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对症下药
出了小镇后，顺着泥路，地势逐渐变得平坦，周围一片广阔。
绿色成为了主色调，很快，一片片农田出现在了视野。
“田地倒是有不少。”
格伦心中点头，还算满意，“但小镇的农奴们依旧还是饿的面黄肌瘦，这样说来，不是赋税太重的话，就是粮食产出太少。”
心中思索着原因，农田越发接近。
很明显，在小镇农奴的眼中，并没有三圃制的存在。
即土地分为三块，两块分别种植冬耕作物和春耕作物，一块用来休耕恢复地力。
远眺而去，所有的田地几乎都种满了作物。
同一块农田，如此反复，土地的肥力被迅速消耗，粮食产量自然越来越低。
格伦将目光放到近处，能看到每块长方形的农田外都有一条沟壑作为分界线，用以区分田地的范围。
“几乎都是种植的小麦。”
待看清各个农田所种植作物的模样，格伦心中不由一沉。
土地的粮食产量本就低，若是种植的小麦再出现问题，几乎可以预见将来饿殍遍野的惨状。
格伦迅速下马，把缰绳递给克莱林后，蹲下仔细打量。
正如政务官贝尔丁描述的那样，这些小麦都非常瘦小，叶色暗绿，分蘖少，叶尖黄，看得出来，生长的非常缓慢。
此时已经接近二月份，按道理来说，冬小麦不应该是这种长势。
这种情况之下，小麦或许不会死，但产量大减绝对是避免不了的。
格伦的心情有点沉重。
小麦这种植物，老家年年都种，所以他并不是很陌生。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尽快找出小麦不健康的原因，然后给出可行的方案。
在将大量小麦植株与记忆中的知识反复对比验证后，格伦得出了一个相对靠谱的结论。
“大概率是因为土地肥力不足导致的小麦缺肥！”
但究竟缺的是什么肥，格伦却是判断不出来了。
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对农业这方面知识积累本就不多。
“氮磷钾铁铜……”
口中嘀咕着各种元素，格伦在脑海中努力思考。
到底缺的什么？
这玩意，他是真看不出来。
难道没办法了？
要不就先不管别的，弄点粪肥整上再说？
格伦突发奇想，但很快又自我否定。
不行，别把这些幼苗都给烧死了。
正纠结着，格伦一怔，随即眼神发亮。
他想起了自己的炼金术！
这也不能怪他现在才想起，主要是醒来之后，格伦就惦记着小麦的问题。
毕竟事关领地日后的发展，因此，其余事情都暂时被他抛到了脑后。
【观察】！
下一刻，格伦在背对克莱林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瞬发法术。
精神力随之消耗了五分之一。
下个瞬间，格伦的眼中，原本的那株小麦已经成为了元素的组合体。
由各种元素组成。
正当格伦准备努力辨认各种元素，分析问题时。
下一秒，一小段关于小麦的基础信息出现在格伦的脑海中。
【冬小麦，成长期，长势极差，缺少磷，氮元素。】
格伦眨了眨眼，他又愣住了。
什么情况？
这也是【观察】的作用？
按照释义，这一大段信息，都是基于自己认知而出现的？
好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格伦，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一株小麦。
【观察】！
跟之前一样，在格伦的视野中，这株小麦很快变成了各种元素的组合体。
一会之后，关于这株小麦的基础信息同样出现。
【冬小麦，成长期，长势稍差，缺少磷元素。】
“嗯……”
这一刻，格伦摸摸自己下巴。
在使用了【观察】之后，似乎都不用他思考，这些他所需要的基础信息都会自然而然的出现。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基于所谓的“认知？”
……
从田地中回来，重新骑上马匹，格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缺磷缺氮，这是小麦健康问题的结症所在。
只需对症下药，自然就可以解决问题。
磷和氮肥，并不难找。
最常见的，就是存在于人类的小便之中。
这种常识，格伦还是知道的。
恰好，他之前还正愁怎么解决小镇的卫生问题，刚好，两者一起解决。
这一刻，格伦只觉周围的景色都靓丽了许多。
“而且，现在正是施肥的好时候。”
现在正直二月份，气温还没有回暖，蒸发量小，小便浇下后能渗到耕层里，再经过两三个月，各种养分会在土壤中慢慢分解，到时候小麦返青时正好赶上需要。
同时，由于人类小便的结冰温度比清水低，在浇上小便后，麦田不易上冻，地温提高，还有利于麦田安全度过接下来一个月的寒冷天气。
“至于小镇的卫生问题……”
格伦边走边沉思。
从他这两天的观察来看，小镇里的房屋密度很高，要想在其中再起建筑恐怕有点不切实际。
因此，只能先在小镇的不远处建个粪池，然后下令让镇民们在此地倾倒排泄物。
这些排泄物在密封一段时间后，便能当做肥料使用。
到时候再让农奴们去给作物施肥。
如此长久坚持下来，一旦农奴们发现自己的排泄物有能使农作物增产的作用，绝对会疯狂起来。
到时候，卫生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格伦少爷，看您的样子，似乎找到了解决小麦问题的方法。”
