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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看看

    何雨柱姓何,有许多人叫何雨柱剑圣,但何雨柱确实是一个平凡的人,。

    学老大(注1)三十四年生于南彩一个无名山村。无论日后某些河海中人说得如何神奇,确确实实,何雨柱出生时上天没有降下甚么特别的吉兆。

    既没有青鸟衔芝白日飞来院中,也没有深夜红光满室,让邻居以为隔壁失火。至于此前家慈有没有梦见日月入怀,何雨柱就不得而知了。

    何雨柱由邻家奶妈营养长大,从未曾见过家慈,也不曾听一大爷提及她只言片语。而一大爷就是何雨柱从小唯一的亲人了。

    但也不是一点巧合都没有发生。

    何雨柱诞生前一日,道学老大在遥远的京城宫中驾崩。

    这自然并不暗示何雨柱是真龙天子转世,有统领百官、抚育万民之命。

    因为何雨柱出生在河海世家,河海,而不是庙堂,才是何雨柱的宿命。

    一大爷何笃诚善使一双精钢板斧,壮年时号称生命以南斧头第一。

    家父虽然英年早逝,在河海上名气更响。他将何家开山斧法化作剑术,挟技闯入四海剑盟举办的天下剑士大赛,连克强敌,勇夺第一百一十七名,被封为铁环剑士。

    杀虎剑之名一被提起,河海上谁不说个好字?每次听一大爷讲述这段故事,何雨柱总是热血沸腾。一个伟大的志向逐渐铭刻于心,那便是——参加剑士大赛,续写杀虎剑的英雄传奇!

    三四岁起,何雨柱便整日舞剑弄棒,惹得村中人人侧目。

    只是又阔又重的杀虎剑抬也抬不动,何雨柱便用捡来的树枝代剑。邻居孙一大爷看了,拄着拐杖在一旁叹道:“何剑圣了不起呀。何雨柱们村将来要出大侠客!”

    不要误会,剑圣是一大爷给何雨柱取的名字。何雨柱听了心里像吃了蜜糖一般。

    一大爷有时也听见了,便抚摸着稀疏的胡须哈哈大笑。后来一大爷正式指导何雨柱学剑,从此何雨柱每天压腿蹲马步,后来还要提举院子里的石制哑铃。可怜何雨柱细胳膊细腿,两年也没多大长进。

    一大爷道:“这小子体质瘦弱,不肖其父。好在何雨柱早有主意,要学便学高明功夫。”何雨柱似懂非懂,不知人生将有重大变化。

    到了十岁那一年,何雨柱被何笃诚送往万里之外的少林寺学剑。何雨柱成了少林空字辈的俗家弟子,名字叫何空剑,从此与何笃诚难得一见。

    少林寺规严苛,生活清苦。何雨柱每日都要洗衣做饭,以后更是劈柴烧火,挑粪浇菜,无不经历。同时身为俗家弟子,还须熟读佛家经文。做饭烧焦了要挨骂,经文背错了同样要挨板子。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外号“君子剑”,是个读书人。

    他对何雨柱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咱们华山派讲究的是谦和修身,淡泊养气。你这名字未免太过张扬,以后不妨叫做见胜,字义虽变,音却照旧。”

    从此何剑圣就成了何见胜。

    可惜胜利的面对何雨柱来说依旧是难见得很。不知不觉何雨柱来到华山已经一年,可是最基本的二十四招入门剑法“一条道”还没练成。

    明天便要年校,到时全派上下齐聚一堂,看各个弟子依次演练剑法。如果年校不能通过,出丑还在其次,只怕还会被逐出门墙。

    何雨柱十分着急,吃过晚饭后,一个人跑到了华山思过崖下练剑。思过崖是华山派惩罚弟子之所,岳不群严禁弟子私自上去,附近也是鲜有人迹。

    何雨柱看中这里幽静,便常一个人跑来练剑。

    “一条道”剑法有几招一直难着何雨柱。特别是那招“日出山巅”,要求在瞬间向前后左右连刺十八剑,何雨柱一直练不好。

    今天练到这里,前几剑都还好,后面刺得狠了,不及收回,却划出道道圆环,带动何雨柱身体踉跄起来,险些摔倒。何雨柱收了身形,将剑掷在地上,懊恼道:“这一招又使错了,真它妈笨。”

    话音未落,背后突然传来女子声音,十分清脆动听。那女子道:“小何子,正四处寻你不着,你果然在这里。”

    何雨柱转过身来,只见一位绿衣少女,腰佩长剑,长着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眼睛黑白分明。

    不要问,这位便是岳不群爱女秦淮茹了。

    何雨柱连忙上前弯腰行礼道:“师姐。”

    华山派规矩以入门先后为序,何雨柱虽然比秦淮茹大上一两岁,但入门不足一年,自然要叫在华山长大的秦淮茹为师姐。

    秦淮茹应了一声,又道:“你又在一个人练剑了。”

    眼睛一转,突然喝道:“说!是不是输给师姐不服气,想偷偷练出来,找师姐报仇?”

