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又能如何
过了一两个时辰，何雨柱才从公园回来。许大茂和贾东旭秦淮茹都一直在前厅候着，一见何雨柱回来，都围上去问军情如何。
何雨柱简略的说了几句，原来水果兵经这近一月调整，又从本国调来十万大军，由右一星韩昌老大。
浩浩荡荡直奔杨柳门而来，如今离杨柳门只有数十里之遥。秦淮茹闻听水果人来攻，登时兴奋，缠着要何雨柱带她同去。
许大茂初练武功，正想上阵一试身手，也求同往。何雨柱知许大茂报仇心切，对水果人恨之入骨。
遂答应带其出征，又交代许大茂上阵后紧随自己左右，不可远离。
转身又呵斥秦淮茹：“你一介女子，不在家呆着，沙场岂同儿戏。如有闪失，你叫为兄如何给娘亲交代。”
秦淮茹甚为不服，道：“女子怎了，你的许大茂兄弟武功稀松尚能上阵，为何不带我去？”
何雨柱道：“何雨柱身负家仇，正要上阵磨练。你在家陪你八姐，休要再多讲。”
言毕，携许大茂赶往三军。背后秦淮茹只是跺脚。
来的帐中，只见众将皆已立于帐下，令公杨业独坐帅椅。
何雨柱带许大茂立于一边，听候令公差遣。杨业见帐下众将已齐，于是吩咐下来。
“延定延光伏于两狼谷左边山顶，延辉延德伏于右边山顶。延嗣、何雨柱伏于此处山坳之中，只待水果军进入山谷，两边只管杀下，何雨柱延嗣断其后路，吾与延平前方阻敌。众军各要奋力杀敌，定要水果军有来无回。何雨柱，你要好生照看许大茂，不可有半分闪失。”
各令派毕，众将领令出账。
连阴沉的云都无法抵挡这股热浪，生生烧穿了一个天洞，暗蓝色，如同一张阴郁的侧脸。
许大茂一声悲呼：“师父！”
棒梗紧赶慢赶，两日里累死了一匹马，抢了一头驴，却依然赶不及给师父送信。整个山庄，已经陷入一片火海，那是当地特有的火油。
在庄的中心蹿腾起一团团火焰，紧接着，火焰沿着火油流泻的轨迹，朝着四面八方燃烧起来，整个山顶像是一匹恐怖的火轮。在山庄外围，几十个身影忙着泼水救火，可是火油哪是水能泼灭的？
终于这头驴也承受不住折磨，长嘶一声，倒地不起。许大茂坚持地挺立着，扶着已经开始发烫的庄门大吼：“二大爷，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师父！”
一个灰头灰脑的老人从火堆里窜出来：“你是……我亲家的小弟子吧，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害你师父！”
“是啊是啊，我们师父是来拜寿的，谁想到刚进山庄，里面就烧起来了。”
个年纪相仿的年轻弟子站出来竭力辩解。二大爷在棒梗身后，小心地做着手势，还在救火的人立刻围拢过来。
杀气！以许大茂的个性，也忍不住后退半步。
“师父已死，我义不能独活！”
棒梗一发狠，发足狂奔，直冲进火堆里，两襟带起的狂风居然转为罡气，把烈火冲散了，可是再往里去。
火势复盛，棒梗一脚踩在火油上，身形再也不能控制，直往火堆中心蹿去。只感觉周围全是火，灼烧的气息阵阵冲进体内，充溢得似乎要炸开。
“啊，着火的感觉，竟然这么舒服。”棒梗微笑着，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觉，隐约间，只能看到三小姐在火焰的那端，含泪注视着……我来了，为了你，我来了！
面前的火势猛然一转，仿佛一根针从手小指尺侧端少泽穴刺入，瞬间扩展成一根铁棒，生生嵌入手臂，棒梗居然清晰地看见。
自己两手变得通红，所有的火焰居然化为一股温和的能量气流，沿手背、上肢外侧后缘，过肘部，到肩关节后面。
绕肩胛部，左右交会，在大椎穴处两股能量生硬地碰撞在一起，庞大的内息无可遁逃，在火势的驱使下生生击穿督脉。
“啊……”
许大茂忍不住惨叫一声。棒梗在山庄里年纪不算小，却要叫所有人师兄师姐，就是因为任督二脉始终无法贯穿。
