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收敛
感受着划过耳边的急风，何雨柱此时已能看到，自己将眼前目标擒下的未来。
跃出两丈后，他的去势开始减缓，何雨柱双足再次用力，在另一处屋顶借力，又立刻猛然跃起，再跃出了数丈。
两下里一加起来，何雨柱就如同在空中展翼的怪鸟，飞出了五丈之远，距离目标似乎已是触手可及。
何雨柱此时的眼神，也变得如同自地狱出来的恶鬼一般，瞳色如血。
四丈，他已经跃至唐府上空。
因为发现新奇事物的强烈好奇心与狂热，他放松了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与警惕。
在何雨柱身子即将出现下坠之势的那一瞬间，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瞬间从自己左边袭至。
连眼珠都没来得及转，他的身体就在半空中受到一股绝大的推力。
一团白影，准确无误地撞向了何雨柱，将他整个人推着，那瞬间的急速，使得划破的风声，似乎也化作了有形可见的气流。
何雨柱受着那一股绝大推力，原本向着内院的方向，被硬生生的带的偏了，白影裹挟着何雨柱的身子，一齐飞向唐府院外的方向。
“那是……什么东西?”
地上的许大茂两人目睹了发生在眼前的这一电光火石的瞬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许大茂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急忙说道：“追去看看！”
说罢，也是急速向门外跑去。
秦淮茹反应了过来，也是紧随许大茂身后。
唐府之外的一片房屋，是扬州城内人烟较少之地，住的，大都是唐府手下的杂役农户。
一家青石砖垒成的民房。
墙壁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一下子砸出了个大洞。
两人双双坠落在房屋里。
何雨柱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着眼前袭击自己之人。
“猜的没错的话，你就是那个解决了黑旗水果两大干将的人吧，对吗？”
“我倒想问你，你是什么人？我差点就把你认错成一位故友了。”棒梗右手抹了抹脸上的灰尘，冷然道。
何雨柱眼前一亮，一下子“哦”一声，点头道：“看来，你是大哥的朋友啊。不过，你知道挡我的路后果是什么吗？”
“你是沐先生的兄弟？”棒梗略微吃了一惊。
何雨柱邪笑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在下觉得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比较好。”
“在下，黑旗水果军师，何雨柱。”
下一个瞬间，何雨柱已在棒梗眼前消失。
空气中所迸发的剧烈颤动，如同密闭铁管之中引爆的火药，余波扩散至屋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棒梗所站的地面，都被掀起一阵灰尘。
那一拳，仅仅只离棒梗的脸颊不过一两寸，被棒梗的右手掌牢牢挡住，没能继续前进。
“哟，果然，你也很有研究的价值啊。”何雨柱见自己一击被挡下，也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反而一副从容淡然的口气说道。
这说话间的空隙，棒梗迅速身子一缩，退离了战圈之外，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对手。
“你们兄弟俩还真奇怪啊，明明长得那么像，一个不会武功，一个却武功高的离谱。”
棒梗苦笑道。同时，他也变换了身形，一直不用的左手此时抬至了胸前，右手收至腰间。以左手为主攻手面向对手。
何雨柱看着他的架势，笑了：“你这样对自己的伤势不太好吧。”
棒梗心里暗叫不好，嘴上却是笑道：“被你看出来了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比较擅长用左手，虽然有点小伤，但也够对付你了。”
何雨柱笑意更深，眼睛甚至眯了起来：“我看是你右手麻的不能动了，才用左手的吧。”
“真不愧是兄弟俩啊，眼睛都那么毒。”棒梗苦笑道。
