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朝堂对质
待五皇子和廖妩晴出去准备行囊之后，廖妩尔向紫砚要来纸笔，书信一封请紫砚派人送至北海。纪无言看着廖妩尔：“你也有和我一样的猜想”。
廖妩尔说：“没错，希望舟月可以快点赶到这里，若是胡娘离开，天大地大，便很难再寻到她了”。
纪无言坐到廖妩尔对面看着她的眼睛，从未有过的严肃：“你一会儿和程意他们一起离开，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但有舟月在，我不会有事的”。
廖妩尔问：“既然有舟月在就安全，你又为什么急匆匆的让五皇子赶回王都？你已然猜到路上还会有杀手，可你还是让他早点离开，还让紫砚派人保护，难道不是因为你认为这里更危险？纪无言，跟你比起来，我更适合留下，如果非要只留下一个人，我留下，你走!”。
“不行!”，纪无言回驳的斩钉截铁。
廖妩尔语气软下来：“无言，我想陪你留下来，一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二是我原本也是一个喜欢行侠仗义的人，不然当初我们也不会相识；第三我也怕自己会想你”。
纪无言的眼睛瞬间亮起，心脏也偷偷漏跳了一拍，会想你三个字在纪无言的耳畔不断回响。纪无言平复心绪，他知廖妩尔无论如何不会离开了，便趁机说：“你若是答应做我真正的娘子，我便同意你留下来”。
廖妩尔神色一凛：“你倒是会趁火打劫，我要留下还用你同意”。
纪无言尴尬一笑：“好像……确实如此”。
五皇子带着队伍连夜出发，赶回王都。
几日后，身在北海的舟月收到书信，不再逗留，迅速赶往白城，不出一日，就在白城与廖妩尔和纪无言两人汇合。舟月一身黑衣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廖妩尔虽然知道了舟月的身份，可还是惊叹于他的速度，毕竟派去送信的人还需要几日才能回来，他就已经提前到了。
舟月周身散发寒气，开口便问：“胡娘在哪？”。
纪无言说：“还在找”。
舟月身上寒气更甚。廖妩尔赶紧说：“就是因为我们找不到她，又有怪事发生，这才送信请你过来，没有你的确认，我们也只是猜测，所以你先莫急”。
舟月寒气渐退，说：“把见过胡娘的人带来见我”。
纪无言去找人，舟月则是让廖妩尔带他去书房，舟月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片刻功夫就勾勒出一个女子画像，廖妩尔惊叹于舟月的相貌和能力，心想(若是没有纪无言，舟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此时纪无言带回魏管家，舟月举起画像问：“画上的人你可见过？”。
魏管家指着画像回答：“此人就是胡娘!”。
舟月听后，将画像一把丢出，整个人再不似以往那般清冷，周身有压抑不住迸发而出的怒火：“真的是她，她竟然真的没死!”。
纪无言示意魏管家出去。
“舟月你冷静一下，你认识胡娘？”，廖妩尔问。
舟月收敛怒意，说：“海幽族族长幽狐”。
“什么!”，二人惊叹出声。
纪无言问：“封印禁制不是没有松动吗？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舟月恢复冷静：“只有一种可能，她打破封印之后又把封印裂口补好，就是怕被人发现有人逃出去了”。
廖妩尔疑惑：“当初耗费那么多人的力量才设好的封印，她一个人既能打破又能补好？她的力量得有多强大”。
舟月解释：“她一个人做不到，是整个海幽族，她应该耗费了不少灵力，身体极度虚弱，所以才会继续藏身在白城盗取草药，治疗内伤”。
纪无言突然朝舟月弯腰行礼：“那现在就是抓住她的好时机，还请您务必抓住胡娘!”。
廖妩尔也随纪无言一样对舟月行了一礼：“拜托了”。
纪无言和廖妩尔都听过关于星海长公主的故事，他们深知海幽族重新现世对现在的人族来说是怎样的威胁，所以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舟月早点抓住胡娘。
舟月见二人的样子，想起了曾经的她，她也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女子，是为了她口中的百姓可以舍弃生命的人：“你们放心，为了故人，我也不会放过她!”。
五皇子回王都的路上时刻警惕，眼睛更是无时无刻都长在廖妩晴的身上，生怕有刺客突然出现看顾不及。可五皇子赶回王都的路，却出奇的顺利。
五皇子队伍顺利回到王都，各个官员先是回家休整一番，然后第二日上朝向皇帝述职。
第二日，待把北海事物都向皇帝程宣上报完毕，皇帝程宣说：“无事就好，是百姓之福，老五一路奔波也辛苦了”。
太子也上前拍了拍五皇子肩膀，笑的憨厚：“五弟确实辛苦，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