不能从换力境升至凝精境，但也因此在换力境的灵变期磨练最为深厚，被师父视为整个山庄里最合格的陪练生。
就算是大小姐出嫁前，冲进了御气境，高两个境界，在两个时辰都无法对棒梗造成任何伤害。
可是现在，当棒梗将死的时候，居然突破了，这意味着在聚灵期的磨练化为泡影。
棒梗很清楚，这时候的督脉水准应该足以跨入御气境，但任督二脉必须同时打通，这是所有武籍的说法，自己的身体独独打穿督脉，会是什么后果？
棒梗的眼中已经无法流泪，只是圆睁着眼看着前方，那里，已经失去了三小姐秀美的身影。
不行，必须打穿任脉，就算是死前也要知道御气境的感觉是怎样的！棒梗猛然吐气，内息逆行……
毫无用处！所有的火焰直往身上钻，逼得内息前行入缺盆，深入体腔，把心焦好好烤过一遍，沿食道，穿过膈肌。
到达胃部后下行，这两天跑得酸软的腰部突然受到这个刺激，猛得一个僵直，一口血直喷出来。
“我要死了。”
许大茂惨笑着看向天空，那张阴郁的脸，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笑，整张脸似乎被烤焦了，稍微扯动都会感到痛楚。
棒梗甚至不能倒下，身体似乎已经被火融化，完全和地面结为一体，只能眼睁睁看着四周的火焰不断往自己身上扑，甚至把火油粘在身上，发出刺鼻的油烟味。
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烧起来了，棒梗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死，居然只是任脉被完全封闭，把火焰隔绝在外，保住身体的最后一丝生机。
感觉风声厉厉，棒梗突然一个提身，鱼跃起来，贴着洞口上方，向楼内飘飞，这个方向上有近三十根长矛，除了拔开部分。
熔化部分，还是有三四根嵌进棒梗的肩头，可惜对棒梗毫无阻碍，反是楼外那些高手猝不及防，被挟着内力的长矛刺进体内，惨死于非命。
“突破了，棒梗突破了！”
楼内楼外一阵惊呼。整座楼就像是一个臼台般震起来，不一会，浓浓的血腥气夹杂着浓烈的焦味从铁楼各个窗口飘出，中人欲呕！
“慢着。”
只听一声断喝，楼内归于平静。众人从那个缺口飞进楼内，只见满地焦尸，惨不忍睹，可更让棒梗们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
是二大爷挟持着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从大厅内走了出来，被挟持的妇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相貌端庄秀丽，只不过脸色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
倒是看到许大茂时，有些被惊吓到了，认真多看了两眼，才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许大茂眼中闪过悲愤之色，盯着二大爷的双眸，厉声道：“为什么？”
棒梗一声吼出来，整个铁楼为之震颤，二大爷哪能被棒梗吓到，只是冷冷盯二大爷大吼道：“因为我想你！”
棒梗话音一落，群雄齐声大哗，面上神色各异，那可是棒梗的儿媳，程门中唯一的御气境高手，居然被用来当人质，连许大茂眼中都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二大爷依然只盯着棒梗的眼，声音却小了些：“你以为我不敢么？她名上是我儿媳，却整日挂念家人，说说前两年，她叫你来多少次，多少天陪她练功，相凑，哼，刻录机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情！”
“你胡说！”
许大茂第一次觉得口唇干燥，棒梗和大小姐之间，棒梗很清楚，什么事都没有，甚至都没来过几次，还是很早以前……