听了这话，何雨柱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开打之前我想先说一句，你要是再提那个人的事情一个字，我可不保证你能留全尸哦。”
在那一刹那，棒梗仿佛全身毛孔都被激得炸立开来，他本能地将左手放得更前，就像要迎击敌人的攻势一般。表情，也与之前判若两人。前所未有的认真。
就在刚刚那一句话的功夫，这个人的气势，竟然让他在一瞬间也产生了错觉。
“那两个小鬼头怎么惹上这么个棘手的家伙的。”
何雨柱，此时不再说话，低下了头。
只有棒梗知道，这是更可怕的前奏。
两人的眼神在下一刻，相对。
“当心了。”
何雨柱的声音小的似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下一刻，房屋另一侧的墙壁，崩解，砖石碎裂四溅，同时，一团疾影自墙内飞出，又撞向外面的房屋。
受着极大的冲击力，棒梗整个人飞出了屋外，自青石房屋撞向几丈外的另一家平房里，墙壁如同豆腐一般，被撞出了个大洞。
整个人在地上翻了个跟头，脚跟强行下踏，木屑因双脚与地板之间的剧烈摩擦而飞溅四散。
棒梗甫一稳住身形，他就感觉到一股压力劈头袭至。
屋顶，一下子破开。
强烈的劲风伴随着屋瓦直泄而下，何雨柱自上方向棒梗发动了踢击。
那一脚去势极快，棒梗甚至还没有看清对方的腿势变化如何，就本能地高举双掌，齐齐迎向那阵猛烈的攻势。
何雨柱单脚不偏不倚地稳稳对上了棒梗的双掌。
掌腿相击之下，又是引发强烈的破风之声。
棒梗瞬间双足陷入木地板中，他感受着自对手脚上传至全身的千钧之力，脸色已是现出一丝苍白之色。
“第一下挡住了，第二下呢？”何雨柱单足立于棒梗掌上，负手而立，青袍飘然。
说着，他另一脚也是猛然下踏，踏在何雨柱的掌上。
如同巨石落地一般的沉重声音。
棒梗的双脚瞬间感受到上方的巨大压力，膝盖弯曲，脚跟已经完全陷入木地板中。周围的裂纹，瞬间又大了一圈。
“你……不要……乱拆别人的房子啊！”棒梗此时几乎是憋着一口气，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一般。
“哼！”
何雨柱笑了：“如果你是顾忌到周围的百姓的话，那么大可不必。我早就提前清了场子了。”语气变得舒缓，脚下的力量也瞬间减轻，他身子一个翻越，就轻巧落地，站在棒梗眼前。
“你是说……”
棒梗不可置信地朝周围望去，他这时才发现，周围的房屋中，竟是见不到半个人影，此地并非荒郊野外，而是扬州城内，本该繁华的街道，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不过，还好这里住的都是唐府的佣人和雇农，没外城那么多，总共一百二十三人，也就几口茶的功夫。”何雨柱此时瞳色之中再次现出红光，语气淡然地说道。
棒梗低下了头，双拳骤然握得极紧，几乎将手心握出血来。
他笑了：“那我倒要感谢你。”
“过奖，举手之劳。”
“多谢你，让我有了一个杀了你的理由。”棒梗额前发丝飘起，眼眶已经透出几丝血红，声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冷酷。
“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
短暂的平静过后，是爆发。
那一家平房在下一刻，屋顶爆裂，瓦片四散。
砖石与木屑混合的烟尘之中，何雨柱的身影疾驰而出，一下子跃出了房子外面。
他的身子还停留在半空之中的那一刻。
棒梗便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来，在对方身影浮空的一瞬间，闪至他身前，一拳猛击对方面门。他的拳头挥出的一瞬间，空气中也发出极其尖锐的声音。
何雨柱自是举手相格，然而他身处空中，丝毫无可借力之处。受了这一击之下的巨力，他的身子一下子倒飞了出去。撞向街道对面的一家酒楼。
砸断了木质的梁柱，砸烂了酒楼的大门，那身体的去势却丝毫未止
宛如红衣大炮的炮弹一般的急劲，直直往酒楼内部飞去。
棒梗鼓起身法，却并未直线追击，而是一个踏步跃向酒楼的楼上，直直破墙而入。
酒楼后边，后门一下子被飞出的何雨柱撞得粉碎，同时，楼上，棒梗也破窗而出。
棒梗居高临下，身子竟在半空之中骤然加快了速度，直直朝下急追，追向还未落地的何雨柱。
在飞出后门近两丈后，何雨柱的身子终于势道已尽，正准备翻身落地，重整身形之时。棒梗也在同时，站到了何雨柱的身侧。
