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霓裳
“那也只能这样了。话说回来，这里就是……“送仙典仪”的会场？”这就是传说中的哪里来的哪里去？
“嗯，这片场地我已经租借下来，开始进行仪式的筹备了。”钟离平淡地说，“放心，账单寄给北国银行了。”
“与“请仙典仪”同一个地点……很生草啊……”姜黎感慨道。
“是的，用了相同的场地。这也是“璃月七星”默许的情况。”
“可这里刚发生过那么大的案件……啊，这么说来，我们作为嫌犯回到现场，要小心别被千岩军抓走了。不过总觉得，从绝云间回来以后，就在没遇到过找麻烦的千岩军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派蒙疑惑道。
“还有，之前留在这里的，岩王帝君的……呃，仙体……”是很难表述的东西呢。
“以传统而言，可称之为“仙祖法蜕”。”钟离补充道。
“啊对，是这个名字，钟离怎么什么都知道。所以“仙祖法蜕”是被七星藏起来了吗？可凶手不是还没有调查清楚……”派蒙细思极恐，“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只能说明七星已经心里有数……或者已经确定，现场的线索都找齐了吧。”钟离暂时打消了派蒙的疑惑。
“还是觉得很奇怪……会不会太轻率了……”饶是目前近乎于傻白甜的荧，也察觉出了不对。
“那些事，自会有玉京台的大人物考虑。想替他们分忧，也只是徒增烦恼。”钟离并不在意七星的做法，在他看来，办一场盛大的送仙典仪，并且璃月人民能顺利接受考验，才是头等大事，“在仪式举办前，“仙祖法蜕”会被暂时安放在“黄金屋”。”
“这就是【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吗？可是，【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啊。”姜黎看向天上的群玉阁，也不知那位天权大人是否能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呢？
““黄金屋”？”
“璃月唯一的铸币厂……也是全提瓦特唯一的铸币厂。人类七国所流通的摩拉，全都是在那里铸造的。”钟离的解释，让派蒙不由得惊呼一声。
“呜哇——”如果能捞两把，岂不是……不行，我怎么能是那样的人呢，派蒙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不，我没在想不好的事。我是说，很符合“摩拉克斯”的身份。”
“但是，钟离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应该严格保密吗？
“因为“送仙典仪”得到了七星的默许，也算是半官方活动了，所以我能得到一些内部消息。”钟离努力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姜黎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
“七星提供场地、公子提供资金……他们究竟想利用这场仪式做什么……”荧看向自己的未来，一片模糊。
“或许他们各有目的吧……不过，在这商业之都，偶尔被人利用，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在“契约”之神治下的璃月，唯有契约不可违背。至于契约之外的小动作，我倒是无所谓的。”对，这就是灵活的道德底线，“好了，我们该去准备仪式所用的香膏了。”
“香膏？要去哪里弄呢？直接去买吗？”派蒙不由得感慨，“好麻烦哦。”
“不，这种敬神的香膏，若要熬制，所需的“霓裳花”品质，同样也是很特殊的。名为“霓裳”的花，其花瓣是上好的纤维材料，多用于制作锦缎。但它的芳香又十分清雅，尤其适合供奉仙神的严肃场合。”钟离解释道。
“又到了钟离普及上流社会知识的时间……”派蒙生无可恋，“还没有吃饭呢……”
“更具体的细节，目前也不需要多言了。还是先随我一道去商人那里，收购材料吧。”钟离走向东方的码头。
走到万有商铺，博来正在给霓裳花修剪枝叶。
“老板，你们这里有霓裳花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霓裳花？当然有，这不就吗，要哪一种？”博来揭下了旁边的幕布，十几盆芳彩各异的霓裳花出现，“都是新进的，绝对新鲜。”
