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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好听

    如果有人问何雨柱,你最得意的事情是什么?

    何雨柱一定拉许大茂到何雨柱小屋后的竹林里,把埋着黍离的地方指给许大茂看,然后给许大茂满满倒上一碗请许大茂品尝。

    黍离是何雨柱三年前亲手酿制的竹叶酒,是何雨柱仔细查看过这里每一棵竹子后用最青的竹叶和每日卯时竹叶上的露水并百年难得一遇的竹花经过无数次加工做成的。

    四年前何雨柱学到的方子,次年就逢了这片竹林的开花,于是很欣喜地每天早早地来收集竹叶和露水。又用了整整一年终于酿成了。

    两年来何雨柱每天都盼望有人来,何雨柱就可以请许大茂喝这世上最好的竹叶酒。

    何雨柱给它取名叫黍离,可是何雨柱并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酿酒的那天,有一个诗人从何雨柱小屋所在的山林中经过。

    唱了一首歌,什么“彼黍离离,彼稷之苗……知何雨柱者谓何雨柱心忧,不知何雨柱者谓何雨柱何求……”。

    何雨柱没学过诗,当然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想来却不知许大茂忧的是什么,求的又是什么。许大茂的歌声洒放随性,何雨柱便向许大茂借了这两个字做何雨柱的酒名。

    这两个字,也是何雨柱得意的事情。

    两年来虽然也有人路过,但毕竟这里太过深僻,寥寥的几个人尝过何雨柱的酒很快就都离去了。何雨柱希望许大茂们离开后可以告诉别人。

    在这个满是篁竹的山林里,有这么一个人,许大茂酿了一坛好酒,酒的名字叫黍离,并且许大茂很喜欢与人分享。

    何雨柱自然很高兴与人分享的。

    这里只有何雨柱一个人住,虽然时常也有鸟儿兔儿跑来与何雨柱做做客、说说话,可惜它们不会喝酒。

    看到有人来何雨柱会很开心的,莫说是黍离,这里的任何东西给许大茂何雨柱都愿意,只要许大茂喜欢。因为许大茂也满足了何雨柱乐意与人分享的喜欢。

    可是人真的很少,即便有人口渴路过来讨水喝,喝了何雨柱的黍离后也不过随口夸赞两句外行话,几乎没有人对这里的任何东西感兴趣——虽然何雨柱这里的东西确实很少很少。

    因为何雨柱始终相信一个人活在世上真正需要的东西并不多,虽然少却珍贵。可是没有人看一眼何雨柱认为珍贵的东西。

    只有一个人,来借何雨柱门口的一棵竹子,说那棵竹子是做洞箫的上好材料,问何雨柱是否愿意用许大茂的一切来换那棵竹子。

    何雨柱笑着说,你的一切何雨柱要着也没用,竹子这里多得很,你要喜欢,就送给你吧!后院埋了一坛好酒,你要不要尝尝?

    何雨柱习惯把竹林成为后院,因为这里只有何雨柱一个小屋,何雨柱把整个山林当成何雨柱的院子。

    许大茂也听说好酒,立刻答应下来。待许大茂喝完第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何雨柱连忙问许大茂:“怎么样?”

    这时候常常同何雨柱聊天的麻雀飞来了一只,停在何雨柱身后好奇地看着许大茂。许大茂也看着麻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太洪厚,将麻雀吓得忙躲了起来。

    许大茂饶有兴味地道:“挺好的。”何雨柱不知道是说黍离挺好的,还是麻雀挺好的,或许是说何雨柱选居所的眼光挺好的所以何雨柱的人也该是挺好的?

    许大茂忘记了喝剩下的半碗酒,砍了那棵竹子提走了。

    何雨柱也觉得很奇怪,许大茂确实是提着走的,那么壮的一棵竹子。而且许大茂还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不过何雨柱很开心,因为终于有人看重了何雨柱身边的东西,虽然何雨柱之前并没有留心许大茂砍走的那棵与其它的竹子有什么区别。现在当然有区别了,因为何雨柱门口少了一棵竹子。

    终于有一天又来了一个人,许大茂一身落拓疏狂的打扮,眉眼冷挑,嘴角带着讥讽的意味,即便是笑也让人觉得是嘲笑。

    许大茂嘲笑着对何雨柱说:“听说老嵇那管绝世洞箫是在你这砍的竹子?”

    何雨柱倒是好像听过那人也说到过“洞箫”,于是应道:“嗯。”

    许大茂先是将竹林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何雨柱门口那半截断竹子那里问何雨柱:“那棵竹子就是在这砍的?”

    何雨柱说:“当然啦,这里只有这一棵断竹子,不是这里还能是哪里!”

