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深夜。
公安局的门外蹲着一个人影。
林风眠审讯完那些人时，已经近12点。
当他劳累了一天，刚揉着额头走出大门，夏鸥便起身将他叫住。
“林队！”
“是你？”林风眠有些诧异，四处张望了下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大半夜的不回家，自己一个人在这干嘛？守我啊？”
夏鸥点点头。
看了眼手表，这才上前。
“12点01分，已经是明天了，你让我明天来找你的！”
“……”林风眠哭笑不得，确认了下时间才回复夏鸥，“还挺准时！”
夏鸥态度收敛了许多，大概是方才林风眠仗义解围的原因。
本想简短的问到水生的消息就走的，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这个点太晚了，正好我饿了，走一块吃点宵夜去！”林风眠发出邀请，见夏鸥反倒拘谨起来，干脆走在前头，“你不是要问你哥的事吗？正好边吃边聊！”
“真的！？”夏鸥跟了上去。
“骗你干嘛！”
……
路边大排档。
夏鸥捧着碗汤面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热汤。
林风眠抬头瞥了眼，觉得眼前这个打扮朴素的女孩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够了没？不够再给你来一碗，今晚这顿我请！”
“谁要你请！”夏鸥擦了擦嘴，将一碗到底的汤面放在桌上，满足的打了个饱隔，“刚才那几个人怎么处理的？”
“刑拘了！”
林风眠似乎也饿坏了，边吃边敷衍。
夏鸥瞪大了眼睛。
“刑拘！？”
“嗯！”林风眠抬头，“他们几个的尿检阳了，应该是刚吸完毒出来就遇上你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倒霉还是运气好才碰上了你，我们原本就打算对这些人实施抓捕的，但是行动被迫提前，我们没能抓到他们窝藏毒品的实质性证据，只能先按寻衅滋事罪先给他们送到看守所去了！”
“……”夏鸥明白了林风眠的意思，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才搅乱了林风眠他们的任务计划，“不好意思啊……”
林风眠边吃面，边笑了下。
“没事，那几个人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跑掉的那个人才是我们想抓的！”
“跑掉的那个？”见林风眠半天没有回应，夏鸥也识趣地不再追问，“那水生呢？”
“他跑不掉的！”林风眠没来由地回了一句，见夏鸥没有反应，他才笑了笑放下碗筷，“你哥和水头村强奸未成年少女的案子没关系，放心吧！”
夏鸥急了，不想再跟林风眠绕圈子。
“谁问你这个了！我想知道我哥现在人在哪？就算你们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那大概的方向总该知道吧？”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我们也不知道！”林风眠起身掏出了钱包，“老板结账！”
“……”
夏鸥拿起背包跟在林风眠身后。
“既然你们不知道，那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那就更无法奉告了！我们有我们的手段，这些和你没关系！”说着，林风眠忽然停了下来，“对了，有件事忘了问你，你听没听说过一个叫水哥的人？”
夏鸥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河西那么多姓水的，我哪知道这个水哥是谁！”
林风眠见状再次迈动脚步。
“行了！饭也吃了，你要问的也都告诉你了，没什么事就别跟着我了！”
见林风眠如此敷衍，夏鸥顿时恼火了起来。
跑到前头拦住了去路。
林风眠见状只好停下。
“你还想知道什么，现在赶紧问！”
“我想知道水生失踪到底跟光明矿场有没有关系？”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劝你最好去问水头村的人，当年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他们最清楚！”林风眠沉默了半天，“水头村的村民在光明矿场工作的人不在少数，你姑父他们两年前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事先不可能没一点察觉的，但是至于他们为什么对此事守口如瓶，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兴许是他们在害怕什么人，所以才不敢说？”
“……”
林风眠话外的意思，令夏鸥不得不联想到两年前水生和姑父的消失，或许真的跟光明矿场和水头村的那些人有关。
但她一时半会也无法将事情的起因后果串联起来。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林风眠已经走出去很远。
“那小培的事能抓到那些坏人吗！？”夏鸥冲着林风眠的背影大喊。
林风眠驻足回头。
“她的事很快就会有结果，别跟着我了！”
“哦……”
看着林风眠越走越远，