“唔……哪一种？就、就是，最好的那种？原来霓裳花还有很多种的吗？”这下派蒙可就犯了难。
“哼，没见过世面的外国人，还问这种问题……”博来鄙夷道。
““金屋藏娇”、“山阴锦簇”、“缥缈仙缘”，这三种霓裳花，麻烦老板各拿一株来看。”钟离一出口，就镇住了博来。
“——喔！这位老爷，是大行家啊！身边两个，是仆人吧。仆人就别抢在老爷之前开口了。”博来一副遇到知音的样子，现在的璃月人……大概基本不会了解霓裳花的品种吧，直接问有经验的不好吗。
“终于有一天，轮到我了……”荧感慨道，“这是喊派蒙应急食品的报应吗……”
“唉……”姜黎心情不好，就让博来先赔几十万吧。
“请，请，贵客看看吧，还有什么想法，也请说道说道。”博来热情的邀请，不亚于挚爱亲朋，这就是惺惺相惜（单向）吗。
“嗯，根据生长环境与祖先亲族的不同，霓裳花会呈现出不同的性状……老板这几株都不错，保存得很新鲜。比如这种，枝繁叶茂，花蕊如金屋藏娇。绿叶长存，多生于有复杂水文条件之地。”
“而山阴或者潮湿之地，霓裳花多生得瓣大而蕊密，香气扑鼻，堪称花团锦簇。”
“最后这类则是孤傲清冷，枝、叶、花排布极疏，开花时香气寡淡，却极为持久，是古人登山访仙时偶然发现。”
“不过时至今日，大多野生的霓裳花都在璃月地理变迁的过程中绝迹了，现在多是依靠人工培育……”钟离解释道，让博来佩服不已。
“哎，先生确实是行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讲究……”博来感慨道，“也对，我只是个臭卖花的。”
“略通一二而已。我这位旅行家朋友才是不容小觑，是终将踏遍大陆各处之人。”钟离谦虚道。
“其实也没那么厉害……”荧有点害羞。
“咔擦。”相机声响起。
“截到了，娇羞的荧！”姜黎高兴的跳起来，“不容易啊，这么多天第一次……”
“泥奏凯！”荧推了一把姜黎。
“略略略。”
“钟离先生太客气了……那么这三种霓裳花，我们该选哪种呢？”派蒙尽量将话题扭转回来。
“老板，我全要了。”钟离一放话，博来就将包装拿了出来，这就是效率。
“又来？！”派蒙崩溃，“这一次可真的没钱了啊。”
“呵，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不过，这次买三种霓裳花，倒不是出于我的人生信条。”钟离的补叙很难让人相信，“你有所不知，根据传统，若将不同的霓裳花分别做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会自己作出选择。”
“说得好，找老婆一定要找最好的。”姜黎十分赞同钟离的观点。
“不过这种古早时期的讲究，和一些过于复杂的传统，都已经逐渐被简化了。但这是三千七百年来，唯一属于七神之一的“送仙典仪”。我们还是遵照传统，逐一供奉这些香膏吧。”其实是钟离你自己想挑一下吧。
“嗯，所以……嗯……你们有带钱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又没带钱吗——！钟离——！”派蒙气鼓鼓地说。
“好像已经习惯了。他带了的话可能更奇怪。”荧已经相当习惯了。
“可以开支票吗？”姜黎拿出了那一本撕的只剩几页的支票本，“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呃，客官们，不好意思，插一句嘴。你们是要把这些花，献给岩王爷？”博来抓住了关键词。
“这么说也没错。”派蒙思考一下，好像也差不多？
“唉，你们应该早说……那次“请仙典仪”之后，我也听到了不好的消息……不吉利的话，就不说了。总之我也一直很担心岩王爷，担心那个消息是真的。”博来唉声叹气，比其他商店赚了钱都伤心，“如果是为了岩王爷的话，这些花就不收你们的钱了，替我带一份心意就行。”
“这、真的合适吗……”几次受到好意，派蒙有点不习惯。
“瞧你这话说的，没有岩王爷，就没有我这种小民的栖身之地呀。若不是当年岩王爷题诗，这些珍品霓裳花的身价，哪能这么金贵……”
“哇……一路上听到的璃月风土人情，很多都是在某个时期，受到过神灵本人的直接关怀呢。”派蒙赞叹道。
“……总之，要谢谢老板了，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钟离道谢道。
“忘带钱还不是钟离的错！”派蒙一副看社会废人的表情。
“唉，不过是一点小意思罢了。”博来将礼盒放在一边，开始思考哲学。
……
“花已经到手了，可香膏要怎么做呀？”以普遍理性而言，香膏，还真不好办。