可是，棒梗的河海历练确实太差了，这一激动反而是引来大家的猜疑和窃笑。
二大爷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些笑容：“她为了你，已经多少天没有与我儿房，你知不知道？这个子到底是谁的种，你知不知道？只苦了我的女儿，才过去一个月，就被你师父骗……”
众人一阵哗然，扒灰二字，在河海中最重，任你多么德高望重，一旦与这两字沾边，就是自毁前程。可恨这时当事人都已经身死，谁还能证明清白。
二大爷在婴儿脸上重重捻了一把，顿时婴儿的号哭振动铁楼。
众人露出不忍，二大爷却毫无愧色：“你说师门被灭，不对吧，你师父的女儿，你的师姐还在这儿，她的儿子，也就是你师父的外孙还在这儿，不管你前面如何狡辩，你应该明白，如果你动了手，真正让你师父的，只能是你！”
这话没法质疑！
许大茂颤抖着举起自己火红的铁掌。
“鼠辈敢尔！”
几声叱喝声中，几十个青衣人鬼魅般从二大爷的身后突出，迅速包围，这下变生不测，所有人都是惊叫连连，可是铁楼封闭，一班武林高手根本不可能赶在那些人前护住二大爷。
恐怕棒梗们也根本不愿意，二大爷使出这种人所不齿的恶招，在河海上已经丢了名分，哪有机会再摆以前的谱？现在帮棒梗，什么好处都不可能捞到啊。
可是有一个人例外！
“不得伤我师姐。”
许大茂惨号一声。棒梗的身形被完全滞住，体内所有的能量四下乱撞，无巧不巧在这个时候，倒行逆施，撞开了任脉，被撕裂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
“我要走火入魔了……”
棒梗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口中却忍不住痛叫：“不得伤我师姐！”
连阴沉的云都无法抵挡这股热浪，生生烧穿了一个天洞，暗蓝色，如同一张阴郁的侧脸。
面对着面目全非的山庄，许大茂腿一软，跪在地上，抢头悲呼：“师父，师父！”
棒梗紧赶慢赶，两日里累死了一匹马，耗尽全身内息，却依然赶不及给师父送信。整个山庄，已经陷入一片火海，那是当地特有的火油。
在庄的中心蹿腾起一团团火焰，紧接着，火焰沿着火油流泻的轨迹，朝着四面八方燃烧起来，整个山顶像是一匹恐怖的火轮。
许大茂只能用手撑着已经开始发烫的地板，慢慢向山门爬行，火里，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棒梗还是忍不住大吼：“二大爷，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师父！”
“是谁妄言惑众！”
一个青色的身影从火堆缓缓推出，对，那是推，在那个身影的两丈之内，没有任何火焰敢于匹敌，在棒梗身后，十几人赶紧蹿出来，看得出，棒梗们轻功都有根底，还是火焰烧得有些灰头土脑。
“二大爷。”
许大茂忍不住放低声音，棒梗真没想到，程门当代掌门人还真的在山庄里，要在平日，棒梗肯定要给尊称，可是这时候，棒梗已经不再顾忌：“二大爷，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师父！”
“无知小儿，”
二大爷隐不可见地收回掌，从棒梗身侧跨过，一丝气流就在棒梗移步间，无巧不巧地点在许大茂的环跳穴上，让棒梗准备弹击的腿顿时一软。
这个动作微不可辩，但二大爷身后那些人似乎见怪不怪，纷纷从棒梗身上头顶跨过。
山庄真的毁了，哪怕棒梗是最不成器的徒儿，以往也从未受过如此耻辱！程门真的如河海传言，下毒手了……
棒梗眼中已经无泪，只能听着山风中烈烈的火焰呼啸，热浪在身边翻腾，灼烧着棒梗的身体。
似乎一股热流从身体穿过，环跳穴一舒，棒梗忍不住跳起来，全身都松快了很多。只是这时周围已全是大火，只能从地形上可以知道哪里是下山的方向。