五皇子：“大哥还是别拿我开玩笑了”。
皇帝程宣问：“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要议？”。
就在德顺公公要高呼退朝时，纪大人突然站了出来，声音铿锵有力：“臣有事要奏!”。
皇帝程宣：“讲!”。
纪大人看向五皇子：“臣有问题要先问五皇子”。
众人疑惑，把目光投过去，五皇子不慌不忙：“纪大人请问”。
纪大人问：“五皇子此次去往北海，中途脱离队伍在白城逗留数日，然后白城城主白玉凡就死了，还是死在监牢里，是为何？”。
五皇子答：“白城城主白玉凡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就亲自调查其罪行，白城全城百姓皆是人证，有何不妥？白玉凡本就年岁已高，老死也是正常”。
纪大人又问：“既然查实白玉凡罪行为何不第一时间上报陛下？让朝中安排合适的人选继任城主之位，而是让和您有旧交的紫城城主紫砚管理白城事物？据我所知紫砚能够坐上紫城城主之位，其中也有您的功劳”。
五皇子冷笑：“呵呵，这就要问纪大人您了，我原本不想提及此事，就是怕父皇担心，但是纪大人既然问了，我就不得不说了”。
五皇子转身朝皇帝程宣下跪叩首：“儿臣状告当朝宰相纪元纪大人府中管家刺杀当朝命官，不仅如此，儿臣此行共遭遇两次刺杀，都险些丧命，而且儿臣早就派人送信回王都，却迟迟没有回信，恐送信之人已经遭遇不测，纪大人又做何解释!”。
太子惊叹：“什么!五弟你们路上遇刺了？”。
然后上前询问：“你可有受伤？”。
五皇子摇头：“大哥放心”。太子这才安心。
皇帝程宣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神情不起波澜：“老五将事情经过如实讲述一遍”。
五皇子把事情详细叙述一遍，不等皇帝程宣开口，纪大人就笑起来：“哈哈，五皇子还真是能编故事，我府中管家曹大智早在你们离开当日就突然暴毙，府中下人皆可作证!五皇子看到的到底是何人？”。
五皇子反问：“那我遇见的是鬼不成？就算我会认错，难道无言也会认错？”。
纪大人说：“如今无言不在王都，还有谁能作证？”。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就连同五皇子一起去往北海的官员也无一站出作证。
半晌后皇帝程宣将质疑的目光投向五皇子，虽一言未发，却可感其意，五皇子终于明白为何纪无言不让他主动提起遇刺之事。
五皇子迎向皇帝程宣的目光丝毫不惧：“儿臣……”。
五皇子话未说完，太子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这些年五弟他在外云游，结识一些人也是正常的，五弟这些年过的如同闲云野鹤，这些您也是知道的!五弟只是一时冲动，才会错怪纪丞相，但是他绝对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啊！父皇!”。
太子的话乍听上去是在为五皇子求情，可细品之后就明白，这是在变相替五皇子认罪。
闲云野鹤四个字落在德顺公公的耳朵里，就似在提醒皇帝程宣，曾经年少时，别人也都是这样看待他的，曾经的太后不曾对他防备，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皇位，德顺公公心中觉得五皇子今日在劫难逃。
五皇子双目直视太子，语气坚定：“太子殿下，多谢您的好意，不过臣不曾冲动!也不曾犯错!更无须认罪!”。
太子皱眉喝道：“五弟!”。一副你怎么还不知悔改的样子。
皇帝程宣目光扫过群臣，语气平静：“朕再问一次，有没有人能为老五作证？”。
依旧无人应答，纪大人嘴角已经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臣愿为五皇子作证!”，这一句话如雷贯耳，响彻整个皇宫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是戴大人。
平日同他要好的刘大人轻扯他的衣袖小声说：“戴大人，你这是犯什么疯病!你不要命了!”。
戴大人不答话，而是向大殿中间迈出一步：“启奏陛下，臣能为五皇子作证，当时确实有人要行刺五皇子，那人也承认自己是纪府管家，臣亲耳听那刺客叫纪无言少爷”。
皇帝程宣问：“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
戴大人回答：“微臣这几日连夜奔波，头脑发昏，反应也慢，这才反应过来”。
皇帝程宣又问：“同五皇子一起去的人那么多，就你一人看见了？”。
戴大人看向旁边大声说：“哎，刘大人，金大人，你们不是也看见了吗？”。
两位大人被吓的冷汗直流，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个人哆哆嗦嗦的走出来，刘大人吞吞吐吐：“臣……臣……”。
