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消失
“何兄弟。”
“嗯？”
两人此刻已经出了酒馆，走在九街十八巷中的明月巷中。
许大茂轻摇折扇，步伐轻盈，时不时眼光投向周边的秦楼楚馆，悠然问道：“你说你要十天内赢了唐家小妹，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你就只有吃，我想知道你怎么个赢法。”
何雨柱嘿嘿笑道，脸上那三道细细的疤痕也因为他的笑脸而略微上翘，就像猫的胡须一般，他一手搭住许大茂的肩膀：“我说十天，就不会反悔，你要问我怎么赢，很简单，靠你喽！”
“在下？”许大茂失笑道。
“许兄啊，你就勉为其难一下，当我的对手怎么样？”何雨柱将许大茂的身子扳过来，直面自己，认真说道。
许大茂恍然大悟：“何兄弟是说，让在下来训练你？”
“没错。”
“好吧，在下这几天也无事可做，就勉为其难一回。”许大茂的折扇一敲，如此说道。
前面不远处，一大群人聚集在一个摊贩前，围得水泄不通。时有喧闹声发出。
“那是什么？”两人均是有些好奇。
“棒梗，这个月的人头税，是不是该交了。”
一个卖着字画的小摊上，一个带着方巾的老儒生死死护着自己的摊前，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昂藏八尺，腰阔十围的莽莽壮汉，和一个浑身黑衣，拿着黑色旗令的一大爷。
“请宽限几天，这几天卖的字画有点少，所以……”
棒梗冷汗直冒，一边说话一边双脚却是在不停发抖。
一大爷发话了，声音却是温和了许多：“棒梗，我们先前好心说了，不要再卖字画了，那样赚不了几个钱，你偏不听。现在搞得，我们几个如何交差啊？”
“各位大爷，还请再宽限几天，几天就好。”棒梗不停地向两人拱手哀求道。
“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啊，毕竟收不着税，就算把你的字画拿走，也没什么用处。”
一大爷抬了抬头，眼珠转了一圈，作思索状。忽然，他似有所悟，笑道，“这样吧，就把你这个月所赚的所有钱，充当人头税吧，以往对商贩只收十之二三，这些，就当是惩戒吧。”
人群之外，何雨柱和许大茂静静地看着。
“不行，老子看不下去了！”何雨柱咬牙说着，就要冲上前去。
一只手稳稳地搭住了何雨柱的肩膀，阻止了何雨柱继续前进，回头叫道：“你干嘛？再不去就真的出事啦！”
“不用我们担心，已经有人出头了！”许大茂神秘一笑。
“给我等一下！”一声娇喝自人群之外传出。
正准备上前强抢的壮汉停住了，一大爷也敛去了笑容。
双脚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响声落地，粉裙飘扬。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子挡在了棒梗和两人中间。
“来了个管闲事的。姑娘，这是我们水果内的事务，看你年纪还小，劝你还是不要惹事的好。”一大爷的声音变得带了三分轻蔑，说道。
秦淮茹的眼神带着怒意，直瞪着两人，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欺负一个老人，真是不要脸！”
“同样的话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唉！”
一大爷说着，竟真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顺便一提，在我们彩虹水果面前这么说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死了。剩下的，非残即瘫。”
“姑娘，你要是现在退出去，我现在心情好，可以不追究。不然，以上下场，你选一个吧。”
秦淮茹怒极反笑：“多谢这位大哥了，死，残，瘫痪，我都选，不过，是你们死，你们残，你们瘫！”
一大爷闻言，当即说了一句：“大虎，上！”
壮汉几乎是在接到命令的同时，巨大的身子扑向秦淮茹，砂锅般大小的拳头，直直轰向秦淮茹。