“还没完呢！”嘶吼着，棒梗右手一把抓住何雨柱的左脚，腰身拧转，带动整个手臂猛地顺势一甩，竟又是一下子，如同玩物一般，将何雨柱甩了出去。
只看见一道青影，重重落在了一处房屋中，紧接着，那一间房子相邻的几间房屋相继发出石头崩裂之声，门墙碎裂，扬起了一大片灰尘，棒梗那一下，竟是将对手扔的砸穿了数间房屋，当何雨柱的身影破开最后一堵墙时，已经有七八丈之远。
两人激战不过十余招，周围的房屋门墙已经被被拆的七七八八，棒梗一怒之下，力量竟至于斯。
一系列连击之下，棒梗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刚刚的连续追击已经消耗了他的大部分力气，又加上手伤未愈，一时间他也是感到有些气力不继。
眼前的房屋和街道，仍是被一阵尘烟所掩盖，一片寂静。
棒梗的感知一刻也未曾放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于弥漫的烟尘之中，渐渐地，听到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缓慢而有节奏。
“果然……没那么容易打垮他。”棒梗心里一凛。
烟尘，终于还是散去。
何雨柱自房屋的废墟之中，青衫磊落，缓缓步出。棒梗见他步伐稳健，缓慢，便已大概料到刚才的攻击，并未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掌声缓缓响起。
“真是吓了我一跳啊，那身手，猜的没错的话，你是那个人的弟弟吧。”何雨柱理了理散乱的发丝，邪笑一声道。
棒梗此时身体如遭电击，闻言巨震：“你……知道我哥哥？”
“哟，还真猜对了。”何雨柱更是乐了。
此时，惊愕维持了好一阵的棒梗，才回过神来，眼神褪去了之前的狂怒，多了几分冷静，他直瞪着远处的何雨柱，终于说出一句：“果然没错，你是抓走我哥哥的猎天楼的人。难怪，难怪这黑旗水果里，也有兵器的存在。”
“猎天楼？兵器？你从刚刚开始就在说些什么啊。”何雨柱眉头轻皱，叉着双手，冷笑道。
“少装蒜了，如果你不是猎天楼的，黑旗水果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兵器这种怪物。”棒梗上前踏了一步，语气越发激烈。
“兵器？你是说我研发的那些狂力士？你管他们叫兵器？”
何雨柱此时观望着棒梗的神态，见他语气不似作假，心里疑问更深，暗自忖度：难道……这世上有人研制出了和我一样的东西吗？
“难道……你不是猎天楼的？”
棒梗也察觉到了对方语气的不对，“不可能……如果你不是，那么你怎么知道我哥的事？”
一念及此，他仍未轻易相信对方的言辞，继续追问道。
何雨柱冷笑道：“我认识那家伙是因为几年前他捣毁了我的药庐，我们还打了一架。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传闻中能于拳魔陆九手下生还之人。至于你说的，我一概不知。”
“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棒梗重新摆起了架势，这一次，他换了右手。
何雨柱大袖一挥：“算了，与其在这里跟你纠缠，还不如把你擒回去审问比较干脆。”
他那沾染了些许灰尘的脸上，笑容顿时收敛。
跃出两丈后，他的去势开始减缓，何雨柱双足再次用力，在另一处屋顶借力，又立刻猛然跃起，再跃出了数丈。
两下里一加起来，何雨柱就如同在空中展翼的怪鸟，飞出了五丈之远，距离目标似乎已是触手可及。
何雨柱此时的眼神，也变得如同自地狱出来的恶鬼一般，瞳色如血。
四丈，他已经跃至唐府上空。
因为发现新奇事物的强烈好奇心与狂热，他放松了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与警惕。
在何雨柱身子即将出现下坠之势的那一瞬间，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瞬间从自己左边袭至。
连眼珠都没来得及转，他的身体就在半空中受到一股绝大的推力。
一团白影，准确无误地撞向了何雨柱，将他整个人推着，那瞬间的急速，使得划破的风声，似乎也化作了有形可见的气流。
何雨柱受着那一股绝大推力，原本向着内院的方向，被硬生生的带的偏了，白影裹挟着何雨柱的身子，一齐飞向唐府院外的方向。
“那是……什么东西?”
