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喝一声
唐府内院。乌云遮住了一轮弯月。
所有的人，全都挤在一张大圆桌上。
“看好，这就是幼儿园帮总部的全图，被一道城墙围得死死的。在九街十八巷的最里面，人称第九街。”何雨柱拿着折扇指着铺在桌子上的一张大地图上，指点着说道。
贾东旭看着全图，右手托腮沉吟许久，指向图上一处黑点道：“这地方，就是城门吗？只有这一个地方能突破吧。”
“没错，要想进入幼儿园总部，只有这一条路。”何雨柱点头道，“但最难的不是这个。”
秦淮茹突然脱口而出说道：“是人！真正难对付的，是里面的帮众。”
一掌拍在地图上，易风露出一口虎牙，笑道：“管他呢，人的话，只有全部打倒不就行了？”
“白痴!”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唉！”何雨柱摇了摇头。
何雨柱两手交叉，苦笑着：“易兄弟，你是还没被打够是不是。据我调查，幼儿园帮上下除了最底层那些帮众不足为虑之外，自那以上的所有人，都至少和那个瘦子一样强。幼儿园帮全帮上下数百人，底层帮众不过三百。剩下的呢？”
“这……怎么可能，一个帮派而已，高手怎么可能那么多？”易风似是完全不敢相信对方的话，急忙追问道。
“他们不是高手，而是怪物。”说着，何雨柱自衣中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
贾东旭拿起纸条一看，一时间也被弄糊涂了：“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幼儿园帮军师所研发出的一种怪药，用在帮众身上，会使人脱胎换骨，短时间内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变成力敌百人的猛士。这上面是我托江湖线人调查的幼儿园帮内高手的资料。”
“狂力士……”
贾东旭缓缓念道，“由幼儿园帮帮众服药而称之，力可达数百斤，身法堪比虎豹，眼目之灵，远胜常人。据药力分强，凶，狂三种力士，帮中力士共计近百人……”
已经饿了一天了，许大茂饿的已经是前心贴后背。在山沟里钻了一天，没有找到一点吃的东西，山沟里光秃秃的连一棵树也没有，更别说野果了。
连山崖上的野枣也被附近村子的小孩们给摘完了。只剩下最高的崖头上，还摇曳着几颗干瘪的枯枣。
许大茂爬了半天，脸上被枣刺划了几道血印，才爬上崖头。
好容易摘下那几颗枯枣，填进嘴里嚼了半天，没有一丝的甜味，甚至还有一丝苦涩。他嚼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得把舔得精光的枣核吐了出去，肚子还是饿的厉害，毕竟几颗小枯枣能顶什么用呢？
许大茂不甘心的四下张望，希望能发现点别的什么东西能吃的，就是老鼠也行呀。可这里光秃秃的。
一眼望去尽是黄土荒草，哪里有什么活物？他无奈的摸摸一直在敲鼓的肚子，又把绑裤子的布条拉紧了点。
一阵秋风吹来，许大茂似乎嗅到一点烟火的气息。
他嗖的就跳了起来，有烟火就至少说明有人在生火，有可能是在做饭，就是有人在烧野兔的可能也是有的。
他赶紧朝风吹过来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东北角的山坳里飘来一股烟气。而且烟雾还很浓，仔细嗅嗅好像还有烤肉的味道。真有人在烤野兔！
许大茂一下子有了精神，连跌带爬的朝那个山坳奔了过去。
然而好容易爬到了那个山坳，眼前的景象却把许大茂吓呆了。
