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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口虎牙

    地暴星摘了面罩,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来不把你解决,实验体是抢不到手了。”

    两人收起了之前的轻敌之色,地狂星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来回看了数眼,男子一身沾染灰尘的白衣,双手缠着绷带。

    面容俊朗,看年纪也不过二三十岁。他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如果猜的没错,你……不会就是,贾东旭吧。”

    男子笑了。

    地暴星此时却是有了些惊讶:“等等,你说他就是那个,在五年前的江南天擂上的那个贾东旭?”

    地狂星冷笑道:“不会错的。当时,我为了刺探武林情报,也在场。那种身手,实在太好认了。”

    “看来知道我的人,也不算少。不过,还是要请你们乖乖束手就擒。我不喜欢杀人。”贾东旭嘴角上扬,淡然说道。

    这一次,轮到那两个杀手笑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凭刚刚那一下,就已经占了上风吧。”地暴星握紧了拳头,邪笑道。

    “我可不至于笨到,会以为这么容易就把你们打倒。”

    贾东旭也有了笑意,“毕竟,你们可是猎天楼的杀手啊。刚才那一下,我差不多已经用了八成力了。”

    两位杀手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均是泛出红光:“对了一半错了一半。”

    “错?哪错了?”贾东旭“哦”了一声,不解道。

    地暴星说道:“我们是猎天楼的,不假,但我们不是杀手……”

    地狂星立即接下了同伴的话,说道:“是兵器。超越人类的,兵器。”

    说话的同时,两人的眼中再次绽放出那一丝邪魅的红色。

    贾东旭没有说话,他握紧了双拳,额头,渐渐渗出一滴汗水。他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气势。

    ——似乎,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呢。

    许大茂醒来时,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直直照射在他的眼里。

    他伸了个懒腰,透过头顶上的树叶望向天空。

    “呵啊……又梦见那个人了啊。”他喃喃道。

    急速掠过的房屋,因为速度而变得模糊的风景,还有,始终能看到飘飞在空中的白衣。许大茂看着天空,偶有一两只飞鸟掠过,双翼以优美的弧线掠过长空。

    “那个梦,感觉就像自己是一只鸟一样啊,被带着飞的感觉。”

    许大茂笑了。

    一只手伸向天空,五指张开,天上的云,似乎都触手可及。

    “总有一天,我也想,像那个人一样。”

    就在几人走过的街道旁,在一旁买伞的小摊上,一把绿色的油纸伞遮挡下,一个艳红色的身影隐藏其间。白色的衣袖露出的纤细小手捏着伞的把手。

    “混蛋……混蛋啊……给我等着……”

    说话间,那一把伞的伞柄瞬间,被那一只纤细的手腕捏的粉碎,木屑散落一地。

    扬州城,南门。

    守在城门的兵士此时已经有些困倦,虽说才刚到下午,但因为这几天连日太阳暴晒,几位兵士已经显出疲态。

    这时候,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兵士均是转头向城外看去,只见一匹骏马自几十丈外狂奔而来,马蹄猛踏之下,卷起沙尘无数。

    “给我让开!前面的人,让开啊!”

    此时,兵士才发现,那匹奔马的的旁边,竟然也有着一个人,以不逊于那匹马的速度发足狂奔!

    “等等……那……是人吗?”其中一个兵士擦了擦眼睛,嘴巴几乎惊得掉在地上。

    骏马和那怪人的速度极快,不过在那几个兵士发呆的功夫,就已经跑到了城门前不过两三丈之距。

    然后,正当兵士们本能地抱住头,害怕被撞上的时候。那一人一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跃起,双双在士兵头上跃了过去。

    马蹄,落地。那人却没有。

    “嘿嘿,总算等到了。”那人露出一口虎牙,笑道。

    在马蹄落地的那一刻,那人的身影竟在一瞬间仿佛在空中停滞,而后猛然翻身,一下子坐到了马背上。

    突然被人骑到了背上,骏马的脾性又上来了,才刚落地,前蹄又愤然跃起,身子不断地跳动。

    “呜哇!”