夏鸥放慢了脚步，一个人游荡在大街上。
深夜的海城，灯火通明。
她晃悠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桥上，
围栏边上挤满了靠在一起的小情侣，
夏鸥幻想着如果水生没消失的话，
他们或许也会像那些成双成对的人一般散步在桥上。
白天老屋的一幕还在脑中时而浮现，
明明自己在这座偌大的城市有个像模像样的家，
她却一刻也不想多呆，
比起水头村的老屋，
这里令她觉得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留恋。
手机的电量早已在蹲守林风眠的时候耗尽，
她原本想打给吴悦的念头也只能放弃。
握着明天返程的车票，她收紧了衣服准备就这样游荡一夜，等到天亮时就去车站踏上回南城的火车。
“夏鸥！”
一声呼喊将夏鸥拉回了现实。
她看着折返的林风眠，有些错愕。
“你怎么又回来了？”
“上车！”
林风眠冲她招了招手。
夏鸥犹豫了下，还是跨过护栏一头扎进了林风眠的车里。
车上，林风眠一边回复着对讲机里的消息，一边掏出部手机丢给夏鸥。
“想不想知道你哥的下落？”
“……”
夏鸥一头雾水。
林风眠神色匆忙，顾不上解释。
“想知道你哥的下落的话，等下你得帮我个忙！”林风眠指着通讯录第一个号码，“给这个人打电话，什么都不要说，只要通了就挂掉！”
夏鸥来不及问，只能按照林风眠的指示去做。
电话那头是一阵阵嘈杂声，
不一会就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她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两句便挂掉了。
夏鸥握着手机一言不发，但能感觉的到林风眠的举动并不像在开玩笑。
车子不久停在了一处停车场。
夏鸥满脸疑惑。
“这是哪？我们来这干嘛？”
“什么都不要问，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等下会有人接你上去，我需要你帮忙进去找个人，可能要委屈一下你换身打扮，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帮我看一下照片上这个人有没有在楼上就行了！”林风眠握着方向盘，语气严肃，“千万记住，一旦确认了之后就立马撤出来，其它什么都不要管，我不管你是报警还是想别的办法，总之一定要在确认完对方的身份后就立马撤出来，知道了吗！”
“那我按你说的做，就能见到水生了吗？”夏鸥愈发觉得后背发凉，见林风眠并未直接回答时，只得咬牙答应了下来，“把照片给我吧！”
林风眠掏出照片。
给了她一个严肃的眼神。
夏鸥接过照片后，逐渐瞪大了眼睛。
“是他！？”
“不要问，我想你看到照片之后大概就能猜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林风眠把手机重新还给夏鸥，“这部手机你带在身上，一旦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就直接打这个号码，我会直接进去把你安全的带出来！”
“行……”夏鸥禁不住有些发抖，当她看到照片上就是曾经水生跟她说的那个领导时，她大概猜得出来，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等会应该会发生什么了，“我按你说的做，但是你必须保证我今晚一定能见到水生！”
“好，我答应你！”林风眠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但是我不敢保证能让你们两个说上话，因为我们也只是收到消息，说你哥今晚应该会出现……”
“这就够了！”看到停车场对面的角落亮了两次灯，以及林风眠示意的眼神，夏鸥主动推开车门，“放心，就算出了事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跟你没关系！”
说罢，在夜色中夏鸥径直朝着角落走去。
林风眠看着头顶的高楼，霓虹的灯牌五颜六色。
夏鸥走时无畏的脸色，在他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
红浪漫夜总会的三楼。
夏鸥被人领着进了一间杂乱的更衣室。
刺鼻的香水和遍地的内衣，令她不自觉捏住了鼻子。
“快点换好衣服，里面的客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跟她说话的是个看起来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眼角的鱼尾纹暴露在厚厚一层的脂粉下，“别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林队长安排的人，我想等会不至于再让我给你想办法脱身吧？”
“林风眠只让我上来，没教我现在该怎么做！”夏鸥脱掉背包塞到了女人怀里，“帮我拿好东西，其它的不用你管！”
更衣室里，夏鸥随便挑了件还算保守点的裙子换了上去。
正当她准备出门时，一旁的女人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林风眠只说让我帮他个忙，可没说要砸我的生意！”说着让夏鸥坐下，“别动，多少化点妆再进去！”