金大人淡淡的说：“臣也看见了”。
皇帝程宣再问：“其他人呢？”。
纵有威压，可也再无一人愿意出来作证。皇帝程宣竟突然笑起来：“哈哈，有点意思，既然如此，那就等纪无言回来之后再做决断吧，今日就退朝！”。
五皇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德顺公公朝他偷偷摆了摆手。
太子上前去扶五皇子：“五弟快起来”。
五皇子一把甩开太子的手：“太子殿下就不必惺惺作态了”。
太子一脸委屈：“五弟你在说什么啊？”。
五皇子看着太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大哥你真让人失望”。
太子突然笑起来，然后凑近他的耳朵：“五弟，本来大哥并不想除掉你的，可命运弄人，如今你不得不死!”。
五皇子心中对太子最后的一点期待也随着太子的话破灭了……
退朝后离开的戴大人、刘大人和金大人，一路上畅通无阻，因为其他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
刘大人心中窝火，对着戴大人就是一顿臭骂：“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你想死也别拉上我啊！你站出来逞什么英雄!就算你不怕死，你也不想想你家里人？还非要拉上我们两个!你个老混蛋!”。
金大人见刘大人骂的激动，插不上话，只能先静立一边。戴大人见刘大人骂累了，才解释说：“刘大人你糊涂啊！我问你，我们这次和五皇子一起去北海的人，都是什么人？”。
刘大人叉着腰喘着气：“聪明人，除了你这个糊涂蛋!”。
金大人淡淡的说：“都水监的人”。
戴大人笑着说：“没错，以现在纪大人的行事作风，事后难保不会杀人灭口，到时候只需一把火，借口说都水监走水，就可以一举将我们所有人除掉”。
刘大人听完，心中怒火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森森寒意，叹了口气问：“可如今怎么办？”。
金大人依旧淡淡的说：“如今我们三人才是最安全的，若我们出事，陛下会怎么想？”。
刘大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金大人，你怎么不管说什么都是一副腔调”。
戴大人笑呵呵的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不是向来如此”。
廖妩尔说：“没错，希望舟月可以快点赶到这里，若是胡娘离开，天大地大，便很难再寻到她了”。
纪无言坐到廖妩尔对面看着她的眼睛，从未有过的严肃：“你一会儿和程意他们一起离开，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但有舟月在，我不会有事的”。
廖妩尔问：“既然有舟月在就安全，你又为什么急匆匆的让五皇子赶回王都？你已然猜到路上还会有杀手，可你还是让他早点离开，还让紫砚派人保护，难道不是因为你认为这里更危险？纪无言，跟你比起来，我更适合留下，如果非要只留下一个人，我留下，你走!”。
“不行!”，纪无言回驳的斩钉截铁。
廖妩尔语气软下来：“无言，我想陪你留下来，一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二是我原本也是一个喜欢行侠仗义的人，不然当初我们也不会相识；第三我也怕自己会想你”。
纪无言的眼睛瞬间亮起，心脏也偷偷漏跳了一拍，会想你三个字在纪无言的耳畔不断回响。纪无言平复心绪，他知廖妩尔无论如何不会离开了，便趁机说：“你若是答应做我真正的娘子，我便同意你留下来”。
廖妩尔神色一凛：“你倒是会趁火打劫，我要留下还用你同意”。
纪无言尴尬一笑：“好像……确实如此”。
五皇子带着队伍连夜出发，赶回王都。
几日后，身在北海的舟月收到书信，不再逗留，迅速赶往白城，不出一日，就在白城与廖妩尔和纪无言两人汇合。舟月一身黑衣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廖妩尔虽然知道了舟月的身份，可还是惊叹于他的速度，毕竟派去送信的人还需要几日才能回来，他就已经提前到了。
舟月周身散发寒气，开口便问：“胡娘在哪？”。
纪无言说：“还在找”。
舟月身上寒气更甚。廖妩尔赶紧说：“就是因为我们找不到她，又有怪事发生，这才送信请你过来，没有你的确认，我们也只是猜测，所以你先莫急”。
舟月寒气渐退，说：“把见过胡娘的人带来见我”。
纪无言去找人，舟月则是让廖妩尔带他去书房，舟月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片刻功夫就勾勒出一个女子画像，廖妩尔惊叹于舟月的相貌和能力，心想(若是没有纪无言，舟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此时纪无言带回魏管家，舟月举起画像问：“画上的人你可见过？”。