往那奔出去，凭棒梗的武功修为，应该能够活下去，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何雨柱简略的说了几句，原来水果兵经这近一月调整，又从本国调来十万大军，由右一星韩昌老大。
浩浩荡荡直奔杨柳门而来，如今离杨柳门只有数十里之遥。秦淮茹闻听水果人来攻，登时兴奋，缠着要何雨柱带她同去。
许大茂初练武功，正想上阵一试身手，也求同往。何雨柱知许大茂报仇心切，对水果人恨之入骨。
遂答应带其出征，又交代许大茂上阵后紧随自己左右，不可远离。
转身又呵斥秦淮茹：“你一介女子，不在家呆着，沙场岂同儿戏。如有闪失，你叫为兄如何给娘亲交代。”
秦淮茹甚为不服，道：“女子怎了，你的许大茂兄弟武功稀松尚能上阵，为何不带我去？”
何雨柱道：“何雨柱身负家仇，正要上阵磨练。你在家陪你八姐，休要再多讲。”
言毕，携许大茂赶往三军。背后秦淮茹只是跺脚。
来的帐中，只见众将皆已立于帐下，令公杨业独坐帅椅。
何雨柱带许大茂立于一边，听候令公差遣。杨业见帐下众将已齐，于是吩咐下来。
“延定延光伏于两狼谷左边山顶，延辉延德伏于右边山顶。延嗣、何雨柱伏于此处山坳之中，只待水果军进入山谷，两边只管杀下，何雨柱延嗣断其后路，吾与延平前方阻敌。众军各要奋力杀敌，定要水果军有来无回。何雨柱，你要好生照看许大茂，不可有半分闪失。”
各令派毕，众将领令出账。
连阴沉的云都无法抵挡这股热浪，生生烧穿了一个天洞，暗蓝色，如同一张阴郁的侧脸。
许大茂一声悲呼：“师父！”
棒梗紧赶慢赶，两日里累死了一匹马，抢了一头驴，却依然赶不及给师父送信。整个山庄，已经陷入一片火海，那是当地特有的火油。
在庄的中心蹿腾起一团团火焰，紧接着，火焰沿着火油流泻的轨迹，朝着四面八方燃烧起来，整个山顶像是一匹恐怖的火轮。在山庄外围，几十个身影忙着泼水救火，可是火油哪是水能泼灭的？
终于这头驴也承受不住折磨，长嘶一声，倒地不起。许大茂坚持地挺立着，扶着已经开始发烫的庄门大吼：“二大爷，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师父！”
一个灰头灰脑的老人从火堆里窜出来：“你是……我亲家的小弟子吧，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害你师父！”
“是啊是啊，我们师父是来拜寿的，谁想到刚进山庄，里面就烧起来了。”
个年纪相仿的年轻弟子站出来竭力辩解。二大爷在棒梗身后，小心地做着手势，还在救火的人立刻围拢过来。
杀气！以许大茂的个性，也忍不住后退半步。
“师父已死，我义不能独活！”
棒梗一发狠，发足狂奔，直冲进火堆里，两襟带起的狂风居然转为罡气，把烈火冲散了，可是再往里去。
火势复盛，棒梗一脚踩在火油上，身形再也不能控制，直往火堆中心蹿去。只感觉周围全是火，灼烧的气息阵阵冲进体内，充溢得似乎要炸开。
“啊，着火的感觉，竟然这么舒服。”棒梗微笑着，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觉，隐约间，只能看到三小姐在火焰的那端，含泪注视着……我来了，为了你，我来了！
面前的火势猛然一转，仿佛一根针从手小指尺侧端少泽穴刺入，瞬间扩展成一根铁棒，生生嵌入手臂，棒梗居然清晰地看见。
自己两手变得通红，所有的火焰居然化为一股温和的能量气流，沿手背、上肢外侧后缘，过肘部，到肩关节后面。
绕肩胛部，左右交会，在大椎穴处两股能量生硬地碰撞在一起，庞大的内息无可遁逃，在火势的驱使下生生击穿督脉。
“啊……”
许大茂忍不住惨叫一声。棒梗在山庄里年纪不算小，却要叫所有人师兄师姐，就是因为任督二脉始终无法贯穿。
不能从换力境升至凝精境，但也因此在换力境的灵变期磨练最为深厚，被师父视为整个山庄里最合格的陪练生。
就算是大小姐出嫁前，冲进了御气境，高两个境界，在两个时辰都无法对棒梗造成任何伤害。