他骇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前一片尸体横陈，血流成河，几面已被战火烧的破碎支离的旗子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这分明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两军血战的战后沙场，而且战场上好像已经没有了一个活的。方圆几公里都布满了死尸，尸体大多断腿少臂，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许大茂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慢慢的靠近一具看起来比较完整的尸体，想从上面找出一点食物。他战战兢兢的用脚尖踢了踢那尸体的腰间，想看看那人腰里是不是缠有干粮。
谁知一脚下去，那尸体竟然发出了一声呻吟，还顺着他的脚劲滚了一下。诈尸了！许大茂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想爬起来跑，却觉得腿肚子发抖，怎么也站不起来。
那尸体滚了一下，就又不动了。
许大茂恐惧的看着，双手在地上一阵摸索，摸到一根断枪杆，紧紧攒在手里，横在胸前，才觉得胆气壮了不少。
再看那尸体半天没动，就大着胆子，站起来，用手里的枪杆捅了捅，那尸体又呻吟了两声。不过许大茂这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他从这呻吟中看出来，这人只是受了重伤，刚才昏死过去，被自己一踢才醒过来的。许大茂看看这人的服饰。
像是大宋的将领，再看阵地上还有些死尸，好像穿的是辽人的衣服。看来是宋辽两国的军队刚在这里经过一场血战。
此时是大宋太平兴国五年，辽国屡次进犯大宋边境，两国经常在边境展开厮杀。边界居民也深受所害，故对辽人痛恨入骨。
见着辽人打扮的都要唾骂积分。许大茂父母均为辽军犯境时被辽人斩杀，自然对辽人也是痛恨至极。眼下许大茂看到有大宋的将领还有气在，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走上前去查看。
一大爷饮了水，不再吃饼，闭上眼靠着养神。许大茂自己坐在地上一连吃了几块荞麦饼，方才觉得不饿了。
就在死尸里翻来翻去，又翻了几块荞麦饼揣在怀里。回来时，脚下一绊，差点趴倒在地上，气的朝地上那具尸体跺了一脚。一跺之下，却从那尸体身上掉下一件物事来。
许大茂捡起来，却见是一柄短刀，刀鞘甚是漂亮，光洁的皮鞘上镶着一个红色的玻璃。许大茂拿住刀柄，拔出刀刃，只见白光闪处透着一丝寒意。
他随手往地上扎着的一柄长枪杆上一划，当啷一声，镔铁的枪杆竟被划下一截。
许大茂心下暗喜，心想以后再遇见辽人一定要手刃几个为父母报仇。当下拿着那短刀在手中细细把玩，不胜欢欣。
那一大爷闭着眼歇了半天，睁开眼来。看见许大茂还在那里玩耍，就叫他：“许大茂兄弟，你扶我起来。”
许大茂将短刀收在怀里，过来扶他。只扶了一下，那一大爷胸口剧痛，伤口处顺着箭杆又是鲜血长流。许大茂不敢再动，只好再放下他。一大爷长叹一声，问：“你给人包过伤口没有？”
许大茂说，“我给自己包过，我从村子里逃出来时，就是自己包扎的伤口。”
一大爷点点头，“那你把我身上的箭拔出来，给我包一下。”
许大茂剥开一大爷上衣，看看那箭头进去的地方，血肉迸绽，心里害怕，摇头不敢。
一大爷看他神情，也就不再勉强，只是说了一句：“许大茂兄弟看好了。”
右手握住箭杆，双目圆睁大喝一声，霎那间鲜血喷射，已将那支箭从伤口拔了出来，一大爷也随之痛昏过去。许大茂大骇之下，不敢怠慢。
从死尸身上扯下一块长布，将那伤口包扎起来。那一大爷身躯*，许大茂包扎完已是累的气喘吁吁，跌坐在地上歇息了半天。
过了好久，天色渐黑，也不见一大爷醒来。许大茂渐觉寒气人，随捡了一些干柴，在他身边生了一堆篝火。
又去远处的马尸身上割了几块肉，用箭杆串了，架在火上烤。那马肉纤维极粗，许大茂烤了许久，才把马肉烤的有七八分熟，当下便拿着一块半生不熟的啃着，继续烤剩下的肉。
又过了一会，马肉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那一大爷竟睁开眼来。许大茂看他醒来，就停下吃肉，拿了一块烤熟的，递给一大爷。
