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半的伤
朝堂经过一番血洗，再无人敢反对太子，即便太子在他们眼中，空有良善，懦弱无能，只要皇后古月一天不说出问天石的天预预示谁是未来的真龙天子，他们就只能遵循皇帝程宣的心意，拥护太子。
皇帝程宣和皇后古月一共生育五个孩子，两死，一禁，如今只剩下太子和五皇子，而五皇子无心朝政，更是从不结交朝臣，只爱游山玩水，朝在众人皆知。
纪府——
廖妩尔坐在书案前替纪无言磨墨，突然问：“我说，陛下就只罚三皇子幽禁，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纪无言只顾低头写字，并不回答。廖妩尔放下墨锭，手握成拳，敲了敲书案，皱眉问：“纪无言，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纪无言放下笔，往后一靠，双手环胸看着廖妩尔：“你以为陛下不想处置三皇子，那是因为皇后娘娘，五皇子和太子殿下向陛下求了情”。
廖妩尔有些愤愤不平：“为什么要替他求情？他差点害死那么多人，而且也没问出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纪无言解释说：“是因为皇后娘娘，四皇子刚刚出生不足百日就夭折了，二皇子则是五年前为了给陛下搜寻寿礼而死于海难，二皇子可以说是文韬武略，而且算法经商也不在话下，为人更是豁达大度，翩翩君子”。
廖妩尔惋惜道：“那真的是可惜了，不过，是要找什么样子的寿礼，需要去海上找？”。
纪无言：“传闻东海有鲛人，得其鲛珠，磨成粉服下，可曾寿百年，所以当年太子四处打听消息，最后得知鲛人在东海经常出没的地方，准备去寻”。
廖妩尔打断纪无言：“你等等，不是二皇子吗？怎么变成太子了？”。
纪无言说：“原本是应该由太子带人去的，可太子突然病了，高烧不退，又临近陛下寿辰，二皇子听闻，就主动替太子去了”。
廖妩尔眼睛一转说：“所以说如果不是太子突然生病，那死的就不是二皇子了”。
廖妩尔漫不经心的话，让纪无言心头猛的一震(是啊，如果去的是太子，那现在的太子会不会是二皇子)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黎珉高声说：“曹管家，您怎么来了？”。
廖妩尔和纪无言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样子，一人磨墨，一人写字。黎珉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曹管家走进来：“少爷，老爷请您去他书房”。
廖妩尔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向纪无言，【父亲找我】纪无言用手语说。廖妩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纪无言和曹管家一起来到纪大人的书房，纪大人看见他就让管家退了出去，随后说：“无言，你自小就在宫中陪伴五皇子读书，长大了，又随着五皇子外出游历，四处游山玩水，不曾在父亲跟前长留，为父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对你悉心照料，你可怪我？”。
纪无言躬身一拜【父亲对我有生育之恩，儿子都未能报答，怎敢说怪，父亲折煞儿子了】
纪大人笑着拍拍纪无言的肩膀：“好孩子，如今回来了，也成家了，为父很高兴，快坐下”。
纪无言坐下，纪大人继续问：“这些年你跟五皇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给为父讲讲你在外面都经历了哪些事，又遇到了哪些人？也让为父多了解你一些”。
纪无言心想(原来是想套我的话)【回父亲，这些年我与五皇子一起去了许多奇峰峻岭，江河湖海，更是体会了很多风土人情……】
纪无言东拉西扯，讲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纪大人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讲的到底是事实还是故意隐瞒，只能笑着扮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吃完晚饭，纪无言和廖妩尔回到房间，廖妩尔抱起被子放到一旁的卧榻上，纪无言说：“今天你睡床上吧，我睡卧榻”。
廖妩尔说：“你？算了吧，成亲那天，你去郊外跑了一圈，回来淋了一点雨就病了好多天，我哪还敢让少爷你睡卧榻，还是我睡吧”。
纪无言走过去：“我听你这意思，是在讽刺我？”。
