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女频频道 » 你怎么放我鸽子啊 » 21.醋了但没完全醋

21.醋了但没完全醋

    两人走在往北门的道上,北门位置偏,没什么人走,中午有人才回家,有人才来,这边只有零星几个路过,除了轻缓的脚步声,没有其他声音。

    他们没牵手,只是并肩前行。

    方静夜不时偷偷瞥白暮年,她就静静走着,不讲话,明明最应该感到不爽利的是他,但看她的样子,他又不敢说不敢问,有种莫名的感觉。

    明明很短一段路,他却觉得很长很久。

    “白暮年。”

    他其实不想先她开口,但就是觉得这个人在钓着他,就像知道他一定会先开门一样。

    “怎么啦?”

    又是那副样子和完全拿捏住他的语气。明知道他会问,却还装出一副无辜和愕然的表情,用他完全没有办法拒绝的温和语气。

    “他和你关系很好吗?”他明知故问。

    虽然能在表情和言语上在他人面前装,但没法在白暮年面前装。

    他真的很在意他们的关系。

    “很好,和兮兰一样好的关系。”

    他明明看得出来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但还是会觉得酸涩。

    无理取恼无可救药。

    “真好,青梅竹马。”酸溜溜地道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话了,也不看她,他不知道那人悄悄勾了唇角。

    两人出了北门,元静夜取了自己的小电驴,停在她跟前,等她上车。他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上车。

    “你——”干嘛不上车?

    那人就趁着他没说完话便上来了,稳稳当当坐在他后面。他以前怎没发现这人这么屑啊!无语死了!恼火!

    元静夜开着车,越想越气,表情也变得生硬了起来。

    白暮年见好就收,不再耍他,张开双臂小心地圈上他的腰,倾身贴上他的背脊,下巴撑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咬耳朵,“吃醋了吗?”

    她突然贴上来,元静夜动也不敢动,她在他身边讲话,吐息洒在他耳畔和颈间,泛着热,让他不禁红了耳。

    身后的人似乎没察到他的异样,轻轻吻了吻他的颌骨,“别生气了。”她的声音又放柔了些,藏着一点点笑意。

    “你会吃醋我感到开心,同时也会感到自责和挫败。”

    “为什么?”元静夜忍不住问。

    他吃她的醋,干她什么事呢?

    只听那人轻笑一声,环着他腰的手臂收紧了些。

    “我会因你的在意而感到喜悦,同时也因自己所给予你的安全感不足而感到自责和挫败,”

    白暮年的恋爱观念稍许矛盾。他们的关系其实只需要“走身不走心”就好,但她却受到自身执拗性格的趋使,希望把任何事情都做好。她可能不会将心投进交易里做堵注,但她会将责任感投进去,绝对地关照到交易对象。

    元静夜愣了愣神,倒不知道她会考虑这么多。

    “我倒谈不上吃醋,就是稍微有点……有点嫉妒他。”

    他有些害怕自己会越过交易那条线,喜欢上这个认真执拗的人,即使他还不太理解“喜欢”这个观念具体是怎么样的。

    “他比我更早认识你,比我更了解你,甚至知道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你的过去。我怕的不是你们的情谊,而是怕自己对你的不了解会让我在无意的伤害到你。他能够巧妙地避开你的雷区,我却随时可能会踩进去,所以才感到嫉妒啊。”

    既使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简单的交易,他们双方却还是小心翼翼。

    两人都沉默了。

    今天天气很好,天朗气清。

    有点点热。

    白暮年松开环着元静夜的手,与他拉开距离,但一只手仍抓着他的衣角。

    “你和梁漱石分开那么久,会想他吗?”感觉离目的地还很远,元静夜又随意找了个话题。

    “想啊,分开大半年并且不联系,怎么不想?我们是朋友嘛。”她并未说谎或掩饰什么,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为情或不能说的。

    元静夜撇了撇嘴,“那如果你和我分开了,并且完全联系不上了,那你也会想我吗?分开多久会想呢?”在交易范围之内。

    白暮年笑了笑,假装思考了会儿,才道:“会想,分开一个月左右就会想了吧。”认真中带着戏谑。

    她从后视镜看去,只能看见他半张脸,对不上眼,薄唇抖动,想笑却又忍着。

    “那你呢?多久会想我?”她轻声问。

    元静夜察觉到,她本来抓住自己的手,移到了腰上让儿有一种如果回答让她不满意的话她会作出“惩罚”的预感。

    “一个星期吧。多了怕你恃宠而骄。”他仔细斟酌了一番才答。

    身后的人笑出声,放在他腰上的手重新抓住他的衣角。

    白暮年虽然姓白,但元静夜现在觉得这人一肚子坏水,腹黑得很。

    “我说你啊,不会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精心设计过吧。”元静夜发出灵魂挎问。

    “是啊。”那人欣然接受,甚至屑兮兮地补了句,“让你发现了。”

    其他人已经到饭馆里选好位置坐下了,白暮年他们还没到。

    “这俩不会偷跑去约会了吧?”曾扬帆忍不吐槽。

    他才刚吐槽,元静就出现在他身后。“你才偷跑呢。”脸打得“啪啪”响极具戏剧性,不仅是他这桌,隔壁桌的陆兮兰几人也笑了。

    “你可真会踩点。”无语住了。

    元静夜这会儿不理他了,拉开椅子坐下去,开始加入他们的点莱行列,另一边白暮年也一样。

    白暮年和梁漱石、陆兮兰还有两小孩一桌,两个女孩坐一边,三个男孩坐一边,梁漱石就坐她对面,巧的是元静夜虽没和她一桌,但两人的位置正好靠近,中间只隔了一条过道。

    这家饭馆大家都常来,点菜不像进新店那么纠结,瞧几眼菜单便能得出结果。在等餐的过程中两桌也各聊的。

    白暮年那边主要输出人员是陆兮兰和梁漱石,这两人凑一块,话能讲个没完没了,两人有诉不完的苦水,一个接着一个倒。白暮年和两小孩在一边听,不时回话。

    元静夜这则是杂烩乱炖,什么都聊点,谁都说上两句。

    也不知过了多久,菜上齐了,便开始吃饭。白暮年那桌安静了些,元静夜抬头去看,那只剩梁漱石和陆兮兰还有白钰然三个人,白暮年和白钰泽不见人影。

    “啊——”

    一声惨叫接着是一片惊呼,隐隐听见小孩的哭声。

    几人听见动静,朝窗口望去。

    一名瘦弱的成年男性被一个姑娘制服在地,边上还站着个眼泪汪汪的小孩。

    那不是白暮年和白钰泽还能是谁?

    元静夜赶忙跑出去。他才到外边,白钰泽便扑过来,哭唧唧的,“哇!小元,你可算来了——”小屁孩两眼泪汪汪的。

    周边围了不少人,正看热闹。

    “帮忙报个警。”白暮年正压制膝下的人,空不出手来。

    元静夜闻言,报了警,蹲下身子,一手把手机递到白暮年耳边,一手则把白钰泽圈进怀里,由他抱着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