可是现在，当棒梗将死的时候，居然突破了，这意味着在聚灵期的磨练化为泡影。
棒梗很清楚，这时候的督脉水准应该足以跨入御气境，但任督二脉必须同时打通，这是所有武籍的说法，自己的身体独独打穿督脉，会是什么后果？
棒梗的眼中已经无法流泪，只是圆睁着眼看着前方，那里，已经失去了三小姐秀美的身影。
不行，必须打穿任脉，就算是死前也要知道御气境的感觉是怎样的！棒梗猛然吐气，内息逆行……
毫无用处！所有的火焰直往身上钻，逼得内息前行入缺盆，深入体腔，把心焦好好烤过一遍，沿食道，穿过膈肌。
到达胃部后下行，这两天跑得酸软的腰部突然受到这个刺激，猛得一个僵直，一口血直喷出来。
“我要死了。”
许大茂惨笑着看向天空，那张阴郁的脸，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笑，整张脸似乎被烤焦了，稍微扯动都会感到痛楚。
棒梗甚至不能倒下，身体似乎已经被火融化，完全和地面结为一体，只能眼睁睁看着四周的火焰不断往自己身上扑，甚至把火油粘在身上，发出刺鼻的油烟味。
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烧起来了，棒梗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死，居然只是任脉被完全封闭，把火焰隔绝在外，保住身体的最后一丝生机。
感觉风声厉厉，棒梗突然一个提身，鱼跃起来，贴着洞口上方，向楼内飘飞，这个方向上有近三十根长矛，除了拔开部分。
熔化部分，还是有三四根嵌进棒梗的肩头，可惜对棒梗毫无阻碍，反是楼外那些高手猝不及防，被挟着内力的长矛刺进体内，惨死于非命。
“突破了，棒梗突破了！”
楼内楼外一阵惊呼。整座楼就像是一个臼台般震起来，不一会，浓浓的血腥气夹杂着浓烈的焦味从铁楼各个窗口飘出，中人欲呕！
“慢着。”
只听一声断喝，楼内归于平静。众人从那个缺口飞进楼内，只见满地焦尸，惨不忍睹，可更让棒梗们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
是二大爷挟持着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从大厅内走了出来，被挟持的妇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相貌端庄秀丽，只不过脸色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
倒是看到许大茂时，有些被惊吓到了，认真多看了两眼，才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许大茂眼中闪过悲愤之色，盯着二大爷的双眸，厉声道：“为什么？”
棒梗一声吼出来，整个铁楼为之震颤，二大爷哪能被棒梗吓到，只是冷冷盯二大爷大吼道：“因为我想你！”
棒梗话音一落，群雄齐声大哗，面上神色各异，那可是棒梗的儿媳，程门中唯一的御气境高手，居然被用来当人质，连许大茂眼中都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二大爷依然只盯着棒梗的眼，声音却小了些：“你以为我不敢么？她名上是我儿媳，却整日挂念家人，说说前两年，她叫你来多少次，多少天陪她练功，相凑，哼，刻录机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情！”
“你胡说！”
许大茂第一次觉得口唇干燥，棒梗和大小姐之间，棒梗很清楚，什么事都没有，甚至都没来过几次，还是很早以前……
可是，棒梗的河海历练确实太差了，这一激动反而是引来大家的猜疑和窃笑。
