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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口气

    船头岸边,两人俱是陷入沉思,相对而立,形影相错,夜间露重,掺着河上氤氲的水汽,在中间来回交织不息。忽然远处西边的半空上升起一团烟火,散着诡异的红色和蓝色。

    两人心中一惊,秦淮茹突然说了一声:“连公子保重,小女子告辞。”

    话音刚落,人已在远处,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何雨柱自语道:“那信号可是断空堂的呢,呵呵,难不成断空堂也要插手吗?”

    那红蓝烟火的确是断空堂召集同伴的信号,当秦淮茹赶到时,断空堂的几个人已经齐了,秦淮茹那个领头的人喊了一声于香主。

    几个人齐齐回头,露出惊愕神色,显然没有料到秦淮茹也在附近,然而于香主毕竟老成,堆满笑意:“霜绛原来你也在这里,咦,你不是应该在老大府吗?”

    秦淮茹含笑道:“宋之苒有些事情吩咐我做,万叔可好?”

    于香主笑道:“怎么不好?堂主前些日子还在念你呢。霜绛此次可是为那龙凤双刀而来?”

    秦淮茹不答,反而相问:“于香主深夜于此,却是为何?”

    于香主一个手下听来人竟是堂主常常念着的人,殷勤抢着答道:“可不就是为的那宝刀。”

    言语间颇为得意,哪知于香主目光陡然一寒,向秦淮茹陪笑道:“下属疏于管教,对自己人也要欺瞒,霜绛见笑了。我们这次是奉堂主之令,打听铁剑帮消息的。”

    秦淮茹笑道:“于香主客气了,霜绛还有要事,先行一步,劳烦香主替霜绛问候万叔。”于香主恭敬道:“这个自然。”

    夜将尽时秦淮茹才回到宣城住处,她心中反复思量,断空堂夺刀是要做什么呢?

    这龙凤双刀对宋之苒这么要紧,想到此处突然心头一震,她做卧底为断空堂监视宋之苒的这三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断空堂和老大府已经渐渐交恶,难怪断空堂要夺刀,借皇帝之手除宋之苒倒是真的!

    此时她心中已有决断,叫来了老岳和老汪,耳语几句,那两人震惊不已,秦淮茹又道:“所以,这里宝刀的事情交给我,你们速回老大府报与宋老大听。”

    两人领了命令,天亮便离去了。

    何雨柱带着那龙凤双刀跋山涉水,转眼二十多天已过,将近川渝之地行路愈难,其间打发了几批垂涎双刀的人,然而其中也有慕名而来。

    只为与何雨柱切磋一场的,只是秦淮茹却再也没跟着许大茂,何雨柱想着她那句“这双刀还是要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失落,然而许大茂心中也是一轻,毕竟这双刀要完好无损的送回停波门。

    停波门便是何雨柱的师门了,这个与天道阁、唐门并称蜀地三大门派的停波门在其许大茂江湖人眼中总是透着些许神秘,或许这与停波门行事十分低调有关,但是停波门人虽少。

    武功却丝毫不含糊,机关消息之术也是江湖一绝,否则何以与天道阁、唐门三分蜀地,何雨柱作为门主首徒,身手、机敏可见一斑!

    这天夜色将至,天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何雨柱再急着赶路,这种情形也得暂时缓一缓,好在山腰处有个荒庙。

    行走江湖风餐露宿本是寻常之事,此时风雨如晦,能在这荒郊野外寻得这样一个住处,已是幸事了!