“嗯，这片场地我已经租借下来，开始进行仪式的筹备了。”钟离平淡地说，“放心，账单寄给北国银行了。”
“与“请仙典仪”同一个地点……很生草啊……”姜黎感慨道。
“是的，用了相同的场地。这也是“璃月七星”默许的情况。”
“可这里刚发生过那么大的案件……啊，这么说来，我们作为嫌犯回到现场，要小心别被千岩军抓走了。不过总觉得，从绝云间回来以后，就在没遇到过找麻烦的千岩军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派蒙疑惑道。
“还有，之前留在这里的，岩王帝君的……呃，仙体……”是很难表述的东西呢。
“以传统而言，可称之为“仙祖法蜕”。”钟离补充道。
“啊对，是这个名字，钟离怎么什么都知道。所以“仙祖法蜕”是被七星藏起来了吗？可凶手不是还没有调查清楚……”派蒙细思极恐，“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只能说明七星已经心里有数……或者已经确定，现场的线索都找齐了吧。”钟离暂时打消了派蒙的疑惑。
“还是觉得很奇怪……会不会太轻率了……”饶是目前近乎于傻白甜的荧，也察觉出了不对。
“那些事，自会有玉京台的大人物考虑。想替他们分忧，也只是徒增烦恼。”钟离并不在意七星的做法，在他看来，办一场盛大的送仙典仪，并且璃月人民能顺利接受考验，才是头等大事，“在仪式举办前，“仙祖法蜕”会被暂时安放在“黄金屋”。”
“这就是【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吗？可是，【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啊。”姜黎看向天上的群玉阁，也不知那位天权大人是否能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呢？
““黄金屋”？”
“璃月唯一的铸币厂……也是全提瓦特唯一的铸币厂。人类七国所流通的摩拉，全都是在那里铸造的。”钟离的解释，让派蒙不由得惊呼一声。
“呜哇——”如果能捞两把，岂不是……不行，我怎么能是那样的人呢，派蒙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不，我没在想不好的事。我是说，很符合“摩拉克斯”的身份。”
“但是，钟离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应该严格保密吗？
“因为“送仙典仪”得到了七星的默许，也算是半官方活动了，所以我能得到一些内部消息。”钟离努力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姜黎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
“七星提供场地、公子提供资金……他们究竟想利用这场仪式做什么……”荧看向自己的未来，一片模糊。
“或许他们各有目的吧……不过，在这商业之都，偶尔被人利用，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在“契约”之神治下的璃月，唯有契约不可违背。至于契约之外的小动作，我倒是无所谓的。”对，这就是灵活的道德底线，“好了，我们该去准备仪式所用的香膏了。”
“香膏？要去哪里弄呢？直接去买吗？”派蒙不由得感慨，“好麻烦哦。”
“不，这种敬神的香膏，若要熬制，所需的“霓裳花”品质，同样也是很特殊的。名为“霓裳”的花，其花瓣是上好的纤维材料，多用于制作锦缎。但它的芳香又十分清雅，尤其适合供奉仙神的严肃场合。”钟离解释道。
“又到了钟离普及上流社会知识的时间……”派蒙生无可恋，“还没有吃饭呢……”
“更具体的细节，目前也不需要多言了。还是先随我一道去商人那里，收购材料吧。”钟离走向东方的码头。
走到万有商铺，博来正在给霓裳花修剪枝叶。
“老板，你们这里有霓裳花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霓裳花？当然有，这不就吗，要哪一种？”博来揭下了旁边的幕布，十几盆芳彩各异的霓裳花出现，“都是新进的，绝对新鲜。”
“唔……哪一种？就、就是，最好的那种？原来霓裳花还有很多种的吗？”这下派蒙可就犯了难。
“哼，没见过世面的外国人，还问这种问题……”博来鄙夷道。