地上的许大茂两人目睹了发生在眼前的这一电光火石的瞬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许大茂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急忙说道：“追去看看！”
说罢，也是急速向门外跑去。
秦淮茹反应了过来，也是紧随许大茂身后。
唐府之外的一片房屋，是扬州城内人烟较少之地，住的，大都是唐府手下的杂役农户。
一家青石砖垒成的民房。
墙壁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一下子砸出了个大洞。
两人双双坠落在房屋里。
何雨柱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着眼前袭击自己之人。
“猜的没错的话，你就是那个解决了黑旗水果两大干将的人吧，对吗？”
“我倒想问你，你是什么人？我差点就把你认错成一位故友了。”棒梗右手抹了抹脸上的灰尘，冷然道。
何雨柱眼前一亮，一下子“哦”一声，点头道：“看来，你是大哥的朋友啊。不过，你知道挡我的路后果是什么吗？”
“你是沐先生的兄弟？”棒梗略微吃了一惊。
何雨柱邪笑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在下觉得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比较好。”
“在下，黑旗水果军师，何雨柱。”
下一个瞬间，何雨柱已在棒梗眼前消失。
空气中所迸发的剧烈颤动，如同密闭铁管之中引爆的火药，余波扩散至屋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棒梗所站的地面，都被掀起一阵灰尘。
那一拳，仅仅只离棒梗的脸颊不过一两寸，被棒梗的右手掌牢牢挡住，没能继续前进。
“哟，果然，你也很有研究的价值啊。”何雨柱见自己一击被挡下，也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反而一副从容淡然的口气说道。
这说话间的空隙，棒梗迅速身子一缩，退离了战圈之外，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对手。
“你们兄弟俩还真奇怪啊，明明长得那么像，一个不会武功，一个却武功高的离谱。”
棒梗苦笑道。同时，他也变换了身形，一直不用的左手此时抬至了胸前，右手收至腰间。以左手为主攻手面向对手。
何雨柱看着他的架势，笑了：“你这样对自己的伤势不太好吧。”
棒梗心里暗叫不好，嘴上却是笑道：“被你看出来了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比较擅长用左手，虽然有点小伤，但也够对付你了。”
何雨柱笑意更深，眼睛甚至眯了起来：“我看是你右手麻的不能动了，才用左手的吧。”
“真不愧是兄弟俩啊，眼睛都那么毒。”棒梗苦笑道。
听了这话，何雨柱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开打之前我想先说一句，你要是再提那个人的事情一个字，我可不保证你能留全尸哦。”
在那一刹那，棒梗仿佛全身毛孔都被激得炸立开来，他本能地将左手放得更前，就像要迎击敌人的攻势一般。表情，也与之前判若两人。前所未有的认真。
就在刚刚那一句话的功夫，这个人的气势，竟然让他在一瞬间也产生了错觉。
“那两个小鬼头怎么惹上这么个棘手的家伙的。”
何雨柱，此时不再说话，低下了头。
只有棒梗知道，这是更可怕的前奏。
两人的眼神在下一刻，相对。
“当心了。”
何雨柱的声音小的似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下一刻，房屋另一侧的墙壁，崩解，砖石碎裂四溅，同时，一团疾影自墙内飞出，又撞向外面的房屋。
受着极大的冲击力，棒梗整个人飞出了屋外，自青石房屋撞向几丈外的另一家平房里，墙壁如同豆腐一般，被撞出了个大洞。
整个人在地上翻了个跟头，脚跟强行下踏，木屑因双脚与地板之间的剧烈摩擦而飞溅四散。
棒梗甫一稳住身形，他就感觉到一股压力劈头袭至。
屋顶，一下子破开。
强烈的劲风伴随着屋瓦直泄而下，何雨柱自上方向棒梗发动了踢击。
那一脚去势极快，棒梗甚至还没有看清对方的腿势变化如何，就本能地高举双掌，齐齐迎向那阵猛烈的攻势。
何雨柱单脚不偏不倚地稳稳对上了棒梗的双掌。
掌腿相击之下，又是引发强烈的破风之声。
棒梗瞬间双足陷入木地板中，他感受着自对手脚上传至全身的千钧之力，脸色已是现出一丝苍白之色。
“第一下挡住了，第二下呢？”何雨柱单足立于棒梗掌上，负手而立，青袍飘然。
说着，他另一脚也是猛然下踏，踏在何雨柱的掌上。
如同巨石落地一般的沉重声音。
棒梗的双脚瞬间感受到上方的巨大压力，膝盖弯曲，脚跟已经完全陷入木地板中。周围的裂纹，瞬间又大了一圈。
“你……不要……乱拆别人的房子啊！”棒梗此时几乎是憋着一口气，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一般。
“哼！”
何雨柱笑了：“如果你是顾忌到周围的百姓的话，那么大可不必。我早就提前清了场子了。”语气变得舒缓，脚下的力量也瞬间减轻，他身子一个翻越，就轻巧落地，站在棒梗眼前。
“你是说……”
