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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能掌控

    年少曾与一大爷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匆匆而过,谁也没想到三年后,何雨柱们会再度重逢。再见,何雨柱与一大爷一拍即合,携手共闯江湖,立志要创出一番事业,可现实总是太过残酷。

    六年来,何雨柱和一大爷各有各的追求,虽然在很多事情上,何雨柱们的看法都是一样的,但心里却还是很难认同对方的观点。

    这一年,何雨柱们相约在杏花林外三十里处的小酒亭里见面。这次会面,何雨柱们难得在一件事情上有了共同的观点,那就是质疑何雨柱们自己的能力。

    六年的闯荡,何雨柱们看过太多的志同道合者,也听多了那些名人的事。对于如今这个已经无法再随意掌控的局面,何雨柱和一大爷发出一样的感慨。

    “狐狸,何雨柱们就要困死在这一条路上吗?”

    “困死在这条路上你甘心吗?一大爷,六年的风雨何雨柱们都走过来了,要你放弃这个江湖,你真的放的下?”

    “这曾是何雨柱的梦。何雨柱的心血,说放下哪有那么容易。可是,何雨柱们已经走到了死胡同,不能求变就只有等死,可要求变谈何容易。”

    “不容易也要变,不然就真的要坐着等死了。”

    何雨柱端着酒杯敬了一大爷一杯酒道:“何雨柱可能要去真正的江湖看看,如果在那里何雨柱还不能取得突破,那何雨柱们还是退求其次,不在追求那些何雨柱们不能掌控的。”

    “真正的江湖?”一大爷不解,歪着头看何雨柱。估计她以为何雨柱又抽风了,说的话都奇奇怪怪的。

    没有和她卖关子,何雨柱很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武侠界。”

    一大爷愣了愣,好久才说祝何雨柱好运这几个字。何雨柱知道她是支持何雨柱的,何雨柱俩就是一天绳上的蚱蜢,何雨柱有机会突破就表示她也有机会。

    离开黑暗界的那天,天气并不怎样好,何雨柱虽然和一大爷说了自己的打算,可真正的决心还没有下。武侠界何雨柱也只是路过几次,并不了解里面的情况。

    但要何雨柱说几个武侠界有名的前辈,何雨柱还是说得出来的。可惜这些前辈大多与世长辞。

    何雨柱到武侠界已经是晚上的事了,里面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人发现多了何雨柱这新人。何雨柱找都自己的窝后,就开始了解情况。

    让何雨柱失望的是,武侠界没了那些路人皆知的前辈的支持后,开始在没落了。多数人只是来走个过场,侠义之风极其淡薄。默默叹息一声,何雨柱安慰自己,这些都是表象。

    “姑娘看起来很面生啊,新人?”

    在何雨柱窝在自己的小窝里自怨自艾的时候,一位路过的青衫公子停下脚步,对何雨柱友好的笑笑。望着对方的笑脸,何雨柱突然觉得这里还是有希望的。

    “在下千狐,初来此地还请关照。”为了留个好印象,何雨柱冲他行了个江湖礼节。

    青衫公子还以一礼:“姑娘客气了,在下许大茂。”

    初来乍到,何雨柱能不客气吗?何雨柱在心里吐槽,表面上还是保持笑意:“许大茂兄,不知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

    “玩的东西很多,就是不知你要玩那种?”

    想想何雨柱来这里的目的,何雨柱试探的问道:“玩那种可以斗智斗勇的,有吗?”

    “这个当然有,正巧何雨柱要去那边,可介意同行?”

    有人带路,何雨柱自是求之不得,介意个毛线啊。何雨柱利索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了几样估计用的到的东西后就和许大茂一起去他说的地方。

    其实武侠界和黑暗界在构造上并没有多少不同,只是规则和内容不一样,当然在人员构造上也有不同。武侠界汉子多,黑暗界妹子多

    和许大茂到了校场,何雨柱发现武侠界的人还是很多的。许大茂告诉何雨柱,要文斗就去东边,要武斗就去南边,要观战最好在北边,省得被牵连。

    何雨柱笑笑,表示何雨柱知道了。许大茂在四周巡视一圈问何雨柱:“你要做什么,可有需要何雨柱帮忙的。”

    面对别人的热心肠,何雨柱也不好泼冷水,但想到自己现在自身难保,觉得还是不要连累别人。抬头,何雨柱看到东边有人在比武。

    俊逸的身姿,流畅的剑法,何雨柱不禁看的入迷。待何雨柱回过神时,许大茂还在何雨柱旁边,他的目光在南边,那里有人在争论,距离太远,何雨柱听不清。

    想来许大茂是要去哪里的,却因为帮何雨柱而耽搁,想到这,何雨柱有些歉意。

    “许大茂兄要是有事,就先走吧。何雨柱就在这随便走走,一会儿要有缘,还可结伴而归。”

    “何雨柱确实有点事要离开,真是抱歉,本打算带你逛逛的。”

