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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赴死

    夕阳西下,一大爷两人拖着长长的影子来到了,黄土城城门前,终于在城门关闭前,交了入城费,进到城中。

    “这次收获可不菲啊”何雨柱摸着肩膀上的包袱说道。

    “……”

    许大茂无语的看着这个让他三观尽毁的侠客。

    “得找个好一点的酒家,好好恶劣恶劣。”何雨柱笑道,坐了好几天的马车,这几天可把他闷坏可。这不,发了点横财,就决定要恶劣了。

    两人行走着,找找看哪家客栈最大最奢华。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街上的店铺,都点上了灯火。饭馆里都各自飘出了肉香菜香。

    “咦?”

    何雨柱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这座三层楼的客栈,这间客栈普通的很,却几乎客满为患,招牌更是狂拽炫酷屌炸天,这间客栈名为:金钱龙客栈!

    就决定是这家了,何雨柱只觉得只有这种店名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奢华神马的太低俗了。

    “客官且慢。”

    要见何雨柱和许大茂二人就要进入客栈,店小二忙站在门口,堵住一大爷二人。

    “怎么,打开门做生意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怒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了,掏出一锭孩童拳头大小的银元宝在店小二面前晃动道:“还怕大爷没钱么?告诉你,大爷我确实是很穷,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店小二看到元宝,只觉得亮瞎了自己的24k纯铁狗眼,连忙指着门框右侧说道:“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本店绝无拒客之意,只是店掌柜的的要求罢了。”

    “哼!”

    何雨柱在店小二那贪婪的目光中,又把银元宝塞回了衣袍中。看向店门右侧贴着的红纸。

    许大茂听钱县令差遣,本来还自以为抓人又可得几个钱,不想县令说好言去请,务必请来,不觉心中诧异,只得领了两个人到棒梗家来。

    来至门首,许大茂道:“张先生,可是在家?”

    棒梗出屋门来,见是许大茂,想我未曾作奸犯科,不知许大茂来此何事,正是心无愧事便语道:“不知许大茂找鄙人所为何事?”

    许大茂道:“不为何事,来此公干,大人请先生到衙门有事详谈。”

    棒梗心中想我一向未与这官府交结,不曾识得这县令,怎么特来请我便道:“还请许大茂在此稍候,我去换衣便来。”说罢,进屋里去。

    贾张氏在屋里正有耳闻,不觉心有所虑,忙笑着出门来道:“各位大爷好,您看我们院小屋窄,不能让各位大爷到屋里坐了。”

    许大茂道:“不必,请张先生赶快换衣,大人正在衙门相候。”

    贾张氏便掏出几个钱来道:“几位大爷喝茶,我先生一向以教书为生,安分守己,敢问几位大爷不知县令大人招我先生所为何事。”

    许大茂看了看手里的几个钱道:“不为何事,大人听张先生熟读圣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经武律,无一不精,大人正是神交已久,今日冒昧来请张先生,正是请教学问,询以安民乐业之策。”

    贾张氏道:“这个大爷说笑了,不过是糊口的营生,那里就这样劳烦几位大爷。”

    许大茂道:“不必客气,大人正在衙门相候,还望张先生速速收拾停当。”

    贾张氏便到屋里来轻语道:“相公,此事终觉不妥,你还是不去为是。”

    棒梗道:“娘子不必担心。”

    说罢便跟着许大茂出门而来。

    贾张氏心中更是疑虑,便叫过青夷道:“今日你出去玩,为什么早回来了!”

    青夷乃道:“今日狗剩他爹无故打狗剩,我们便散了。”

    贾张氏道:“刘二为什么打狗剩?”

    青夷道:“只因我们玩骑马打仗,狗剩他爹不让狗剩当马。”

    贾张氏道:“你可是做将军?”

    青夷道:“是啊,咱们祖上便是将军,并不辱没于他。”

    青木之母道:“你这样对刘二说的?”

    青夷道:“是啊。”

    贾张氏狠一顿脚道:“你爹之命因你一句话休矣。”

    青夷道:“爹爹不回来了吗?”

    贾张氏忙收拾了一个小包裹,从墙壁里掏出一个锦盒来,交与青夷背上道:“儿啊,你可要谨记为人在世,知人知面难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快从后墙走吧,记得去我们烧香拜佛的地方,去找那个花白老头无色方丈,把这个锦盒交给他。”

    青夷看母亲神色凝重,不觉害怕道:“娘亲,你们不要我了吗,你和爹爹不和我一起去吗!”