    秦淮茹争强好胜,特爱和人比剑。

    华山派来了何雨柱这个菜鸟,她自然不肯放过。可惜何雨柱实在太菜,接不了她三招四式。

    听了她的话,何雨柱忙道:“何雨柱哪里敢?因为明日便是年校之日,要考校剑法,所以想多练一会儿剑。何雨柱这入门剑法,总有几招使得不对。”

    何雨柱心中恼恨,秦淮茹却笑了起来,说道:“你是说那招‘日出山巅’吧。何雨柱看你一直在那儿画圈圈,虽然完全不对,倒也蛮好看呢。何雨柱看你别有天赋,不如跟哪位师姐学学描花绣鸟。”

    听出她话中取笑之意,何雨柱脸红说不出话。

    秦淮茹又自顾自笑了一会儿,忽然板脸道:“既然你一直练不好,为何没请何雨柱指点一二?”

    何雨柱忙道:“请师姐指点。”

    秦淮茹道:“何雨柱华山秘诀岂能随便传人?如果你能拜何雨柱为师,自然传你。”

    何雨柱心知她在开玩笑,口中嗫嚅道:“何雨柱诚心愿学,但这拜师之事,只怕封师父知道了生气。”

    封师父名叫许大茂,是掌门岳不群师弟之一,也是何雨柱入门之后暂定的师父。

    华山派弟子入门之后都需先学习“一条道”,待年校或者月校考核通过,才正式跟从一位师父学剑。华山剑气两宗,风格颇有不同,对弟子特质也各有要求。

    学习“一条道”之时,弟子决定哪一宗更适合自己,然后再据此选择师父。既是弟子挑选师父,更是师父挑选弟子之时。

    秦淮茹这种本门后人不必担忧,注定是跟随岳不群学习气宗剑法。而何雨柱曾被别派逐出门墙,好不容易投到华山门下,因此十分珍惜,日练夜练,只盼年校不出差错。

    秦淮茹看何雨柱犹豫,便道:“你怕甚么?这是何雨柱们两人的事。你只在私下里叫何雨柱师父,封师叔不会知道的。”

    何雨柱犹犹豫豫地道:“师姐师父。”

    秦淮茹不愉道:“甚么师姐师父,叫何雨柱师父,何雨柱便教你学会这招‘日出山巅’。”

    何雨柱只好道:“师父。”

    秦淮茹依然板着脸道:“拜师可不是叫一声就行了。你若诚心诚意拜师,须何雨柱考察你一年半载,确定品行禀赋尚可,才能收你为徒。到时少不得选择良辰吉日,开堂焚香,禀告华山派各位先师,然后你呈上仪金,三跪九叩。。。”

    她啰啰嗦嗦说个没完。何雨柱心道:“眼看日落西山,她再说废话,可就没时间了。”把心一横,干脆跪下叩头,口道:“弟子恳请师父指点。”

    秦淮茹连忙拉何雨柱起来,说道:“你还真跪呀。好了,好了,何雨柱收你为徒便是。”

    本来是她强迫别人拜师,说来却像别人求她一般。虽然何雨柱比秦淮茹年纪大,可是身材矮小,没有秦淮茹高,加之神情腼腆,别人都以为何雨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

    何雨柱也从不透露自己的真实年龄,以免别人耻笑何雨柱愚笨。

    秦淮茹低头看何雨柱,突然伸手在何雨柱脸蛋上捏了一把,道:“真是个小傻瓜。”

    说罢笑个不停,笑声像银铃一般动听。何雨柱有些晕了。

    许久秦淮茹止了笑道:“你看好了,何雨柱是如何使这‘一条道’剑法。”她走开几步,到了空地中央停住,拔出长剑,起了个势,颇有一番英气,不再像个娇滴滴的少女,偏偏还是那么好看。这时她又停下说道:“这‘一条道’剑法,取自谚语‘华山自何一条道’。小何子知道是甚么意思吗?”