“那胖子死定了。”何雨柱笑了。
“兵甲经——盾掌！”
秦淮茹身姿不动，迎向击来的巨大拳头。口中嘶声吐气。
双掌倏地伸出，掌心正好撞上来拳，不偏不倚，拳掌相击。
那拳头，再没能前进半分。
那名叫大虎的壮汉，鼓足了力气，右拳竟是被一只小小的手掌死死挡住，无法寸进。恼怒之下，另一只拳头，鼓风而至。
拳头挥到半途，骤然停下。
壮汉眼球凸出，脸色青紫，嘴巴张大得好像能咽下他的拳头。
他的腹部，已被秦淮茹的拳头狠狠捣中，腹前再多的横肉，也挡不住那一下所灌注的穿透力。
“兵甲经——枪拳。”
秦淮茹从容抽身，一跃而起，裙袂飘扬之下，右脚跟高高抬起。
“兵甲经——大斧！”
一声断喝之下，秦淮茹的右脚自上而下直击大虎的天灵盖。大虎顿时如遭重锤猛击，秦淮茹力贯右脚，击中之后势道远未止息，一脚踩到最低，竟将数百斤的身躯一下子踩翻在地。
大虎的身躯轰然倒下，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已是昏死过去。
秦淮茹轻巧落地，正要吐气调息。
却发现，才双脚站稳，一阵黑影已经猛然袭至，快得连她也看不清。
“功夫不错。”
声音发自秦淮茹脖颈之后，一大爷阴恻恻说道。
“好快！”
没有任何思考的余裕，秦淮茹反手就是一记肘击。
没有击中的感觉。
黑影飘忽，瞬间已经闪至另一边，那是秦淮茹身后左侧的空档。
重拳击在秦淮茹的左腹下，她的意识瞬间模糊，紧接着，感到五内翻腾，娇躯一下子被击飞出丈外。
“姿色不错，但，得罪彩虹的人，没有好下场。”
手掌聚力，眼中，隐隐现出妖异的红光。
地上，因风压而掀起的沙尘骤起，一大爷的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
那一掌，击空了。
人也已经不见。
一大爷望向远处，只见一道蓝影已经疾闪至数丈之外，不由得也有了怒意：“你跑得了吗？”
说着，身形亦是以极快的速度，发足狂奔。
不同于何雨柱的实打实以双足狂奔，一大爷却是单足轻点地，一跃数丈，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直追目标。
两人的身影，在街道之中穿梭，两旁的房屋，因高速移动，而变得有些模糊。
“大爷的，这混蛋的速度竟然能追上我！”何雨柱在疾奔中看了一眼身后，不由得惊叫道。
秦淮茹此时在何雨柱怀中，眉头紧皱，汗滴渐渐渗出额头，那一下显然打的不轻。
一大爷与何雨柱的距离越来越近。
还有三丈……两丈……一丈……不过片刻，两人已经缩小至不过一丈之距。
一大爷高声叫道：“给我停下！”说着，一掌向前拍出。
“糟了！”何雨柱因为此时还抱着个女子，无法再加快速度，面对击来的一掌，无论如何是躲不掉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蓝一黑中间，插入了一个绿色身影，挡在了那一掌前面。
折扇直戳一大爷的掌心，硬是将一大爷整个人的去势给阻挡下来。
“什么？”
“何兄弟，快走，这里我来应付！”许大茂神色罕有的带上了几分严肃，急声说道。
何雨柱看了许大茂一眼，重重点了一下头，便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急速冲向远方。倏忽间，身影已然化作一个小点，消失在街道远方。
一大爷见快要到手的目标就这么被人搅了局，心里怒意更盛，他眼睛看向挡在前方的许大茂，语气也变得恶狠狠：“你知道阻拦彩虹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许大茂恢复了之前常有的悠然之姿，微笑着看着对方：“在下只知道，我们两个只能活下一个，而且，那个人不可能是在下。”
一大爷也笑了，眼中的红光，因情绪的激动而变得明显。
“你找死。”
红光暴盛。
身子一低，以几乎与地面平行的奇异姿态，向前急冲。
“速度。”
许大茂笑着，步子仅仅是向后退了半步，就侧身闪过。
一大爷见一击不中，顺势右手翻掌击向许大茂，掌势之快，甚至划破了空气，发出了如同在空中抽鞭子那般的尖锐声音。