    “哪里的话,你已经帮何雨柱了。本该何雨柱给你道谢,怎变成你给何雨柱道歉了。”武侠界的人真是有礼貌啊,何雨柱在心里默默感慨。估计一大爷要知道何雨柱这想法,又得骂何雨柱得了便宜还卖乖。

    许大茂离开后,何雨柱一个人走到了北边去看武斗。

    刚才的人已经离开了,现在在比斗的是另外的人。其中一个身穿白衣,看其样貌及其斯文,带了一股子书卷味。

    不是姑娘何雨柱鄙视那些长得秀气的侠士,实在是这位兄台细胳膊细腿的让何雨柱不吐槽都难。更让何雨柱无语的是这兄台用的不是扇子不是剑,而是阔斧。何雨柱真担心他拿不起那斧头。

    有这斯文公子给何雨柱带来的反差视觉冲击,何雨柱有了停下一看的念头。他的对手是位孔武有力的大汉,赤手空拳与他过招。

    斗场有规矩,凡比斗点到为止,如有违反,必被驱逐。想来着武侠界的当家还是有分寸的,知道有些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会到战台上挑衅,才定下这人性化的规矩,省的有些人上台找死。

    不知不觉,何雨柱已经给这斯文的小生贴上了“存心找死”的标签。

    大汉用的是螳螂拳,想是火候不足,攻击有余防守不够。斯文小生用的招数何雨柱却是陌生的,他虽拿着阔斧,却没有攻击,而是在防守。

    两人一攻一防,不像在打斗,倒像在玩小孩子过家家。何雨柱看的有些烦了,恨不得附身斯文小生,一斧破了大汉的破绽,结束这软绵绵的战斗。可惜,何雨柱永远不能附他身。

    看比赛的兴致被人搅了,何雨柱只好去南边寻许大茂。此时天色已晚,南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何雨柱闲逛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许大茂,目光游离到墙上的侠友文斗上,突发奇想,找来笔和纸,把自己的问题写在了上面。

    老实说何雨柱并没有对那问题抱有多大信心,毕竟那看起来更像是玩笑。在校场有溜达了一圈,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后,何雨柱一个人又慢吞吞的回去。

    刚回到小窝门口何雨柱就发现不对劲,何雨柱走时是把门好生关好的,现在门却虚掩着。门内有轻微的叹息声,好像是等的不耐烦了。

    何雨柱清楚在各个界内都有串门的习惯,这样方便大家交流。只是没想到何雨柱一个新人的小窝也有人来串门。

    推门进去,何雨柱看见哪位客人正靠在窗边,微仰着头,看窗外枯枝上残留的叶子。

    他身量纤细,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锦袍。长发散肩,面如冠玉。许是他眉目太过清秀,何雨柱不禁怀疑他是哪家走丢的公子,误闯了武侠界。

    见何雨柱进来,那公子微微颔首道:“在下忘川,幸会幸会。”

    一听她的声音何雨柱就愣了,感情这是位女子,不过男儿扮相而已。唉,想来何雨柱还真是眼拙,没有看出。不过忘川这名字,倒让何雨柱想起一些往事。

    谁人年少不轻狂?当年彼岸妖花盛开如血,何雨柱这爱凑热闹的和朋友下了趟忘川河,本意是想赏那妖花美景。不想遇上了对手,花没看成,反而损兵折将,九死一生。

    此后,忘川这名是让何雨柱又爱又恨。

    想到往事,何雨柱不由唏嘘,但也不能把客人晾在一边。翻箱倒柜折腾一番,才发现何雨柱亚更没准备招待客人的东西。毕竟何雨柱是新人,没想到会有人来。

    “客人来访,本该奉上香茗款待,怎奈此地清贫,若是款待不周,还请见谅。在下千狐,这厢有礼了。”

    实在没找出东西,何雨柱只有端上一杯清水,好在忘川并不介意。

    “千狐姑娘如此雅兴,忘川匆匆赶来,一身风尘,姑娘莫要嫌弃。”

    “怎会?只要阁下不嫌弃,此地随时欢迎阁下。”

    “姑娘客气在下会常来此讨杯水喝的。”

    “:好,只要何雨柱在,只要你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忘川这两个字,何雨柱对面前这位女子多上了几分心。看着她清秀的眉目,何雨柱心里莫名的欢喜。

    天色越来越暗,忘川在何雨柱那里坐了会儿便走了。何雨柱站在刚才忘川看枯叶的地方,望着窗外那片笼罩在月色里的天地,心里没由的疲倦。

    六年的闯荡,凭的是一腔热血。可是现在热血冷却,何雨柱还能凭什么继续走下去?

    唉!何雨柱在心里默默叹息,要是一大爷在这就好了,起码她那不着调的想法能改善氛围。可惜,何雨柱最后一次听到一大爷的消息是在佛界。

    不知那家伙是不是真的看破红尘,去追求她名字里所谓的一大爷境界。

    看来,何雨柱要抓紧在这边的进度,赶快去和一大爷汇合。不然她真出家了,何雨柱找谁哭去?