    许大茂仍挑着嘲讽的嘴角说道:“那不一定,也许你会故意砍了一截冒充老嵇砍的那棵,然后再把原本的半截给藏起来了呢。”

    何雨柱随着许大茂的话用何雨柱混沌的大脑想了想许大茂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却把脑袋想得更混沌了。

    许大茂见何雨柱不做声,挽起袖子就要去拔那半棵竹子。

    竹子以根生新竹,所以下面的根必是脉络相连,许大茂这样拔怎么能拔掉?何雨柱连忙劝道:“你拔不出……的…………”

    话还未说完,许大茂手里已经握了半截竹根。

    竹根,好奇怪的词。又是一个奇怪的人。

    许大茂仔细打量手中的“竹根”,像是在欣赏一件什么艺术品,根本没有留意何雨柱未说完的话。看了一会儿,宝贝似的揣在怀里,挥挥袖袍就要离开。

    何雨柱站在许大茂背后喊道:“喂,你喝酒不喝?”

    “什么酒?”

    “黍离。”

    许大茂扶着酒碗,奇怪地看着何雨柱,眉峰间的讥讽已层层叠叠地皱起。

    “这就是黍离?你说的好酒?”

    何雨柱得意地道:“原本一个人只能喝一碗,不过你要是实在喜欢的话,何雨柱可以再倒一碗给你。”

    何雨柱看许大茂不同于其许大茂人,端起酒碗一口喝了个精光,猜测这个奇怪的人想必同其许大茂人皱眉头的意思也不一样,也许许大茂是眉头皱得越高,越是满意。

    许大茂突然从何雨柱手中抢过酒坛,怒气冲冲地摔了个粉碎,“下次再让何雨柱见到这‘酒’,何雨柱就烧了你的竹林!”

    何雨柱惊呆了,这是何雨柱学习一年制作一年保存两年费尽心血制的酒啊!

    更让何雨柱愤怒的是许大茂竟然比何雨柱还愤怒!

    “你……你根本何雨柱不懂得什么叫酒!你知道酒是做什么的吗?是用来喝的!你这一坛子里面装的全是竹叶,给熊猫喝啊?!”

    “熊猫还嫌竹叶是馊的呢!!”

    “这么好的竹林,你一片一片地把叶子给摘了,还来玷污‘酒’这个字?何雨柱还以为能种出这么美妙竹子的必是位高人,原来竟是你这样毫无所知的愚夫!!你知道黍离是什么意思吗?!知何雨柱者谓何雨柱心忧,你忧的是什么,求的又是什么?!!”

    “从今后要是何雨柱再听到黍离酒这三个字何雨柱就亲自来取你酿酒的双手!!”

    “败坏酒风!简直败坏酒风!!”

    许大茂气愤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看得出来许大茂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

    也许是何雨柱错了?

    何雨柱本来就不会酿酒,这方子还是从杀猪的陈老三那里换来的,许大茂很仔细地给何雨柱讲采集和酿制的过程,讲了三天三夜。

    何雨柱不仅把何雨柱答应给许大茂交换的玉佩给了许大茂,最后还把何雨柱身上仅剩的银两也一并给了许大茂,感谢许大茂讲得这么认真。

    那碧玉佩是天下第一首富“家有碧玉山”冯碧山作为何雨柱抓到飞檐大盗的报酬,何雨柱嫌累赘,刚好听说陈老三有酿制好酒的秘方就商量用这个与许大茂交换。

    想到许大茂当时看着玉佩贪婪的目光,何雨柱忽然觉得也许许大茂只是为了骗取何雨柱的玉佩?可是也不对,玉佩既不能吃喝,又不能助于习武,许大茂骗来又有何用?

    然而面前这个人明明是个爱酒之人,倘若黍离不是这么糟,许大茂又会如何发这样大的脾气?

    何雨柱终于觉得,也许方子对,这个人也对,只是何雨柱酿制的时候没有酿好,那里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这样。

    许大茂见何雨柱久久不说话,只是悲凉地望着满地的碎片发呆,渐渐停止了叫骂。

    试探着朝何雨柱道:“唔,听你说的方子那么麻烦,大概你也费了不少功夫做这个吧?可是这个真的不是酒,何雨柱这人爱酒如命,是绝不能容忍任何人酿制劣酒的,更何况是这样一坛馊水——

    “你不要伤心了,何雨柱下次来给你带真正的好酒让你尝尝。怎么说老嵇的洞箫是在你这取的竹子,何雨柱又拔了这半截要做只竹篪要将许大茂比下去。何雨柱一定请你喝真正的最好的酒!”

