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困兽犹斗
邓林凭着记忆在笔记本上画出了小区的草图，居民楼距离小区大门大概有三百米的距离，在横贯小区的马路上，一辆军用的装甲汽车横在马路中间，就是这东西在灾变初期的时候把整个小区信号屏蔽掉的。正门口被堵得死死的，铁丝网上布满倒钩，一些不明所以的丧尸走进倒钩丛中被死死缠住，日积月累下形成了一堆腐尸团，发出冲天的臭气，就连丧尸也不远在那过多停留。侧门也被沙袋堵住一半，看起来军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任何一个人出小区。
小区的斜对面是一个十字路口，原本的交通岗上围满拒马和沙袋，组成了临时的战斗阵地，老陈之前提到过的坦克停在阵地边上。
“应该就这些了吧。”邓林放下笔，走到落地窗前对照着外面，检查有无遗漏之处。
老陈接过笔，在装甲车标记的旁边打了个小小的叉，“我的摩托车在的雨棚里，这里有很多军人丧尸，我和胖子就是从这里抢来的武器。”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交通工具，你的摩托只能载下一个人，没有交通工具我们就算跑出去也只能干瞪眼。”邓林最头疼的还是这个问题。
“呃，其实吧，我的摩托，勉强能载下三个人的。”老陈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小子，”胖子笑着说，“不过也能理解，现在毕竟是末日，谁也不想为了别人承担风险。”
“别这么说，至少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接下来也没必要对你们说谎，当然，信与不信在于你们。”老陈打趣道。
邓林拉过在猛猛炫巧克力的胖子，把他摁在手绘地图前，胖子顺势往衣袋里塞了把巧克力。“先别吃了胖子，我们三个先商量一下怎么跑出去。”
“哦，现在局势很明显，都不需要这张地图，我们只管往前推进就行。”胖子点了点画的极其抽象的装甲车，“我们有必要在装甲车那里想办法搜刮一下弹药，丧尸会开火，但是不会换弹，再加上丧尸爆发这么久了，那些军人丧尸手里的都是空枪，弹匣都在他们胸前的胸挂里，别拿散装子弹，我们没那个时间压。带好武器一路杀到门口，然后掩护我启动坦克就行了。”
“就没有更详细的计划了？没有每个人的具体分工之类的？”邓林本来以为胖子以前当过兵，能给个特别详细的计划。
“统共就三个人，几百米的距离你想让我给你整的像集团军作战一样的计划？”胖子吐槽道，“分工倒是也有，我和老陈在前面开路，你在后面盯着背后防止丧尸从后面和侧面偷袭。”
“你不添乱就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胖子小声嘟哝着，这让邓林很郁闷，但这就是事实。
胖子从大衣口袋和裤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三个弹鼓，“我手里的子弹，算上枪上的，能凑出一个半弹鼓的量吧，老陈你那边还有多少子弹，能分出一些吗？”
老陈苦笑一声，“就剩两个弹匣的量了，多半还装不满。”
“那就先切成半自动打，应该差不多够我们挺到装甲车附近了，别像刚才那样一梭子抠到底就行。”
“能一梭子抠到底已经很不容易了，体谅一下平民，又不是白星国人人都会用枪。”老陈抱怨道。
胖子白了老陈一眼，“你拿步枪，手枪就先给邓林吧，他好歹还能有个远程武器用。”
“算了吧，我可不会用这玩意，万一走了火打到你们两个就坏了。”
“叫你拿你就拿，哪来那么多话！”胖子的声音里带点恼火。
老陈不大情愿地交出手枪和弹匣，又从兜里掏出几发零散的子弹。
胖子接过手枪，把子弹上好，拉动套筒上膛，关上保险交到邓林手里，“这个东西叫保险，先往上滑，再扣扳机开火，不用的时候必须给我把保险拉下来，射击的时候别想着像游戏里那样瞄准，你就怼到他脑袋上或者大概瞄个方向，然后扣扳机，剩下的一切随缘就行。不奢求你能打远，起码你得能用这东西打中冲到脸上的丧尸。”
老陈捡起刚才拉动套筒时弹出的一发子弹，扔给邓林，“这发子弹就先别压到枪里了。说不定以后会有大用呢。”
“休息半小时，补充一下体力，我们一会突出去。”