    何雨柱将包裹放于身侧,升起了一堆火,连日里赶路的疲惫让许大茂沉沉睡去。中夜,何雨柱隐隐听到妇孺哭喊之声,许大茂心中警觉。

    再凝神听去,似还夹杂着一些粗鲁的骂声和狂笑声。此地本就是匪盗常常出没的地方,何雨柱艺高人胆大自然不怕许大茂们。

    可是也并不愿碰上许大茂们,听着那喧闹之声越来越大,似是朝着荒庙而来,何雨柱眉头微皱,决定一会儿见机行事。

    片刻功夫,一群匪人已鱼贯而入,其中竟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和小女孩被许大茂们提在手里,显然是被抓了,那群人没料到庙中竟还有人。

    微微吃了一惊,但见何雨柱只是孤身一人又是文文弱弱得一副书生气,更加不放在心上。

    有个看着像头目的人大喇喇地便做在了火堆旁,斜眼瞄了一下何雨柱,又和手下人对视一眼,哈哈狂笑,其许大茂人见头儿如此,也是放生长笑。

    那小女孩见此情景竟吓得哭了,妇人也开始哀叫,听在许大茂人心里,好不凄惨!然而那群人却十分残暴,呵斥住两人哭声,竟还要动粗。

    何雨柱方才见那母女便欲出手相助,只是许大茂素来谨慎,加之不知是否有诈,此时此刻眼见那母女便要受欺辱,怎还压得下火。

    群盗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接着便是一个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一个人的右手已被削去,鲜血直流。

    群盗一见如此,刷得一声拔出了兵器,数人朝何雨柱杀去。

    何雨柱怒极,长剑平空一划,剑随心转,又有数人手足俱断。然而那盗首却功夫颇硬,和何雨柱杀了几招,渐渐从庙里打到庙外。

    夜里雨已经小了下来,可是不一会儿也将何雨柱衣衫打得湿透,许大茂手中白光泠泠,冷着面目与群盗缠斗,小女孩哭声又起,何雨柱忽的心中一颤。

    许大茂本也不想置对方于死地,但此时竟然红血了双眼,凌空一跃朝那盗首扑去,剑影漫天卷来,剑尖过处开出朵朵妖艳血红的花来,与雨水混合在一起,迅速流走……

    盗首一死,手下那些盗匪死的死,伤的伤,各自抱头鼠窜。

    何雨柱心中惊疑不定,何以一个盗贼能在自己剑下撑过那么多招?突然脸色大变,暗叫一声不好,冲进庙里时,那装这龙凤双刀的包裹已经不见了。

    再向山的另一侧望去,雨中隐隐有个人影疾驰,轻功很高不是盗匪中的任何一人,何雨柱已明白自己被设计了。

    正要去追,耳畔呜咽之声传来,正是那对被匪人抢来的母女,她们战战兢兢地躲在荒庙一角,可能是吓得厉害,见何雨柱进来也不知拜谢救命之恩,只是低低抽泣。

    何雨柱心里虽然焦虑,可还是去柔声安慰这对母女,突然间听又有一人雨中奔至,何雨柱抬头望去,来者身形窈窕,衣袂飘飘,不是秦淮茹却又是谁?

    何雨柱心中一喜,秦淮茹刚来到许大茂面前,许大茂便把那对母女交给她,来不及解释便向山下追去。

    何雨柱沉默了,是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赵毓丘又怎是善类了,当年宋之苒逼迫许大茂出钱资助陇西军,赵毓丘却趁机抓住了宋之苒的把柄。

    这才惹怒宋之苒杀人灭口,只不过赵家老老小小却是平白惨死,只不过这一层事情许大茂也不愿讲给秦淮茹听……

    “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秦淮茹把何雨柱从沉思中拉回,何雨柱饶有兴趣地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突然脸红了一下,还是开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何雨柱笑得如沐春风,“停波门消息灵通,我知道你没有死。宣城那晚你看到断空堂的信号就慌忙走了,加上你又是宋之苒手下,你是谁也不难猜了,只是我不能十分确定,直到那晚你用银针射瞎了万云阳,那种暗器手法好像我也用过吧?!”

    秦淮茹微微一笑,七年前她救下的何雨柱,七年前许大茂养伤的那一个月,七年前初练暗器的她,七年前许大茂指点她暗器的那个午后……

    只听何雨柱喃喃道:“其实这些都不是认出你的原因,那年我在你家偷偷养伤躲避追杀的一个月,虽然眼睛看不太清,但是你的声音就像是那不真实的梦,此后的七年我耳畔总会时时响起,提醒着我,我曾经遇到过那样一个小姑娘。”

    何雨柱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秦淮茹双颊漫上两团红晕……

    赤日西沉,明霞满天,归山的鸟儿又怎知故人的相惜?

