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临江隧道。
一辆车子摇摇晃晃地高速行驶在单向通行的隧道内。
过了临江隧道后是一段长达五公里的直行马路。
此刻，夏鸥顾不上颧骨位置淌下的血液，一路横冲直撞地行驶在跨江隧道中。
身后的面包车不时会靠近用车头撞向她的车尾。
每次的碰撞后，方向盘都几乎要脱手而出。
夏鸥拼了命的踩油门，可本就对驾驶技术不够娴熟的她来说，林风眠的车子简直比骑一头牛还难控制。
“该死的林风眠，都什么年代了还买手动挡！”
砰砰！
伴随着每次挂挡，引擎盖的发动机都会传来一阵齿轮的巨响。
再次被撞击后，夏鸥再也顾不上林风眠的车子受得了受不了，直接从五档摘到了二档，车身在那一刹那瞬间剧烈抖动了起来，齿轮撞击声不断轰隆作响。
伴随着发动机盖冒出的一阵白烟后，后方的面包车一个猝不及防，被慢下来的车子顶住了车头。
紧接着在一声巨响之后，面包车不受控制的撞向了右侧的高台。
腾空旋转的后视镜里，面包车翻了三五下后才倒在了隧道中央。
夏鸥眼前一片晕眩，看着不停冒着白烟的发动机盖，直到车子翻了个跟头重重落地，她才意识到自己也翻车了。
后视镜里，几个狼狈的身影正朝她缓缓走来。
逃跑的途中，她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此刻已经没了反抗的念头。
一道刀光在她放大的瞳孔中即将落下，
她没有闭眼，
想要看清那张面具下的面孔，
就算死也死个明白。
可一道身影的突然出现，在她的震惊之中替她挡了下那刀。
直到她看清那张因为疼痛扭曲的脸时，才呢喃着喊了一句。
“林风眠……”
……
海大一院。
林风眠亲自押送完那几人再次赶回医院时，
夏鸥正惊魂未定地坐在急诊室的门口，手里的纸杯止不住地颤抖。
看着她脸上处理后留下的血渍，林风眠悄无声息的来到她面前，自责的坐了下来。
“你没事吧？”
“没事……”
夏鸥的声音有些疲态。
林风眠扶着她的后背，语气低沉。
“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完全没意料到的……”
夏鸥没有回应。
林风眠只以为她在责怪自己。
“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几下吧？只要你能好受点……”
“……”
夏鸥颤颤巍巍地喝了口水。
这才看向林风眠。
“那些人抓到没有？”
“抓到了，一个都没跑掉！”林风眠满眼愧疚的点了点头，“顺手又揪出一个内鬼，已经被关到局里正在审……”
“那就好……”夏鸥突然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了，你的车还能修吗？”
“车没事，坏了就坏了，你没事就好……”
夏鸥自顾自站了起来。
回头看向林风眠时，神态宛如憋了许多话要说一般。
在林风眠满眼的期待之中，她却只是淡淡地问了句。
“五档挂二档之后，发动机怎么会冒白烟呢？”
“……”
看着夏鸥百思不得其解的一步一步离去，林风眠直接石化在原地。
……
隔天。
一阵铃声响起后，夏鸥从睡梦中被惊醒。
当她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直到她看到床头摆放着的那张身穿警服的照片时，她才意识到这是林风眠的家，林风眠的卧室。
“醒了？”
林风眠熟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她揉着酸涩的眼睛准备起身伸个懒腰时，却突然瞪大了双眼。
紧接着转身看向床的另一边。
“林风眠！”
屋里的尖叫，惊动了门外的吴悦。
不时，吴悦闻到动静从敞开的门边探出一个脑袋。
“夏鸥，你醒啦？”
“……”
夏鸥完全没弄懂现在的情况，为什么自己现在会睡在林风眠的床上，以及林风眠又怎么会睡在她旁边。
“这是怎么回事！？”
她揪紧了被子挡在了胸前。
紧接着一脚将林风眠从床上踹了下去。
等林风眠挣扎着从床底下爬起来时，一个新鲜的熊猫眼挂在了脸上。
“……”
吴悦见状连忙上前将林风眠扶了起来。
解释道。
“你别激动，林队他昨晚也受了伤，回来之后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刚才看你还在睡，他只是怕吵醒你，所以才悄悄上了床，他只是想去拿床头的文件……正好被你撞上了……”
“那他干嘛一脸猥琐的看着我！”
夏鸥有些半信半疑，不过脸色明显放松了许多。
这时，林风眠一只胳膊缠着绷带，一只手捂着眼睛。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夏鸥说出那句猥琐时爆发了。
“我受够了！”林风眠放下手，眼眶乌青，义愤填膺地指着夏鸥，“昨晚上你发神经问了我一路挂挡摘挡，还问我为什么要买手动挡不买自动挡，我好不容易把你拉住，你偏偏那个时候晕了，我一只胳膊把你背回来，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一脚，难道我林风眠堂堂一个刑侦队队长在你的眼里就是个猥琐的色鬼！？”
“……”
夏鸥一时没了声。
林风眠的委屈隔着一扇门都能感受到。
吴悦还想上前劝说，林风眠却直接夺门而出。
面对这一幕，夏鸥一脸尴尬地向吴悦吐了吐舌头。
“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吴悦走了进来，小声回答，“林队昨晚为了救你胳膊被人砍伤了，本来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治疗的，可他说不放心硬要回来亲自看着你，你刚才太过分了，也不问问清楚就是一脚……”