“力量。”
许大茂淡淡说道，再是轻巧地侧身躲过掌击，又以扇骨轻敲一大爷的掌缘，仅仅是平淡的一击，竟然将一大爷的掌势整个带偏。明明是向右击出的掌，却是被带向了向左击去。
一大爷觉得自己有如玩偶那样一般被戏耍，鼓起十成力道，左掌击出，对方却在一刹那失去了踪影。
一大爷的耳朵略微一动，随即身影急动，转身一个扫腿向后击去，许大茂正好出现在后方。
“还有那超乎常人的感觉。”
许大茂的语气依旧平淡。那一腿已经快扫至他的脸颊。
“错不了了。”
“碰！”
腿击挟着劲风，不偏不倚的踢中了许大茂的脸颊。将他的身子踢得歪向了一边。
一大爷笑了：“嘿嘿，死的人是谁呢？”
许大茂也是笑了，顶着压在自己脸上的那一条腿。慢慢将身子摆正。
一大爷不再笑了，他已然发现，自己的腿无论如何施压，对方却再没被压下去半分。
“死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许大茂随手一记折扇敲击对方架在自己身上的腿骨，一大爷的身子一下子便仿佛被一股巨力一带，重心险些失守。
整个人一下子飞在空中。一大爷情急之下在空中猛一翻身，双脚重重落地，这才稳住身形。
许大茂的语气缓缓变了，由之前的温和逐渐变得冰冷：“能告诉我，你现在的这一身身手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吗？”
一大爷这才明白，自己遇上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只纤细的手掌迅速覆上一大爷的脸，他的眼睛已经因极度惊恐而布满血丝，那妖异的红光不知何时已然消退。
“那么……死吧！”
许大茂的语气冷酷得仿佛不属于人间，手上指节发力，骤然握紧。
骨裂之声，一大爷的眼耳口鼻顿时喷溅出鲜血。
许大茂的俊脸也染上了血雾，那一条刀疤，因为血雾的衬托，竟在此时变得格外狰狞。
许大茂拿出一张手帕，在染了血的右手反复擦拭，神情漠然，眼神中丝毫看不到先前的温文尔雅。
大街上，早就空无一人。
这时，许大茂身后嗖地出现两个人影，跪倒在地。
“启禀主上，主上所吩咐之事，属下业已查明，结合时间来看，确实是那位少年没错。”
许大茂淡然应了一声，说道：“果然，没错，那次实验下的幸存者，何雨柱。”
“主上，是否现在就将那人杀了。”
“不，现在还不用，”许大茂微笑道，语气恢复了原先的轻柔，“我想看看，他能成长到什么地步。有件事倒是需要你们查。”
“这个地方有个水果会叫彩虹。”
许大茂顿了一顿，“去给我查清楚，为什么这个小小的水果派里会有我们的再造兵器存在？尽管相当不完全，但确实是兵器不会错。记住，是查，不许打草惊蛇，更不许动手。”
“是！”
两人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我好像……被打倒了……”
秦淮茹意识飘忽不定，就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如同被飞鸟带着一般，穿过人海，在半空中疾飞。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无风自动，长袍就像飞鸟的羽翼一般，飘扬在半空中，那身姿，仿佛随时都要一冲天际。
“飞哥哥……”
她刚要叫出口，却发现，眼前的人急速发生变化。身形不再高大，白衣也变成了蓝衣，那一头飘逸的长发，换成了如同野兽毛皮一般的棕色头发。
而自己身处，则在一个破旧的庙里。
猛然间惊醒，她立刻指着对方叫道：“是你！”
“哟！你醒了，比我想象中的还快嘛！”何雨柱坐在庙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稻竿，懒懒道。
秦淮茹勉强坐起身子，刚一起身，左腹立时一阵剧痛。
痛觉袭遍全身，她却一下子忍住了叫声，只是吸了一口冷气，便不再发出声音。
何雨柱没有回头，仍是看着窗外，却是说道：“没必要忍住的，又没人笑话你。”
“不用你管！”秦淮茹忍住痛楚，语气也变得有些弱了。
“嗯？”
两人此刻已经出了酒馆，走在九街十八巷中的明月巷中。