一大爷见天色已是漆黑，这位小兄弟仍旧守在这里，就问：“你还没走？”
许大茂低声说：“这里有野狼，我怕它们吃了你。”
一大爷心里甚是感动，言道：“看不出许大茂兄弟虽是年少，却有一分侠肝义胆。”
许大茂有点害羞，道：“俺爹从小就告诉我不能丢下人不管。”
一大爷甚是钦佩，问道：“不知令尊是何方英雄，竟能教出这样的侠义男儿。”
许大茂道：“俺爹都只是打猎的猎户。俺也没念过什么书，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做人一定不能背了良心，背了祖先。”
那一大爷一拍大腿，“说得好，做人一定不能背了良心和祖先！”激动之下，忘了伤口还未愈合，当下痛的又是眉头紧皱。许大茂赶忙上前扶住，要他不可激动。
不知睡了多久，许大茂被人捅醒，睁开眼，天色已是大亮，却见那一大爷用手指附在嘴边做个噤声的手势。
许大茂不敢言语，这才听见远处有人说话，却是叽里咕噜，一句话也听不懂。是辽人？许大茂大惊，顺手在地上抓了一柄短刀，匍匐在一大爷身边，将一大爷挡在身后。
一大爷看他动作，知他是怕自己重伤未愈，故意护在自己身前。不由心里甚为感激。
许大茂悄然探出头看去，只见远处3个辽人手里各持刀枪，在尸体堆里翻着什么。一边翻嘴里一边嘟囔着，好像要找什么人。
许大茂眼看着三人渐渐越走越近，心里也是不胜恐惧，回头看看一大爷，却是一副我有何惧的模样。
许大茂暗想，一个如此伤重之人尚且不惧，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为几个辽人吓怕？如此一想，胆气倒壮了几分。
那三个辽人嘟囔着越走越近，终于又一个辽人发现了这边的许大茂。叽里咕噜一阵乱叫，三个人都举起兵器朝着这边走过来。
许大茂看已经被发现，也不再躲藏，跳起身来，将短刀横在胸前。
那三个辽人见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乡下小子，哈哈一阵大笑，刀尖指着许大茂，嘴里咕咕噜噜说个不停。许大茂见他们用刀指着自己，一下想起当日辽人屠村时的惨状，不由恨上心来。
那辽人围着许大茂说了半天，见许大茂脸色铁青没有反应，有些恼怒，也不想自己说话有没有让人听懂。
一个矮壮的辽人伸出长枪，朝着许大茂胸口就一枪扎来。
许大茂虽不会武功，但自幼随父亲上山打猎，身手颇为灵活。见枪扎来，大骇之余不忘一侧身，躲过一枪。
那辽人不想这傻小子动作倒快，收不得枪式，往前就是一扑。许大茂挥刀便砍，一刀下去便砍下一条臂膀来。那辽人痛叫一声，昏死过去。
余下两人都是大惊失色，没料到这么快就折了一个兄弟。那一大爷却是一声叹息，却是叹息许大茂这一刀偏了半分，要不早剁下了那人的头颅。
那两人听到叹息，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看服饰竟是宋军一员大将。却是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胸口还有一大团血迹。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两个人对视一下，一个人拿枪住许大茂，另一人挥刀向一大爷砍去。许大茂大惊，挥刀要去救那一大爷，却被辽人舞长枪得不能近前。
眼见得那一大爷躲避不得，就要被砍死在地上。却见那一大爷抓起地上的那根断箭，向挥刀的辽人掷去。辽人不及躲闪。
早被断箭投中心口，箭势不减，竟穿透前胸，从后背飞出老远方才跌在地上。剩下一个辽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当啷一声，手中的长枪已吓得跌在地上。
那一大爷又是豹眼圆睁，大喝一声。许大茂只觉耳如钟鸣，嗡声不断。那辽人脸色苍白，仰头便倒，嘴角鲜血直流，竟是被这一声喝吓破了胆，当场猝死。
所有的人，全都挤在一张大圆桌上。