    桃源镇,是芍药国的京城,它以那春天满城遍野粉红色的桃花,赢得了其许大茂所有城镇人们梦寐以求的神往。除了这百看不厌的桃花以外。

    桃源镇还有清亮的湖水、连绵起伏的群山······以及,万阁之阁——孔雀阁。

    关于孔雀阁,有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从前有一只羽毛极其美丽的神鸟孔雀,白日游玩于丛林之间,夜晚露宿于岩石之下。

    孔雀虽是动物,却富有人类的智慧,它用双翅扇起水花浇灌花朵,让蝴蝶尽情授粉;它用地上的树枝给小百灵鸟搭巢,让小鸟和雄鹰比翼连翩。

    孔雀用它的美丽迎来了无数人的赞美,却也有人要猎杀许大茂,用它绚丽夺目的皮毛制衣——第一世国君(后文称芍药宫宫主)的女儿三婵公主梦想拥有一件华丽雍容的衣服。

    可是,普通的绫罗绸缎怎比得上绚丽无比的孔雀毛?许大茂派了猎人去射杀孔雀。一个晴朗的下午,孔雀依然像往常一样来带湖边喝水,蝴蝶翩翩飞着。

    和孔雀津津乐道着,就在那一瞬间,一支冰冷的箭,射穿了这和谐欢乐的气氛,同时射穿了孔雀的心脏······孔

    雀死了,它那美丽的皮毛不知为何瞬间开始变得灰暗,天空也突然响起了巨雷,下起了大雨,看吧,上天都看不下去了。猎人只好无奈地走了。

    这仿佛是对许大茂们杀生的惩罚。孔雀的血把丛林里的芍药染了前所未有的樱红色,淡雅而又高贵,花香引来了飞舞的蝴蝶、翱翔的雄鹰、奔跑的骏马、歌唱的百灵······来为它的死哀悼。

    湖边的一阵阵哀鸣仿佛也触动了芍药的心,它开始疯狂地抽枝生叶,长啊长啊,长成了一座高耸的楼阁,来安放孔雀的尸骨。

    就这样,孔雀的鲜血给了芍药花无尽的生命,永不枯萎的芍药花建成了最坚固,最美丽,最脱俗的万阁之阁——孔雀阁!

    孔雀阁外,西北风吹过鲜红的芍药从。阁内二层之中,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妙龄正当十九,棕色的长发盘在后脑勺。

    用一支金桃花卡子别着,陪着一旁的三节玉玲珑簪,朴素却又清新脱俗;身着一袭绯色长裙,与头饰堪称绝配:绣花鞋颜色艳丽。

    红艳艳的如芍药绽放。而少女身后,站着一个小丫鬟,与少女仿佛年纪,头上盘着三圈小辫,面貌清丽,身材高挑,她从一旁的檀木桌上取来一件披风。

    给少女披上,轻轻地说:“娄晓小姐,最近入秋了,您穿着薄裙子凉得很,披上吧!”

    “不用了,谢谢。”

    娄晓娥拒了丫鬟的披风,解释道:“我马上就要作为芍药国的御史——月季娄晓出使蜡梅国了,我曾在那个天生的冰雪世界住过两年,所以不怕这一点冷风。冷雨,你要是冷,就先披上吧!”

    冷雨皱了皱眉,问道:“您真的要去吗?我们芍药国与蜡梅国的关系一直不好,说不定许大茂们会为难您的······还有,一旦出了什么小问题,两国的矛盾就会更大了啊!”

    “不,我心意已决,我应为国家贡献我的力量,我的智慧,我的身家性命,以及,我的一切。没有国家的帮助,我根本走不到今天,也不会见到你!”

    娄晓望着阁外悠悠飘落的枫叶,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