夏鸥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
“林风眠也只是让我帮他个忙，没说非要化成小姐的样子吧！？”
“年龄不大脾气不小……”面前的女人倒也没生气，“怪不得那些真正有钱有地位的大老板就喜欢你们这样的小姑娘，你不愿意化就算了，反正事办不成林风眠也怪不到我头上！”
“……”夏鸥被她一阵阴阳怪气后，想到林风眠答应事成就让她见水生的事，只得咬牙坚持下来，“随你怎么化，快点！”
一旁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
随后起身来到夏鸥面前。
“早答应不就完事了，反正你又不是真来坐台的！”说着在夏鸥脸上开始忙了起来，还不忘一边讥讽，“年轻就是好啊，皮肤又弹又嫩的，心气儿高点也正常……”
“你有完没完？”
夏鸥强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作势要起，却被再次摁下。
一旁的女人终于在补完最后一笔后，起身收起了工具。
“跟我来吧！”
……
两人辗转通过走廊的包厢后，
最终来到楼道尽头的一扇紧闭着带有安全锁的密码门前。
“等会机灵点，这扇门以后的事不归我管，至于里面招待的是什么人更不是我能知道的，我就是个负责带小姐的妈妈，等下你可别让我难做……”一旁的女人悄悄提醒。
“知道了！”夏鸥同样低声应答。
不时，楼道里陆续又来了几个脂粉气扑鼻的女孩子后，那道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并且走出了一个身穿西服模样的保镖。
“把身上的通讯设备都交出来，等下进去不准录音录视频，不要耍小聪明，一旦发现了你们身上藏着不该带进去的东西，钱挣不到是小事，命保不住可是大事！”
“……”
这样的阵势不止令夏鸥感到紧张，
连身旁的几个女孩也同样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几人分别将手机交给了那个保镖。
轮到夏鸥时，她将原本已经没电的手机交了上去。
至于林风眠给她的那部手机，她早已在换衣服的时候塞进了裙下的丝袜里。
保镖似乎看出了她的异样，单独将她拦了下来。
“东西交干净了么？”
“交干净了！”
夏鸥不敢抬头，连忙点了点头。
见状，保镖也不再执着。
“都进去吧！等会没选上的出来后我会把手机还给你们！”
一旁的女人似乎也察觉出了夏鸥的心虚，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便暗中推了她下。
“别愣着，让你进去了……！”
“哦哦，知道了！”
公安局的门外蹲着一个人影。
林风眠审讯完那些人时，已经近12点。
当他劳累了一天，刚揉着额头走出大门，夏鸥便起身将他叫住。
“林队！”
“是你？”林风眠有些诧异，四处张望了下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大半夜的不回家，自己一个人在这干嘛？守我啊？”
夏鸥点点头。
看了眼手表，这才上前。
“12点01分，已经是明天了，你让我明天来找你的！”
“……”林风眠哭笑不得，确认了下时间才回复夏鸥，“还挺准时！”
夏鸥态度收敛了许多，大概是方才林风眠仗义解围的原因。
本想简短的问到水生的消息就走的，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这个点太晚了，正好我饿了，走一块吃点宵夜去！”林风眠发出邀请，见夏鸥反倒拘谨起来，干脆走在前头，“你不是要问你哥的事吗？正好边吃边聊！”
“真的！？”夏鸥跟了上去。
“骗你干嘛！”
……
路边大排档。
夏鸥捧着碗汤面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热汤。
林风眠抬头瞥了眼，觉得眼前这个打扮朴素的女孩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够了没？不够再给你来一碗，今晚这顿我请！”
“谁要你请！”夏鸥擦了擦嘴，将一碗到底的汤面放在桌上，满足的打了个饱隔，“刚才那几个人怎么处理的？”
“刑拘了！”
林风眠似乎也饿坏了，边吃边敷衍。
夏鸥瞪大了眼睛。
“刑拘！？”
“嗯！”林风眠抬头，“他们几个的尿检阳了，应该是刚吸完毒出来就遇上你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倒霉还是运气好才碰上了你，我们原本就打算对这些人实施抓捕的，但是行动被迫提前，我们没能抓到他们窝藏毒品的实质性证据，只能先按寻衅滋事罪先给他们送到看守所去了！”
“……”夏鸥明白了林风眠的意思，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才搅乱了林风眠他们的任务计划，“不好意思啊……”
林风眠边吃面，边笑了下。
“没事，那几个人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跑掉的那个人才是我们想抓的！”
“跑掉的那个？”见林风眠半天没有回应，夏鸥也识趣地不再追问，“那水生呢？”
“他跑不掉的！”林风眠没来由地回了一句，见夏鸥没有反应，他才笑了笑放下碗筷，“你哥和水头村强奸未成年少女的案子没关系，放心吧！”
夏鸥急了，不想再跟林风眠绕圈子。