魏管家指着画像回答：“此人就是胡娘!”。
舟月听后，将画像一把丢出，整个人再不似以往那般清冷，周身有压抑不住迸发而出的怒火：“真的是她，她竟然真的没死!”。
纪无言示意魏管家出去。
“舟月你冷静一下，你认识胡娘？”，廖妩尔问。
舟月收敛怒意，说：“海幽族族长幽狐”。
“什么!”，二人惊叹出声。
纪无言问：“封印禁制不是没有松动吗？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舟月恢复冷静：“只有一种可能，她打破封印之后又把封印裂口补好，就是怕被人发现有人逃出去了”。
廖妩尔疑惑：“当初耗费那么多人的力量才设好的封印，她一个人既能打破又能补好？她的力量得有多强大”。
舟月解释：“她一个人做不到，是整个海幽族，她应该耗费了不少灵力，身体极度虚弱，所以才会继续藏身在白城盗取草药，治疗内伤”。
纪无言突然朝舟月弯腰行礼：“那现在就是抓住她的好时机，还请您务必抓住胡娘!”。
廖妩尔也随纪无言一样对舟月行了一礼：“拜托了”。
纪无言和廖妩尔都听过关于星海长公主的故事，他们深知海幽族重新现世对现在的人族来说是怎样的威胁，所以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舟月早点抓住胡娘。
舟月见二人的样子，想起了曾经的她，她也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女子，是为了她口中的百姓可以舍弃生命的人：“你们放心，为了故人，我也不会放过她!”。
五皇子回王都的路上时刻警惕，眼睛更是无时无刻都长在廖妩晴的身上，生怕有刺客突然出现看顾不及。可五皇子赶回王都的路，却出奇的顺利。
五皇子队伍顺利回到王都，各个官员先是回家休整一番，然后第二日上朝向皇帝述职。
第二日，待把北海事物都向皇帝程宣上报完毕，皇帝程宣说：“无事就好，是百姓之福，老五一路奔波也辛苦了”。
太子也上前拍了拍五皇子肩膀，笑的憨厚：“五弟确实辛苦，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
五皇子：“大哥还是别拿我开玩笑了”。
皇帝程宣问：“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要议？”。
就在德顺公公要高呼退朝时，纪大人突然站了出来，声音铿锵有力：“臣有事要奏!”。
皇帝程宣：“讲!”。
纪大人看向五皇子：“臣有问题要先问五皇子”。
众人疑惑，把目光投过去，五皇子不慌不忙：“纪大人请问”。
纪大人问：“五皇子此次去往北海，中途脱离队伍在白城逗留数日，然后白城城主白玉凡就死了，还是死在监牢里，是为何？”。
五皇子答：“白城城主白玉凡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就亲自调查其罪行，白城全城百姓皆是人证，有何不妥？白玉凡本就年岁已高，老死也是正常”。
纪大人又问：“既然查实白玉凡罪行为何不第一时间上报陛下？让朝中安排合适的人选继任城主之位，而是让和您有旧交的紫城城主紫砚管理白城事物？据我所知紫砚能够坐上紫城城主之位，其中也有您的功劳”。
五皇子冷笑：“呵呵，这就要问纪大人您了，我原本不想提及此事，就是怕父皇担心，但是纪大人既然问了，我就不得不说了”。
五皇子转身朝皇帝程宣下跪叩首：“儿臣状告当朝宰相纪元纪大人府中管家刺杀当朝命官，不仅如此，儿臣此行共遭遇两次刺杀，都险些丧命，而且儿臣早就派人送信回王都，却迟迟没有回信，恐送信之人已经遭遇不测，纪大人又做何解释!”。
太子惊叹：“什么!五弟你们路上遇刺了？”。
然后上前询问：“你可有受伤？”。
五皇子摇头：“大哥放心”。太子这才安心。
皇帝程宣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神情不起波澜：“老五将事情经过如实讲述一遍”。
五皇子把事情详细叙述一遍，不等皇帝程宣开口，纪大人就笑起来：“哈哈，五皇子还真是能编故事，我府中管家曹大智早在你们离开当日就突然暴毙，府中下人皆可作证!五皇子看到的到底是何人？”。
五皇子反问：“那我遇见的是鬼不成？就算我会认错，难道无言也会认错？”。
纪大人说：“如今无言不在王都，还有谁能作证？”。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就连同五皇子一起去往北海的官员也无一站出作证。
半晌后皇帝程宣将质疑的目光投向五皇子，虽一言未发，却可感其意，五皇子终于明白为何纪无言不让他主动提起遇刺之事。
五皇子迎向皇帝程宣的目光丝毫不惧：“儿臣……”。