    贾张氏不觉落下泪来道:“我还要等你爹爹,你从后面上山,千万不要被别人看见,找到无色方丈要听他的话,儿你快走吧。”

    青夷此时涕零不已,知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但见娘亲着急万分,嚷着自己快走,但向来外出都有父母相伴,此时自己孑然独行,且见娘亲双目已湿,虽是龆年,但也知家遭横祸,正是生离死别,永不得见,依依不舍中怎能轻易割舍。

    贾张氏也是心不能下,一把抱住青夷道:“儿,娘亲不能时常叮嘱你了,为人在世需谨记堂堂正正,切莫被浮名虚利绊住己身,你可记下了!”

    青夷泣道:“娘,我都记下了,只是你和爹爹不和我一起走你们怎么办?”

    贾张氏道:“儿,你不用惦记你爹娘,娘在这里等你爹,你出了院墙只走小道莫要被人撞见,到了少林寺找到无色方丈把锦盒交给他,以后要听方丈的话,不要耽搁了,快快走吧。”

    青夷此时还想不走,那待能够,便翻后院墙出来。

    他人小脚短,且尽拣人迹罕至处不觉路途崎岖,两步回望中东歪西扭直往少林寺后山而来。

    话说棒梗随着许大茂到县衙而来,到了书房中。钱县令起身相迎道:“张先生,一向仰闻高才,惶恐数日不敢相烦,今日有幸得见,真是高山仰止,一表非凡。”

    棒梗乃道:“晚生见过县令大人,大人过誉了,不知大人招晚生所为何事?”

    钱县令道:“张先生请坐下说话!”

    棒梗告了两遍方在下首坐了。

    钱县令道:“本人不才擢为贵处县令,实知为一方父母官便要为一方百姓谋福祉,只是才疏学浅不堪大用,一时之间不敢冒然而为,若是背道而驰不是我心中所欲,因此今日请先生指点一二,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借先生大才聊尽我为民之心!”

    棒梗道:“大人爱民若子实是令晚生心悦敬服,既然大人不耻下问,晚生又岂能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钱县令道:“先生真乃痛快人,虽想我县官不过七品,但已关乎一方百姓安危,试问先生我该何为?”

    棒梗道:“大人明鉴,晚生不敢唐突,古之亚圣人有曰‘居者有其屋!病者有其医!勤者有其业!劳者有其得!少者有其学!以此种种正是各安其事,各施其能,不与民争利,无为而有为。”

    钱县令道:“好个无为而有为,但目今之下无用之官,不急之作,服淫侈之变,无功而衣食县官者甚众,想我小小县令虽有心而力不足。”

    钱县令长叹一声,站起身语道:“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目今我等皆寄人篱下,家国难再,伯夷不食周粟想我等不正是行尸走肉,每念及此不觉心生伤悲。”

    棒梗听钱县令忽发此言,忙站起身来道:“大人,隔墙有耳。”

    钱县令笑道:“我与先生一见如故,将先生作为旧相识,方吐此言,难道先生自甘蝇营狗苟,与那般见利忘义的衙役一样!”

    棒梗忙退身道:“大人,小的不过一个读书人,虽恨世态炎凉人心不沽但手无缚鸡之力,心有余而力不足。”

    钱县令道:“好个心余力不足,此时蛮夷占我大好江山,若都如你这般,又谈何恢复故土,驱除鞑虏。”

    棒梗一揖到底道:“大人,晚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县令道:“你且讲来。”

    棒梗道:“那晚生冒昧了,想我大好河山被蛮夷所有正是人人气氛难平,但想南宋末年虽说物阜繁盛,但朝廷恶劣其中,赋税严重,民不聊生,灭亡自不待说,且观自秦及宋,不是朝代轮回,皆是有始无终,先是祸起萧墙,继而兔死狗烹,待到坐拥河山自命天子,何谈以民为念!”

    钱县令道:“哀莫大于心死,但碌碌无为,寄居田野之间,安享天伦之乐,便是张先生心中之志?”

    棒梗道:“正如大人所言如此世事,身若浮萍,能安稳度日已是幸甚。”

    钱县令道:“人各有志不能相强,正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做,鄙人一生最佩服三人,张先生可知是哪三人?”

    棒梗道:“大人高瞻远瞩,晚生不得而知!”