许大茂轻摇折扇，步伐轻盈，时不时眼光投向周边的秦楼楚馆，悠然问道：“你说你要十天内赢了唐家小妹，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你就只有吃，我想知道你怎么个赢法。”
何雨柱嘿嘿笑道，脸上那三道细细的疤痕也因为他的笑脸而略微上翘，就像猫的胡须一般，他一手搭住许大茂的肩膀：“我说十天，就不会反悔，你要问我怎么赢，很简单，靠你喽！”
“在下？”许大茂失笑道。
“许兄啊，你就勉为其难一下，当我的对手怎么样？”何雨柱将许大茂的身子扳过来，直面自己，认真说道。
许大茂恍然大悟：“何兄弟是说，让在下来训练你？”
“没错。”
“好吧，在下这几天也无事可做，就勉为其难一回。”许大茂的折扇一敲，如此说道。
前面不远处，一大群人聚集在一个摊贩前，围得水泄不通。时有喧闹声发出。
“那是什么？”两人均是有些好奇。
“棒梗，这个月的人头税，是不是该交了。”
一个卖着字画的小摊上，一个带着方巾的老儒生死死护着自己的摊前，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昂藏八尺，腰阔十围的莽莽壮汉，和一个浑身黑衣，拿着黑色旗令的一大爷。
“请宽限几天，这几天卖的字画有点少，所以……”
棒梗冷汗直冒，一边说话一边双脚却是在不停发抖。
一大爷发话了，声音却是温和了许多：“棒梗，我们先前好心说了，不要再卖字画了，那样赚不了几个钱，你偏不听。现在搞得，我们几个如何交差啊？”
“各位大爷，还请再宽限几天，几天就好。”棒梗不停地向两人拱手哀求道。
“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啊，毕竟收不着税，就算把你的字画拿走，也没什么用处。”
一大爷抬了抬头，眼珠转了一圈，作思索状。忽然，他似有所悟，笑道，“这样吧，就把你这个月所赚的所有钱，充当人头税吧，以往对商贩只收十之二三，这些，就当是惩戒吧。”
人群之外，何雨柱和许大茂静静地看着。
“不行，老子看不下去了！”何雨柱咬牙说着，就要冲上前去。
一只手稳稳地搭住了何雨柱的肩膀，阻止了何雨柱继续前进，回头叫道：“你干嘛？再不去就真的出事啦！”
“不用我们担心，已经有人出头了！”许大茂神秘一笑。
“给我等一下！”一声娇喝自人群之外传出。
正准备上前强抢的壮汉停住了，一大爷也敛去了笑容。
双脚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响声落地，粉裙飘扬。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子挡在了棒梗和两人中间。
“来了个管闲事的。姑娘，这是我们水果内的事务，看你年纪还小，劝你还是不要惹事的好。”一大爷的声音变得带了三分轻蔑，说道。
秦淮茹的眼神带着怒意，直瞪着两人，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欺负一个老人，真是不要脸！”
“同样的话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唉！”
一大爷说着，竟真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顺便一提，在我们彩虹水果面前这么说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死了。剩下的，非残即瘫。”
“姑娘，你要是现在退出去，我现在心情好，可以不追究。不然，以上下场，你选一个吧。”
秦淮茹怒极反笑：“多谢这位大哥了，死，残，瘫痪，我都选，不过，是你们死，你们残，你们瘫！”
一大爷闻言，当即说了一句：“大虎，上！”
壮汉几乎是在接到命令的同时，巨大的身子扑向秦淮茹，砂锅般大小的拳头，直直轰向秦淮茹。
“那胖子死定了。”何雨柱笑了。
“兵甲经——盾掌！”
秦淮茹身姿不动，迎向击来的巨大拳头。口中嘶声吐气。