一旁，克莱林见格伦脸上露出了笑容，有点惊讶，有点不可置信。
他虽陪伴着格伦前来查看小麦，但他从未想过，作为一个贵族的格伦竟然能解决小麦的问题。
这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只要是贵族，一生之中都很难接触到任何跟农田有关的事情。
何况格伦还是伯爵大人的亲孙子，从小就待在家族府邸之中。
又怎么会懂得去解决小麦的问题？
这就像一个从未接触过骑士训练的平民，突然能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要惊讶，克莱林，我只是暂时有了想法，但能不能解决，并不确定。”
对于首席骑士的震惊，格伦笑了笑，大概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因此，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虽然离开了家族，但他却留下了许多奇怪的书籍，上面的内容大多与平民和农奴们的生活有关，我从小就被祖母限制不能随意出门，你知道的，当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书籍是最能消磨时间的事物。”
“所以，您是用从那些书籍上学到的知识，解决了小麦的问题。”
听到格伦这么说，克莱林拍拍脑袋，恍然大悟。
关于格伦的父亲，罗斯福子爵的奇怪事迹，克莱林曾从自己父亲的口中听到过。
但也并不多，因为罗丽莎伯爵不喜欢别人谈论她的儿子。
听说，当年的罗斯福子爵在其成人礼结束之后，突然变得疯癫，偶尔还会做出一些奇怪的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而在这不久之后，罗斯福便开始在西北行省之内收集大量奇怪的书籍。
当年，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因为这些书籍都太过低端，从来不曾有过贵族会对它们感兴趣。
堂堂特维尔家族的继承人，突然沉迷于这些下等人的书籍，而且还经常做出一些有失贵族颜面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事态迅速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以至于后来的某一天，罗丽莎伯爵突然宣布，剥夺了罗斯福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绿色成为了主色调，很快，一片片农田出现在了视野。
“田地倒是有不少。”
格伦心中点头，还算满意，“但小镇的农奴们依旧还是饿的面黄肌瘦，这样说来，不是赋税太重的话，就是粮食产出太少。”
心中思索着原因，农田越发接近。
很明显，在小镇农奴的眼中，并没有三圃制的存在。
即土地分为三块，两块分别种植冬耕作物和春耕作物，一块用来休耕恢复地力。
远眺而去，所有的田地几乎都种满了作物。
同一块农田，如此反复，土地的肥力被迅速消耗，粮食产量自然越来越低。
格伦将目光放到近处，能看到每块长方形的农田外都有一条沟壑作为分界线，用以区分田地的范围。
“几乎都是种植的小麦。”
待看清各个农田所种植作物的模样，格伦心中不由一沉。
土地的粮食产量本就低，若是种植的小麦再出现问题，几乎可以预见将来饿殍遍野的惨状。
格伦迅速下马，把缰绳递给克莱林后，蹲下仔细打量。
正如政务官贝尔丁描述的那样，这些小麦都非常瘦小，叶色暗绿，分蘖少，叶尖黄，看得出来，生长的非常缓慢。
此时已经接近二月份，按道理来说，冬小麦不应该是这种长势。
这种情况之下，小麦或许不会死，但产量大减绝对是避免不了的。
格伦的心情有点沉重。
小麦这种植物，老家年年都种，所以他并不是很陌生。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尽快找出小麦不健康的原因，然后给出可行的方案。
在将大量小麦植株与记忆中的知识反复对比验证后，格伦得出了一个相对靠谱的结论。
“大概率是因为土地肥力不足导致的小麦缺肥！”
但究竟缺的是什么肥，格伦却是判断不出来了。
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对农业这方面知识积累本就不多。
“氮磷钾铁铜……”
口中嘀咕着各种元素，格伦在脑海中努力思考。
到底缺的什么？
这玩意，他是真看不出来。
难道没办法了？
要不就先不管别的，弄点粪肥整上再说？
格伦突发奇想，但很快又自我否定。
不行，别把这些幼苗都给烧死了。
正纠结着，格伦一怔，随即眼神发亮。
他想起了自己的炼金术！
这也不能怪他现在才想起，主要是醒来之后，格伦就惦记着小麦的问题。
毕竟事关领地日后的发展，因此，其余事情都暂时被他抛到了脑后。
【观察】！
下一刻，格伦在背对克莱林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瞬发法术。
精神力随之消耗了五分之一。
下个瞬间，格伦的眼中，原本的那株小麦已经成为了元素的组合体。
由各种元素组成。
正当格伦准备努力辨认各种元素，分析问题时。