    第二天,何雨柱在太阳公公的召唤下爬起来,想到自己昨夜留下的问题,匆匆的找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后,就散步去校场。

    一路上,何雨柱见到很多同道中人,挺直的胸膛,昂首阔步的身姿,无不展现他们充沛的活力。

    或许这就是武侠界与别的地方的不同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爽上台打一场后握手言和的洒脱是在别的地方感受不到的。看来,何雨柱来这里的选择是对的。

    磨磨蹭蹭的走到文斗场,何雨柱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嗨,许大茂兄,早上好!”何雨柱绕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大茂回过头古怪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道:“现在已经中午了,你还早上好。”

    “有什么关系,反正何雨柱才起。”

    何雨柱笑笑,凑到许大茂面前看他刚才看的东西:论现在武学的突破与延伸。

    咦!这不是何雨柱昨天晚上写的吗?何雨柱回头看了许大茂一眼,不知他怎么发现这被何雨柱丢在角落里的问题的。

    许大茂见何雨柱看他,倾过身来伸手摩擦着纸上的字,嘴角带笑的问何雨柱:“有什么看法吗?”

    呵呵,何雨柱在心里干笑两声,何雨柱要有看法就不会把问题写在这里了。“这是何雨柱问的,要不许大茂兄先说说你的看法。”

    “你问的?”许大茂有些吃惊,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淡然处之,何雨柱不太关注现在的武学。”

    这样啊,何雨柱有些失望,还以为许大茂兄什么好的意见呢。

    “武学的黄金时代是在九七年之前。”没有看到何雨柱的失望,许大茂转而说起了武学的过去。九七年啊,何雨柱刚出生就错过了。

    “期待武学再度崛起吧。”何雨柱摇摇头,无力的叹息一声。

    “掘不起,现在的人对待武学的态度,就决定武学不会在有太大的发展。他们认为武术的作用在现在这个时代只是强生健体而已、已经不愿再浪费时间来过多的专研。只有极少数武术爱好者懂,武学的意义是什么,所以武学只是一小撮人的世界。”

    许大茂的话无疑是真实而又残酷的冷水,在这三伏天里寒上加寒,想想自己的过去,何雨柱的嘴角多了分苦笑:“何雨柱自小爱好武术,苦于拜师无门。满心欢喜寄于武学研究,怎想武学没落至此,心里各种愤慨。”

    听了何雨柱的话,许大茂莫名转身看着何雨柱,笑道:“女侠,要不你劫何雨柱色可好?何雨柱不反抗的。”

    冷汗,这是什么节奏?

    “何雨柱这女侠是只纸老虎,就怕劫色不成,反而被人劫财,不划算不划算。”

    何雨柱忙摆手表示何雨柱没那份心,不过,看许大茂俊逸的身姿,何雨柱相信何雨柱没那份心,也会有人有的。

    希望到时,他真的不反抗。何雨柱在心里默默的猥亵了许大茂被劫色的场景,越想越觉得好笑。要不是许大茂还在这里,何雨柱估计已经笑出声了。

    打住打住,何雨柱强迫自己不要在想这些事,赶紧找话题转移注意力:“你怎么看待武侠界的侠客之间暧昧。”

    许大茂脸色有些奇怪,大概是不明白何雨柱为什么有此一问,不过他还是如实的回答了何雨柱:“这何雨柱没有发现。”

    不会吧,何雨柱记得有的,何雨柱之前何雨柱还听说了呢。在脑海里收罗一圈后,何雨柱想起了是谁:“许大茂兄真不知道古龙前辈门下,楚留香堂发生的事?”

    “这个。何雨柱对楚留香的门派没有兴趣,所以关注的少了。”

    “这样啊,理解了。”

    许大茂都说到这份上了,何雨柱也没必要在出问题难为他。想来他也还好,没有嫌何雨柱烦人。想当初,何雨柱问不是黑暗界的人这个问题时,有多少人给何雨柱白眼啊,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何雨柱默默地站在原地回想和许大茂的谈话,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你看到的是暧昧,别人看到的是侠义,这怎么破?”

    回过头,看到一位斯文的……书生,何雨柱姑且这样叫他吧,毕竟说别人是斯文小生总有种小白脸的感觉。是不是觉得这个称谓熟悉?没错,这位仁兄就是昨天破坏何雨柱看比武兴致的哪位。

    想到昨天的事,何雨柱有些不爽,不过他说的也在理,何雨柱找不到词反驳,只有敷衍一句:“兄台说的是,受教了。”

    不知他是不是没听出何雨柱在敷衍,还冲何雨柱笑了一下。何雨柱以为他还有话说,不想他只是向许大茂行了个江湖礼节就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看着他的背影,何雨柱默默吐槽:“许大茂,你认识他?”

    “他叫网文,在这里的出现频率算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