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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相似

    每次宁橙橙和李慕澄聊天,都会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她开始理解人家年轻有为的原因是什么。

    回家的路上她抬头看向月亮,月亮已经趋向于圆,这才意识到不久之后就是中秋节。

    因为李慕澄有点儿事,宁橙橙在小区门口和李慕澄道别,她推门进家时已经九点多,家里黑漆漆的一片,苏晴还是没有回来,她打开灯,走进卧室拿了套换洗衣服,到浴室洗了个澡。

    在宁橙橙洗澡的时候,苏晴拎着两盒月饼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将月饼放下瘫倒在沙发上,她有一段时间没经历过这种工作强度了,刚开始总会觉得很累,不过也已经习以为常,她知道自己明天就能适应。

    宁橙橙从浴室走出,见着苏晴拿回来的月饼问:“这是哪来的月饼?”

    苏晴有气无力的说:“他们公司发的,不是这两盒月饼我都快忘了还有中秋节了。”

    “今年中秋你回家么?”宁橙橙将换洗的衣物塞到洗衣机里问。

    苏晴坐起身子,满脸疲惫的说:“回,去年我没回被我妈说了好几天,今年说什么也得回了。”

    因为工作时间不确定的原因,苏晴去年中秋节没能回家,结果她妈直接跑来找她,非要将那顿团圆饭给补上,也因此唠叨了苏晴很久。

    宁橙橙‘哎’了一声说:“有时候想想我们父母也挺可怜的,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等我们长大之后就盼着这几个节日才能见我们一面,有些离得远的更是一年见一次,甚至几年见一次,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

    “谁说不是呢,说实话有时候我都不知道生孩子的意义是什么?”苏晴一脸迷茫的说。

    宁橙橙不假思索的说:“以前的说法是血脉的延续,现在叫爱的结晶。”

    “咦……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苏晴一脸不可思议。

    停顿了一会儿,宁橙橙瞪大眼睛反驳:“哪有,就是突然想到了。”

    苏晴大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都怪你,我被你的话弄emo了。”

    “emo什么?”宁橙橙问。

    “我突然不明白婚姻的意义了。”苏晴此时满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你以前觉得婚姻的意义是什么?”

    “就是两个喜欢并且合适的人在一起嘛!”

    “没毛病呀!”

    “可是听了你的话之后我突然觉得生孩子很没意义,可不生孩子的话,结婚和谈恋爱又有什么区别?”

    “呃……”宁橙橙被苏晴的问题问住了,好像确实如此,现在谈恋爱的人大多没有孩子,结婚的人大多是因为有了孩子。

    不知不觉两个女孩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时候她们的心里会很恍惚,好像这件事还离自己很远,感觉大学毕业才没多久。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你买中秋回去的车票了吗?”苏晴甩了甩自己的头,换了个话题问。

    宁橙橙说:“没呢,这不是问你嘛,如果你回我们就一起买,你不回我就自己买。”

    “那得赶紧了,这种节日,再不买就没票了。”苏晴突然着急了起来,从沙发上弹起,凑向宁橙橙。

    于是两个女孩窝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拿着手机抢票,这一幕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城市的某个高尔夫球场接待区里,两个在这里工作的一男一女见到了李慕澄后恭敬又热情的上前问好,李慕澄对着他们微笑的点了点头。这正是李慕澄投资的那个高尔夫球场,投资这里的本意是为了接待一些客户。

    两人在李慕澄离开之后小声的议论。

    “好久没见到李总,我怎么感觉他又变帅了。”女生说道。

    “瞧你这一脸花痴样。”男生看见女生的神色,鄙视着说。

    这一男一女看样子也就刚大学毕业不久,女孩直勾勾的盯着李慕澄远去的方向看,而男孩则是满脸的醋意。

    “哎!也不知道李总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孩,你说会不会是我这样的?”女生没有搭理男生,自顾自的问。

    男生不屑的说:“你想得美,就你这样的也想配得上人家。”

    “怎么就想得美了,李总这么久也没谈过恋爱,说不定喜欢的就是我这款呢!”女生听了男生的话后立即反驳

    “你还是回家做梦吧!你能找到个像我这样的就算烧高香了。”男生阴阳怪气的说。

    女生对男生翻了个白眼,两人不欢而散。

    不管李慕澄去到哪里,总能成为那些女孩讨论的对象,这个高尔夫球场也是如此,那些女生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把关于他的事能大听的都打听了个遍。

    李慕澄拿着两瓶水走进高尔夫球场的练习区,陆言正努力的练习着动作。

    李慕澄将手中的一瓶水递给陆言说:“今天怎么想起来打高尔夫球了?”

    陆言接过水,擦了擦额头上的话说:“你还记得上次在酒吧吧台跟我聊天的女孩么?”