五皇子话未说完，太子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这些年五弟他在外云游，结识一些人也是正常的，五弟这些年过的如同闲云野鹤，这些您也是知道的!五弟只是一时冲动，才会错怪纪丞相，但是他绝对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啊！父皇!”。
太子的话乍听上去是在为五皇子求情，可细品之后就明白，这是在变相替五皇子认罪。
闲云野鹤四个字落在德顺公公的耳朵里，就似在提醒皇帝程宣，曾经年少时，别人也都是这样看待他的，曾经的太后不曾对他防备，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皇位，德顺公公心中觉得五皇子今日在劫难逃。
五皇子双目直视太子，语气坚定：“太子殿下，多谢您的好意，不过臣不曾冲动!也不曾犯错!更无须认罪!”。
太子皱眉喝道：“五弟!”。一副你怎么还不知悔改的样子。
皇帝程宣目光扫过群臣，语气平静：“朕再问一次，有没有人能为老五作证？”。
依旧无人应答，纪大人嘴角已经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臣愿为五皇子作证!”，这一句话如雷贯耳，响彻整个皇宫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是戴大人。
平日同他要好的刘大人轻扯他的衣袖小声说：“戴大人，你这是犯什么疯病!你不要命了!”。
戴大人不答话，而是向大殿中间迈出一步：“启奏陛下，臣能为五皇子作证，当时确实有人要行刺五皇子，那人也承认自己是纪府管家，臣亲耳听那刺客叫纪无言少爷”。
皇帝程宣问：“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
戴大人回答：“微臣这几日连夜奔波，头脑发昏，反应也慢，这才反应过来”。
皇帝程宣又问：“同五皇子一起去的人那么多，就你一人看见了？”。
戴大人看向旁边大声说：“哎，刘大人，金大人，你们不是也看见了吗？”。
两位大人被吓的冷汗直流，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个人哆哆嗦嗦的走出来，刘大人吞吞吐吐：“臣……臣……”。
金大人淡淡的说：“臣也看见了”。
皇帝程宣再问：“其他人呢？”。
纵有威压，可也再无一人愿意出来作证。皇帝程宣竟突然笑起来：“哈哈，有点意思，既然如此，那就等纪无言回来之后再做决断吧，今日就退朝！”。
五皇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德顺公公朝他偷偷摆了摆手。
太子上前去扶五皇子：“五弟快起来”。
五皇子一把甩开太子的手：“太子殿下就不必惺惺作态了”。
太子一脸委屈：“五弟你在说什么啊？”。
五皇子看着太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大哥你真让人失望”。
太子突然笑起来，然后凑近他的耳朵：“五弟，本来大哥并不想除掉你的，可命运弄人，如今你不得不死!”。
五皇子心中对太子最后的一点期待也随着太子的话破灭了……
退朝后离开的戴大人、刘大人和金大人，一路上畅通无阻，因为其他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
刘大人心中窝火，对着戴大人就是一顿臭骂：“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你想死也别拉上我啊！你站出来逞什么英雄!就算你不怕死，你也不想想你家里人？还非要拉上我们两个!你个老混蛋!”。
金大人见刘大人骂的激动，插不上话，只能先静立一边。戴大人见刘大人骂累了，才解释说：“刘大人你糊涂啊！我问你，我们这次和五皇子一起去北海的人，都是什么人？”。
刘大人叉着腰喘着气：“聪明人，除了你这个糊涂蛋!”。
金大人淡淡的说：“都水监的人”。
戴大人笑着说：“没错，以现在纪大人的行事作风，事后难保不会杀人灭口，到时候只需一把火，借口说都水监走水，就可以一举将我们所有人除掉”。
刘大人听完，心中怒火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森森寒意，叹了口气问：“可如今怎么办？”。
金大人依旧淡淡的说：“如今我们三人才是最安全的，若我们出事，陛下会怎么想？”。
刘大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金大人，你怎么不管说什么都是一副腔调”。
戴大人笑呵呵的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不是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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