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呵……
夏鸥没来由地觉得好笑。
她缓缓抬头，
默默注视着关山月此刻散发出的强势。
“你不觉得这种话很好笑么？这么多年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见到过，现在你反过来说是为了我才去抢了李光明的工程，你觉得我会不会信？”
“我知道你会这样想……”关山月将她的脸抱进怀里，轻轻的抚摸，“这个项目我会主动放弃的，其实只要李光明明白我既然有能力从他手里夺走他的东西，就同样有能力保护好你就行了！”
一个项目换一顿团圆饭。
夏鸥突然明白了方才关山月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只是她仍不敢相信关山月会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放弃海湾区的商业街工程。
在她看来，这顿饭的代价太过高昂。
“我做这些不是想让你觉得我有多了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钱现在对我来说远远没有你重要！”关山月缓慢蹲下，将脸与夏鸥贴在了一起，“这么多年妈妈亏欠你太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能陪在你身边！给妈妈个机会，让我以后慢慢弥补你好吗？”
面对关山月的请求，夏鸥迷恋着依偎在她身上的感觉。
那是她渴求了无数次的画面。
可当她不自觉想起在水头村的六年时光时，这场梦她做到一半便惊醒过来。
“对不起……”夏鸥主动抽离，站了起来，“你儿子九年前被夏望舒送去水头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虽然也叫夏鸥，但是她的亲人只有水头村的姑父和水生！”
“……”
关山月难以置信的看着夏鸥直接走掉的背影。
嗓音嘶哑着叫住了她。
“我是你妈，不管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你生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不在我有多害怕！？”夏鸥忽然回头，一口气发泄了那么多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既然你生了我，为什么不干脆点把我生成男的，你知道那些年我被人一口一个人妖变态的叫着的时候，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我在想为什么我跟他们不一样，为什么做了那么久男孩却突然要我做回女孩？
如果那个时候你在的话，我会什么都听你的！
可是直到今天都没人告诉过我教过我该怎么做一个女人！
夏望舒说我长的像你，所以每天照镜子的时候，我看到自己这张脸都会觉得恶心！
因为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说我同样令他觉得恶心！
……
我恨你！”
“……”
夏鸥走了。
她待过的地方，只剩了一张被烧掉一半的照片安静的躺在原地。
院子的中央，
关山月直直的僵在那。
直到夏鸥的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时，
她才一个人默默来到方才夏鸥停留过的地方，
接着弯腰蹲下捡起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她。
那是当初被夏望舒送去水头村的第一个春节那天，
夏鸥亲自烧掉又被水生捡回来的照片。
关山月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轻轻触摸着那张照片。
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变了。
可唯一没变的，
是当初那个被送去水头村的孩子。
随着一阵车子离开的声响，
关山月猛然回头。
她宛如惊醒般奔去了阳台的围栏边上，
却又一个人落寞的不发一言。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承载着自己牵挂的车子渐渐消失。
……
回家的路上。
夏鸥窝在车座里一言不发。
今晚两人的争吵被林风眠听在了耳中，他识趣的没有打扰夏鸥。
车子一路驶向东郊壹号。
直到临别时，夏鸥也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到家时，夏乐已经被保姆阿姨哄睡。
她将自己关在屋里，一闭上眼就会冒出最近的各种烦心事。
尤其是吴悦，
她最意料不到的也是压根没怀疑过的唯一的朋友，
竟然也会出卖自己。
她握着手机，想要打过去亲自问问，可在响了一声后又迅速挂断。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怎么了？”吴悦的电话再次打来过来，电话里他似乎刚睡醒，声音懒散。
“哦没事！刚不小心按错了……”那头吴悦刚要挂掉，夏鸥连忙道，“明天出来见一面吧！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没等吴悦回复夏鸥便迅速挂掉了电话，她不想给他拒绝的机会。
……
隔天。
吴悦打工的商场楼下咖啡店内。
夏鸥点了两杯香草拿铁在靠窗的位置上等着吴悦过来。
不时，吴悦一路小跑了过来。
推开门发现夏鸥后，一脸微笑着朝她走来。