“看好，这就是幼儿园帮总部的全图，被一道城墙围得死死的。在九街十八巷的最里面，人称第九街。”何雨柱拿着折扇指着铺在桌子上的一张大地图上，指点着说道。
贾东旭看着全图，右手托腮沉吟许久，指向图上一处黑点道：“这地方，就是城门吗？只有这一个地方能突破吧。”
“没错，要想进入幼儿园总部，只有这一条路。”何雨柱点头道，“但最难的不是这个。”
秦淮茹突然脱口而出说道：“是人！真正难对付的，是里面的帮众。”
一掌拍在地图上，易风露出一口虎牙，笑道：“管他呢，人的话，只有全部打倒不就行了？”
“白痴!”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唉！”何雨柱摇了摇头。
何雨柱两手交叉，苦笑着：“易兄弟，你是还没被打够是不是。据我调查，幼儿园帮上下除了最底层那些帮众不足为虑之外，自那以上的所有人，都至少和那个瘦子一样强。幼儿园帮全帮上下数百人，底层帮众不过三百。剩下的呢？”
“这……怎么可能，一个帮派而已，高手怎么可能那么多？”易风似是完全不敢相信对方的话，急忙追问道。
“他们不是高手，而是怪物。”说着，何雨柱自衣中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
贾东旭拿起纸条一看，一时间也被弄糊涂了：“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幼儿园帮军师所研发出的一种怪药，用在帮众身上，会使人脱胎换骨，短时间内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变成力敌百人的猛士。这上面是我托江湖线人调查的幼儿园帮内高手的资料。”
“狂力士……”
贾东旭缓缓念道，“由幼儿园帮帮众服药而称之，力可达数百斤，身法堪比虎豹，眼目之灵，远胜常人。据药力分强，凶，狂三种力士，帮中力士共计近百人……”
已经饿了一天了，许大茂饿的已经是前心贴后背。在山沟里钻了一天，没有找到一点吃的东西，山沟里光秃秃的连一棵树也没有，更别说野果了。
连山崖上的野枣也被附近村子的小孩们给摘完了。只剩下最高的崖头上，还摇曳着几颗干瘪的枯枣。
许大茂爬了半天，脸上被枣刺划了几道血印，才爬上崖头。
好容易摘下那几颗枯枣，填进嘴里嚼了半天，没有一丝的甜味，甚至还有一丝苦涩。他嚼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得把舔得精光的枣核吐了出去，肚子还是饿的厉害，毕竟几颗小枯枣能顶什么用呢？
许大茂不甘心的四下张望，希望能发现点别的什么东西能吃的，就是老鼠也行呀。可这里光秃秃的。
一眼望去尽是黄土荒草，哪里有什么活物？他无奈的摸摸一直在敲鼓的肚子，又把绑裤子的布条拉紧了点。
一阵秋风吹来，许大茂似乎嗅到一点烟火的气息。
他嗖的就跳了起来，有烟火就至少说明有人在生火，有可能是在做饭，就是有人在烧野兔的可能也是有的。
他赶紧朝风吹过来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东北角的山坳里飘来一股烟气。而且烟雾还很浓，仔细嗅嗅好像还有烤肉的味道。真有人在烤野兔！
许大茂一下子有了精神，连跌带爬的朝那个山坳奔了过去。
然而好容易爬到了那个山坳，眼前的景象却把许大茂吓呆了。
他骇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前一片尸体横陈，血流成河，几面已被战火烧的破碎支离的旗子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这分明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两军血战的战后沙场，而且战场上好像已经没有了一个活的。方圆几公里都布满了死尸，尸体大多断腿少臂，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许大茂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慢慢的靠近一具看起来比较完整的尸体，想从上面找出一点食物。他战战兢兢的用脚尖踢了踢那尸体的腰间，想看看那人腰里是不是缠有干粮。