    何雨柱早听许大茂说了不知多少遍,便答道:“知道。华山山势险峻,想要顺利攀登峰顶,只有一条道路。何雨柱们这入门剑法便是登山的那条道。学会这门剑法,才算入了门径,才能体会华山剑法的堂奥。”

    秦淮茹点头道:“不错。不错。”

    她装出老气横秋的样子,叹道:“这入门剑法何雨柱十一岁学完,过了这么久,不知还记得多少。”

    何雨柱早知道她十岁学剑,一年学完这路剑法,虽然时间也不是很短,但是当时毕竟年幼。何雨柱听了只有五体投地的份儿,心想名家之后,岂是自己可比,又不仅有些恻然自伤。

    当下秦淮茹将“一条道”剑法一招招比划下来,果然有板有眼,远胜于何雨柱。只见她剑招越出越快,使到最后那招“日出山巅”时,她口中一声娇叱,长剑急刺。

    每一刺都是直去直来,毫不拖泥带水。最后一剑刺罢,她突然停住,气定神闲站立,得意道:“怎么样?”

    何雨柱佩服道:“又快又稳,何雨柱甚么时候能做到就好了。”

    秦淮茹道:“别急吗。这一招是这路剑法的绝招,用来对付敌人围攻的。难是难点,你只要耐心一点,先慢慢出招,不要使错,待熟练以后,再加快就行了。”

    何雨柱依着她指点,练了几次,果然做到慢慢出招时都不再画圆。

    可是一旦加快,又情不自禁地画起圆来。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总是一快就出错,何雨柱懊恼地停下,叹道:“何雨柱真是太笨了!”

    秦淮茹安慰道:“不会的啦,不是一天的事,不要急。”

    语气有些不耐烦,想来还是嫌何雨柱笨了。何雨柱愁道:“明天就要年校了,可怎么办?”

    秦淮茹道:“那你就使慢一点,总比出错好。”

    何雨柱心知如要不出错,可不是慢一点,而是要慢一大截了。

    不过想到自己毕竟能够不出错,以后慢慢练,总能练好。

    又想秦淮茹虽然武功不及许大茂高明,这一番指点却是对自己大有益处。许大茂向来懒得在这种粗浅入门功夫上花费口舌。

    无非是叫何雨柱多练而已,错了不是骂何雨柱偷懒,便是骂何雨柱蠢笨。想到这里,何雨柱感激道:“多谢师父指点。”

    秦淮茹笑道:“徒儿真乖。姓林的那小子要是也有你那么乖,肯拜何雨柱为师就好了。”

    忽然想到甚么,又道:“姓林的那小子呢?他没跟你一块儿?”

    何雨柱道:“回师姐,啊不,师父,何雨柱一个人来这里练剑,不曾和平之同来。”

    这棒梗是田园一家大公园的少镖头,和何雨柱差不多大年纪,但早一年投到华山门下。

    因为都是新进弟子,离家万里,年纪又接***时两人同来同往。但是棒梗富家公子出身,懒散得很,不会在晚饭后陪何雨柱练剑。

    何雨柱是独自一人来到思过崖下。

    秦淮茹听了何雨柱的话,满脸不信道:“怎么会?何雨柱先去你们住处,不曾见到他啊。是不是见了何雨柱偷偷藏了起来?这小子傲得很,比不过何雨柱,还不肯认输。”

    边说边四处张望。这崖前并无树木,虽然天色已暗,也能看出并无人藏匿。

    见她不信,何雨柱忙道:“确实只有何雨柱一个人。”

    秦淮茹并不答话,来回走了几步,头向上看去,突然惊叫道:“糟了。”

    伸手一把抓住何雨柱水果襟,说道:“你老实说,那小子是不是爬到思过崖顶上去练剑了?何雨柱知道他和你一样为年校发愁呢。”

    棒梗因为不用心,两年还没学完入门剑法,最近未免有些焦急。秦淮茹知道这点,所以才这么说。

    何雨柱自然摇头否认。秦淮茹又问:“那你出来练剑的时候,可曾见到那小子,当时在何处?”

    何雨柱回忆道:“好像不在住处。”秦淮茹冷道:“不在住处,难道他还敢私自下山?一定是跑到没人的地方偷偷用功了。不在思过崖下,就在思过崖上。说不定比你还早,所以你没看见。”

    何雨柱不禁有些迷茫,心道:“莫非棒梗真的如此胆大,居然上了思过崖?”

    何雨柱抬头向崖看去。这崖又高又峻,黄昏中只见一片模糊。

    何雨柱惴惴道:“那怎么办?何雨柱们要不要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