双掌倏地伸出，掌心正好撞上来拳，不偏不倚，拳掌相击。
那拳头，再没能前进半分。
那名叫大虎的壮汉，鼓足了力气，右拳竟是被一只小小的手掌死死挡住，无法寸进。恼怒之下，另一只拳头，鼓风而至。
拳头挥到半途，骤然停下。
壮汉眼球凸出，脸色青紫，嘴巴张大得好像能咽下他的拳头。
他的腹部，已被秦淮茹的拳头狠狠捣中，腹前再多的横肉，也挡不住那一下所灌注的穿透力。
“兵甲经——枪拳。”
秦淮茹从容抽身，一跃而起，裙袂飘扬之下，右脚跟高高抬起。
“兵甲经——大斧！”
一声断喝之下，秦淮茹的右脚自上而下直击大虎的天灵盖。大虎顿时如遭重锤猛击，秦淮茹力贯右脚，击中之后势道远未止息，一脚踩到最低，竟将数百斤的身躯一下子踩翻在地。
大虎的身躯轰然倒下，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已是昏死过去。
秦淮茹轻巧落地，正要吐气调息。
却发现，才双脚站稳，一阵黑影已经猛然袭至，快得连她也看不清。
“功夫不错。”
声音发自秦淮茹脖颈之后，一大爷阴恻恻说道。
“好快！”
没有任何思考的余裕，秦淮茹反手就是一记肘击。
没有击中的感觉。
黑影飘忽，瞬间已经闪至另一边，那是秦淮茹身后左侧的空档。
重拳击在秦淮茹的左腹下，她的意识瞬间模糊，紧接着，感到五内翻腾，娇躯一下子被击飞出丈外。
“姿色不错，但，得罪彩虹的人，没有好下场。”
手掌聚力，眼中，隐隐现出妖异的红光。
地上，因风压而掀起的沙尘骤起，一大爷的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
那一掌，击空了。
人也已经不见。
一大爷望向远处，只见一道蓝影已经疾闪至数丈之外，不由得也有了怒意：“你跑得了吗？”
说着，身形亦是以极快的速度，发足狂奔。
不同于何雨柱的实打实以双足狂奔，一大爷却是单足轻点地，一跃数丈，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直追目标。
两人的身影，在街道之中穿梭，两旁的房屋，因高速移动，而变得有些模糊。
“大爷的，这混蛋的速度竟然能追上我！”何雨柱在疾奔中看了一眼身后，不由得惊叫道。
秦淮茹此时在何雨柱怀中，眉头紧皱，汗滴渐渐渗出额头，那一下显然打的不轻。
一大爷与何雨柱的距离越来越近。
还有三丈……两丈……一丈……不过片刻，两人已经缩小至不过一丈之距。
一大爷高声叫道：“给我停下！”说着，一掌向前拍出。
“糟了！”何雨柱因为此时还抱着个女子，无法再加快速度，面对击来的一掌，无论如何是躲不掉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蓝一黑中间，插入了一个绿色身影，挡在了那一掌前面。
折扇直戳一大爷的掌心，硬是将一大爷整个人的去势给阻挡下来。
“什么？”
“何兄弟，快走，这里我来应付！”许大茂神色罕有的带上了几分严肃，急声说道。
何雨柱看了许大茂一眼，重重点了一下头，便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急速冲向远方。倏忽间，身影已然化作一个小点，消失在街道远方。
一大爷见快要到手的目标就这么被人搅了局，心里怒意更盛，他眼睛看向挡在前方的许大茂，语气也变得恶狠狠：“你知道阻拦彩虹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许大茂恢复了之前常有的悠然之姿，微笑着看着对方：“在下只知道，我们两个只能活下一个，而且，那个人不可能是在下。”
一大爷也笑了，眼中的红光，因情绪的激动而变得明显。
“你找死。”
红光暴盛。
身子一低，以几乎与地面平行的奇异姿态，向前急冲。
“速度。”
许大茂笑着，步子仅仅是向后退了半步，就侧身闪过。
一大爷见一击不中，顺势右手翻掌击向许大茂，掌势之快，甚至划破了空气，发出了如同在空中抽鞭子那般的尖锐声音。
“力量。”
许大茂淡淡说道，再是轻巧地侧身躲过掌击，又以扇骨轻敲一大爷的掌缘，仅仅是平淡的一击，竟然将一大爷的掌势整个带偏。明明是向右击出的掌，却是被带向了向左击去。