谁知一脚下去，那尸体竟然发出了一声呻吟，还顺着他的脚劲滚了一下。诈尸了！许大茂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想爬起来跑，却觉得腿肚子发抖，怎么也站不起来。
那尸体滚了一下，就又不动了。
许大茂恐惧的看着，双手在地上一阵摸索，摸到一根断枪杆，紧紧攒在手里，横在胸前，才觉得胆气壮了不少。
再看那尸体半天没动，就大着胆子，站起来，用手里的枪杆捅了捅，那尸体又呻吟了两声。不过许大茂这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他从这呻吟中看出来，这人只是受了重伤，刚才昏死过去，被自己一踢才醒过来的。许大茂看看这人的服饰。
像是大宋的将领，再看阵地上还有些死尸，好像穿的是辽人的衣服。看来是宋辽两国的军队刚在这里经过一场血战。
此时是大宋太平兴国五年，辽国屡次进犯大宋边境，两国经常在边境展开厮杀。边界居民也深受所害，故对辽人痛恨入骨。
见着辽人打扮的都要唾骂积分。许大茂父母均为辽军犯境时被辽人斩杀，自然对辽人也是痛恨至极。眼下许大茂看到有大宋的将领还有气在，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走上前去查看。
一大爷饮了水，不再吃饼，闭上眼靠着养神。许大茂自己坐在地上一连吃了几块荞麦饼，方才觉得不饿了。
就在死尸里翻来翻去，又翻了几块荞麦饼揣在怀里。回来时，脚下一绊，差点趴倒在地上，气的朝地上那具尸体跺了一脚。一跺之下，却从那尸体身上掉下一件物事来。
许大茂捡起来，却见是一柄短刀，刀鞘甚是漂亮，光洁的皮鞘上镶着一个红色的玻璃。许大茂拿住刀柄，拔出刀刃，只见白光闪处透着一丝寒意。
他随手往地上扎着的一柄长枪杆上一划，当啷一声，镔铁的枪杆竟被划下一截。
许大茂心下暗喜，心想以后再遇见辽人一定要手刃几个为父母报仇。当下拿着那短刀在手中细细把玩，不胜欢欣。
那一大爷闭着眼歇了半天，睁开眼来。看见许大茂还在那里玩耍，就叫他：“许大茂兄弟，你扶我起来。”
许大茂将短刀收在怀里，过来扶他。只扶了一下，那一大爷胸口剧痛，伤口处顺着箭杆又是鲜血长流。许大茂不敢再动，只好再放下他。一大爷长叹一声，问：“你给人包过伤口没有？”
许大茂说，“我给自己包过，我从村子里逃出来时，就是自己包扎的伤口。”
一大爷点点头，“那你把我身上的箭拔出来，给我包一下。”
许大茂剥开一大爷上衣，看看那箭头进去的地方，血肉迸绽，心里害怕，摇头不敢。
一大爷看他神情，也就不再勉强，只是说了一句：“许大茂兄弟看好了。”
右手握住箭杆，双目圆睁大喝一声，霎那间鲜血喷射，已将那支箭从伤口拔了出来，一大爷也随之痛昏过去。许大茂大骇之下，不敢怠慢。
从死尸身上扯下一块长布，将那伤口包扎起来。那一大爷身躯*，许大茂包扎完已是累的气喘吁吁，跌坐在地上歇息了半天。
过了好久，天色渐黑，也不见一大爷醒来。许大茂渐觉寒气人，随捡了一些干柴，在他身边生了一堆篝火。
又去远处的马尸身上割了几块肉，用箭杆串了，架在火上烤。那马肉纤维极粗，许大茂烤了许久，才把马肉烤的有七八分熟，当下便拿着一块半生不熟的啃着，继续烤剩下的肉。
又过了一会，马肉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那一大爷竟睁开眼来。许大茂看他醒来，就停下吃肉，拿了一块烤熟的，递给一大爷。
一大爷见天色已是漆黑，这位小兄弟仍旧守在这里，就问：“你还没走？”
许大茂低声说：“这里有野狼，我怕它们吃了你。”