廖妩尔边铺被子边说：“我讽刺的不够明显吗？”。
纪无言闻言一下子躺在卧榻上，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脑袋说：“今日这卧榻我睡定了，你去睡床”。
廖妩尔挑挑眉：“你确定？”。
纪无言说：“自然”。
第二日清晨，纪无言缓缓睁开眼睛，感觉浑身不舒服，卧榻太硬。他见廖妩尔还在睡觉，就去叫她起床，廖妩尔不耐烦的说：“黎珉姑姑，让我再睡一会儿”。
纪无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纪少夫人起床了”。
廖妩尔听见纪少夫人四个字，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站在床边的纪无言，直接坐起：“大早晨的，你干嘛？”。
纪无言说：“前几日，是我生病，你照顾我，所以没去给父亲母亲请安，现在我病好了，也该去了”。
廖妩尔脸上写着不情愿三个字：“请安？”。
纪无言：“对，请安”。
廖妩尔再问：“日日都去？”。
纪无言说：“日日都去”。
廖妩尔欲哭无泪：“纪无言我要和离”。
纪无言觉得好笑，笑着说：“现在恐怕不行”。
阳光穿过窗口照进房间，洒在纪无言的笑脸上，使他俊朗的脸庞熠熠生辉，更显英俊，刚睡醒的廖妩尔不禁恍了神，漂亮的眼睛盯着纪无言的脸一眨不眨。
纪无言见状在廖妩尔眼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
廖妩尔略显尴尬：“没，没想什么”。
廖妩尔和纪无言穿戴整齐，去给纪大人和纪夫人请安，廖妩尔换上了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端着茶，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纪大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轮到纪夫人，不知是茶水太烫，还是她有意为之，一个不稳，茶盏就从她手里滑落，茶水也都一滴不剩的全洒在了廖妩尔的手臂和头顶，廖妩尔瞬间觉得皮肤火辣辣的疼，纪无言见状赶紧拉起廖妩尔。
黎珉也冲过来：“小姐!”。然后不停的用嘴给廖妩尔被烫到的地方吹风。
纪大人最先喊到：“管家!快请大夫”。
纪夫人也忙不迭的站起来，自责的说：“哎呀！妩尔啊！你没事吧？是我太不小心了，没拿稳茶盏，把你烫坏了吧？我给你揉揉”。
纪无言立马拦住纪夫人伸过来的手，纪夫人不解的问：“无言你这是干什么？”。
黎珉怒目看向纪夫人：“夫人，烫伤不能揉!”。
纪夫人解释说：“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烫伤不能揉”。
纪大人看了一眼纪夫人说：“无言，先带妩尔回房等大夫”。
纪无言带廖妩尔离开后，纪大人语气严厉的对纪夫人说：“收起你的小心思，更别搞这些小手段，别为了不相关的人，坏了一家人的和气!”。
纪夫人不敢辩驳，只有被拆穿心思的尴尬：“知道了，老爷”。
廖妩尔忍着痛回到房间便低声咒骂起来：“这个毒妇！竟然敢对我下黑手!我不会放过她的”。
黎珉端来一盆清水，然后急匆匆的出去迎大夫。纪无言拉着廖妩尔的手，泡进清水里，丝丝凉意从毛孔渗进皮肤，疼痛也缓解了不少。纪无言问：“好些了吗？”。
廖妩尔点点头。纪无言又散开廖妩尔的长发，廖妩尔向旁边躲了一下：“你干嘛？”。
纪无言说：“头顶也用凉水浸一下，就不会那么疼了”。
纪无言用浸湿的帕子轻轻擦拭廖妩尔的发顶，两人靠的极近，帕子的凉意和纪无言温热的呼吸在廖妩尔的发间交替，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在廖妩尔的心里蔓延。
黎珉带着大夫快步赶来，见有人来了廖妩尔一把推开纪无言，纪无言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黎珉偷笑之余还不忘让大夫给廖妩尔瞧伤。
大夫检查过说：“少夫人的伤没有大碍，只需要涂抹烫伤膏，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黎珉把大夫送出去，纪无言拿起烫伤膏，准备给廖妩尔上药：“把手伸出来”。
廖妩尔说：“不用了，一会儿等黎珉姑姑回来帮我上就行”。
纪无言说：“还是我来吧，我觉得黎珉姑姑一时半会回不来”。
廖妩尔不解问：“为什么？”。
从黎珉进屋看见他们两个人刚才的样子，看自己和廖妩尔的眼神就充满暧昧。刚才出去前还偷偷示意自己给廖妩尔上药。
纪无言抬头看向廖妩尔：“怎么？怕我弄疼你？”。