    那人没料到竟有这一手,吓得抓紧了缰绳,几轮颠簸,那人立马就被掀翻下马。还没等掀起的尘埃落定,那匹马就又按原路跑出了城门。

    此时的兵士还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发现马已不在,只剩下那个和马赛跑的人坐在地上。

    “这……只是个……孩子?”

    众位兵士看来,眼前的人不过也就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头如刺猬一般的棕色乱发,肤色略显白皙,五官带着稚气,脸颊处还留着三道像是胡子的刀疤。

    随时能看到口中的那一副虎牙,双脚还包着兽皮绑腿。活脱脱一个未受教化的小野兽。

    “好像……闹得有点大了。”那少年挠了挠头,看看四周,笑道。

    他看着四周缓缓走近的兵士,心里念头急转,一下子有了定计,大叫道:“那匹马又回来了!”

    众人一下子回头望去。

    城门外空无一物,当他们再回头时,那少年早已消失。

    何雨柱一行人走到了扬州城的中心,天香楼。

    天香楼,名字上看像是一家酒楼的名字。其实不然,这是一家书院。

    全江南最特别的一间书院,自张居正废除天下书院前,它就已经存在,如今张居正死后已经过了数年,天香楼依然矗立与此地。

    这天香楼与其他书院不同之处在于,其他书院旨在传道授业,这天香楼却也是众多学子平时来此吟诗作对集会之所,其中藏有当世诸多儒学名家之宝,为江南一带学子所向往之地。

    “这就是天香楼啊,果然是名不虚传。”何雨柱此刻也是作出一副严谨之色,轻摇折扇仰视着天香楼的牌匾。

    金秀才瞻仰之余,头靠向何雨柱耳边,轻声问道:“陆兄啊,方才你说,那唐大小姐是否明日就在这天香楼招亲哪?”

    何雨柱此时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以折扇遮住脸庞答道:“据为兄的一位好友所言,应该是这样不会错。”

    何雨柱说着,心里却是在想:“若是能娶到这么个大小姐,岂不等于是娶了一座金山?”

    正当他心里浮想联翩之际,眼前书香气息浓厚的天香楼,却是多了一件不合时宜的东西。一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风筝,挂在了天香楼的屋檐檐角之上,就像莫名多出来的一面旗帜,高高飘扬。

    天香楼第一层屋檐就有两丈余高,四周又都是梁柱,难以攀爬,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面风筝挂在上面。

    “这是哪来的东西?白白一副美景就这么给污了眼。”何雨柱摇摇头叹道。

    从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小女孩,跑到了天香楼门前,指着屋檐处的风筝叫道:“爹,我风筝挂在上面了。”

    还没等她说完,一个中年商贩就跑了出来,拉住了小女孩,就要往回走。也不理会当中女孩的哭闹。在女孩的哭闹声中,夹杂着人群中一些学子的冷嘲热讽。

    “真是煞风景啊……”

    “好端端一副仙境,却让一俗物所扰,偏偏又取不得,唉!”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小儿之难,由此可见啊。”

    那中年商贩抱着小孩走的步伐越来越快,只想尽快脱离这群学子秀才的嘲讽。

    “烦死人了,不就是个东西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所有人。

    何雨柱等人立时闭住了嘴。

    不知什么时候起,站在天香楼门前的,已经多了一个人。

    棕色的乱发,一身浅蓝色布衣,兽皮绑腿,脸颊处三道极细极细的疤痕。正是之前那个与马赛跑的少年。

    他望着屋檐上高高飘扬的风筝,又看了看梁柱。瞥了一眼四周,说道:“难怪没人去捡。这种高度不用点力确实不够啊。”

    说罢。他打量着自己与屋檐之间的距离,缓缓向后退,一步,两步,三步。

    “哼!差不多了。”

    少年挂着疤痕的脸上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眼中因为兴奋而开始映出光彩。

    右脚略微向后,脚跟抬起。

    他身子略微后弓,脚下已然开始蓄力,似乎随时都要爆发。

    “三……二……”少年口中开始嘶声吐气。

    “一!”

    同一时间,少年脚下的石砖一瞬间因为强大的压迫力而碎裂出一片裂纹,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风,少年的身躯一下子弹射而出。

    一下子,就跃出了一丈有余!