    钱县令笑道:“非是别人,正是宋末三杰,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

    钱县令道:“想其时朝廷已然上书言降,大臣纷纷受降,而他三人自死不渝保护幼主最后张世杰陆秀夫投海自尽,文天祥被元人所俘宁死不屈,正所谓慷慨捐躯易,从容就义难,其忠肝义丹,其高山景行,闻之莫不使人扼腕叹息,虽身死而尚存,定能彪炳青史,流芳万古。”

    棒梗道:“三人实是令人肃然而敬,晚生心中不觉憾然有愧。”

    钱县令道:“为人在世,所为何事,仁至义尽,庶几无愧,棒梗还要细细思量。”

    钱县令道:“张先生你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

    刘二等候多时,见钱县令走进来,忙起身躬立。

    钱县令道:“这厮口风甚紧,但看其光景七八九分,你先去他家唬咋一番。”

    刘二道:“小人领命。”

    不说钱县令和棒梗交谈,只说这刘二出得衙门来好不欢喜,心中道先前还为家中无隔宿之粮犯愁,此时却已是鸿运当头。

    以后高车驷马、绫罗绸缎、玉液琼浆正可展望了,只觉缺了一件,又道不想这棒梗是前朝余孽,正是天佑我刘二得逢此事,想棒梗的妻子是个美娇娘。

    女人都是墙头草,此时非同以往不是先前的刘二,我好言相劝,不怕她不委身于我,不觉越思越喜,只喜得笑颜如花,步履轻盈。

    倏忽到了棒梗门首,忙收起形容,乱扯了下衣裳,忽疾步走进院内大语道:“青夷他娘不好了!”

    贾张氏听是刘二言语故作镇定道:“何事如此惊慌!”

    刘二道:“张先生被抓进衙门里了。”

    青木之母道:“刚才衙役说是大人请去询以安民乐业之策,怎么此时说是抓进衙门里了,刘二你有什么消息快快说来!”

    刘二道:“我刚才在外边见了张先生进了衙门,思到张先生一直对我关照有加,正好我与那许大茂相交甚熟,便略为打探了打探,此事非同小可,你和青夷还是快快收拾行装到别处去吧。”

    贾张氏道:“到底所为何事?”

    刘二道:“许大茂只说有人说张先生是前朝余孽,想来此事凶多吉少,县令若是要取媚于上怕不要假事真做,你还是速速收拾下带着青夷先避下!”

    贾张氏道:“怎么会有此事,夫君在衙门生死不闻,此时你让我到哪里去,我要去衙门找我夫君!”

    刘二心中一阵欢喜,你只一人不任我摆布了乃道:“你这不是羊入虎口,想来衙门岂是轻易出进,还是收拾下紧要物事暂避下,若是县令查无凭证在,自然把张先生放了,你还是先和青夷暂避下,我在这里细细打探。”

    贾张氏便假意进屋里来,不觉黯然泪下,夫君遭逢此事料不能生还了,这刘二真是狼心狗肺,但此时徒然伤悲有何济于事,便胡乱收拾了几件衣裳,将一件物事揣在怀里。

    刘二见贾张氏出来并没有青夷,便道:“青夷呢?”

    贾张氏道:“青夷在外面,出去叫他同行,只是我举目无亲,此时天涯海角却是到哪里躲避?”

    刘二道:“你不用担心,我有个莫逆的朋友就在邻县,我此时便送你和青夷到那里暂避下。”

    贾张氏假意感激道:“此时我母子二人全依仗你了。”

    刘二道:“都是邻居,张先生时常周济我,我此时怎能袖手旁观,你在此稍候,我先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衙役?”

    刘二便转身来欲出门假作张望,不想刚迈得一步,后背倏忽痛疼,忙转身来,只见贾张氏拿着把血淋淋的剪刀,便道:“你怎么?”

    贾张氏此时那里还能忍受怒道:“我家一向对你刘二不薄,不想你狼心狗肺,做这没廉耻的事情,勾结官府害我全家,今日我与你拼了!”

    刘二还想狡辩,听她所言知她已然知晓的详细,便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腆着脸道:“嫂嫂,棒梗乃前朝余孽已然坐实,若你说并不知其中之事,想来还要一丝生机,嫂嫂莫要昏了头脑,辜负了青春年少。”

    贾张氏听他此语更是气愤于胸,一口啐在刘二脸上,便道:“无耻的东西,你没廉耻世人便都与你一样没有廉耻。”说罢,挥起剪刀往刘二身上扎来。

    刘二虽后背被扎了一下,但毕竟年轻力盛,反手夺过剪刀:“好个不识时务的节妇烈女,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怪你刘大爷不客气了。”

    一把抢过贾张氏手中的包袱,打开来并不见那个物事,便语道:“虎符哪里去了?”

    贾张氏并不理他。

    刘二见没有虎符,便冲进屋里一阵乱翻,那里能够找寻得到,便狗急跳墙语道:“虎符在哪里,青夷上哪里去了?”

    贾张氏并不理他。

    刘二看她死不开口,没奈何语道:“既然你不欲活,我便成全你,此时你的恩爱夫君在衙门中等着你,你便来吧。”

    贾张氏慨然赴之,只望与夫君生死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