“谁问你这个了！我想知道我哥现在人在哪？就算你们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那大概的方向总该知道吧？”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我们也不知道！”林风眠起身掏出了钱包，“老板结账！”
“……”
夏鸥拿起背包跟在林风眠身后。
“既然你们不知道，那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那就更无法奉告了！我们有我们的手段，这些和你没关系！”说着，林风眠忽然停了下来，“对了，有件事忘了问你，你听没听说过一个叫水哥的人？”
夏鸥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河西那么多姓水的，我哪知道这个水哥是谁！”
林风眠见状再次迈动脚步。
“行了！饭也吃了，你要问的也都告诉你了，没什么事就别跟着我了！”
见林风眠如此敷衍，夏鸥顿时恼火了起来。
跑到前头拦住了去路。
林风眠见状只好停下。
“你还想知道什么，现在赶紧问！”
“我想知道水生失踪到底跟光明矿场有没有关系？”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劝你最好去问水头村的人，当年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他们最清楚！”林风眠沉默了半天，“水头村的村民在光明矿场工作的人不在少数，你姑父他们两年前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事先不可能没一点察觉的，但是至于他们为什么对此事守口如瓶，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兴许是他们在害怕什么人，所以才不敢说？”
“……”
林风眠话外的意思，令夏鸥不得不联想到两年前水生和姑父的消失，或许真的跟光明矿场和水头村的那些人有关。
但她一时半会也无法将事情的起因后果串联起来。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林风眠已经走出去很远。
“那小培的事能抓到那些坏人吗！？”夏鸥冲着林风眠的背影大喊。
林风眠驻足回头。
“她的事很快就会有结果，别跟着我了！”
“哦……”
看着林风眠越走越远，
夏鸥放慢了脚步，一个人游荡在大街上。
深夜的海城，灯火通明。
她晃悠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桥上，
围栏边上挤满了靠在一起的小情侣，
夏鸥幻想着如果水生没消失的话，
他们或许也会像那些成双成对的人一般散步在桥上。
白天老屋的一幕还在脑中时而浮现，
明明自己在这座偌大的城市有个像模像样的家，
她却一刻也不想多呆，
比起水头村的老屋，
这里令她觉得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留恋。
手机的电量早已在蹲守林风眠的时候耗尽，
她原本想打给吴悦的念头也只能放弃。
握着明天返程的车票，她收紧了衣服准备就这样游荡一夜，等到天亮时就去车站踏上回南城的火车。
“夏鸥！”
一声呼喊将夏鸥拉回了现实。
她看着折返的林风眠，有些错愕。
“你怎么又回来了？”
“上车！”
林风眠冲她招了招手。
夏鸥犹豫了下，还是跨过护栏一头扎进了林风眠的车里。
车上，林风眠一边回复着对讲机里的消息，一边掏出部手机丢给夏鸥。
“想不想知道你哥的下落？”
“……”
夏鸥一头雾水。
林风眠神色匆忙，顾不上解释。
“想知道你哥的下落的话，等下你得帮我个忙！”林风眠指着通讯录第一个号码，“给这个人打电话，什么都不要说，只要通了就挂掉！”
夏鸥来不及问，只能按照林风眠的指示去做。
电话那头是一阵阵嘈杂声，
不一会就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她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两句便挂掉了。
夏鸥握着手机一言不发，但能感觉的到林风眠的举动并不像在开玩笑。
车子不久停在了一处停车场。
夏鸥满脸疑惑。
“这是哪？我们来这干嘛？”
“什么都不要问，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等下会有人接你上去，我需要你帮忙进去找个人，可能要委屈一下你换身打扮，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帮我看一下照片上这个人有没有在楼上就行了！”林风眠握着方向盘，语气严肃，“千万记住，一旦确认了之后就立马撤出来，其它什么都不要管，我不管你是报警还是想别的办法，总之一定要在确认完对方的身份后就立马撤出来，知道了吗！”
“那我按你说的做，就能见到水生了吗？”夏鸥愈发觉得后背发凉，见林风眠并未直接回答时，只得咬牙答应了下来，“把照片给我吧！”
林风眠掏出照片。
给了她一个严肃的眼神。
夏鸥接过照片后，逐渐瞪大了眼睛。
“是他！？”