昏暗的太阳能路灯下，丧尸分成小群扑在尸体上大快朵颐，尤其是巨臂的尸体，分食者快堆成了一座小山。这遍地的尸骸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丰盛的自助餐。
很快，枪声打破了丧尸进食的咀嚼声，众丧尸嗅探到活人的气息变得躁动起来，蹒跚地向邓林一行人走来，有了自动武器的加入，丧尸群里也没有再次演化出特殊丧尸，推进比预料中的顺利。
“前面丧尸多起来了，注意周围！”老陈躲在装甲车后换弹。
“老陈，你看左边，我看右边，邓林，带一把枪！在尸体上找子弹！”
“只带一把！拿那么多没用！想办法拿弹匣！弹匣！”胖子大喊。
“前面更多丧尸过来了！”邓林直接把弹匣塞到正在作战的两人兜里。
“隐蔽！准备投雷！”胖子拉开手雷拉环，手雷在空中弹开拨片，坠入尸群。
“嘭！”手雷的破片像冰雹一样朝四面八方迸射，打在装甲车上噼啪作响。
“邓林，换枪！手枪也给我，你用这玩意！”胖子把手里的班机换上了30发的通用弹匣，接过递来的95式步枪熟练地换弹。“你们两个待会找机会启动摩托！”
“我不会用啊！”
“扣扳机就行！”
邓林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举起班机，打开两脚架架在装甲车引擎盖上，透过瞄具对着尸群扣下扳机，第一发不知打爆了哪个倒霉蛋丧尸的脑袋，第二发完全失控飞向夜空。邓林用力控制住乱抖的枪管，后坐力带动枪托砸在肩膀上，班机险些脱手。
“掩护我！”胖子发出命令，丢下背包，端着九五式冲出掩体，手雷在密密匝匝的尸群中撕开一个豁口，正有合围的趋势。胖子冲入尸群中，四五只丧尸同时嗷嗷叫着抓过来，从身后飞来的子弹精准地贯穿了他们的胸腔，倒在地上不住抽搐。冲出小区，一眼就看到横在十字路口的坦克。所幸封锁的早，大街上的车辆和丧尸并不多，胖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坦克，把九五式横在炮塔上，掏出手枪把装填手位上的丧尸脑袋打爆，确定坦克里没有更多丧尸之后，胖子哧溜一下钻进坦克，扣上舱盖。
“我想想，应该先启动，转炮塔，他妈转啊！慢死了！”胖子也就在联合演习的时候乘过坦克，闲聊中学了点坦克驾驶的皮毛。
“然后是瞄准......瞄准。”胖子心里完全没底，他只有一次机会，因为他完全不懂坦克怎么装填，成败与否，全靠炮膛里这一发炮弹。
胖子通过潜望镜十分确定炮塔对准了障碍物，摁下发射按钮。
小区的斜对面是一个十字路口，原本的交通岗上围满拒马和沙袋，组成了临时的战斗阵地，老陈之前提到过的坦克停在阵地边上。
“应该就这些了吧。”邓林放下笔，走到落地窗前对照着外面，检查有无遗漏之处。
老陈接过笔，在装甲车标记的旁边打了个小小的叉，“我的摩托车在的雨棚里，这里有很多军人丧尸，我和胖子就是从这里抢来的武器。”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交通工具，你的摩托只能载下一个人，没有交通工具我们就算跑出去也只能干瞪眼。”邓林最头疼的还是这个问题。
“呃，其实吧，我的摩托，勉强能载下三个人的。”老陈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小子，”胖子笑着说，“不过也能理解，现在毕竟是末日，谁也不想为了别人承担风险。”
“别这么说，至少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接下来也没必要对你们说谎，当然，信与不信在于你们。”老陈打趣道。
邓林拉过在猛猛炫巧克力的胖子，把他摁在手绘地图前，胖子顺势往衣袋里塞了把巧克力。“先别吃了胖子，我们三个先商量一下怎么跑出去。”
“哦，现在局势很明显，都不需要这张地图，我们只管往前推进就行。”胖子点了点画的极其抽象的装甲车，“我们有必要在装甲车那里想办法搜刮一下弹药，丧尸会开火，但是不会换弹，再加上丧尸爆发这么久了，那些军人丧尸手里的都是空枪，弹匣都在他们胸前的胸挂里，别拿散装子弹，我们没那个时间压。带好武器一路杀到门口，然后掩护我启动坦克就行了。”
“就没有更详细的计划了？没有每个人的具体分工之类的？”邓林本来以为胖子以前当过兵，能给个特别详细的计划。
“统共就三个人，几百米的距离你想让我给你整的像集团军作战一样的计划？”胖子吐槽道，“分工倒是也有，我和老陈在前面开路，你在后面盯着背后防止丧尸从后面和侧面偷袭。”