    此刻,在众人眼里,那个少年的身体,似乎有那么一刻,仿佛停滞在空中一般,以如同雄鹰展翅般的姿态,向屋檐飞跃。

    挟着风声,少年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屋檐的角,两下里一用力。就轻巧地整个人站到了屋檐上。

    此时,屋檐下的人早已看呆了。

    “这就是,轻功吗?”有些见识过武林中人的百姓如此说道。

    少年拿了风筝,径自走到屋檐边,笑了笑,双脚又是一用力,踏着碎裂的瓦片一跃而下,一声巨响,双脚平稳落地。

    “简单!”少年此刻还不忘给自己竖了个拇指。

    此刻,夜已深沉。

    城南边的一座城隍庙里,白日那名少年躺在门板铺就的“床”上,呼噜声渐渐响起。他来到扬州时身上并没有带过多的盘缠,客栈不收他,只好睡在城隍庙。

    淡淡的月光洒在少年蜷缩的身躯上,原本看起来有些扎手的棕色头发,此时竟变得有些柔顺。

    红色的天空,在周围急速掠过的房屋。

    黑影,逐渐靠近,张扬着爪牙,似乎要将他吞噬。

    突然,白光乍起,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自己与黑影之间。

    随后,自己仿佛被带着,脱离了地面。

    在天空与地面之间,不断穿梭,周围的场景都迅速地幻化成一道道虚影。

    当落地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阳光反照下,那人依稀的面容。

    他眼睛猛然睁开,自己还是在城隍庙。

    “又是这个梦!”少年捂着额头,无奈地说道。

    他名叫许大茂,是个孤儿,今年十六岁,自从幼时村子莫名遭了大难,自己却侥幸不死后,就被一家农户收养,不久就被一位和尚收做了弟子,传授武艺。

    对于儿时的记忆,许大茂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尤其是关于村子的那一段记忆,他印象中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危急的时刻,救了儿时的自己。

    看不清形容,他只记得,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就跟飞鸟一样。

    或许是潜意识里的憧憬,许大茂格外地喜欢奔跑,与跳跃。

    他自小便展现出与常人不同的体质,自被师父带走后,他开始展现出超乎寻常的体力和爆发力,且随着年岁增长。

    这种体质越发明显,常人跑个两三里路已经气喘吁吁,他却能和骏马一同赛跑奔袭六七里路,且体力未有太大损耗,还有超乎寻常的弹跃能力,令他的师父亦是另眼相看,欲要认真传授他武艺。

    可,事与愿违。

    原本以为,拥有奇异体质的许大茂,练武会事半功倍,可是许大茂到现在为止,除了拳脚上还算可以之外,却是半点轻功也不会。

    轻功讲求身法的微妙控制,闪转腾挪,许大茂偏偏又极不擅长于此道,练时常常束手束脚,便索性不再练轻功身法,而是仅仅凭借自身的速度奔跑跳跃。

    “嗒!”

    轻微的响声,一下子便被发呆的许大茂捕捉到了。他自小不知为何,感官均是出乎意料地敏锐,尤其是听觉与视觉。

    是脚踏地的声音。

    “这位兄台,可否借贵庙一用。”来人站在城隍庙门前,轻声说道。

    许大茂木然点了点头。

    那人缓缓走进门的那一刻,许大茂凭借着过人的视力才看清此人的形容。

    青色长衫,腰间别着一把折扇,面容透出几分文气,倒像是身负功名的秀才。

    “多谢兄台相让了,在下云镜。”那人笑着对许大茂拱手抱拳拜道。

    许大茂急忙摆手,摇头说道:“我叫许大茂,那个什么云的,你也别太文绉绉了,我书读得不多,受不了人家掉书袋的。”

    庙里多了一人,许大茂见此时夜已转凉,便掏出火石,在一对胡乱堆起的柴火上点起了篝火。两人便一起坐在篝火旁。

    有了火光,许大茂对眼前的人看到更为清楚,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因为他看到,对方的脸上,挂着一道长长的刀疤,比之许大茂脸上的远为狰狞。

    云镜见对方面露惊讶,也笑了:“兄台莫怕,那是意外之伤。”

    许大茂露出一口虎牙,说道:“怎么会?怕到不怕,但是你这伤口比我的大多了啊。”

    两人相看一眼,竟是同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