一大爷心里甚是感动，言道：“看不出许大茂兄弟虽是年少，却有一分侠肝义胆。”
许大茂有点害羞，道：“俺爹从小就告诉我不能丢下人不管。”
一大爷甚是钦佩，问道：“不知令尊是何方英雄，竟能教出这样的侠义男儿。”
许大茂道：“俺爹都只是打猎的猎户。俺也没念过什么书，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做人一定不能背了良心，背了祖先。”
那一大爷一拍大腿，“说得好，做人一定不能背了良心和祖先！”激动之下，忘了伤口还未愈合，当下痛的又是眉头紧皱。许大茂赶忙上前扶住，要他不可激动。
不知睡了多久，许大茂被人捅醒，睁开眼，天色已是大亮，却见那一大爷用手指附在嘴边做个噤声的手势。
许大茂不敢言语，这才听见远处有人说话，却是叽里咕噜，一句话也听不懂。是辽人？许大茂大惊，顺手在地上抓了一柄短刀，匍匐在一大爷身边，将一大爷挡在身后。
一大爷看他动作，知他是怕自己重伤未愈，故意护在自己身前。不由心里甚为感激。
许大茂悄然探出头看去，只见远处3个辽人手里各持刀枪，在尸体堆里翻着什么。一边翻嘴里一边嘟囔着，好像要找什么人。
许大茂眼看着三人渐渐越走越近，心里也是不胜恐惧，回头看看一大爷，却是一副我有何惧的模样。
许大茂暗想，一个如此伤重之人尚且不惧，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为几个辽人吓怕？如此一想，胆气倒壮了几分。
那三个辽人嘟囔着越走越近，终于又一个辽人发现了这边的许大茂。叽里咕噜一阵乱叫，三个人都举起兵器朝着这边走过来。
许大茂看已经被发现，也不再躲藏，跳起身来，将短刀横在胸前。
那三个辽人见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乡下小子，哈哈一阵大笑，刀尖指着许大茂，嘴里咕咕噜噜说个不停。许大茂见他们用刀指着自己，一下想起当日辽人屠村时的惨状，不由恨上心来。
那辽人围着许大茂说了半天，见许大茂脸色铁青没有反应，有些恼怒，也不想自己说话有没有让人听懂。
一个矮壮的辽人伸出长枪，朝着许大茂胸口就一枪扎来。
许大茂虽不会武功，但自幼随父亲上山打猎，身手颇为灵活。见枪扎来，大骇之余不忘一侧身，躲过一枪。
那辽人不想这傻小子动作倒快，收不得枪式，往前就是一扑。许大茂挥刀便砍，一刀下去便砍下一条臂膀来。那辽人痛叫一声，昏死过去。
余下两人都是大惊失色，没料到这么快就折了一个兄弟。那一大爷却是一声叹息，却是叹息许大茂这一刀偏了半分，要不早剁下了那人的头颅。
那两人听到叹息，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看服饰竟是宋军一员大将。却是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胸口还有一大团血迹。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两个人对视一下，一个人拿枪住许大茂，另一人挥刀向一大爷砍去。许大茂大惊，挥刀要去救那一大爷，却被辽人舞长枪得不能近前。
眼见得那一大爷躲避不得，就要被砍死在地上。却见那一大爷抓起地上的那根断箭，向挥刀的辽人掷去。辽人不及躲闪。
早被断箭投中心口，箭势不减，竟穿透前胸，从后背飞出老远方才跌在地上。剩下一个辽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当啷一声，手中的长枪已吓得跌在地上。
那一大爷又是豹眼圆睁，大喝一声。许大茂只觉耳如钟鸣，嗡声不断。那辽人脸色苍白，仰头便倒，嘴角鲜血直流，竟是被这一声喝吓破了胆，当场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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