“我哪知道这些，昨天发生什么了我现在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一伙人追我，然后我玩了命的逃，然后就被送去医院，再然后……再然后……”她拍了拍脑袋，还是没想起来，“我该不会是撞到脑子了吧？”
“要是撞到脑子你今天就不会在我这，而是在医院了！”林风眠又走了进来，随手摘下挂在门后的衣服后，看向吴悦，“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去趟局里！”
一旁的吴悦点了点头。
见林风眠已经换好了衣服，夏鸥连忙下床追了出去。
“等下！”夏鸥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一脸怀疑的看着林风眠，“昨晚上我从你这里走了之后，你到公交站牌那去找我应该不是巧合吧？你是不是故意的？”
见夏鸥直接戳破了昨晚的事，林风眠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随后点了点头。
“嗯，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本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是我大意了！”说罢，林风眠闪了闪手中的调岗申请，“等我亲自审完了对方安插在我们队里的内线之后，我会主动申请调岗！当然，如果你有什么不满的话，也可以直接到局里投诉我！”
“……”
夏鸥愣了下，因为林风眠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先等等，你让我捋捋！”
“不用捋了，事情的完整经过就是，昨晚我回来之后就发现了巷子里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面孔，所以我一边答应你们上楼拖延时间，一边暗中布置了行动，然后我利用了你作为诱饵准备对那几个人实施抓捕，但是我没料到自己的队里竟然会出现内鬼，所以才导致了后面的意外！”林风眠揣着一只胳膊推开门，脚也已经迈出去了一步，“那几个人是不是李光明的人还要进一步审讯之后才能知道答案，这件事交给别人审我不放心，所以你要是打算投诉我也要先等我审完那些人和队里的内线才行！”
明白了前因后果后，夏鸥也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不过在林风眠主动坦白之后，她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谁说我要投诉你了！”她来到门口，叫住了林风眠，“昨晚的事不是我们两个提前说好的吗？”
“……”
林风眠有些错愕。
夏鸥继续道。
“你要是不当这个刑侦队队长了，那以后谁去抓李光明！”
“行了，不用安慰我了！”夏鸥的举动完全出乎了林风眠的意料，眼前这个女孩跟他认识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可每次见面都会让自己对她刷新了新的认知，甚至有时会令他真的有种和她相识多年的错觉，“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看着办！”
“喂！”夏鸥追出门去，拉住了林风眠，“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真的不当这个刑侦队队长了，那不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了吗？你想没想过，你自己一时冲动之后的后果只能会更加放任那些人继续肆无忌惮！？”
“……”
林风眠被她的话点醒，握着文件的手犹豫了起来。
不时，铃声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后顾不上夏鸥，一个人走到墙角接了电话。
夏鸥站在一旁看着他不停地点头辩解，最终又略显无奈地挂掉电话，然后他一个人立在墙头之下久久没有回头。
不明所以的夏鸥准备上前询问。
恰巧林风眠转身做了个轻松的表情，随后朝她走来。
来到夏鸥面前，林风眠冲着她摇了摇手里的文件，笑容有些勉强。
“看来这个用不上了！”
“怎么回事，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夏鸥隐约明白了林风眠的态度忽然转变的原因，“是不是有人插手昨天的事了？”
“嗯，不过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林风眠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刚才是我们局长打来的，有人举报我违规办案，所以暂时让我停职在家休养了！”
听完林风眠的解释后，夏鸥整个人仿佛瞬间被点着了一般。
“你们局长这么做不是摆明了和李光明他们是一伙的吗！？”
“不要乱说！”林风眠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面对夏鸥的质问，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同样的疑问，“我了解我们局长，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你这么说你自己信吗！？”
对于林风眠的反应，夏鸥显得极为不满。
可林风眠却无法反驳。
最终，他摘下外套挂在肩上，随手将那张调岗申请扔进了垃圾桶。
一辆车子摇摇晃晃地高速行驶在单向通行的隧道内。