棒梗不可置信地朝周围望去，他这时才发现，周围的房屋中，竟是见不到半个人影，此地并非荒郊野外，而是扬州城内，本该繁华的街道，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不过，还好这里住的都是唐府的佣人和雇农，没外城那么多，总共一百二十三人，也就几口茶的功夫。”何雨柱此时瞳色之中再次现出红光，语气淡然地说道。
棒梗低下了头，双拳骤然握得极紧，几乎将手心握出血来。
他笑了：“那我倒要感谢你。”
“过奖，举手之劳。”
“多谢你，让我有了一个杀了你的理由。”棒梗额前发丝飘起，眼眶已经透出几丝血红，声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冷酷。
“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
短暂的平静过后，是爆发。
那一家平房在下一刻，屋顶爆裂，瓦片四散。
砖石与木屑混合的烟尘之中，何雨柱的身影疾驰而出，一下子跃出了房子外面。
他的身子还停留在半空之中的那一刻。
棒梗便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来，在对方身影浮空的一瞬间，闪至他身前，一拳猛击对方面门。他的拳头挥出的一瞬间，空气中也发出极其尖锐的声音。
何雨柱自是举手相格，然而他身处空中，丝毫无可借力之处。受了这一击之下的巨力，他的身子一下子倒飞了出去。撞向街道对面的一家酒楼。
砸断了木质的梁柱，砸烂了酒楼的大门，那身体的去势却丝毫未止
宛如红衣大炮的炮弹一般的急劲，直直往酒楼内部飞去。
棒梗鼓起身法，却并未直线追击，而是一个踏步跃向酒楼的楼上，直直破墙而入。
酒楼后边，后门一下子被飞出的何雨柱撞得粉碎，同时，楼上，棒梗也破窗而出。
棒梗居高临下，身子竟在半空之中骤然加快了速度，直直朝下急追，追向还未落地的何雨柱。
在飞出后门近两丈后，何雨柱的身子终于势道已尽，正准备翻身落地，重整身形之时。棒梗也在同时，站到了何雨柱的身侧。
“还没完呢！”嘶吼着，棒梗右手一把抓住何雨柱的左脚，腰身拧转，带动整个手臂猛地顺势一甩，竟又是一下子，如同玩物一般，将何雨柱甩了出去。
只看见一道青影，重重落在了一处房屋中，紧接着，那一间房子相邻的几间房屋相继发出石头崩裂之声，门墙碎裂，扬起了一大片灰尘，棒梗那一下，竟是将对手扔的砸穿了数间房屋，当何雨柱的身影破开最后一堵墙时，已经有七八丈之远。
两人激战不过十余招，周围的房屋门墙已经被被拆的七七八八，棒梗一怒之下，力量竟至于斯。
一系列连击之下，棒梗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刚刚的连续追击已经消耗了他的大部分力气，又加上手伤未愈，一时间他也是感到有些气力不继。
眼前的房屋和街道，仍是被一阵尘烟所掩盖，一片寂静。
棒梗的感知一刻也未曾放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于弥漫的烟尘之中，渐渐地，听到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缓慢而有节奏。
“果然……没那么容易打垮他。”棒梗心里一凛。
烟尘，终于还是散去。
何雨柱自房屋的废墟之中，青衫磊落，缓缓步出。棒梗见他步伐稳健，缓慢，便已大概料到刚才的攻击，并未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掌声缓缓响起。
“真是吓了我一跳啊，那身手，猜的没错的话，你是那个人的弟弟吧。”何雨柱理了理散乱的发丝，邪笑一声道。
棒梗此时身体如遭电击，闻言巨震：“你……知道我哥哥？”
“哟，还真猜对了。”何雨柱更是乐了。
此时，惊愕维持了好一阵的棒梗，才回过神来，眼神褪去了之前的狂怒，多了几分冷静，他直瞪着远处的何雨柱，终于说出一句：“果然没错，你是抓走我哥哥的猎天楼的人。难怪，难怪这黑旗水果里，也有兵器的存在。”
“猎天楼？兵器？你从刚刚开始就在说些什么啊。”何雨柱眉头轻皱，叉着双手，冷笑道。
“少装蒜了，如果你不是猎天楼的，黑旗水果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兵器这种怪物。”棒梗上前踏了一步，语气越发激烈。
“兵器？你是说我研发的那些狂力士？你管他们叫兵器？”
何雨柱此时观望着棒梗的神态，见他语气不似作假，心里疑问更深，暗自忖度：难道……这世上有人研制出了和我一样的东西吗？
“难道……你不是猎天楼的？”
棒梗也察觉到了对方语气的不对，“不可能……如果你不是，那么你怎么知道我哥的事？”
一念及此，他仍未轻易相信对方的言辞，继续追问道。
何雨柱冷笑道：“我认识那家伙是因为几年前他捣毁了我的药庐，我们还打了一架。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传闻中能于拳魔陆九手下生还之人。至于你说的，我一概不知。”
“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棒梗重新摆起了架势，这一次，他换了右手。
何雨柱大袖一挥：“算了，与其在这里跟你纠缠，还不如把你擒回去审问比较干脆。”
他那沾染了些许灰尘的脸上，笑容顿时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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