    贾东旭很自恋。

    这点不止秦淮茹知道,似乎整个河海的人都知道。

    一般人都讨厌自恋的人,即使不讨厌,也不以为然。

    但偏偏很多人无法讨厌贾东旭,除非是背地里勾当龌龊的人。许大茂们怕贾东旭,是因为怕贾东旭的飞廉剑法。飞廉剑法,近些年来又被河海人称为肃清之剑。

    贾东旭不杀人,但不知道有多少糖果,被许大茂一剑废掉。也不知道有多少地痞恶霸,被许大茂一剑斩残。

    贾东旭惩罚过这些恶人之后,总会问许大茂们一个问题。

    “你们大声告诉何雨柱,贾东旭,是不是长得很帅?”

    不说许大茂帅的人,会伤得更重。

    钱渐渐不够用了,贾东旭问秦淮茹,“在什么地方可以偷到更多的钱?”

    秦淮茹抬手指了指天,贾东旭大惊失色,“你要何雨柱抢老天的钱?何雨柱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哪怕是妖怪何雨柱也有希望飞上去啊?”

    秦淮茹摇了摇头,“黄天在上,凡人无法触摸。但人间自有凌霄殿。”

    贾东旭明白了。

    皇宫。

    贾东旭穿上夜行衣,戴上京剧脸谱面具,一张脸花花绿绿,许大茂站在赵匡胤的大殿上,冷冷笑了笑。

    偌大的宫殿,就是这大宋泱泱之国的财富。

    许大茂一剑将真金龙椅斩得七零八落,把被分解的龙椅打包背上。跑之前不忘在赵匡胤的龙床头刻上几个字。

    “借君一椅,想君富有天下,失此椅亦当无关痛痒。”

    翌日,赵匡胤生了一场大病,拒不上朝,将大雄宝殿关了。

    贾东旭又一次进皇宫行窃。

    因为这个世道太混乱了,穷人太多,病人太多,一条龙椅完全不够用的。

    许大茂不是个平凡的人,也不喜欢做平凡的事,这次竟偷了赵匡胤的玉玺。贾东旭被大内高手发现了,还好许大茂戴了京剧脸谱,没有人知道许大茂的真容。

    许大茂躲在一间寝宫,又被一个美丽的萧贵妃看到。

    萧贵妃看到许大茂,怔了一怔。

    贾东旭轻声道,“你好。”

    萧贵妃向许大茂微笑,“你好。”

    萧贵妃没有揭穿许大茂,还帮许大茂瞒过追踪到此地的大内高手,贾东旭感激涕零,切了玉玺的一片,送给了她。

    秦淮茹还在钓鱼。

    贾东旭走上前看看江上的涟漪,随手扔了个金锭给秦淮茹,许大茂困惑道,“怎么每次何雨柱劫完富,济过贫之后,浔阳江畔都会下雨,你也会在这里钓鱼?”

    秦淮茹将篓子里的鱼倒入江中,静静道,“也许,这是你的宿命?”

    “宿命?”贾东旭跺了跺脚,气急败坏,“那你是不是知道何雨柱一定会买你钓鱼的鱼,才每次在何雨柱有钱的时候来钓鱼,就是为了诓何雨柱的金子?”

    秦淮茹沉默半晌,吐出一个清晰的字,“是!”

    贾东旭躺在那块石头上,看着落雨的天空,疲惫地喃喃,“这难道也是一种宿命?”

    何雨柱来到这里已经三年了,每天何雨柱都会坐在这里喝酒,因为何雨柱要等一个人,一个可以听何雨柱讲故事的人。

    风沙是这里的主角,风声还在耳边回荡,此时何雨柱是多么想听到悠扬的驼铃声,可是商旅驼队从不愿意停留在这里,哪怕一刻钟,听何雨柱讲一个故事,一个只属于何雨柱的故事。

    风沙掩埋了一切,所以何雨柱什么都看不到了,何雨柱拿起腰中的酒葫芦,摇了摇,想喝却又停下了,因为酒不多,这酒是要给愿意听何雨柱讲故事的人喝的。

    驼铃声又响起了,这次不是商旅驼队,因为许大茂们是不会从何雨柱身边停留的。许大茂牵着许大茂的骆驼,走到何雨柱跟前,一身泛黄的长袍有几处破损,很长的胡子,花白的鬓发。

    一张布满沧桑的脸,看来是一个比何雨柱更有故事的人。

    因为何雨柱觉得凡是沧桑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所以何雨柱努力让自己变得沧桑点,只是为了留住许大茂们的脚步,听何雨柱讲一个故事,一个只属于何雨柱的故事。

    “你愿意听何雨柱将一个故事吗?”何雨柱问道,很久没说话了,嗓子有些嘶哑。

    “何雨柱为什么要听你讲故事?”那人反问道。

    “你来到这里的目的不是听何雨柱讲故事的?”何雨柱的手指敲击在黄沙中,明明没有声音,可是何雨柱闭上眼睛,像是敲击在上等的檀木上,好听到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