一大爷觉得自己有如玩偶那样一般被戏耍，鼓起十成力道，左掌击出，对方却在一刹那失去了踪影。
一大爷的耳朵略微一动，随即身影急动，转身一个扫腿向后击去，许大茂正好出现在后方。
“还有那超乎常人的感觉。”
许大茂的语气依旧平淡。那一腿已经快扫至他的脸颊。
“错不了了。”
“碰！”
腿击挟着劲风，不偏不倚的踢中了许大茂的脸颊。将他的身子踢得歪向了一边。
一大爷笑了：“嘿嘿，死的人是谁呢？”
许大茂也是笑了，顶着压在自己脸上的那一条腿。慢慢将身子摆正。
一大爷不再笑了，他已然发现，自己的腿无论如何施压，对方却再没被压下去半分。
“死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许大茂随手一记折扇敲击对方架在自己身上的腿骨，一大爷的身子一下子便仿佛被一股巨力一带，重心险些失守。
整个人一下子飞在空中。一大爷情急之下在空中猛一翻身，双脚重重落地，这才稳住身形。
许大茂的语气缓缓变了，由之前的温和逐渐变得冰冷：“能告诉我，你现在的这一身身手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吗？”
一大爷这才明白，自己遇上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只纤细的手掌迅速覆上一大爷的脸，他的眼睛已经因极度惊恐而布满血丝，那妖异的红光不知何时已然消退。
“那么……死吧！”
许大茂的语气冷酷得仿佛不属于人间，手上指节发力，骤然握紧。
骨裂之声，一大爷的眼耳口鼻顿时喷溅出鲜血。
许大茂的俊脸也染上了血雾，那一条刀疤，因为血雾的衬托，竟在此时变得格外狰狞。
许大茂拿出一张手帕，在染了血的右手反复擦拭，神情漠然，眼神中丝毫看不到先前的温文尔雅。
大街上，早就空无一人。
这时，许大茂身后嗖地出现两个人影，跪倒在地。
“启禀主上，主上所吩咐之事，属下业已查明，结合时间来看，确实是那位少年没错。”
许大茂淡然应了一声，说道：“果然，没错，那次实验下的幸存者，何雨柱。”
“主上，是否现在就将那人杀了。”
“不，现在还不用，”许大茂微笑道，语气恢复了原先的轻柔，“我想看看，他能成长到什么地步。有件事倒是需要你们查。”
“这个地方有个水果会叫彩虹。”
许大茂顿了一顿，“去给我查清楚，为什么这个小小的水果派里会有我们的再造兵器存在？尽管相当不完全，但确实是兵器不会错。记住，是查，不许打草惊蛇，更不许动手。”
“是！”
两人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我好像……被打倒了……”
秦淮茹意识飘忽不定，就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如同被飞鸟带着一般，穿过人海，在半空中疾飞。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无风自动，长袍就像飞鸟的羽翼一般，飘扬在半空中，那身姿，仿佛随时都要一冲天际。
“飞哥哥……”
她刚要叫出口，却发现，眼前的人急速发生变化。身形不再高大，白衣也变成了蓝衣，那一头飘逸的长发，换成了如同野兽毛皮一般的棕色头发。
而自己身处，则在一个破旧的庙里。
猛然间惊醒，她立刻指着对方叫道：“是你！”
“哟！你醒了，比我想象中的还快嘛！”何雨柱坐在庙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稻竿，懒懒道。
秦淮茹勉强坐起身子，刚一起身，左腹立时一阵剧痛。
痛觉袭遍全身，她却一下子忍住了叫声，只是吸了一口冷气，便不再发出声音。
何雨柱没有回头，仍是看着窗外，却是说道：“没必要忍住的，又没人笑话你。”
“不用你管！”秦淮茹忍住痛楚，语气也变得有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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