    李慕澄点了点头:“你们不是在调情么?怎么成聊天了。”

    “去你的,什么叫调情,就不能用词文雅点?”陆言故作恼怒的说。

    “再不文雅也比你文雅,再说调情哪不文雅了?是你思想龌蹉才觉得这词不文雅。”李慕澄认真的说。

    陆言摆了摆手说:“算了,说不过你,就是那天那个女孩说喜欢打高尔夫球,我这不是来练练嘛!”

    李慕澄似乎懂了些什么说:“你是不是和她说你是高尔夫高手了?”

    被揭露真相的陆言羞愧难当,急忙说:“少啰嗦,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好点儿的高尔夫教练?快点推荐推荐,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练练高尔夫呢?。”

    “这我可不清楚,我得问问。”李慕澄回答。

    陆言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说:“合着你投这高尔夫球场就和投我那酒吧似的呗,甩手掌柜。”

    陆言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说:“又不是什么主要投资项目,我哪有那闲工夫管。”说完后拨通了高尔夫球场负责人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材很好的美女走了过来,陆言见着美女后两眼放光,而李慕澄见着女人觉着似曾相识,等女人走进之后,李慕澄想起,这位高尔夫教练正是自己在酒吧喝醉那晚遇见的那个女人。

    女人看见李慕澄后同样也记起了他,惊呼道:“是你?”

    李慕澄微笑着回应:“真巧。”

    而一旁的陆言满脸疑惑的问:“你们认识?”

    李慕澄和女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之后女人教了陆言几个打高尔夫的动作,就让他自己练习,自己则走到李慕澄身边坐下。

    女人率先说:“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吗?”

    “生活不就是那样,说好不好,说差不差。”李慕澄平淡的说。

    女人微微一笑说:“不见得吧!这次见到你跟上次不一样了,阳光了些。”

    “何以见得?”李慕澄笑了笑问。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你可以理解成女人的第六感。”女人温柔的说。

    李慕澄眉头一皱,开玩笑似的说:“准不准呀?”

    “你最近是不是遇见了某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某一个女人?”

    李慕澄没有说话,脑子里回想起刚刚见过面的宁橙橙。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和上次一样。”女人语气肯定的说。

    李慕澄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动作,点了点头说:“好吧!我承认,最近是认识了两个女生,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女人追问。

    李慕澄停顿了一下说:“就是朋友。”

    女人做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说:“让我来猜猜,是怎样的女生会让你这样的人感兴趣。”

    提起一个‘猜’字,李慕澄立马想起那个似曾相识的场景,说:“好,那你猜猜。”

    “是什么样的女生会让你感兴趣呢?肯定是那两个女生中的一个。”女人喃喃着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李慕澄有些失望。

    女人看了他一眼说:“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接下来就是重点了,你听好。”

    李慕澄点了点头。

    “会不会那个女生和你的初恋有些相似?”女人自信的说。

    李慕澄微微一怔,他想起爱尔兰风笛,和宁橙橙回答他为什么喜欢听爱尔兰风笛的话。

    见李慕澄再次沉默,女人摸着下巴面带笑意说:“我是不是又猜对了?”

    李慕澄看向身旁的女人,有些不寒而栗,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能总是猜中自己的人,还是个女人。

    女人表情认真的说:“既然如此,我得给你个忠告,如果有一天你和那个女生的距离越来越近,你得想清楚是因为她那个人,还是因为她和你的初恋有些像。”

    李慕澄思考了一会儿说:“所以我说只是朋友。”

    女人再次露出自信的表情说:“这谁能说得清楚,就好像我才知道你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我的老板。”

    女人露出微笑,好像一切她都料到,而她的话也在李慕澄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

    这时满头大汗的陆言跑了过来问:“你俩聊什么呢?”

    但两人很有默契的一言不发,引得陆言心里好生郁闷。

    深夜,因为李慕澄喝酒没开车的原因,陆言将他送回了小区,汽车行驶在繁华的街道,李慕澄将车窗摇下,城市的风肆无忌惮吹在他的脸上,和车里的空调形成对比,有些燥热。

    陆言好奇的问:“刚才那女的你在哪认识的,身材真好,早说你有这资源我也不用操心你的婚姻大事了。”

    “酒吧吧台。”李慕澄淡淡说。

    陆言听见这句话大惊,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李慕澄赶紧提醒:“你开车小心点。”

    陆言重新稳住方向盘说:“刚才的话收回,吧台认识的女的,每一个省心的,就说我认识那个,害我练了一晚上高尔夫球,手都酸了。”

    李慕澄看着车窗外,语气回归平淡说:“没你想的那回事儿。”

    终于到达目的地,李慕澄刚想下车,陆言突然问:“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你回不回家?”

    “你这不是废话吗?哪年中秋节我不回去。”李慕澄理所应当的说。

    “这不是知道你最近遇上云图设计这档子事嘛!怕你忙就问问,既然如此就到时候见了。”

    李慕澄点了点头,下车离去,陆言也开着车呼啸着离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慕澄家和陆言家每年的重大节日都会聚在一起,这件事两人已经习以为常,每年的这些时候他们的父母辈都会很高兴,诉说着当年的事,哪怕这些事已经被提起过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