    “不用了吧?男子汉坐在女孩子后面很丢脸诶。”元静夜觉得不太好意思,白暮年却没理他,反而瞥了一眼他的腿,“你脚不疼?我怕你开车不安全。你要是想坐前面也行,不过车要我来开。”

    “……”他选后面。

    元静夜不敢想象自己“小鸟依人”的缩在白暮年前面的“娇夫”样,真的很离谱。

    他最后还是妥协了,一手抓着后架,一手拿着奶茶,老实坐在后面。白暮年开车很稳,速度不快不慢。在带着稍许热意的秋夜,前行扬起微凉的风,风里夹着洗发水的淡香。她的马尾随道着风的方向拂动,扫过元静夜的脸。又痒又疼,他忍不住躲。

    “你刚洗头吗?”他问。

    白暮年瞥了眼后视镜里无静夜的脸“嗯”了一声,专心开车,“下午洗的,味道很浓吗?”

    “没。”元静夜摇头,偷摸着闻了闻,味道很淡,一种很清新的香,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你吃晚饭了吗?”白暮年问他。

    “没呢。”

    “吃得了海鲜吗?能吃的话可以带你去吃海鲜粥。”

    白暮年的话音跟着风,从他耳边划过,声音虽小,但他捕捉到了。

    “能吃。”他凑近了她一些,回答。

    白暮年不再说话,开车过了叉路口,掉头往淮江码头的方向走。沿着江边的小道驰行,任由河面吹来的风包裹身体,抚过面和颈。

    她将车停在了一家叫“阿婆婆粥铺”的店门口。店前只有零零星星一些人,店内也没坐满,老板是一个矮小纤瘦的婆婆,见他们来,便迎了出来招呼。

    “小年一个人来吃粥呀?”婆婆和白暮年认识,店蛮老的,她经常和家人一起来。

    白暮年摇头,“两个人。”她指了指站在自己边上的元静夜。婆婆打量了元静夜几下点点头,笑着问,“小伙子叫什么名字?是同学还是朋友呀?”

    元静夜无地捏了捏衣摆,有种见了家长的错觉,“都是。我叫元静夜。”

    婆婆看着两人又笑了,“这样啊,到中秋了,也该出来透透气。你想吃点什么呀?”她递了菜单给他,态度和蔼。

    元静夜并不熟悉菜单,便把它给了白暮年,白暮年知道他什么意思,便和阿婆报菜名,“一人份的的螃蟹粥,四串肥牛,四个中蚝,四川掌中宝,加一个红著叶。”她语速不算快,这以让婆婆记下她说的菜名。

    “两个人不点个两人份的吗?”虽然店里有推出一人份的粥,但他们来了两个人,她担心他们吃不饱。白暮年摇头,“就一个人吃,我吃过晚饭了,嘴馋出来吃点烧烤。”她下午吃了七分饱。

    元静夜对她点的菜没意见,只补了一句烧烤不要辣。

    点完菜两人就找位置坐下等餐,白暮年挑了个比较偏的位置,安静且视角好,能明析地看到江对面的夜景。

    淮江似一条分开线将对面的繁华与这边的清冷分开来,使得这一片区像一片远世桃源。

    元静才发现,自己其实对苏城并不了解。

    “小然和小泽在家做什么?”短暂的静默,元静夜找话题聊天。“他们两学校有节目,九点半结束,我一会儿回去还得去接呢。”提到四小孩,白暮年便有了些话,“平常我们家经常到这吃夜宵他们俩每次来都必须点肥牛和掌中宝。”

    “这样啊。他们两个知道明天去周书馆吗?”元静夜又想起和多小该的约定了。

    白暮年点头,“这个我们中午不是说过了吗?”他摸了摸鼻子,“忘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菜就上齐了,速度很快。

    白暮年去给自己盛了一碗绿豆冰,店里的绿豆冰是免费的,味道很好,她一直摸不到制作的窍门。

    白暮年没和元静夜吃粥,只吃了几串烧烤便停下吃绿豆冰,这家店元静夜从没吃过,味道鲜美又朴实,没有什花里胡哨的味道,量足,味美,就像回姥姥家吃饭,总是受到关照,不论是哪一方面都有不被忽视的温柔。

    “你要尝尝吗?”白着年把剩下的小半碗推到元静夜面前。“我吃两口。”他把粥先推到一边,端起她推来的绿豆冰,连舀两勺往嘴里送不稀不碎,沙沙的,有些许颗粒感。甜度适中,把握得恰到好外,清爽又解腻,他没忍住如吃了几口,很快碗就见底了。

    “好吃吗?”她托着下巴问。

    “超好吃!粥也很好吃,味道很熟悉,感觉在哪吃过。”

    白暮年笑了笑,没回答。

    婆婆又来了,“呐,送你们几个生蚝,刚烤好,烫着,等一会儿再吃。”她端着餐盘,上面是刚烤好正冒着热气的生蚝,还能听见“滋滋”的声音,才从炉上取出来的,香味冒失地闯入鼻中,很快便让人分必出唾液。

    “谢谢阿婆婆。”两人笑着和她道谢,阿婆婆莞尔。

    “阿婆婆。”阿婆婆正准备走,白暮年便叫住了她。

    “怎么啦?”

    “小柴和小米在店里吗?”

    阿婆婆“咯咯咯”地笑了,指了指收银台,“在里面哩,你自己进去找吧,那俩毛孩子,好久不见你啰。”

    “好。”白暮年笑了笑,起身往店里走,元静夜抬头去瞧,很快便见她抱着一只把猫从里边出来,后边还跟着一只狗。

    描是只狸花,表情又冷又傲,看着又懒又凶,在白暮年怀里却还蛮乖的,狗瞧着是只中华田园犬,也就是土狗,橘黄色的毛泛着灰,高到她的膝盖,身材匀称,吐着舌头,有着傻愣愣的。

    “猫叫小米,狗叫小柴,名字都是我起的。”白暮年回到对面坐下,向向他介绍,听她语气还有些骄傲。

    元静夜不知怎的就笑了,他放下筷子,微微弯腰,便对着小柴喊它,“小柴,过柴。”小柴无动于衷,坐在日暮年脚边,抬头去蹭她的手,白暮年伸手去揉它的头,它便舔她的手。

    “你这么叫它,它才不应呢。”白暮年嘴角含笑,“要先‘嘬嘬嘬’再叫它的名字。”

    “嘬嘬嘬~小柴,过来!”元静夜得了金经便又试了一遍。小柴闻声,从地上起来,慢腾腾挪了过来,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

    他顿时便露出惊喜的神色,“真的诶!”手伸到狗头上一顿搓,小柴由他摆弄、很亲人,不时会回应他,蹭一蹭他的手或是舔一舔。

    “它脾气真好,我外婆家也养了一只狗,全家就只亲她一个人,碰都不让碰。”

    白暮年顺着小米的毛,笑笑,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