二大爷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些笑容：“她为了你，已经多少天没有与我儿房，你知不知道？这个子到底是谁的种，你知不知道？只苦了我的女儿，才过去一个月，就被你师父骗……”
众人一阵哗然，扒灰二字，在河海中最重，任你多么德高望重，一旦与这两字沾边，就是自毁前程。可恨这时当事人都已经身死，谁还能证明清白。
二大爷在婴儿脸上重重捻了一把，顿时婴儿的号哭振动铁楼。
众人露出不忍，二大爷却毫无愧色：“你说师门被灭，不对吧，你师父的女儿，你的师姐还在这儿，她的儿子，也就是你师父的外孙还在这儿，不管你前面如何狡辩，你应该明白，如果你动了手，真正让你师父的，只能是你！”
这话没法质疑！
许大茂颤抖着举起自己火红的铁掌。
“鼠辈敢尔！”
几声叱喝声中，几十个青衣人鬼魅般从二大爷的身后突出，迅速包围，这下变生不测，所有人都是惊叫连连，可是铁楼封闭，一班武林高手根本不可能赶在那些人前护住二大爷。
恐怕棒梗们也根本不愿意，二大爷使出这种人所不齿的恶招，在河海上已经丢了名分，哪有机会再摆以前的谱？现在帮棒梗，什么好处都不可能捞到啊。
可是有一个人例外！
“不得伤我师姐。”
许大茂惨号一声。棒梗的身形被完全滞住，体内所有的能量四下乱撞，无巧不巧在这个时候，倒行逆施，撞开了任脉，被撕裂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
“我要走火入魔了……”
棒梗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口中却忍不住痛叫：“不得伤我师姐！”
连阴沉的云都无法抵挡这股热浪，生生烧穿了一个天洞，暗蓝色，如同一张阴郁的侧脸。
面对着面目全非的山庄，许大茂腿一软，跪在地上，抢头悲呼：“师父，师父！”
棒梗紧赶慢赶，两日里累死了一匹马，耗尽全身内息，却依然赶不及给师父送信。整个山庄，已经陷入一片火海，那是当地特有的火油。
在庄的中心蹿腾起一团团火焰，紧接着，火焰沿着火油流泻的轨迹，朝着四面八方燃烧起来，整个山顶像是一匹恐怖的火轮。
许大茂只能用手撑着已经开始发烫的地板，慢慢向山门爬行，火里，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棒梗还是忍不住大吼：“二大爷，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师父！”
“是谁妄言惑众！”
一个青色的身影从火堆缓缓推出，对，那是推，在那个身影的两丈之内，没有任何火焰敢于匹敌，在棒梗身后，十几人赶紧蹿出来，看得出，棒梗们轻功都有根底，还是火焰烧得有些灰头土脑。
“二大爷。”
许大茂忍不住放低声音，棒梗真没想到，程门当代掌门人还真的在山庄里，要在平日，棒梗肯定要给尊称，可是这时候，棒梗已经不再顾忌：“二大爷，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师父！”
“无知小儿，”
二大爷隐不可见地收回掌，从棒梗身侧跨过，一丝气流就在棒梗移步间，无巧不巧地点在许大茂的环跳穴上，让棒梗准备弹击的腿顿时一软。
这个动作微不可辩，但二大爷身后那些人似乎见怪不怪，纷纷从棒梗身上头顶跨过。
山庄真的毁了，哪怕棒梗是最不成器的徒儿，以往也从未受过如此耻辱！程门真的如河海传言，下毒手了……
棒梗眼中已经无泪，只能听着山风中烈烈的火焰呼啸，热浪在身边翻腾，灼烧着棒梗的身体。
似乎一股热流从身体穿过，环跳穴一舒，棒梗忍不住跳起来，全身都松快了很多。只是这时周围已全是大火，只能从地形上可以知道哪里是下山的方向。
往那奔出去，凭棒梗的武功修为，应该能够活下去，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