“你不添乱就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胖子小声嘟哝着，这让邓林很郁闷，但这就是事实。
胖子从大衣口袋和裤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三个弹鼓，“我手里的子弹，算上枪上的，能凑出一个半弹鼓的量吧，老陈你那边还有多少子弹，能分出一些吗？”
老陈苦笑一声，“就剩两个弹匣的量了，多半还装不满。”
“那就先切成半自动打，应该差不多够我们挺到装甲车附近了，别像刚才那样一梭子抠到底就行。”
“能一梭子抠到底已经很不容易了，体谅一下平民，又不是白星国人人都会用枪。”老陈抱怨道。
胖子白了老陈一眼，“你拿步枪，手枪就先给邓林吧，他好歹还能有个远程武器用。”
“算了吧，我可不会用这玩意，万一走了火打到你们两个就坏了。”
“叫你拿你就拿，哪来那么多话！”胖子的声音里带点恼火。
老陈不大情愿地交出手枪和弹匣，又从兜里掏出几发零散的子弹。
胖子接过手枪，把子弹上好，拉动套筒上膛，关上保险交到邓林手里，“这个东西叫保险，先往上滑，再扣扳机开火，不用的时候必须给我把保险拉下来，射击的时候别想着像游戏里那样瞄准，你就怼到他脑袋上或者大概瞄个方向，然后扣扳机，剩下的一切随缘就行。不奢求你能打远，起码你得能用这东西打中冲到脸上的丧尸。”
老陈捡起刚才拉动套筒时弹出的一发子弹，扔给邓林，“这发子弹就先别压到枪里了。说不定以后会有大用呢。”
“休息半小时，补充一下体力，我们一会突出去。”
昏暗的太阳能路灯下，丧尸分成小群扑在尸体上大快朵颐，尤其是巨臂的尸体，分食者快堆成了一座小山。这遍地的尸骸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丰盛的自助餐。
很快，枪声打破了丧尸进食的咀嚼声，众丧尸嗅探到活人的气息变得躁动起来，蹒跚地向邓林一行人走来，有了自动武器的加入，丧尸群里也没有再次演化出特殊丧尸，推进比预料中的顺利。
“前面丧尸多起来了，注意周围！”老陈躲在装甲车后换弹。
“老陈，你看左边，我看右边，邓林，带一把枪！在尸体上找子弹！”
“只带一把！拿那么多没用！想办法拿弹匣！弹匣！”胖子大喊。
“前面更多丧尸过来了！”邓林直接把弹匣塞到正在作战的两人兜里。
“隐蔽！准备投雷！”胖子拉开手雷拉环，手雷在空中弹开拨片，坠入尸群。
“嘭！”手雷的破片像冰雹一样朝四面八方迸射，打在装甲车上噼啪作响。
“邓林，换枪！手枪也给我，你用这玩意！”胖子把手里的班机换上了30发的通用弹匣，接过递来的95式步枪熟练地换弹。“你们两个待会找机会启动摩托！”
“我不会用啊！”
“扣扳机就行！”
邓林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举起班机，打开两脚架架在装甲车引擎盖上，透过瞄具对着尸群扣下扳机，第一发不知打爆了哪个倒霉蛋丧尸的脑袋，第二发完全失控飞向夜空。邓林用力控制住乱抖的枪管，后坐力带动枪托砸在肩膀上，班机险些脱手。
“掩护我！”胖子发出命令，丢下背包，端着九五式冲出掩体，手雷在密密匝匝的尸群中撕开一个豁口，正有合围的趋势。胖子冲入尸群中，四五只丧尸同时嗷嗷叫着抓过来，从身后飞来的子弹精准地贯穿了他们的胸腔，倒在地上不住抽搐。冲出小区，一眼就看到横在十字路口的坦克。所幸封锁的早，大街上的车辆和丧尸并不多，胖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坦克，把九五式横在炮塔上，掏出手枪把装填手位上的丧尸脑袋打爆，确定坦克里没有更多丧尸之后，胖子哧溜一下钻进坦克，扣上舱盖。
“我想想，应该先启动，转炮塔，他妈转啊！慢死了！”胖子也就在联合演习的时候乘过坦克，闲聊中学了点坦克驾驶的皮毛。
“然后是瞄准......瞄准。”胖子心里完全没底，他只有一次机会，因为他完全不懂坦克怎么装填，成败与否，全靠炮膛里这一发炮弹。
胖子通过潜望镜十分确定炮塔对准了障碍物，摁下发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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