过了临江隧道后是一段长达五公里的直行马路。
此刻，夏鸥顾不上颧骨位置淌下的血液，一路横冲直撞地行驶在跨江隧道中。
身后的面包车不时会靠近用车头撞向她的车尾。
每次的碰撞后，方向盘都几乎要脱手而出。
夏鸥拼了命的踩油门，可本就对驾驶技术不够娴熟的她来说，林风眠的车子简直比骑一头牛还难控制。
“该死的林风眠，都什么年代了还买手动挡！”
砰砰！
伴随着每次挂挡，引擎盖的发动机都会传来一阵齿轮的巨响。
再次被撞击后，夏鸥再也顾不上林风眠的车子受得了受不了，直接从五档摘到了二档，车身在那一刹那瞬间剧烈抖动了起来，齿轮撞击声不断轰隆作响。
伴随着发动机盖冒出的一阵白烟后，后方的面包车一个猝不及防，被慢下来的车子顶住了车头。
紧接着在一声巨响之后，面包车不受控制的撞向了右侧的高台。
腾空旋转的后视镜里，面包车翻了三五下后才倒在了隧道中央。
夏鸥眼前一片晕眩，看着不停冒着白烟的发动机盖，直到车子翻了个跟头重重落地，她才意识到自己也翻车了。
后视镜里，几个狼狈的身影正朝她缓缓走来。
逃跑的途中，她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此刻已经没了反抗的念头。
一道刀光在她放大的瞳孔中即将落下，
她没有闭眼，
想要看清那张面具下的面孔，
就算死也死个明白。
可一道身影的突然出现，在她的震惊之中替她挡了下那刀。
直到她看清那张因为疼痛扭曲的脸时，才呢喃着喊了一句。
“林风眠……”
……
海大一院。
林风眠亲自押送完那几人再次赶回医院时，
夏鸥正惊魂未定地坐在急诊室的门口，手里的纸杯止不住地颤抖。
看着她脸上处理后留下的血渍，林风眠悄无声息的来到她面前，自责的坐了下来。
“你没事吧？”
“没事……”
夏鸥的声音有些疲态。
林风眠扶着她的后背，语气低沉。
“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完全没意料到的……”
夏鸥没有回应。
林风眠只以为她在责怪自己。
“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几下吧？只要你能好受点……”
“……”
夏鸥颤颤巍巍地喝了口水。
这才看向林风眠。
“那些人抓到没有？”
“抓到了，一个都没跑掉！”林风眠满眼愧疚的点了点头，“顺手又揪出一个内鬼，已经被关到局里正在审……”
“那就好……”夏鸥突然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了，你的车还能修吗？”
“车没事，坏了就坏了，你没事就好……”
夏鸥自顾自站了起来。
回头看向林风眠时，神态宛如憋了许多话要说一般。
在林风眠满眼的期待之中，她却只是淡淡地问了句。
“五档挂二档之后，发动机怎么会冒白烟呢？”
“……”
看着夏鸥百思不得其解的一步一步离去，林风眠直接石化在原地。
……
隔天。
一阵铃声响起后，夏鸥从睡梦中被惊醒。
当她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直到她看到床头摆放着的那张身穿警服的照片时，她才意识到这是林风眠的家，林风眠的卧室。
“醒了？”
林风眠熟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她揉着酸涩的眼睛准备起身伸个懒腰时，却突然瞪大了双眼。
紧接着转身看向床的另一边。
“林风眠！”
屋里的尖叫，惊动了门外的吴悦。
不时，吴悦闻到动静从敞开的门边探出一个脑袋。
“夏鸥，你醒啦？”
“……”
夏鸥完全没弄懂现在的情况，为什么自己现在会睡在林风眠的床上，以及林风眠又怎么会睡在她旁边。
“这是怎么回事！？”
她揪紧了被子挡在了胸前。
紧接着一脚将林风眠从床上踹了下去。
等林风眠挣扎着从床底下爬起来时，一个新鲜的熊猫眼挂在了脸上。
“……”
吴悦见状连忙上前将林风眠扶了起来。
解释道。
“你别激动，林队他昨晚也受了伤，回来之后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刚才看你还在睡，他只是怕吵醒你，所以才悄悄上了床，他只是想去拿床头的文件……正好被你撞上了……”
“那他干嘛一脸猥琐的看着我！”
夏鸥有些半信半疑，不过脸色明显放松了许多。
这时，林风眠一只胳膊缠着绷带，一只手捂着眼睛。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夏鸥说出那句猥琐时爆发了。
“我受够了！”林风眠放下手，眼眶乌青，义愤填膺地指着夏鸥，“昨晚上你发神经问了我一路挂挡摘挡，还问我为什么要买手动挡不买自动挡，我好不容易把你拉住，你偏偏那个时候晕了，我一只胳膊把你背回来，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一脚，难道我林风眠堂堂一个刑侦队队长在你的眼里就是个猥琐的色鬼！？”
“……”
夏鸥一时没了声。
林风眠的委屈隔着一扇门都能感受到。
吴悦还想上前劝说，林风眠却直接夺门而出。
面对这一幕，夏鸥一脸尴尬地向吴悦吐了吐舌头。
“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吴悦走了进来，小声回答，“林队昨晚为了救你胳膊被人砍伤了，本来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治疗的，可他说不放心硬要回来亲自看着你，你刚才太过分了，也不问问清楚就是一脚……”
“我哪知道这些，昨天发生什么了我现在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一伙人追我，然后我玩了命的逃，然后就被送去医院，再然后……再然后……”她拍了拍脑袋，还是没想起来，“我该不会是撞到脑子了吧？”