廖妩尔把手一伸，随即问到：“你觉得这个毒妇，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殃及池鱼，还是为了我家里那个毒妇出气？”。
纪无言上药的动作很轻：“应该都有”。纪无言因为低着头，没有发现廖妩尔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狡黠
廖妩尔继续说：“那这么说，我受的伤有一半是因为你了”。
聪明如纪无言，他马上察觉到这句话里危险的信号，抬起头，谨慎又认真的说：“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为了廖夫人出气”。
廖妩尔抽回被纪无言握着的手腕：“你少来，既然我这伤有一半是因为你，你就得补偿我!”。
纪无言问：“怎么补偿？”。
廖妩尔笑着说：“简单，告诉我，你和五皇子最近又在查什么事情？我肯定能帮到你们”。
纪无言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
随即收起烫伤膏，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廖妩尔抢先一步拦下：“你撒谎，你以为我这几天跟你待在书房，真的是想给你磨墨啊！我都发现了，你一直在研究有关天气变化的书”。
纪无言原本以为她不过就是无聊，想听自己讲讲这些年在外游历时的所见所闻，没想到，她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随即想了一个借口：“我和程意常年在外，有时候原本天朗气清可却突然之间大雨倾盆，把我们搞的像落汤鸡，所以才想着多了解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以后出游用的上，是你想多了”。
廖妩尔一双大眼紧盯着纪无言，一步一步的逼近，纪无言就一步一步的后退，最后跌坐在卧榻上，廖妩尔弯下腰，凑近纪无言的脸说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只好……”廖妩尔故意停顿一下。
纪无言把头扭开问：“你想干嘛？”。
廖妩尔就凑近纪无言的耳朵，小声说：“二皇子”。
纪无言目光一怔，推开廖妩尔：“别胡说八道”，说完就似落荒而逃一般的快步离开了。
廖妩尔站在原地，双手抱在胸前，笑的得意：“哼哼，现在确定了”。
皇帝程宣和皇后古月一共生育五个孩子，两死，一禁，如今只剩下太子和五皇子，而五皇子无心朝政，更是从不结交朝臣，只爱游山玩水，朝在众人皆知。
纪府——
廖妩尔坐在书案前替纪无言磨墨，突然问：“我说，陛下就只罚三皇子幽禁，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纪无言只顾低头写字，并不回答。廖妩尔放下墨锭，手握成拳，敲了敲书案，皱眉问：“纪无言，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纪无言放下笔，往后一靠，双手环胸看着廖妩尔：“你以为陛下不想处置三皇子，那是因为皇后娘娘，五皇子和太子殿下向陛下求了情”。
廖妩尔有些愤愤不平：“为什么要替他求情？他差点害死那么多人，而且也没问出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纪无言解释说：“是因为皇后娘娘，四皇子刚刚出生不足百日就夭折了，二皇子则是五年前为了给陛下搜寻寿礼而死于海难，二皇子可以说是文韬武略，而且算法经商也不在话下，为人更是豁达大度，翩翩君子”。
廖妩尔惋惜道：“那真的是可惜了，不过，是要找什么样子的寿礼，需要去海上找？”。
纪无言：“传闻东海有鲛人，得其鲛珠，磨成粉服下，可曾寿百年，所以当年太子四处打听消息，最后得知鲛人在东海经常出没的地方，准备去寻”。
廖妩尔打断纪无言：“你等等，不是二皇子吗？怎么变成太子了？”。
纪无言说：“原本是应该由太子带人去的，可太子突然病了，高烧不退，又临近陛下寿辰，二皇子听闻，就主动替太子去了”。
廖妩尔眼睛一转说：“所以说如果不是太子突然生病，那死的就不是二皇子了”。
廖妩尔漫不经心的话，让纪无言心头猛的一震(是啊，如果去的是太子，那现在的太子会不会是二皇子)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黎珉高声说：“曹管家，您怎么来了？”。
廖妩尔和纪无言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样子，一人磨墨，一人写字。黎珉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曹管家走进来：“少爷，老爷请您去他书房”。