“怎么今天有空来请我喝咖啡了？”
吴悦来不及换工作服，穿着一身印有店标LOGO的帽衫坐了下来。
“看你最近这么辛苦所以来慰劳慰劳你！”夏鸥笑了笑，装作漫不经心的叼着吸管，“快喝吧，马上凉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看着吴悦笑嘻嘻的模样，
夏鸥实在不忍心说破今天的来意。
只好旁敲侧击的与吴悦闲聊了起来。
“你都出来这么久了，现在有没有和你家里的关系缓和点？”
“缓和什么啊！”吴悦心不在焉的喝着咖啡，“还是老样子！”
“那你准备就这么一直跟他们耗下去啊？”
“不然还能怎么办……”吴悦摇了摇头，似乎对夏鸥的问题有些排斥，随后把头低了下去，“别光我说了，你呢？现在有没有和你妈你爸的关系好点？”
夏鸥同样摇了摇头，“也是老样子，不过他们两个之间现在见了面反倒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吵起来了，可能是分开这么久他们也觉得陌生了吧！”
“可能吧……”
吴悦点点头，两人之间一时陷入沉默。
一杯咖啡见了底，
两人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对了！”夏鸥忽然笑着问，“有件事一直没来及跟你说，我找到我哥了！”
“……”
那刻，吴悦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可随后便被他不动声色的敷衍过去。
“是吗！那太好了……”
“……”
夏鸥低头假装不经意般，注视着吴悦的一举一动。
直到吴悦实在没有别的要和她说的意思后，
她才匆匆掩饰掉自己的失望，
故作轻松的笑着问。
“你就不恭喜恭喜我啊？”
“啊？”吴悦仿佛丢了魂般猛然抬头，“我是刚才太震惊了，恭喜你啊！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有时间把你哥叫出来我请你们吃饭，好好祝贺一下你们终于团圆了！”
“嗯……”
夏鸥的动作变的缓慢起来，
她时刻注意着吴悦的举动，
最终却只能无奈的笑笑。
“有时间的吧！对了，你出来这么久没事吧？”
被夏鸥提醒后，
吴悦看了眼时间连忙起身。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不能再陪你闲聊了！”说着，吴悦大口喝完剩余的咖啡后，冲夏鸥示意着时间，“再不回去就要被店长骂了，下次有空我请你！”
“……”
看着吴悦离去，
夏鸥落寞了许久，
终究还是没能问出那句话。
就在他即将推门而出时，她连忙起身叫住了吴悦。
“等等！”
“……”吴悦停下，一脸好奇的回头，“怎么啦？”
“没事！”
夏鸥掏出一张银行卡，
在吴悦一脸不解中塞到了他手里。
“一直都觉得没什么能帮你的，这张卡里是我这几年存的钱，不是太多，但是够你顶一阵子的！”
“好好的给我钱干嘛啊？”吴悦愣了下，不解的笑了，“你自己也够穷的，我不要你的钱！”
“拿着！”
夏鸥的语气忽然凌厉，
这令吴悦有些猝不及防的愣了下。
接着，她换了副轻松的表情，双眼之中满是认真的询问。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啊？没有啊！”吴悦仍是一头雾水，“你今天怎么了啊？怎么怪怪的！”
“哦，没事！”夏鸥的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你没遇到什么事就好，快回去吧！”
“……”
握着那张卡，
吴悦迈出去的步伐突然变的有些僵硬。
在夏鸥的注视中，
他一步一回头，
仿佛在跟自己做着斗争。
终于当夏鸥准备转身时，
吴悦逐渐变的坚定的眼神之中，
似乎做出了决定。
“夏鸥！”
“嗯？”
夏鸥回头。
吴悦大步朝她走来。
握着银行卡的手微微颤抖着，
接着将卡还给了她。
“对不起，刚才我骗了你！”
“……”
那刻，夏鸥笑了。
在吴悦说破之前，她将卡推了回去。
“给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收的！”随后，她逐渐收起了笑，在避开吴悦满是抱歉的双眼后，她接着满脸心事的把头扭向一边，“我身边就你一个朋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但是……”
“……”
夏鸥的语气变的有些落寞。
吴悦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可没等他开口，
夏鸥便用礼貌的微笑阻止了他。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做错了事也不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的！我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如果我能给你换来什么价值的话，即使你去做了我也不会怪你什么，但是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背叛的滋味……”她勉强自己不要笑的太难堪，重重吐了口气后，再次一脸认真的看着吴悦，“我说这些不是在怪你，其实你现在能主动跟我坦白我心里真的很开心，但是错了就是错了，你做了你的选择，我现在也只是在做我的选择，，所以以后我们可能做不了朋友了……”
说罢，
在吴悦的一脸震惊之中，
夏鸥这次没再犹豫的直接走掉。
原地留下了吴悦，
他目光呆滞地看向夏鸥走掉的方向，
握着那张卡的手，
像个泄了气的玩偶般无力垂落。
夏鸥没来由地觉得好笑。
她缓缓抬头，