“不要问，我想你看到照片之后大概就能猜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林风眠把手机重新还给夏鸥，“这部手机你带在身上，一旦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就直接打这个号码，我会直接进去把你安全的带出来！”
“行……”夏鸥禁不住有些发抖，当她看到照片上就是曾经水生跟她说的那个领导时，她大概猜得出来，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等会应该会发生什么了，“我按你说的做，但是你必须保证我今晚一定能见到水生！”
“好，我答应你！”林风眠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但是我不敢保证能让你们两个说上话，因为我们也只是收到消息，说你哥今晚应该会出现……”
“这就够了！”看到停车场对面的角落亮了两次灯，以及林风眠示意的眼神，夏鸥主动推开车门，“放心，就算出了事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跟你没关系！”
说罢，在夜色中夏鸥径直朝着角落走去。
林风眠看着头顶的高楼，霓虹的灯牌五颜六色。
夏鸥走时无畏的脸色，在他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
红浪漫夜总会的三楼。
夏鸥被人领着进了一间杂乱的更衣室。
刺鼻的香水和遍地的内衣，令她不自觉捏住了鼻子。
“快点换好衣服，里面的客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跟她说话的是个看起来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眼角的鱼尾纹暴露在厚厚一层的脂粉下，“别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林队长安排的人，我想等会不至于再让我给你想办法脱身吧？”
“林风眠只让我上来，没教我现在该怎么做！”夏鸥脱掉背包塞到了女人怀里，“帮我拿好东西，其它的不用你管！”
更衣室里，夏鸥随便挑了件还算保守点的裙子换了上去。
正当她准备出门时，一旁的女人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林风眠只说让我帮他个忙，可没说要砸我的生意！”说着让夏鸥坐下，“别动，多少化点妆再进去！”
夏鸥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
“林风眠也只是让我帮他个忙，没说非要化成小姐的样子吧！？”
“年龄不大脾气不小……”面前的女人倒也没生气，“怪不得那些真正有钱有地位的大老板就喜欢你们这样的小姑娘，你不愿意化就算了，反正事办不成林风眠也怪不到我头上！”
“……”夏鸥被她一阵阴阳怪气后，想到林风眠答应事成就让她见水生的事，只得咬牙坚持下来，“随你怎么化，快点！”
一旁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
随后起身来到夏鸥面前。
“早答应不就完事了，反正你又不是真来坐台的！”说着在夏鸥脸上开始忙了起来，还不忘一边讥讽，“年轻就是好啊，皮肤又弹又嫩的，心气儿高点也正常……”
“你有完没完？”
夏鸥强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作势要起，却被再次摁下。
一旁的女人终于在补完最后一笔后，起身收起了工具。
“跟我来吧！”
……
两人辗转通过走廊的包厢后，
最终来到楼道尽头的一扇紧闭着带有安全锁的密码门前。
“等会机灵点，这扇门以后的事不归我管，至于里面招待的是什么人更不是我能知道的，我就是个负责带小姐的妈妈，等下你可别让我难做……”一旁的女人悄悄提醒。
“知道了！”夏鸥同样低声应答。
不时，楼道里陆续又来了几个脂粉气扑鼻的女孩子后，那道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并且走出了一个身穿西服模样的保镖。
“把身上的通讯设备都交出来，等下进去不准录音录视频，不要耍小聪明，一旦发现了你们身上藏着不该带进去的东西，钱挣不到是小事，命保不住可是大事！”
“……”
这样的阵势不止令夏鸥感到紧张，
连身旁的几个女孩也同样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几人分别将手机交给了那个保镖。
轮到夏鸥时，她将原本已经没电的手机交了上去。
至于林风眠给她的那部手机，她早已在换衣服的时候塞进了裙下的丝袜里。
保镖似乎看出了她的异样，单独将她拦了下来。
“东西交干净了么？”
“交干净了！”
夏鸥不敢抬头，连忙点了点头。
见状，保镖也不再执着。
“都进去吧！等会没选上的出来后我会把手机还给你们！”
一旁的女人似乎也察觉出了夏鸥的心虚，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便暗中推了她下。
“别愣着，让你进去了……！”
“哦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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