廖妩尔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向纪无言，【父亲找我】纪无言用手语说。廖妩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纪无言和曹管家一起来到纪大人的书房，纪大人看见他就让管家退了出去，随后说：“无言，你自小就在宫中陪伴五皇子读书，长大了，又随着五皇子外出游历，四处游山玩水，不曾在父亲跟前长留，为父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对你悉心照料，你可怪我？”。
纪无言躬身一拜【父亲对我有生育之恩，儿子都未能报答，怎敢说怪，父亲折煞儿子了】
纪大人笑着拍拍纪无言的肩膀：“好孩子，如今回来了，也成家了，为父很高兴，快坐下”。
纪无言坐下，纪大人继续问：“这些年你跟五皇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给为父讲讲你在外面都经历了哪些事，又遇到了哪些人？也让为父多了解你一些”。
纪无言心想(原来是想套我的话)【回父亲，这些年我与五皇子一起去了许多奇峰峻岭，江河湖海，更是体会了很多风土人情……】
纪无言东拉西扯，讲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纪大人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讲的到底是事实还是故意隐瞒，只能笑着扮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吃完晚饭，纪无言和廖妩尔回到房间，廖妩尔抱起被子放到一旁的卧榻上，纪无言说：“今天你睡床上吧，我睡卧榻”。
廖妩尔说：“你？算了吧，成亲那天，你去郊外跑了一圈，回来淋了一点雨就病了好多天，我哪还敢让少爷你睡卧榻，还是我睡吧”。
纪无言走过去：“我听你这意思，是在讽刺我？”。
廖妩尔边铺被子边说：“我讽刺的不够明显吗？”。
纪无言闻言一下子躺在卧榻上，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脑袋说：“今日这卧榻我睡定了，你去睡床”。
廖妩尔挑挑眉：“你确定？”。
纪无言说：“自然”。
第二日清晨，纪无言缓缓睁开眼睛，感觉浑身不舒服，卧榻太硬。他见廖妩尔还在睡觉，就去叫她起床，廖妩尔不耐烦的说：“黎珉姑姑，让我再睡一会儿”。
纪无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纪少夫人起床了”。
廖妩尔听见纪少夫人四个字，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站在床边的纪无言，直接坐起：“大早晨的，你干嘛？”。
纪无言说：“前几日，是我生病，你照顾我，所以没去给父亲母亲请安，现在我病好了，也该去了”。
廖妩尔脸上写着不情愿三个字：“请安？”。
纪无言：“对，请安”。
廖妩尔再问：“日日都去？”。
纪无言说：“日日都去”。
廖妩尔欲哭无泪：“纪无言我要和离”。
纪无言觉得好笑，笑着说：“现在恐怕不行”。
阳光穿过窗口照进房间，洒在纪无言的笑脸上，使他俊朗的脸庞熠熠生辉，更显英俊，刚睡醒的廖妩尔不禁恍了神，漂亮的眼睛盯着纪无言的脸一眨不眨。
纪无言见状在廖妩尔眼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
廖妩尔略显尴尬：“没，没想什么”。
廖妩尔和纪无言穿戴整齐，去给纪大人和纪夫人请安，廖妩尔换上了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端着茶，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纪大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轮到纪夫人，不知是茶水太烫，还是她有意为之，一个不稳，茶盏就从她手里滑落，茶水也都一滴不剩的全洒在了廖妩尔的手臂和头顶，廖妩尔瞬间觉得皮肤火辣辣的疼，纪无言见状赶紧拉起廖妩尔。
黎珉也冲过来：“小姐!”。然后不停的用嘴给廖妩尔被烫到的地方吹风。
纪大人最先喊到：“管家!快请大夫”。
纪夫人也忙不迭的站起来，自责的说：“哎呀！妩尔啊！你没事吧？是我太不小心了，没拿稳茶盏，把你烫坏了吧？我给你揉揉”。
纪无言立马拦住纪夫人伸过来的手，纪夫人不解的问：“无言你这是干什么？”。
黎珉怒目看向纪夫人：“夫人，烫伤不能揉!”。