默默注视着关山月此刻散发出的强势。
“你不觉得这种话很好笑么？这么多年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见到过，现在你反过来说是为了我才去抢了李光明的工程，你觉得我会不会信？”
“我知道你会这样想……”关山月将她的脸抱进怀里，轻轻的抚摸，“这个项目我会主动放弃的，其实只要李光明明白我既然有能力从他手里夺走他的东西，就同样有能力保护好你就行了！”
一个项目换一顿团圆饭。
夏鸥突然明白了方才关山月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只是她仍不敢相信关山月会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放弃海湾区的商业街工程。
在她看来，这顿饭的代价太过高昂。
“我做这些不是想让你觉得我有多了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钱现在对我来说远远没有你重要！”关山月缓慢蹲下，将脸与夏鸥贴在了一起，“这么多年妈妈亏欠你太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能陪在你身边！给妈妈个机会，让我以后慢慢弥补你好吗？”
面对关山月的请求，夏鸥迷恋着依偎在她身上的感觉。
那是她渴求了无数次的画面。
可当她不自觉想起在水头村的六年时光时，这场梦她做到一半便惊醒过来。
“对不起……”夏鸥主动抽离，站了起来，“你儿子九年前被夏望舒送去水头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虽然也叫夏鸥，但是她的亲人只有水头村的姑父和水生！”
“……”
关山月难以置信的看着夏鸥直接走掉的背影。
嗓音嘶哑着叫住了她。
“我是你妈，不管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你生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不在我有多害怕！？”夏鸥忽然回头，一口气发泄了那么多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既然你生了我，为什么不干脆点把我生成男的，你知道那些年我被人一口一个人妖变态的叫着的时候，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我在想为什么我跟他们不一样，为什么做了那么久男孩却突然要我做回女孩？
如果那个时候你在的话，我会什么都听你的！
可是直到今天都没人告诉过我教过我该怎么做一个女人！
夏望舒说我长的像你，所以每天照镜子的时候，我看到自己这张脸都会觉得恶心！
因为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说我同样令他觉得恶心！
……
我恨你！”
“……”
夏鸥走了。
她待过的地方，只剩了一张被烧掉一半的照片安静的躺在原地。
院子的中央，
关山月直直的僵在那。
直到夏鸥的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时，
她才一个人默默来到方才夏鸥停留过的地方，
接着弯腰蹲下捡起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她。
那是当初被夏望舒送去水头村的第一个春节那天，
夏鸥亲自烧掉又被水生捡回来的照片。
关山月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轻轻触摸着那张照片。
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变了。
可唯一没变的，
是当初那个被送去水头村的孩子。
随着一阵车子离开的声响，
关山月猛然回头。
她宛如惊醒般奔去了阳台的围栏边上，
却又一个人落寞的不发一言。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承载着自己牵挂的车子渐渐消失。
……
回家的路上。
夏鸥窝在车座里一言不发。
今晚两人的争吵被林风眠听在了耳中，他识趣的没有打扰夏鸥。
车子一路驶向东郊壹号。
直到临别时，夏鸥也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到家时，夏乐已经被保姆阿姨哄睡。
她将自己关在屋里，一闭上眼就会冒出最近的各种烦心事。
尤其是吴悦，
她最意料不到的也是压根没怀疑过的唯一的朋友，
竟然也会出卖自己。
她握着手机，想要打过去亲自问问，可在响了一声后又迅速挂断。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怎么了？”吴悦的电话再次打来过来，电话里他似乎刚睡醒，声音懒散。
“哦没事！刚不小心按错了……”那头吴悦刚要挂掉，夏鸥连忙道，“明天出来见一面吧！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没等吴悦回复夏鸥便迅速挂掉了电话，她不想给他拒绝的机会。
……
隔天。
吴悦打工的商场楼下咖啡店内。
夏鸥点了两杯香草拿铁在靠窗的位置上等着吴悦过来。
不时，吴悦一路小跑了过来。
推开门发现夏鸥后，一脸微笑着朝她走来。
“怎么今天有空来请我喝咖啡了？”
吴悦来不及换工作服，穿着一身印有店标LOGO的帽衫坐了下来。