下一秒，一小段关于小麦的基础信息出现在格伦的脑海中。
【冬小麦，成长期，长势极差，缺少磷，氮元素。】
格伦眨了眨眼，他又愣住了。
什么情况？
这也是【观察】的作用？
按照释义，这一大段信息，都是基于自己认知而出现的？
好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格伦，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一株小麦。
【观察】！
跟之前一样，在格伦的视野中，这株小麦很快变成了各种元素的组合体。
一会之后，关于这株小麦的基础信息同样出现。
【冬小麦，成长期，长势稍差，缺少磷元素。】
“嗯……”
这一刻，格伦摸摸自己下巴。
在使用了【观察】之后，似乎都不用他思考，这些他所需要的基础信息都会自然而然的出现。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基于所谓的“认知？”
……
从田地中回来，重新骑上马匹，格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缺磷缺氮，这是小麦健康问题的结症所在。
只需对症下药，自然就可以解决问题。
磷和氮肥，并不难找。
最常见的，就是存在于人类的小便之中。
这种常识，格伦还是知道的。
恰好，他之前还正愁怎么解决小镇的卫生问题，刚好，两者一起解决。
这一刻，格伦只觉周围的景色都靓丽了许多。
“而且，现在正是施肥的好时候。”
现在正直二月份，气温还没有回暖，蒸发量小，小便浇下后能渗到耕层里，再经过两三个月，各种养分会在土壤中慢慢分解，到时候小麦返青时正好赶上需要。
同时，由于人类小便的结冰温度比清水低，在浇上小便后，麦田不易上冻，地温提高，还有利于麦田安全度过接下来一个月的寒冷天气。
“至于小镇的卫生问题……”
格伦边走边沉思。
从他这两天的观察来看，小镇里的房屋密度很高，要想在其中再起建筑恐怕有点不切实际。
因此，只能先在小镇的不远处建个粪池，然后下令让镇民们在此地倾倒排泄物。
这些排泄物在密封一段时间后，便能当做肥料使用。
到时候再让农奴们去给作物施肥。
如此长久坚持下来，一旦农奴们发现自己的排泄物有能使农作物增产的作用，绝对会疯狂起来。
到时候，卫生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格伦少爷，看您的样子，似乎找到了解决小麦问题的方法。”
一旁，克莱林见格伦脸上露出了笑容，有点惊讶，有点不可置信。
他虽陪伴着格伦前来查看小麦，但他从未想过，作为一个贵族的格伦竟然能解决小麦的问题。
这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只要是贵族，一生之中都很难接触到任何跟农田有关的事情。
何况格伦还是伯爵大人的亲孙子，从小就待在家族府邸之中。
又怎么会懂得去解决小麦的问题？
这就像一个从未接触过骑士训练的平民，突然能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要惊讶，克莱林，我只是暂时有了想法，但能不能解决，并不确定。”
对于首席骑士的震惊，格伦笑了笑，大概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因此，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虽然离开了家族，但他却留下了许多奇怪的书籍，上面的内容大多与平民和农奴们的生活有关，我从小就被祖母限制不能随意出门，你知道的，当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书籍是最能消磨时间的事物。”
“所以，您是用从那些书籍上学到的知识，解决了小麦的问题。”
听到格伦这么说，克莱林拍拍脑袋，恍然大悟。
关于格伦的父亲，罗斯福子爵的奇怪事迹，克莱林曾从自己父亲的口中听到过。
但也并不多，因为罗丽莎伯爵不喜欢别人谈论她的儿子。
听说，当年的罗斯福子爵在其成人礼结束之后，突然变得疯癫，偶尔还会做出一些奇怪的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而在这不久之后，罗斯福便开始在西北行省之内收集大量奇怪的书籍。
当年，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因为这些书籍都太过低端，从来不曾有过贵族会对它们感兴趣。
堂堂特维尔家族的继承人，突然沉迷于这些下等人的书籍，而且还经常做出一些有失贵族颜面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事态迅速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以至于后来的某一天，罗丽莎伯爵突然宣布，剥夺了罗斯福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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