纪夫人解释说：“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烫伤不能揉”。
纪大人看了一眼纪夫人说：“无言，先带妩尔回房等大夫”。
纪无言带廖妩尔离开后，纪大人语气严厉的对纪夫人说：“收起你的小心思，更别搞这些小手段，别为了不相关的人，坏了一家人的和气!”。
纪夫人不敢辩驳，只有被拆穿心思的尴尬：“知道了，老爷”。
廖妩尔忍着痛回到房间便低声咒骂起来：“这个毒妇！竟然敢对我下黑手!我不会放过她的”。
黎珉端来一盆清水，然后急匆匆的出去迎大夫。纪无言拉着廖妩尔的手，泡进清水里，丝丝凉意从毛孔渗进皮肤，疼痛也缓解了不少。纪无言问：“好些了吗？”。
廖妩尔点点头。纪无言又散开廖妩尔的长发，廖妩尔向旁边躲了一下：“你干嘛？”。
纪无言说：“头顶也用凉水浸一下，就不会那么疼了”。
纪无言用浸湿的帕子轻轻擦拭廖妩尔的发顶，两人靠的极近，帕子的凉意和纪无言温热的呼吸在廖妩尔的发间交替，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在廖妩尔的心里蔓延。
黎珉带着大夫快步赶来，见有人来了廖妩尔一把推开纪无言，纪无言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黎珉偷笑之余还不忘让大夫给廖妩尔瞧伤。
大夫检查过说：“少夫人的伤没有大碍，只需要涂抹烫伤膏，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黎珉把大夫送出去，纪无言拿起烫伤膏，准备给廖妩尔上药：“把手伸出来”。
廖妩尔说：“不用了，一会儿等黎珉姑姑回来帮我上就行”。
纪无言说：“还是我来吧，我觉得黎珉姑姑一时半会回不来”。
廖妩尔不解问：“为什么？”。
从黎珉进屋看见他们两个人刚才的样子，看自己和廖妩尔的眼神就充满暧昧。刚才出去前还偷偷示意自己给廖妩尔上药。
纪无言抬头看向廖妩尔：“怎么？怕我弄疼你？”。
廖妩尔把手一伸，随即问到：“你觉得这个毒妇，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殃及池鱼，还是为了我家里那个毒妇出气？”。
纪无言上药的动作很轻：“应该都有”。纪无言因为低着头，没有发现廖妩尔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狡黠
廖妩尔继续说：“那这么说，我受的伤有一半是因为你了”。
聪明如纪无言，他马上察觉到这句话里危险的信号，抬起头，谨慎又认真的说：“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为了廖夫人出气”。
廖妩尔抽回被纪无言握着的手腕：“你少来，既然我这伤有一半是因为你，你就得补偿我!”。
纪无言问：“怎么补偿？”。
廖妩尔笑着说：“简单，告诉我，你和五皇子最近又在查什么事情？我肯定能帮到你们”。
纪无言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
随即收起烫伤膏，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廖妩尔抢先一步拦下：“你撒谎，你以为我这几天跟你待在书房，真的是想给你磨墨啊！我都发现了，你一直在研究有关天气变化的书”。
纪无言原本以为她不过就是无聊，想听自己讲讲这些年在外游历时的所见所闻，没想到，她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随即想了一个借口：“我和程意常年在外，有时候原本天朗气清可却突然之间大雨倾盆，把我们搞的像落汤鸡，所以才想着多了解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以后出游用的上，是你想多了”。
廖妩尔一双大眼紧盯着纪无言，一步一步的逼近，纪无言就一步一步的后退，最后跌坐在卧榻上，廖妩尔弯下腰，凑近纪无言的脸说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只好……”廖妩尔故意停顿一下。
纪无言把头扭开问：“你想干嘛？”。
廖妩尔就凑近纪无言的耳朵，小声说：“二皇子”。
纪无言目光一怔，推开廖妩尔：“别胡说八道”，说完就似落荒而逃一般的快步离开了。
廖妩尔站在原地，双手抱在胸前，笑的得意：“哼哼，现在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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