“看你最近这么辛苦所以来慰劳慰劳你！”夏鸥笑了笑，装作漫不经心的叼着吸管，“快喝吧，马上凉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看着吴悦笑嘻嘻的模样，
夏鸥实在不忍心说破今天的来意。
只好旁敲侧击的与吴悦闲聊了起来。
“你都出来这么久了，现在有没有和你家里的关系缓和点？”
“缓和什么啊！”吴悦心不在焉的喝着咖啡，“还是老样子！”
“那你准备就这么一直跟他们耗下去啊？”
“不然还能怎么办……”吴悦摇了摇头，似乎对夏鸥的问题有些排斥，随后把头低了下去，“别光我说了，你呢？现在有没有和你妈你爸的关系好点？”
夏鸥同样摇了摇头，“也是老样子，不过他们两个之间现在见了面反倒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吵起来了，可能是分开这么久他们也觉得陌生了吧！”
“可能吧……”
吴悦点点头，两人之间一时陷入沉默。
一杯咖啡见了底，
两人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对了！”夏鸥忽然笑着问，“有件事一直没来及跟你说，我找到我哥了！”
“……”
那刻，吴悦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可随后便被他不动声色的敷衍过去。
“是吗！那太好了……”
“……”
夏鸥低头假装不经意般，注视着吴悦的一举一动。
直到吴悦实在没有别的要和她说的意思后，
她才匆匆掩饰掉自己的失望，
故作轻松的笑着问。
“你就不恭喜恭喜我啊？”
“啊？”吴悦仿佛丢了魂般猛然抬头，“我是刚才太震惊了，恭喜你啊！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有时间把你哥叫出来我请你们吃饭，好好祝贺一下你们终于团圆了！”
“嗯……”
夏鸥的动作变的缓慢起来，
她时刻注意着吴悦的举动，
最终却只能无奈的笑笑。
“有时间的吧！对了，你出来这么久没事吧？”
被夏鸥提醒后，
吴悦看了眼时间连忙起身。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不能再陪你闲聊了！”说着，吴悦大口喝完剩余的咖啡后，冲夏鸥示意着时间，“再不回去就要被店长骂了，下次有空我请你！”
“……”
看着吴悦离去，
夏鸥落寞了许久，
终究还是没能问出那句话。
就在他即将推门而出时，她连忙起身叫住了吴悦。
“等等！”
“……”吴悦停下，一脸好奇的回头，“怎么啦？”
“没事！”
夏鸥掏出一张银行卡，
在吴悦一脸不解中塞到了他手里。
“一直都觉得没什么能帮你的，这张卡里是我这几年存的钱，不是太多，但是够你顶一阵子的！”
“好好的给我钱干嘛啊？”吴悦愣了下，不解的笑了，“你自己也够穷的，我不要你的钱！”
“拿着！”
夏鸥的语气忽然凌厉，
这令吴悦有些猝不及防的愣了下。
接着，她换了副轻松的表情，双眼之中满是认真的询问。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啊？没有啊！”吴悦仍是一头雾水，“你今天怎么了啊？怎么怪怪的！”
“哦，没事！”夏鸥的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你没遇到什么事就好，快回去吧！”
“……”
握着那张卡，
吴悦迈出去的步伐突然变的有些僵硬。
在夏鸥的注视中，
他一步一回头，
仿佛在跟自己做着斗争。
终于当夏鸥准备转身时，
吴悦逐渐变的坚定的眼神之中，
似乎做出了决定。
“夏鸥！”
“嗯？”
夏鸥回头。
吴悦大步朝她走来。
握着银行卡的手微微颤抖着，
接着将卡还给了她。
“对不起，刚才我骗了你！”
“……”
那刻，夏鸥笑了。
在吴悦说破之前，她将卡推了回去。
“给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收的！”随后，她逐渐收起了笑，在避开吴悦满是抱歉的双眼后，她接着满脸心事的把头扭向一边，“我身边就你一个朋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但是……”
“……”
夏鸥的语气变的有些落寞。
吴悦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可没等他开口，
夏鸥便用礼貌的微笑阻止了他。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做错了事也不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的！我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如果我能给你换来什么价值的话，即使你去做了我也不会怪你什么，但是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背叛的滋味……”她勉强自己不要笑的太难堪，重重吐了口气后，再次一脸认真的看着吴悦，“我说这些不是在怪你，其实你现在能主动跟我坦白我心里真的很开心，但是错了就是错了，你做了你的选择，我现在也只是在做我的选择，，所以以后我们可能做不了朋友了……”
说罢，
在吴悦的一脸震惊之中，
夏鸥这次没再犹豫的直接走掉。
原地留下了吴悦，
他目光呆滞地看向夏鸥走掉的方向，
握着那张卡的手，
像个泄了气的玩偶般无力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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