“要是撞到脑子你今天就不会在我这，而是在医院了！”林风眠又走了进来，随手摘下挂在门后的衣服后，看向吴悦，“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去趟局里！”
一旁的吴悦点了点头。
见林风眠已经换好了衣服，夏鸥连忙下床追了出去。
“等下！”夏鸥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一脸怀疑的看着林风眠，“昨晚上我从你这里走了之后，你到公交站牌那去找我应该不是巧合吧？你是不是故意的？”
见夏鸥直接戳破了昨晚的事，林风眠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随后点了点头。
“嗯，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本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是我大意了！”说罢，林风眠闪了闪手中的调岗申请，“等我亲自审完了对方安插在我们队里的内线之后，我会主动申请调岗！当然，如果你有什么不满的话，也可以直接到局里投诉我！”
“……”
夏鸥愣了下，因为林风眠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先等等，你让我捋捋！”
“不用捋了，事情的完整经过就是，昨晚我回来之后就发现了巷子里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面孔，所以我一边答应你们上楼拖延时间，一边暗中布置了行动，然后我利用了你作为诱饵准备对那几个人实施抓捕，但是我没料到自己的队里竟然会出现内鬼，所以才导致了后面的意外！”林风眠揣着一只胳膊推开门，脚也已经迈出去了一步，“那几个人是不是李光明的人还要进一步审讯之后才能知道答案，这件事交给别人审我不放心，所以你要是打算投诉我也要先等我审完那些人和队里的内线才行！”
明白了前因后果后，夏鸥也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不过在林风眠主动坦白之后，她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谁说我要投诉你了！”她来到门口，叫住了林风眠，“昨晚的事不是我们两个提前说好的吗？”
“……”
林风眠有些错愕。
夏鸥继续道。
“你要是不当这个刑侦队队长了，那以后谁去抓李光明！”
“行了，不用安慰我了！”夏鸥的举动完全出乎了林风眠的意料，眼前这个女孩跟他认识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可每次见面都会让自己对她刷新了新的认知，甚至有时会令他真的有种和她相识多年的错觉，“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看着办！”
“喂！”夏鸥追出门去，拉住了林风眠，“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真的不当这个刑侦队队长了，那不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了吗？你想没想过，你自己一时冲动之后的后果只能会更加放任那些人继续肆无忌惮！？”
“……”
林风眠被她的话点醒，握着文件的手犹豫了起来。
不时，铃声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后顾不上夏鸥，一个人走到墙角接了电话。
夏鸥站在一旁看着他不停地点头辩解，最终又略显无奈地挂掉电话，然后他一个人立在墙头之下久久没有回头。
不明所以的夏鸥准备上前询问。
恰巧林风眠转身做了个轻松的表情，随后朝她走来。
来到夏鸥面前，林风眠冲着她摇了摇手里的文件，笑容有些勉强。
“看来这个用不上了！”
“怎么回事，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夏鸥隐约明白了林风眠的态度忽然转变的原因，“是不是有人插手昨天的事了？”
“嗯，不过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林风眠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刚才是我们局长打来的，有人举报我违规办案，所以暂时让我停职在家休养了！”
听完林风眠的解释后，夏鸥整个人仿佛瞬间被点着了一般。
“你们局长这么做不是摆明了和李光明他们是一伙的吗！？”
“不要乱说！”林风眠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面对夏鸥的质问，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同样的疑问，“我了解我们局长，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你这么说你自己信吗！？”
对于林风眠的反应，夏鸥显得极为不满。
可林风眠却无法反驳。
最终，他摘下外套挂在肩上，随手将那张调岗申请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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