““金屋藏娇”、“山阴锦簇”、“缥缈仙缘”，这三种霓裳花，麻烦老板各拿一株来看。”钟离一出口，就镇住了博来。
“——喔！这位老爷，是大行家啊！身边两个，是仆人吧。仆人就别抢在老爷之前开口了。”博来一副遇到知音的样子，现在的璃月人……大概基本不会了解霓裳花的品种吧，直接问有经验的不好吗。
“终于有一天，轮到我了……”荧感慨道，“这是喊派蒙应急食品的报应吗……”
“唉……”姜黎心情不好，就让博来先赔几十万吧。
“请，请，贵客看看吧，还有什么想法，也请说道说道。”博来热情的邀请，不亚于挚爱亲朋，这就是惺惺相惜（单向）吗。
“嗯，根据生长环境与祖先亲族的不同，霓裳花会呈现出不同的性状……老板这几株都不错，保存得很新鲜。比如这种，枝繁叶茂，花蕊如金屋藏娇。绿叶长存，多生于有复杂水文条件之地。”
“而山阴或者潮湿之地，霓裳花多生得瓣大而蕊密，香气扑鼻，堪称花团锦簇。”
“最后这类则是孤傲清冷，枝、叶、花排布极疏，开花时香气寡淡，却极为持久，是古人登山访仙时偶然发现。”
“不过时至今日，大多野生的霓裳花都在璃月地理变迁的过程中绝迹了，现在多是依靠人工培育……”钟离解释道，让博来佩服不已。
“哎，先生确实是行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讲究……”博来感慨道，“也对，我只是个臭卖花的。”
“略通一二而已。我这位旅行家朋友才是不容小觑，是终将踏遍大陆各处之人。”钟离谦虚道。
“其实也没那么厉害……”荧有点害羞。
“咔擦。”相机声响起。
“截到了，娇羞的荧！”姜黎高兴的跳起来，“不容易啊，这么多天第一次……”
“泥奏凯！”荧推了一把姜黎。
“略略略。”
“钟离先生太客气了……那么这三种霓裳花，我们该选哪种呢？”派蒙尽量将话题扭转回来。
“老板，我全要了。”钟离一放话，博来就将包装拿了出来，这就是效率。
“又来？！”派蒙崩溃，“这一次可真的没钱了啊。”
“呵，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不过，这次买三种霓裳花，倒不是出于我的人生信条。”钟离的补叙很难让人相信，“你有所不知，根据传统，若将不同的霓裳花分别做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会自己作出选择。”
“说得好，找老婆一定要找最好的。”姜黎十分赞同钟离的观点。
“不过这种古早时期的讲究，和一些过于复杂的传统，都已经逐渐被简化了。但这是三千七百年来，唯一属于七神之一的“送仙典仪”。我们还是遵照传统，逐一供奉这些香膏吧。”其实是钟离你自己想挑一下吧。
“嗯，所以……嗯……你们有带钱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又没带钱吗——！钟离——！”派蒙气鼓鼓地说。
“好像已经习惯了。他带了的话可能更奇怪。”荧已经相当习惯了。
“可以开支票吗？”姜黎拿出了那一本撕的只剩几页的支票本，“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呃，客官们，不好意思，插一句嘴。你们是要把这些花，献给岩王爷？”博来抓住了关键词。
“这么说也没错。”派蒙思考一下，好像也差不多？
“唉，你们应该早说……那次“请仙典仪”之后，我也听到了不好的消息……不吉利的话，就不说了。总之我也一直很担心岩王爷，担心那个消息是真的。”博来唉声叹气，比其他商店赚了钱都伤心，“如果是为了岩王爷的话，这些花就不收你们的钱了，替我带一份心意就行。”
“这、真的合适吗……”几次受到好意，派蒙有点不习惯。
“瞧你这话说的，没有岩王爷，就没有我这种小民的栖身之地呀。若不是当年岩王爷题诗，这些珍品霓裳花的身价，哪能这么金贵……”
“哇……一路上听到的璃月风土人情，很多都是在某个时期，受到过神灵本人的直接关怀呢。”派蒙赞叹道。
“……总之，要谢谢老板了，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钟离道谢道。
“忘带钱还不是钟离的错！”派蒙一副看社会废人的表情。
“唉，不过是一点小意思罢了。”博来将礼盒放在一边，开始思考哲学。
……
“花已经到手了，可香膏要怎么做呀？”以普遍理性而言，香膏，还真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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